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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柳轻侯的故事-第139章

小说: 柳轻侯的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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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天之痕云淡风轻地瞄了我一眼,似乎刹那间就将我看通看透,他毫不动气道:“轻侯,你若想以属下的生命,扰乱我的心神,这一仗你将必输无疑。难道你看不出,老夫已经看破世间一切名利纷争了吗?区区人命算得了什么,与苍茫宇宙和浩瀚星辰相比,那不过是几颗小得不能再小的尘埃罢了。”

我若有所思地瞅着他,充满疑窦地问道:“前辈如此淡泊名利,那无故挑起这场战争,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轩辕天之痕发出一阵雄浑悦耳的长笑,道:“哈哈哈哈……轻侯问到点子上了。参与战争的原因吗?我想是因为寂寞吧!”

我惊骇欲绝地瞅着他,失声道:“寂寞?”

轩辕天之痕好整以暇道:“正是!在几乎没有尽头的生命里,不找出一点生存的乐趣,活将是一件漫长而无聊的重复。所以我选择了战争。占有天下疆土,俯瞰万民臣服,大地在脚下无限伸展直至天地的尽头……嘿,那定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觉,也是我现在正努力追求的东西。”

我听得默默无语,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阵惊涛骇浪。

轩辕天之痕幽幽叹息道:“每个人活着就要找一件甚至几件事情来作,否则必然了无生趣。关山月选择的是守护风云,燕憔悴选择的是发展恺撒,轮到我,只好选择破坏。唉,人生如游戏,敌人如对手,好的对手最是难求!太强则味同嚼蜡,太弱则索然无味。唯有势均力敌才有趣味。来来来,尽管你是凭借外力才勉勉强强炼成魔灵剑,但数百年来亦算是唯一一名堪堪可作为敌手的家伙,莫要辜负了这大好时光,快快出招吧!”

说着大有立即出手的架势,我听得疑窦丛生,连忙阻止道:“慢!前辈说的魔灵剑是怎么回事,晚辈听得云里雾里,可否解释清楚再战?”

轩辕天之痕不耐烦地道:“魔灵剑就是你手中那柄剑,它是魔界中最是横行霸道的暗黑精灵附在剑上所化。古老相传,它平常都附在一种叫做‘忘忧草’的奇异植物体内,呈一种散发微弱魔气的液体状,有改变矿石结构的功效。在特定条件下,例如强大无匹的能量作用下,会演化出不可思议的威力。譬如:白骨幽灵。不过那仅仅是魔灵剑炼成的瞬间,开光时候的现象。以后就不会再重复出现了。魔灵剑必须以主人心中暴戾之气不断浇灌,日久天长自然水到渠成为一柄所向披靡的绝世魔剑。你目前掌握的,仅仅是初始形态,刚刚够威胁到我一点点而已。”

我恍然大悟,还想继续询问下去,轩辕天之痕已换了一副冷酷无情的脸容,幽幽凉凉道:“老夫将魔灵剑的秘闻告诉你,为的是不占你这小辈的便宜,免得你到阿鼻地狱向阎罗哭诉,说老夫以大欺小。义务已经尽到,现在……你去死吧!”

轩辕天之痕说到做到,右手撮掌成刀,似缓实疾地横空劈至头顶。

我绝非没有见过大阵仗的人,但仍未想过世上竟有这么可怕的武功。

才瞅见敌人掌刀劈出,我整个人已陷进一种近乎无可抗拒的强横气漩里。无数道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霸道真气,有的横扯竖拽,有的斜推歪送,有的如泰山压顶,有的如泥足深陷……我就像掉进了山崩海啸的天地异变里,再难有自主把持的能力。

幸好我早知他绝不好惹,全身功力一直都在严加戒备,否则此时怕早东倒西歪难以立稳。

我知此乃生死关头,想也不想,手中魔灵剑聚集了毕生功力,沉腰坐马,一剑向他眉心刺去。

岂料他好似根本没有看见,掌影依旧原势不变攻来。刹那间,那点掌影在我眼前无限扩大,直似要充塞整个宇宙,浩瀚无垠的掌劲透过空气侵入,使我呼吸立即顿止,全身有若压上万均巨石再难移动分毫。

大宗师不愧是大宗师,交战开始不过眨眼的万分之一功夫,已使我陷进生平未曾遇过的凶险里。此时此刻,我所有的生存希望,全部寄托在刚刚刺出的那一剑上。因为我对眼前这一掌根本无计可施。

“嘶嘶……”在“回归”境界更快万倍的速率里,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剑锋一点点向前移动。眼看手中魔灵剑就要刺入敌人眉心时,对方身影陡然生出诡异变化,我的剑锋竟硬生生击在空处。那种一脚踏空,掉进万丈深渊的感觉,令我难受得差点吐血。

