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东方元帅-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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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你说的话无法让这个时代的人理解,所以你苦恼吧?这很正常,我们和这个时代的人有了200多年的代沟,所以很正常。”
理查根身体很软,似乎融化一般,只见他轻柔的身体靠在雪鹅绒长椅中,整个身形与没入西方群山中的红霞融为一体——一片残阳殷红。
“我的话是太多了,很让人讨厌……”理查根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在自己给自己低声嘟囔着,“杨,你比我老练呀——”
真像一个任性的女孩,我斜靠着白石柱子,品评着眼前这个英国大使,说起来他这种执着我曾经也有,不过社会的经历让人变得谨慎起来,圆滑世故起来:“没有了,只不过经历过,吃过亏,而且知道政治游戏是最危险的人际交往,所以我的话相对少些——”
映着夕阳,理查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杨,你在21世纪一定很成功吧?”
“成功?”我哑然失笑,21世纪我算是成功的?“一个为买房子奔波劳碌的庸人,算什么成功呀!”
“你们中国的房子也不便宜呀!”理查根伸了伸胳膊笑了起来,笑得很放松,“杨,你不觉得我们在这个时代活得更好么?”
“活得更好?每个人标准不一样吧——这不好说。”理查根所问的问题或许是每一个穿越人都会问的问题,穿越到过去真的很好么?
“我们比这个时代的人见识更广,我们有了200年人类文明智慧的积累,我们能获得其他人的尊敬,我们有了在我们那个时代不能得到的荣誉与地位——杨,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好么?”
“我们为什么获得这些?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么?理查根先生?”或许是因为遇上了同时代的人,亦或许理查德滔滔不绝的激情影响了我,我拿起了大统领为我准备的美酒,为眼前这可爱的英国外交官满上一杯,也给自己添上一杯,“你口口声声叱责那些追逐金钱的拜金主义者,然而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否也和他们一样为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执着?”
“不!不!不一样的!”理查根忽然站了起来,手中紧紧握着那杯鲜红的葡萄酒,情绪再次激动起伏,“我怎么和那些无知的原始人一样,我本来就不一样,杨,你根本不理解一个仅靠8英镑过一星期是怎样的生活,你肯定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日子,这是一种不平等,这不平等就起源于这个时代,我要改变他,我要改变这一切——我一定要!我一定要!”
理查根快速的踱起步来,越走越快,手指紧紧捏着那杯红酒,起伏的红液随着夕阳的沉没变得黯淡,不过他依然是红色,鲜红的红色。
第四卷 血与火
第一五六章 长靴风云(下)
理查根是否疯狂了,我没有权利给他下这个评判。他执念想做的事情是一个改革家,是一个颠覆这个时代的创始者。然而他能做到么?这个我也无法判断,按照我的理解,理查根要实现这个抱负的成功性基本为零,然而为零并不意味着不能成功,毕竟人是创造奇迹的生物,数数万年人类执着的勇气已经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我没有梦想了么?不——我的梦想也很多,其中:
在这一个时代最有趣的梦想就是和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军事家拿破仑在战场上一决高下,品尝一下成为世界名将的那种感觉——这梦想很可笑吧?的确可笑,人类的许多执念不都是很可笑的么?的确如此,但没有梦想人还剩下什么呢?
理查根和我聊得很晚,这个在十八世纪憋坏的经济学者终于宣泄了积压在体内的怨愤,相隔两百多年的历史穿越让这个英国小市民有些迷失了,当然也可能是我缺少了足够的魄力,缺少了足够的勇气。
十八世纪的确是一个梦幻一般的世纪,我们可以在这个时代构建许多美好的梦想,21世纪的众多百年老店都是从这个时代开始积累,200年以后的世界风云也是在这个时代变得波澜起伏,的确很多事情可以做,不过历史的洪流是靠一个人能改变的么?
理查根在谈论这个的时候显得很激动,尤其当他宣布因为我在法兰西举动改变了原本的历史却没有影响到这个世界,甚至我们自己存在的时候他显得是那么激动,他大声地问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么?
我当然知道,那就是这个世界可以因为我们的努力变得完全不一样,我们或许是进入了天文学中的平行空间,在这个平行空间我们可以毫无顾忌,为所欲为。
说起来颇具有讽刺意味,正当二十一世纪的科学家们为怎样实现空间旅行绞尽脑汁的时候,正当21世纪幻想家们构建自己异世界大陆的时候,我就被一些理当被当作原始人的人召唤到过去的时代——我能回去么?
