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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复仇撒旦-第10章

小说: 复仇撒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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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IT!”手上的剧烈疼痛加上刚才的心悸,让他忘了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个小男孩,而粗声地吼道:“救你的头,你差点连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还想救小猫咪!”
  思凯竖起浓眉,咬着下唇,双眼瞪着他,一副桀骛不驯的模样。
  “不服气我的话吗?”雷蒙也泛起浓眉,瞪大双眼,怪怪……为何他看着小男孩的面孔,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思凯摇摇头,以正经八百的口吻说道:“我妈咪说不可以随便说粗话,你是个好人叔叔,我可以原谅你。”
  天哪!这是哪门子的鬼话?他居然得面对一个小鬼的纠正,还被原谅?
  雷蒙心中纵有万般的不舒服,但是当他听到
  “好人叔叔”四个字时,怒气消了大半。
  “你叫什么名字?”他发现自己有点喜欢这个小男孩。
  “我叫季思凯,我妈咪叫季蓉芸。”思凯像个小大人般自我介绍。
  原来他就是季蓉芸和褚凯的儿子——雷蒙的胸口彷佛被揍了一拳,原本对小男孩的喜爱,顿时也化为云烟。
  “好人叔叔,你叫什么名字?”思凯仍没发现他神情的改变,“径天真的对他微笑。
  “我叫雷——”他未说完自己的名字,思凯已经兴奋地截断他的话。
  “原来你就是雷蒙叔叔,我一直想要看你,今天终于让我盼到了。”雷蒙怔仲。
  “你想见我?”
  “嗯,我要告诉你,我真的真的真的没刮花你的车子。”一连三个“真的”,他认真的口气,令雷蒙感到一阵羞愧。
  当初车子事件是他一手策划的,所以,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过去的事就算了。”雷蒙忽然不敢直视他纯真的眼神,心中充满着罪恶感。
  “雷蒙叔叔,你相信我说的话了是不是?”思凯长又翘的睫毛眨呀眨,小脸蛋充满喜悦的光彩,令雷蒙为之眩目。
  他一点也不像褚凯,也不像季蓉芸,他到底像谁?为何他愈看愈眼熟,彷佛在哪儿见过……
  忽然,思凯颈上的一条红线吸引了雷蒙的注意力。
  他从不好奇,而思凯颈上的红线也只是极为普通的红线,但却像有莫名的魔力令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
  空气随着红线系的银戒冻结了。
  这只银戒是当年他父亲送给他母亲的订情物,而六年前,他把它送给季蓉芸,当成他对她的承诺,如今却在思凯的身上……
  雷蒙生气地将银戒握在掌心中,眼里的怒气像波涛汹涌般。
  他作梦也没想到季蓉芸竟然视这只银戒如敝屐,更可恶的是,她居然让褚凯的儿子戴上这只银戒,是可忍,孰不可忍!
  “雷蒙叔叔,你放手,你扯痛我了。”思凯使尽吃奶的力气想将红线抽出来,但雷蒙的手却像铁钳一样,拉扯间红线应声而断,而思凯的颈子也出现一道血红色的伤痕。
  “好痛呢!”即使很疼,但是从小就被教导要坚强的思凯忍着泪水不让它掉落。
  “这戒指是谁给你的?”他凶狠的模样令思凯瑟缩了一下。
  “戒指是妈咪串上红线为我戴上的,雷蒙叔叔,你把戒指还给我好不好,戒指是我爹地的,妈咪说我绝不能让它离开我的身体。”
  思凯的话,犹如向雷蒙投下一枚威力巨大的炸弹。
  “你说什么?”他的脑子被炸得无法运转。
  “雷蒙叔叔上你把戒指还给我好不好?”思凯欲抢回戒指,奈何他幼小的手被紧紧地握住。
  “你知道你爹地是谁吗?”雷蒙呼吸急促起来,难道他是自己的儿子?
  不!不可能!他心底马上有个声音响起,这一定是季蓉芸为了安抚儿子,才故意撒的谎。
  “我不知道爹地是谁,可是,妈咪说爹地是世上最好的爹地,我想——”也许是父子先天性的血缘,思凯出其不意地指着他道:“我的爹地一定像你。”
  他的这句话说得惹人爱怜,雷蒙不由自主地将他搂进怀里。
  放开他,他不是你的儿子,他是褚凯的儿子!
