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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难缠少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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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摇了摇头,声音轻慢道:“不后悔,从来就不曾后悔,就连你结婚了而新娘不是我时也一样。”说好不再掉的泪一颗颗、一滴滴滚落胸前。“我爱你,但那已经是过去了。”子夜转过身告诉自己,这样做才是对的,所以没必要有太大的罪恶感。
  “谢谢你曾经对我的爱,有你这一句已经够了。”伍颂文大步往反方向跑去,而子夜仅是破涕为笑,径自拭干泪水。
  够了,有她这一句“爱过”胜足千军万马,所以接下来的事他也有十足的勇气及冷静去面对,只是这一场仗并不如想像中的好打,不过,伍颂文抬头仰望天上的星光,喃喃低语:“明天终究会是个出太阳的好晴天。”他有信心。
  开了门,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曲尔先的暴躁不安、曲尔言的一脸责难、而唐泛则是一副无辜加不明所以然,然这三种表情构成了一幅十足丰富的好笑图,但此时,子夜可不觉得现在笑会是明智的举动。
  “有必要劳师动众的全体集合等我一个吗?”子夜替口渴的自己倒了杯水,丝毫不察空气中令人窒息的成分。
  “跟一个老朋友叙旧有必要到这么晚才回来?”曲尔言像个兴师问罪的老公,满脸恶意的指着子夜大骂。
  “聊到忘我了嘛!一时之间哪里会记得时间几点了?”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可不以为。
  唐泛眼看老婆和好友就要大动干戈,赶紧开口化解气氛,“别这样嘛!子夜和颂文只是聊到忘了时间,又不是去作奸犯科,干啥这么大声呢!何况这是人家夫妻的家务事,你就少开尊口吧!”拉着情绪激动的老婆坐下,他试着以缓和的语气告诫曲尔言,但没想到曲尔言却接下了句“谁知道”而引发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子夜大怒而道。哦!这一下她可真的要发火了,老虎不发威人家会当你是只只会喵喵叫的小猫。
  “再说一百次我都敢。”曲尔言也铁了心的决定与她吵到底。
  “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况且这是尔先答应,我才去的。”子夜深吸了口气再道:“今天的事情是他允诺在先,所以谁也没有资格凶我。”有理行遍天下,这道理是她深信不移的,所以,她没有错。
  听见子夜这一席话,曲尔言的气势一时软了下来,也经由子夜的话让她明白自己错了,错在今日有资格发怒的不是她,“好,我承认是我对你发脾气错在先,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和我大哥的婚姻好不容易有了进展,却因为今日你和旧情人见面而彻底瓦解?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我——”子夜倒觉得自己是啼笑不得。“连你也这么认为吗?认为我和伍颂文会燃起旧情?”她双手覆面有点神经质的涩笑了声,“他是有家室的人呀!我再怎么爱他也不会去当第三者的,难道你不了解我?”这话是问着曲尔先的。
  夫妻相处两个月下来,自己还是得不到他的信任吗?子夜难掩心痛的握住丈夫的手,试着将自己的心意传送予他。
  “不再是——”曲尔先冷漠的抽回手,似乎忍受不了再瞧她一眼的转开脸。“他不再是有妇之夫,如今他只是个单身的男人,一个等待昔日爱人重回怀抱的男人。”
  什么?!这是真的吗?为什么颂文不告诉她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子夜努力摇着头表明自己的不知情。
  “你打算跟我离婚吗?”这声音听来好远好远,就连曲尔先自己也着实被吓了一跳,但他明白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但似乎是来得太快了些。两个月,他们才结婚相处不到两个月呀!老天,为何不再多给他些时间,为何要在她愿意为自己生孩子之后才——
  “你在说什么呀!干啥扯到离婚这字眼上头去,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喽!”这是搞什么呀!才一顿晚饭就弄得大家失合,这万一以后要是天天见面岂不爆发战争。
  看样子子夜还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才会不当大哥的话为一回事。“哥,事情尚未严重到离婚的地步,话先别说得这么绝。”曲尔言拉着大哥的手做垂死挣扎。“子夜”挤到他俩中间曲尔言拉过子夜,要她向曲尔先保证下次绝不再见伍颂文一面,就连电话也不接。
  “这太荒谬了!我跟他根本没什么,只是吃顿饭你们就大惊小怪,竟然还牵扯上‘离婚’这算哪门子玩笑呀!”其实她的心里可慌了,怎么会扯上“离婚”这档子事,如果尔先要是发脾气还好,怕的就是他这样的闷不吭声。
  “吃饭!”这时曲尔先终于龙心不悦的大吼,执起子夜的手恶声冷言,“都到了如今还有什么好不承认的,为什么还要骗我?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说呢?”