眼前全无人迹,幸好“回归”境界清晰地告诉我,对方正以秘不可测的身法,来到我右侧视线死角位置。

更可怕是,刚刚眼前那道硕大无朋的掌影,也陡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掌劲犹在,惊涛骇浪般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让人对具体落点捉摸不定,只能纯凭感觉作出反应。

“呜!”一道无坚不摧的掌劲,骤然印向我右侧软肋处。

如此厉害的身法掌劲,确是骇人听闻之极,我哪还有余暇思索,硬把刺空的魔灵剑收回,侧身劲劈而下。

眼前一花,我的魔灵剑二度劈空,可惜今趟我早有准备,剑一刺出立即往后疾退,伺机重稳阵脚。

虽只刚刚交手不足两招,我却已竭尽所能,在比普通环境快逾万倍的速率里,劈出蕴涵毕生功力的两剑。可结果是泥牛入海有去无回,敌人明显在速度上比我慢上半筹,但主动却全操在对方手内。皆因双方功力差距太过悬殊,使他总可以游刃有余地临时变招,我却根本来不及,也没有余力再生变化相随。

蓦地掌劲迎风暴涨,前后左右尽是呼啸掌影,虚实再也难以分辨。但我却仍能清楚地把握到对方不但正在左侧两步处,致命一掌亦正朝我心脏闪电攻至。

际此生死关头,我心头一片清明,魔灵剑倏地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精芒,凶狠绝伦地笔直劈中敌人掌影。

接战以来,尚是首趟接触到对手掌劲的实体。由于魔灵剑独特的结构,本是最擅于腐蚀敌人肌体的武器,我眼看着对方就要化作森森白骨,心中无比兴奋。

岂知掌剑相交,竟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我感到贯注剑身的真气一下子被那只魔掌吸干了,接着生出一股绵绵吸力,教我连抽回魔灵剑亦有所不能。

我见大难临头,正要弃剑逃命时,对方的手掌却早已附着剑身蜿蜒而上,闪电般贴上我的小腹。我唯一来得及做的就是将剩余功力,一股脑地积蓄在魔掌落点。

“轰隆隆!”一声剧响,半空中春雷初绽,我踉踉跄跄地斜斜暴退十余步,每一步迈出,都喷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箭。

“锵!”魔灵剑深深插入石地,我全凭拄剑保持着身体平衡。背后仅差一步就是巨浪滔天的大海,我奇迹般避免了跌下的悲惨下场。刚刚若一不小心失足,凭我现在的身体状况,那还不即刻摔得支离破碎,尸骨无存?

过了半晌,我浑身仍剧震颤抖着,五脏六腑七经八脉油煎刀割似的痛楚难受。

这时,轩辕天之痕深沉悦耳的声音,再次平平淡淡传来:“柳轻侯,你的武功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假以时日,就算想要击败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也绝对不在话下。可惜你过早暴露了实力,我岂能再留你活在世上?要知人心总是自私的,玩游戏的高手,自然是越少越好。你绝对有资格自豪,因为你让我三百年来第一次生出灭绝一名晚辈的心思。来来来,让老夫送你下阿鼻地狱吧!”

他一脸寒霜地瞪着我,鬼魅般迅速欺近数丈,轻描淡写地一掌印向我的胸膛。

在我眼中,那只魔掌遵循着一条神妙无方的轨迹,不断加速袭来。它每一刻都变换着角度方位,说不出的玄奥神奇,也充满了一股唯我独尊的强横韵味儿,让人还没接触,就早已为之心折,不敢硬抗锋芒。

我心中再度涌起惊涛骇浪,轩辕天之痕的话和全力以赴的进攻,无疑承认我拥有与他一战的资格,亦给了我无限信心。

掌风越来越近,掌劲越来越炽,面临灭顶之灾,我嘴角蓦然逸出一抹阳光灿烂的微笑,使鲜血淋漓的脸容显得分外诡异。

轩辕天之痕但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分分钟就可将敌人碾成碎片,哪曾想对手脸上突然浮现一种那么奇怪的表情,心中不由感到十分诧异和不妥,待要重新审视战局,却已来不及了。

“宿……命……针!”我一字一字艰辛无比地诉说着,每个字都伴随着大量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口腔,其中甚至参杂着五颜六色的内脏碎块。刚刚那一掌造成的伤害,比我预期中还要猛烈近倍,某些器官已彻底被粉碎无形了。不过这一切都不再重要,渡过这一瞬间,天地再非以前的模样。