这个答案似乎只能由露西或者莱昂纳多才能告诉我。
理查根没有关心过是否能回21世纪,他在发泄一通后终于告辞了,当然这里使用“终于”并不时表示我对于这一位没有喉结的外交官表示不屑,或者不耐烦,而是我对于他提出的问题感到十分头疼,颠覆一个将要启动的车轮——他做得到么?
“是一个有趣的人呐!”莱昂纳多什么时候来的我没有发觉,不过他说话时却没让我吓一跳。
莱昂纳多没有发表理查根能否颠覆即将到来的十九世纪的看法,其实他应该是不知道我有那样的疑问。
面对他的到来我调侃般问道:“那你是一个很诡异的人。”
“我么?诡异?”莱昂纳多不容置否地晃了晃脑袋,“也许吧,那么你算是怪物吧!哈哈!一个没有明确目标在这个世界晃荡的幽灵!”
“幽灵……没有明确目标的幽灵——”说起来应该是这样吧,我究竟要在十八世纪干些什么,甚至我是不是要回21世纪也没有执着的念头,恍惚间就为了先活下去糊里糊涂就混到了现在,相对于一直表现得无所作为的莱昂纳多,我却变得毫无目标了。
莱昂纳多一直像一片自由飘逸,无据无束的风,说起来虽然我更早的认识他,但是相对于刚刚接触的理查根,这个人有着许多猜不透的秘密。他似乎一直追寻着埃及,一直想到埃及找寻着什么。
莱昂纳多在马赛出现过几次,不过他并没有停留很久,对于我将在北非将做的事情他没有过多地关心,只是提议别忘了历史上的拿破仑是带了一群科学家一起去的埃及,然后与与那一群将去埃及学家谈了一夜又一夜。
“我们能回去么?”
“怎么你想回去?”莱昂纳多又开始在全身搜索香烟,不过这次他没有摸出雪茄,而是成功的摸出一盒印度烟草,得意地在我面前晃了晃,“怎么样?那个女大使送的。”
“女大使?理查根是女大使?”
“怎么你还不知道?我告诉你呀——”莱昂纳多满意地嗅了嗅印度烟草盒,“嗯!好香呀!现在美洲的烟草真落后,什么时候能有你们中国云南的香烟——一直很向往那个味道。”
莱昂纳多抽出烟纸,仔细地将烟丝撒了上去,然后惬意地卷了起来,十分满意地闻了闻烟草的味道,“18世纪的烤烟工艺还是太古老,知道么这项由印第安人开发出的技艺还是你们中国人做得最好,云南的香烟呀!Very,good!”
“去死吧!还想给我抽二手烟,我问你呢,你确定了理查根是女大使?就因为她没有喉结?”
“呵呵,别忙,别忙,等我先来一口——”莱昂纳多贪婪的点上烟草,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故作玄虚地伸出手指向我摆了摆,“安静,安静一下,下面是伟大的享受,人生最美妙的东西,啊——”
莱昂纳多陶醉般地伸展开手臂,摆出陶醉灿烂的微笑,挥了挥中指:“等一下,等一下——”
“狗屎,你这死样!”面对莱昂纳多装比的模样,我晃了晃手中的空杯,考虑是给自己倒一杯红酒还是清水,正当我的目光在桌子上游弋的时候——
“咳咳咳!滚***!这是什么?我他妈恨死这个原始时代了!狗娘养的——咳咳咳——”
莱昂纳多涨红了脸,用力咳着,单手用力捶着胸,手指上刚刚燃烧起来的烟头依然死死拽住不放,“妈的,咳咳,想想就来火,没有电视,不能上网,电脑又要充半天电才能用三小时,就连汗衫短裤都没有,要穿这种闷死人的衣服,真他妈操蛋!”
“哈哈哈——”该轮到我大声地笑了起来,我笑得很舒心,笑还真能让自己感到畅快,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可以畅快了,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盯着莱昂纳多那段死死拽着的烟头,“不是不好抽么?怎么还抓着不放?”
“呃——咳咳——还行吧——似乎是最好的,那个女大使专门给我弄的,不要浪费了——”莱昂纳多怜惜地盯着烟头,仔细看看,然后小心地又抽了一口,“咳咳——妈呀!你来一口?”
