飞凌彩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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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
元缡一语惊醒梦中人,元绫回神盯了她一眼。
“我……我得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等等,绫!”元缃拉住元绫。“你还没说清楚查访的结果。”
“我……先溜要紧!”
瞬间,元绫便逃得不见踪影,留下错愕的三人。
“绫……绫姐姐……飞得好快喔。”元纤赞叹不已。
茶栈里,闹声四起,众人将焦点锁定在柳眉倒竖的女孩身上,瞧她摆出应战的招式,对着前头三名尖嘴猴腮的臭男人。
“再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啰!”手一偏,七彩的银针闪了下光芒。
“几支针就想置人于死地,姑娘,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女孩扬起唇笑了笑。“那就试试看啊。”
“只要你答应和我们几个玩玩,我们就放过你,如何?”
女孩撇了撇嘴角。“你们想得美!谁想和你们这群变态玩!有人头发的颜色是朱色、青色、蓝色的吗?你们到底是不是中原人啊!”
被女孩骂不是人,三名男人均强忍着怒意。“我们的确不是中原人,姑娘的眼力真好。”
“不用说了!你们肯定是鞑子!”她备战姿势更甚,恐有出手的可能。
三人的脸色难看,眉竖了起来。“姑娘,我们只是想请你喝个茶,带我们在中原好好玩玩,不需要口出秽言吧。”
“谁要和你们这几个鞑子玩!”见三人步履往前跨出,她大吼:“再过来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我们还真想尝尝你那几根小玩意儿的厉害。”此人一出手便是极重的内力,手中长鞭一挥,女孩急忙闪过,长鞭击在茶桌上,桌子顿时裂成两半,茶栈里其他人见状纷纷走避,逃了出去。
女孩捉住梁柱站在二楼看台围杆上,一席白色纱裙随风轻扬。“我呸!依你那种三脚猫功夫还想让我好看!”
“你!”另一人击出手中转珠,却仍被她闪过而击穿梁柱。
女孩一个不稳后仰,手中紧抓的梁柱断成两截,她赶紧射出手中的银针,银针穿过横梁,尾端线绕了两三圈紧缚住横梁,她飞跃而下,收回银针,脚才要落地,身子便被人打横一抱,扛上肩——
“放手、放手!”她猛捶他的肩头,迫使他松手。
大手一松,她整个人就像失去力量的沙包,结实地跌在脏兮兮的地上。
“哎哟!”
她扶着跌痛的屁股,慢慢站起身,拍掉身后的干草,赌气一句话也不再吭。
黑影对着她而来,将她娇小的身子笼罩在他之下,一股迫人的气势令她忍不住抬头,身子却频频后退。
当退到无路可退时,她气急的吼叫:“你想干嘛!”
他攫住她的下颚,愤怒得想用力捏紧,却仍旧无法想象看到她身上留下伤痕后,他会多心疼,于是放轻力道,仅捏痛她。
“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三个人的来历?”她竟然白痴的和那三个人抗衡!
她拍打他的手,拍得他捏住她下颚的手发红,仍旧无法挣脱钳制。“御剑夫,你弄痛我了,白痴!”
“我是该先狠狠打死你……还是吻昏你才好?”御剑夫眼中透露着爱恋。
她一阵脸红。“你在说什么?!放开我啦!”
他们俩此时此刻的姿势会让人想入非非,而他的气息……那么靠近,扑袭着她……
他的头渐渐往下——
“等一下!”她抵着他的肩头,脸颊却因他的举动而变得红艳。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看着他,却愤怒的顶了他胸膛一下。“你会想我?你的脑海里不是只有那个厉家大小姐吗?”
“元绫。”他蹙眉。
她生气的脸庞依旧美丽,怒视着他。“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是爱上厉荭!”