“蓬!”一声声凄厉无匹的鬼哭神号中,滔滔碧海无风起浪,海水倏地壮大成一只顶天立地的堕落天使,呼呼震颤着阴暗诡异的十二只黑暗光翼。刹那间,天地间一切黑暗能量也俱被堕落天使吸引,百川归海般迅速融会到那十二只黑暗光翼内。

同时一道幼细乌光,跨越正反空间的结界,奇迹般出现在眼前。它一丝停顿都欠奉,闪电般射向轩辕天之痕。

宿命针,我目前拥有的最强横暗器,正以光速欺近对方,每一分距离的接近,都携带着更加强横十倍的黑暗能量,暗之翼正以无人能够理解的速率,拼命将暗能输入到那幼细针体内。

“你他妈疯了……”轩辕天之痕吓得魂飞魄散,口不择言地怒声谴责着。那张滑稽可笑的脸容,再不复刚刚胜券在握的得意模样,只是忽远忽近、若隐若现地跳动不已,让我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

意识开始变得模模糊糊,一切都如陷噩梦。倏忽间,眼前闪起一道道炽烈白光,紧接着脚下蓦然一空,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滔滔大海坠去。加速……加速……再加速……速度越来越快……急促的狂风,使我慢慢清醒过来,身体却软绵绵没有一点气力。

“终于要死了吗?”我呢喃地自言自语着,这一刻,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霸占了所有思维空间。

“他奶奶的熊,原来死不过是这么一回事啊!”我歇斯底里地狂笑着,一点悲伤情绪都欠奉,有的仅仅是壮志未酬的遗憾。

“轩辕天之痕被我干掉了吗?这个神气活现的老混蛋,以为谁都拿他没有办法,嘿嘿,哥哥我偏偏不信这个邪!”我瞬间又有些踌躇满志,试问谁能在二十一岁的时候,搞得天下两大宗师先后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

一个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电光石火地掠过我的脑海。正当我看见慕容无忧袅袅婷婷走来的刹那,剧变猝生。

“轰!”一声剧震中,我失去了所有知觉,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那一刹那,死亡是那么迫近,但我没有一丝恐惧,唯一遗憾的是,我的手距离无忧还有一寸,仅剩那么一寸距离,却永远不能触及了。

天空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偶尔猝亮起一道道惨白闪电,才给茫茫苍海带来一抹极其短暂的光明。

狭窄的船舱内灯火摇曳,若隐若现地照耀出四、五张古铜色的脸膛。每张脸都那么疲惫无聊,阴雨连绵风急浪狂,这么乌漆抹黑的天气,打鱼计划是彻底泡汤了。不过换成打牌休闲娱乐,确是一种排遣无聊时间的最佳方式。此时,这群水手正围坐在一张坚固耐用的原木桌旁,聚精会神地厮杀着。

“喀喇喇!”舷窗外又一道凄厉闪电掠过黑暗长空,可刚划出一条亮丽弧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舱内没有一人关注它,牌局正杀得难解难分,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突然,悍苗蓦地扔出三张铁牌,咧嘴大笑道:“我赢了!”说着他一把抢向台面上的筹码,中途却被一只稳如磐石的铁手狠狠扣住手腕,连抽几次都蜻蜓撼柱般纹丝不动。

老船长高奈尔漫不经心道:“悍苗,你想干什么,输急了准备耍赖吗?”

悍苗被捏得呲牙咧嘴,连声叫痛道:“哇……不是啊?”

高奈尔笑眯眯道:“噢,不是耍赖啊!那就认赌服输吧!”说着空闲的一只手轻轻拿过悍苗掌中的两张铁牌,轻轻地摊在桌面上。

众人看罢一阵哗然叫嚣,道:“嘿,悍苗你他妈的又作弊了,快快拿钱来!”

窗外依旧是电闪雷鸣、暴雨滂沱。

就在距离渔船不远处的海面上,一具人形物体正随着巨浪沉浮不已。一道凄厉闪电划过长空,深蓝海水模模糊糊倒映出此人雄壮无匹的背影。他脸容朝下,纹丝不动地飘在海面上,距离渔船若即若离那么邻近,可谁又能在这种鬼天气发现他呢?

走廊内黑漆漆的灯火皆无,高奈尔凭借对舱房布局的熟稔,快步走到临近甲板处,信手摘下蓑衣、戴上斗笠,开门步入风雨中。

整艘“蓝鲸号”沉浸在黑黝黝夜幕里,影影绰绰只能看见三根主桅的外形。船只摇摇晃晃的,像是喝得酩酊大醉的酒鬼,可他却稳如泰山般一步步欺近船首。

“哗啦!”他一把捞起天黑前垂下的八钩钓,上面挂着四五只长逾数尺的娲鱼,心满意足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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