  蓦然,一个声音又在他心中响起。
  他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心里像有两对人马在互相叫阵。
  “雷蒙叔叔,你可不可以把戒指还我?”思凯的请求,雷蒙狠不下心拒绝。
  雷蒙将戒指放进他的小手中,有股想再将他拥入怀中的冲动,但他还是克制下来了。
  在事情未明朗之前,他绝不心软!
  绝不!
  季蓉芸才缓缓睁开眼,就见到雷蒙的脸冻着一层寒霜。
  “说,我送你的戒指呢?”戒指……他为何会突然问起?季蓉芸的思考一时无法串连,声如蚊钠道:
  “我……我忘了放到哪里去了。”
  其实戒指她一直珍藏着,当思凯过完三岁生日时,她用红线串上戒指让他戴在身上,莫非雷蒙……
  “忘了?你的记性还不是普通的差,要不要我提醒你?”雷蒙字字都夹带着怒气。
  完了,他果然见过思凯了,他发现什么了吗?季蓉芸试着从一团混乱中理出头绪。
  “告诉我,思凯究竟是谁的儿子?”雷蒙如刀的眼神是很慑人的。
  “你知道的不是吗?他是——我的儿子。”她的心有如钟摆,不知道是否该告诉他实情,如果说出实情,他会相信吗?
  “我要知道他是我的儿子,还是褚凯的?”雷蒙怒气冲冲地托起她的下巴。“或者他是个连父亲都不知道的杂种!”
  这话可重重伤害了季蓉芸脆弱的心,她毫不考虑地举起手,朝雷蒙的脸颊狠狠地打了下去。
  “你这是老羞成怒吗?”雷蒙牢牢地箝制她的手腕,冷静的神情彷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害怕。
  季蓉芸纤细的手腕几乎快被捏碎,她痛彻心扉地喊道:
  “你对我的羞辱,我可以忍受,但我绝不能忍受你羞辱思凯。”
  “有你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母亲,是他一辈子的羞辱。”雷蒙仍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可怜那样一个纯真无邪的孩子,居然连自己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
  “他是我的儿子,我要怎么对他是我的事!”季蓉芸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量加重,痛得眼泪差点流下来。
  “你的儿子?既然他是你的儿子,为何他身上会戴着我当年送你的戒指,你甚至告诉他那只戒指是他爸爸的?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我说谎,我骗他的行不行?”
  “我差点忘了你是个说谎专家,却没想到你不但喜欢骗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你根本没有资格为人母!”雷蒙在愤怒中,没注意到他已经伤害到季蓉芸。
  “既然你如此唾弃我,为何不放我走?”她脸色变得苍白,强忍着疼痛问。
  雷蒙残忍地冷笑,“我喜欢折磨你,我更喜欢看你痛苦的样子。我不会轻易放你走,你也休想逃离我。”他狠狠的甩开她的手。
  季蓉芸望着雷蒙离去的背影,痛苦的闭上眼睛,掩面哭泣。
  此时,她的心比冬天还寒冷……
  即使季蓉芸不肯说出思凯的生父是谁,雷蒙仍决定找出答案。
  而褚凯是他第一个,也是最想找的人!
  “是你!”褚凯对他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
  两个大男人互相打量对方,六年的岁月并未在他们身上增添痕迹,只是让他们变得更成熟、稳重。
  六年来,略显轻浮、流气的褚凯已不复见,范伦铁诺的三件式西装以及鼻梁上金框的眼镜,完全呈现出浓厚的商人气息。
  “想喝什么?”
  “我不是来找你喝东西的。”雷蒙明白的道出来意:
  “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知道一件事,六年前,你为什么会在蓉芸产下孩子之后毅然决然地拋弃她?难道你是因为孩子不是你的,所以才不愿意负责?”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褚凯以镇定冷静的口气反问。
  “我只想知道答案。”
  “什么答案?”褚凯佯装不懂。
  “思凯到底是不是你的骨肉?”雷蒙以充满猜疑的眼神严厉地审视他。
  “你在怀疑什么?”他讥讽地扬高声音,“如果他不是我的骨肉,为什么蓉芸会将他取名为思凯?思凯的意思你懂吧!就是思念我的意思,那么,你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
  雷蒙脸色大变,褚凯的话像是一个关键词,一下子便让整道谜题的答案浮显出来。
  真是个笨蛋!他到底在期盼什么?难道他以为思凯会是自己的骨肉吗?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我知道你以不正当的手段将蓉芸母子留在你的身边,我劝你最好让他们走,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原本像斗败公鸡的雷蒙,听到褚凯带威胁的话语,斗志马上又激了起来。
  “你想怎样?”他得意的笑了起来,声音中有丝自傲。“在赌局中,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就连我的破鞋,你也穿,你能拿我怎样?”