“元绫,我根本就不喜欢厉荭。”
她撞开他的身子,站得远远地。“不喜欢就可以和她搂搂抱抱,要是喜欢呢?”为什么她要喜欢上他?元绫气愤的擦掉颊上刚掉下的泪水。
“元绫。”看着她哭,他心痛,才想上前抱住她,她却反而躲开。
“反正……反正我们是师徒关系,在一起是欺师灭祖的事,你和那个厉荭,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元绫,你说不听是吗?我已经解释过那回在坡林里根本不是那回事,你……”大袖一挥,他气急地背过身去。
“反正……厉荭长得比我漂亮,完全不会武功,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像她那样柔弱、令人想保护的女孩吗?”她往后退了数步。“我就是粗鲁,就是一点也不像女孩嘛!我会武功,抱歉让你生不起想保护的念头行了吧?师父!”
他身子一震,缓缓转过身看着她,眼神中多了惆怅。
她喊他师父……
“你想拉离我俩的距离?一句师父就想抵消我对你的爱?”
她哽咽道:“你曾经说过爱我吗?我只知道你对任何女孩都比对我好,对她们温柔体贴,对我却总是怒言相向。”她后退数步,直到脚跟抵住台阶。
“元绫……”
“好啦,我自己离开行了吧?我不让你为难,你爱找哪家姑娘就找哪家姑娘,师父,你也毋需到处找我,就当我死了算了,哪天你和厉大小姐成了亲也不用发帖子给我了。”
语毕,元绫闪身奔出破庙。
“元绫!”柳剑夫愤怒地大吼。“该死!”
天涯海角也要追到你!
第九章
元绫一颗心仍卜通卜通猛跳着,她抚着心口,躲进一处陋巷里。
他……他真的追来了!
她原以为他不会追来的,以为他会和厉荭在一起,可是……
元绫扶着墙垣,身子慢慢下滑,干脆整个人蹲在地上。
本来打定主意要忘了他,就算见到他也不能被他影响,要回以冷漠,因为他伤了她。
可是刚刚被他扛在肩上时,她的心竟然跳得好快,快到她以为自己会因气血疾速在体内奔窜而死亡。
元绫想到和御剑夫在庙里时,他那眷恋的模样,还有他急切想得到她的欲望而满脸通红。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积极了?”元绫喃喃自语。
才多久没见,可是他那感觉好像有一辈子没见到她了,所以在见到她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想拥抱她。
“呼——”她深深吐呐,藉以缓和猛烈的心跳。
她还是回家好了,省得再遇上他!
元绫扶着墙垣站起身,她的双腿至今仍不停发抖。
她完全是以这种抖个不停的方式,一个人慢慢的走回净纱绣房。
可是当她一进绣房,还未踏进大厅,便听见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除了元缃、元缡之外,还多了两个男人的声音——
“绫!”华◇指着躲在门外的元绫,兴奋地大喊。
御剑夫闻言连忙转过头,看见元绫后便走到她面前。
“别……别过来了!别靠近我!”
“绫,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御剑夫眼中满是痛苦,元绫不是看不出来,但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不会,我完全不生你的气,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元绫赌气地望向她的姐妹们。“大姐,你为什么要放不相干的人进来?咱们绣房内厅不是男宾止步吗?”
“绫。”御剑夫往前跨了一步想碰碰她,但她却像看到了刺猬般硬生生闪开,奔进大厅里。
“绫,人家是你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没大没小,爹没教你要尊师重道吗?”
“他才没资格做我师父!”元绫指着御剑夫的鼻子骂道。“没有人的师父是好女色的!”
“元绫!”元缃生气了,沉下脸低斥:“不可以这么没教养。”
“好啊,你们都帮他嘛!帮啊帮啊!”她扁嘴瞪着众人,尤其是她最讨厌的人。“就当没我这妹妹好了!”
话才说完,她就以狂风之姿奔进屋内。
“她真的那么恨我。”御剑夫失神地望着元绫消失的方向。
元缃叹息地摇头。有时候她也不知该拿她这个大妹怎么办。“她不恨你,相反的,她极在乎你,所以才会受伤。”
华◇点点头。“绫是真的很喜欢你,可是你对她的态度始终是冷冷的,高兴的时候几句甜言蜜语哄她,却从来不告诉她你有多在乎她,她才会以为你和厉荭那女人有染。”
“但事实是我和厉荭根本没什么,这你知道的!”御剑夫一想到那日在客栈厉荭淫荡的模样,他就快吐了。
床第之事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他也也和喜爱的女人才会有那种冲动、那种渴望。
而厉荭那样主动献身,又……极尽所能的挑逗他,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我是知道,但绫不知道。”华◇挑眉看着他,意思是,你还不快去向她解释。
御剑夫乞求地望向元缃,元缃点点头。
“去吧,她的房门是白色的,很好找。”
得到允许,御剑夫立刻往内院跑,那模样可笑死华◇了。
“活像只见到猎物的黑鹰。”
“别这样笑他了,哪天说不定你也会变成像他那样。——元缡不客气地调侃。
“我?省省吧,我看你先还差不多。”
背抵着门板,元绫乞求上苍可怜,希望御剑夫不要追进来——
“绫,你开开门!”