“我才不要,你不会本来不会抽烟吧?这应该不算呛,算了,怎么那么肯定理查根是女人?”
“胡说!我是老烟鬼了——只是,只是——操蛋的十八世纪,那个女的——嘻嘻——不瞒你说,我偷看了她洗澡,身材不错呀!”
“噗——”红色的液体喷溅而出,我这个后悔呀!三百金路易一杯酒就这样喷了,早知道换清水——“偷看洗澡?你偷看人家洗澡?真的假的?”
“骗你干啥?”莱昂纳多得意地瞄着我,又深深吸了一口,跟着又是一串咳声,满眼涌出许多眼泪。
“哈哈,偷窥者的报应!啊——不会这香烟是你偷看的报酬吧?”
“嗯!你真聪明!就是这个!咳咳!我的妈呀!好呛!”
意大利的红日终于落下,我畅快地笑着,似乎是穿越后的第一次,是第一次——
我抬起酒杯,再抿了一口纯纯的酒香。
第四卷 血与火
第一五七章 拥挤的吵闹
1786年8月5日,这是一个原本来历史上没有留下太多痕迹的日子。当然抛开列日年轻的公爵夫人今早连续四个小时痛经;普鲁士国王威廉三世昨晚鏊战太晚,有点腰疼;俄罗斯保罗皇帝和儿子亚历山大为了一块土豆马铃薯的吃法发生争执以外,原本的1786年8月5日的确没有什么太值得关注的事情。
1786年8月5日,法兰西使团队伍中遇到达罗马,说起来这个队伍严格意义上已经不算是一个大使级别的车队,因为整个车队除了主角法兰西外贸大使外,带着一群商人,企业家,而且还有一小队英国大使人员搭顺风车。
“奥地利和普鲁士大使昨天已经到达梵蒂冈,俄罗斯对于大人到达罗马也表示关注,只不过因为俄罗斯信仰东正教,使团来罗马有些不方便,所以期望大人在罗马之后再找机会面谈。”塔列朗已经算是一个外交官了,虽然外交大臣法德而伯爵发自内心不愿意承认迪德罗和塔列朗是外交官,不过他们已经是外交官了。
“找地方?”我似乎有点走神,走神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今早听到了一些来自威尼斯的一些传闻,当然传闻肯定不是公爵夫人痛经这样的新闻,18世纪还没有网上八卦新闻咨询如此先进的东西,不过我相信威廉三世今天很可能真的会腰疼。
“是的,对于大人在北非所存在的态度与疑问,普鲁士和俄罗斯是这次保持一致的。正因为如此信奉新教的普鲁士来了,那么同样不是信奉基督教的俄罗斯就能避就避了。”理查根挤进了我的马车,英国人如此死皮赖脸搭顺风车的原因大概有了根据,虽然英国人一直与法兰西保持着抵触情绪,然而当普鲁士与俄罗斯进入了蜜月期,大陆均衡的对象也就应该改变了。
说起来虽然经历过七年战争,弗里德里希大帝单劈整个欧洲即将虚脱的时候,依靠沙皇侥幸活了过来,不过历史上这两个国家似乎还没有如此如胶似漆吧?我有点走神四处瞧着,目光在马车内外游弋,这样的表现或许和车外欢腾的人浪有关,亦或是昨晚威尼斯那场闪电般的狗拿耗子让我心神不宁,“威廉三世今早或许会腰疼了。”
“大人是说昨晚普鲁士男爵冯霍恩在威尼斯的壮举吧?”理查根在马车上把握住每一次能说话的机会,尽管她今天穿了一身最朴实的灰白色长袍,然而她那张滔滔不绝的双唇,居然能让能言善辩的塔列朗相形见绌,“十人使团随从采用奇袭歼灭了50多人的小战斗是征服俄罗斯巨熊全力支持的代表作了。”
“大使先生真是消息灵通呀!”说话的是艾琳达,说起来直到今早,我才深刻体会到加长劳斯莱斯的必要性,车中除了我和塔列朗这两个唯一的男人以外坐满了女士。这个局面使马宁和海斯商量了好久,最后海斯不得不换了一辆马车以便让我这辆四匹马拉的马车也能跟上队列。
“艾琳达你不知道么?大使的代名词就是间谍呀!”罗兰夫人没有抢占到理想的位置,不过她的话语句句击中要害,“漂亮的理查根先生,您今天想从我们这里探听点什么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