  “你最好给我收回这句话!”褚凯气愤的握紧拳头,蓄势待发。
  “我为什么要收回这句话,我实话实说有何不对?”
  两个大男人就像稚小的孩子互不相让地互瞪着对方。
  褚凯首先出手,一个左勾拳击向雷蒙的下颚。
  雷蒙也不甘示弱地予以还击,两人像在宣泄心中的不满和嫉妒般互相攻击,谁也不肯认输。
  而董惟森接获旅馆人员报告,有人在旅馆房间内打架滋事,马上带领着饭店保安人员到达现场。
  保安人员将扭打激烈的两人分别架开,董惟森在认出打架滋事的人时,当场傻眼。
  “放开我,我要揍死这个浑蛋!”褚凯仍不放弃的大吼大叫。
  “你才是浑蛋,我才想揍死你!”雷蒙也响应地咆哮。
  董惟森闲适地把重心从右脚移到左脚,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两个大男人互相叫阵的模样,恨不能手上有台摄影机将他们两人此刻的神情给录下来。
  “阿森,叫保安人员把这浑球给我赶出旅馆,我的旅馆不欢迎这种客人!”
  “我花钱住旅馆,既不欠钱又不赊帐,你没权利赶我走!”
  “我是这间旅馆的老板,我有权利选择客人。”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火爆气氛几乎又要一触即发。
  董惟森知道自己不能再漠视不管了,他朝保安人员使了个眼色,保安人员马上意会地强行将雷蒙架走。
  “阿森,你快叫保安人员放开我……”雷蒙的抗议无效。
  待保安人员与雷蒙一同离去,董惟森才满脸歉疚地向脸肿得跟猪头似的褚凯道歉,并表示要赔偿他的医药费,却被褚凯给拒绝了。
  “雷蒙的伤势绝不比我还轻,你还是去看看他要紧。”
  董惟森相当讶异地注视着褚凯,六年前的褚凯,根本就不懂得关心别人,他唯一在意的只是如何在牌桌上赢钱,如今他的改变令人跌破眼镜。
  “这次你会再出现在蒙地卡罗,是为了季蓉芸吧?”董惟森一针见血的问。
  “没错!”褚凯坦诚地说,“我请你代为转告雷蒙,季蓉芸是个好女人,她也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如果他胆敢伤害她,我绝不会放过他的!”
  呼!好险!他真庆幸自己请保安人员将雷蒙架走,否则,褚凯这一席话,八成又会酿成一个更火爆的场面。董惟森暗忖。
  “你放心,你说的话我会替你带到的,不过,我也要告诉你,季蓉芸也是雷蒙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他不会伤害她的。”董惟森为好友说话。
  “你保证?”
  “我保证。”
  “滚!全给我滚!”雷蒙像被激怒的狮子,无人敢靠近他。
  刚才那两位将他架开的保安人员,更是遭到无妄之灾,一见到董惟森,如同见到救星,彷佛是丧家犬,夹着尾巴逃离办公室。
  “你还敢来见我!”雷蒙狠狠的瞪视他,真想剥他的皮、啃他的骨、喝他的血!
  “还好吧!”董惟森问了句无关痛痒的话。
  好个头!他握紧拳头在董惟森面前晃了晃。
  “要不要我送你两拳,让你感同身受一下?”
  “敬谢不敏!”他嘻皮笑脸地挥开雷蒙的拳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才不像你这么没风度呢!”
  “你居然说我没风度?”
  一个拳头就要落下,幸亏董惟森躲得快,否则,也会成熊猫一族。
  “拜托你镇定一点好不好?你真该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德行,嘉年华会早已过了,你小心把心脏不好的人吓死!”他像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净说些风凉话。
  “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董惟森丝毫不畏惧的眼光迎着他愤怒的目光,仍然是那么不要命的说道:
  “两国交战,不杀来使。”
  “干嘛!莫非你胳臂往外弯,想当说客?”
  “我又不是向天借胆,再说,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怎么可能助纣为虐?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我懂!”董惟森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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