“喔……”元绫闭上眼。“你走开!”
“你把门打开!”
她捂住脸。“御剑夫,你离我远点!我不想再看见你!”
“绫,我知道是我的错,请你先打开门好吗?让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该谈的都已经谈完了。”他究竟还想做什么?!
许久过后,外面都没有声音了,连寻常时丫环拿着绣品走动的声音都消失不见,元绫觉得奇怪,便偷偷拉开一条缝往外瞧——
土黄色的布挡在她眼前,她还来不及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时,门就被撞开,一眨眼,门又在她面前合上,而她整个人被一堵肉墙团团包住,那人的心跳声直接贴在她耳旁,熟悉的味道朝她鼻头扑来……
“放……放开我!”她羞红脸挣扎。
御剑夫紧抱着她,紧到让她连呼吸都异常困难。“你知道我一直害怕失去你,为什么又要离开我,甚至不让我找到你?”
脸埋在他怀里,她困难地发出抱怨,“是我离开你吗?你根本不在乎啊!”
“谁说我不在乎?谁说的!”他捧着她的脸,狂猛地以唇搜寻她的甜蜜,辗转吮吻,想将她的气息彻底吸入自己体内仔细品味。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因他的力量实在太大了,吻得她透不过气!
“绫……绫……别再离开我了……答应我……”他眷恋地离开她的唇,见她唇瓣被他的蛮力蹂躏得红肿,他腹中充满了对她的欲望。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
“绫,自从知道你们举家迁居杭州之后,我才惊觉自己并没有好好对待过你,甚至伤害了你,在你问我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什么时,我找不到适当的词能够说明你我之间的关系。我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是朋友,是师徒,也是相爱的人,我努力思索,仍旧找不到适当的词,才会让你以为自己在我心里是不必要且可有可无的。”
“不是那样吗?”她撇撇嘴,赌气地将头别向一边。“别人就找得到适当名词,你就找不到,可见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我在乎你!”他气急败坏地将她搂进怀里。“我在乎你,我只是不懂得向人表白感情而已。”他想起了以前。“我从小就无父无母,还被丢弃在冰山之谷里,如果不是师父入冰山之谷时发现了我,收养我还教我武功,说不定早在十五年前我就已经死在冰山之谷里了。”
她怔愣。“你是孤儿。”
他难堪地笑道:“很丢人吧,我是个连父母都不要的弃儿。”
“别这么说!”她捂住他的嘴。“丢人的是你的父母,不是你,是他们没福气拥有你这个孩子。”
“你不会看不起我吗?我以为……”
“以为世上的人都是肤浅的?”她抚摸他的脸。他瘦了,真的。
“我从小就在冰山里长大,除了师父外,没和任何人打过交道,甚至一年里要在冰山见到一个人也是很困难的,因为冰山终年下雪,冰天雪地的山里没有人会想靠近,我的世界只有师父,师父教我所有做人的基本道理,教我写字习武,告诉我天绝门的所有事,甚至还把传世宝剑交给我,我很感谢师父,所以三年前才会私自下山,想代替师父找到另一把宝剑,好了了师父长久以来的心愿。”
“而我,却从未尝过这种痛苦。我生活的范围都是甜蜜的缩影,家里吃穿不愁,爹爹对我们姐妹又好,而我们姐妹间的感情一向融洽,很少吵架。我真的无法体会你的痛苦,才会和你耍脾气。”她一想起厉荭,仍旧一肚子火。“可是我真的没办法看到你和厉荭亲亲热热、浑然忘我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