  欺瞒有何目的?她的不爱自己早已是众人皆知,如今自己也开口要放她自由,为何她就是不能爽快的承认?难道她是在同情自己,他曲尔先才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尤其是来自她。
  “放手,你这莽夫弄痛我了。”子夜挣扎着要他放开自己,眼前的他变得可怕、捉摸不住,甚至连她的话也听不进去。“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听懂了没?”她朝他耳边大吼。
  “你们私底下见过多少回了?还是你们根本把我当猴子耍,你嫁给我的把戏只是为了让古逸君降低警戒心?好让你和伍颂文可以私通款曲是不是?”如此说来,子夜的想要孩子不是突发奇想,也不是终于爱上了他。
  “你敢——”子夜眯紧双眼瞪着抿着唇的他。“不要说出你我都会后悔的话来,千万不要。”望着他凛冽的眼眸,子夜不难猜测他心里联想到什么,只是这话万一说出口,就怕连挽回的余地也没了。
  “你敢做,还怕别人说吗?”失望、伤心,纷纷化为巨掌击疼曲尔先的心。他终于说出来了,这丑陋令人不堪的事实被抬出了台面,往后他也只能独自面对空出的双人床发呆了。
  “是,我就是和颂文暗通款曲、珠胎暗结,为了怕秘密曝光,所以我才会想尽办法的想往你身上栽。”子夜睁开紧闭的泪眸,任滚烫的热泪晶莹的滑过脸庞。现在她只想报仇,是他把自己想得如此不堪、如此下贱,所以她干脆让他明明白白已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没想到这个计谋今天却被你们给识破。”子夜无所谓的耸耸肩,而脸上的泪却擦也不擦。“算了,反正我早就想结束这场闹剧,面对一个整天疑神疑鬼的老公是会让人疯掉的。”赌气的话使得子夜演出冲动的戏,但结局却是以两人都伤心来收场。
  曲尔言拉出欲上楼收拾衣物的子夜,“这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拨开伸来的手,子夜凝视着神情呆滞的丈夫,“我只是说出你们一直逼我承认及想听的话。”
  “这样真的好吗?难道你一点信心都没有。”唐泛问着陷在自怜中的曲尔先。“谁都知道她是在赌气,而你……”
  “我早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话该改了。
  铃——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沉默的两人,坐在电话旁的唐泛快速接起电话,“喂,请问找哪位?”
  “是我伍颂文,子夜在吗?”他的口气显得很紧急,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子夜为了你和她老公吵翻了,你快过来解释清楚吧!”
  “不,你先听我说,逸君刚才打电话告诉我:‘说她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所以我怕她会去伤害子夜,你们要……”
  当伍颂文警告的话尚未说完,楼上便传来一连数声的尖叫,所以唐泛扔了电话便尾随曲尔先往楼上冲,徒留话筒里传来的“喂——喂——你们要小心呀!”
  咚、咚、咚,两个大男人两步并作一步的闯进房间里,“你们没事吧?”唐泛慌张的问着他们。
  两个被逼到窗口的女人一致瞪向好心问候她们的唐泛。“你看我们像是没事的样子吗?你以为她手里拿的是什么?是硫酸呀!会毁容的!”曲尔言高声尖叫着。
  “而且她背包里装的全是汽油,古逸君想杀了我呀!”子夜也学着曲尔言神经的大叫,刚才在楼下的紧绷气氛随着眼前的危险情况顿时消失无踪。
  呈半疯状态的古逸君手里拿着一只保温瓶状的水壶,但里面装的全是令女人破胆的硫酸,威胁似的在子夜及曲尔言面前荡来晃去,好不吓人。
  “今天我是来和你把事情做个了结的,其他不相干的人最好闪远点,不然——哈哈哈!可别怪我误伤了你们。”古逸君眼里尽是装满怨怼,想必恨子夜是恨得入骨了,就算是玉石俱焚也是不在乎的。
  “我跟你也已经几百年没牵扯了,你干啥拿那么可怕的东西来吓我。”这女人根本疯了嘛!所以活该颂文要理智的和她离婚。
  “你这不要脸的贱女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今天见了面,并且有说有笑,谁知道你是怎么蛊惑颂文和我离婚,说不定连你丈夫也被你蒙在鼓里,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古逸君露出鄙夷的眼神,看了更令子夜火大。
  “我不管了,反正我不准任何人再出口污辱我一句,不然我就对谁不客气。”发脾气的子夜说完便恼火的用手格开古逸君伸来捉她的手。
  顿时两个女人扭打成一片,而危险又骇人的硫酸就这么的被人摇来晃去,令曲尔先看得是提心吊胆,赶忙冲过去架开两人。
  “唐泛你捉古逸君,好让我把子夜拖开。”曲尔先吼着子夜要她放手,但生气中的她是不听任何人指挥的,他只好由她身后拦腰抱起,将她整个人拖开。
  “放开我,我要毁了她,好让她不能再去迷惑别人的丈夫。”古逸君对被拖开的子夜尖声厉骂,一副恨不得吃她啃她的狠模样。
  “叫你放开没听见是不是?反正我这与人通奸的小淫妇被人杀了不正中你的下怀,你又何必假好心的救我。”在他怀里的子夜又叫又咬,简直可媲美疯狗,但曲尔先就这样任由她去,只是紧紧、紧紧的抱住她,心悸中夹有一丝害怕失去她的颤抖及悔悟。
  “不要这样说你自己!”曲尔先将头靠在墙上,无力的呐喊着。“你不是。
  趁着他们分心的同时古逸君瞄准子夜将硫酸往她身上泼。
  “小心!”曲尔先边喊着小心,边推开惊呆了的子夜。
  “哇!”子夜闭上眼睛,任由身子往下坠,直到头撞到了柜子才痛醒。“你真的泼了!”她跳起来往古逸君走去。
  原以为古逸君手中无物,但她竟快速的从背包中掏出汽油往子夜泼去。
  “你疯了你。”子夜边问边叫道:“救命呀!你们谁快捉住她呀!”
  一时之间大家才从讶然中醒来,只看着古逸君拿着汽油泼向子夜,而汽油泼满了一地。
  “黎子夜,你已经拥有了他的心,为什么连人也不给我呢?定得将我彻底打败你才会高兴是吗?”她恨呀!怎能教她不恨呢!在她好不容易嫁给了颂文之后,却因为他的漠不关心及不闻不问才会走上离婚一途,而这一切全是黎子夜这女人所惹的祸,此仇不报心头难平呀!
  “他曾是我的,也曾是你的,而你却是那样的不珍惜他,才会导致你们之间的失合。是你一手造成的不是我,而你竟还有脸跑来我家发神经,甚至要拿硫酸泼我,你到底是何居心呀?”跟个疯子讲理是没有用的,但她就是忍不住想骂人。
  她苦!难道她黎子夜就不苦?从未婚夫的被横刀夺爱,至今的婚姻被破坏,哪一桩不是跟她姓古的扯上关系,到底是谁倒楣还不知道呢?!
  “子夜,你就别再刺激她行吗?”想早死也别这样呀!
  “哼!就算死,我也要拖着你。”古逸君欺近子夜,用力将汽油泼向被困在角落的她。
  “不行。”曲尔先用尽全身力量冲至子夜身前用背替她挡住了泼洒下来的汽油。而古逸君狂笑的由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一脸阴笑的将火朝曲尔先扔去。
  由于曲尔先浑身是汽油所以当古逸君将火往他身上丢时,他立刻推开子夜,把自己贴于地面想利用打滚来灭火,但面对已熊熊燃烧的房间,可利用的空间实在不多。
  子夜拿起枕头想把曲尔先身上的火给打灭,但愈来愈浓的烟已熏湿了她的眼睛,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而最后一眼所见到的是曲尔先一动也不动的身体,及古逸君一声比一声刺耳的尖叫。
  “睁开眼了、睁开眼了,快叫医生呀!”一个熟悉的声音略带哽咽喜悦的道。
  子夜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的是双亲焦急的脸庞因她的醒来而松了一口气。“我怎么了?”她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人好难过,喉咙像是有人扼住一般。
  伍颂文温柔的拉住她的手,浅浅对着她笑,“你没事,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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