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父-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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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HD501病毒
老中医微微一笑，遂又伸手拿起陆扬的手腕，给他再次号脉。
这次安姌没有打扰他，关切的眼神注视着陆扬。见他睡得很美很美，口水顺着嘴角在流，并没有被二人说话惊醒。想起上次和陆扬出去吃烧烤的情景，不禁莞尔一笑。“这小子，一定梦到吃羊肉串了！”
陆扬的确睡得好，而且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梦到的不是羊肉串，而是妈妈做的笋尖炒肉、什锦红烧鱼。吃得他满嘴是汁，刚想伸手去抹掉，谁知一旁一只玉手拿着一条淡紫色的手绢温婉地给他先擦掉了。同时，一张美丽的脸庞出现在面前，嗔怪地说道：“陆扬，你慢点吃呀，这都是我给你做的，好吃吗？”
陆扬嘿嘿一笑，正想说话，耳边又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生命旺盛，却遇天干物燥。肝金，胃水，二气相冲令得营养吸收贫乏。嗯，此外身体还有股抑郁之气纠结，如果得不到梳理，迟早会令生理紊乱。”
“哦？你怎么知道？”安姌知道陆扬从下潜艇就不是很开心，一点也不像其它船员那样，因为涉及到军事秘密，她又不好问。“对了，你没有觉他身体还有重大疾病吗？”
稍等片刻，老者很是慎重，聚精会神了好一阵，手指离开陆扬的手腕，说道：“没有了！按照黄帝内经所言，次子八脉强劲，慧心充盈，绝非短命之像。无大碍！无大碍！”
“真的无大碍！”安姌更是诧异。
中医是门博大精深的科学，是中国医学界的骄傲。
中医和西医有着不同的诊断方法。中医那些高手，仅靠望闻问切就将病人的身体透视清楚；西医则要配合非常多的技术和设备手段，才能办到这一点。因此，中医一直是一种令全世界人感觉到非常神秘的东西。
张仲光也会一点中医，虽然安姌并不懂，可也耳濡目染了不短的时间；这位老者仅仅说了几句话，便让她感觉到不同凡响。
安姌看着陆扬，一阵怔。
想起陆扬一直否定自己有病、生理指标完全正常、拥有人的智慧和记忆……，难道他脑里的那些东东不是癌细胞，也不是病变？
如果按照这个理论的推测，陆扬在被诊治出脑瘤后，开始的几年一直被逼吃药，那些癌症药物对肠胃的刺激性都非常大，消化吸收功能被药物破坏。不管吃再多的好东西，吸收不了，这个人能不瘦吗？
但是，中医和西医应该是殊路同归的，那为什么按照西医的判断，陆扬已经病入膏肓了呢？
这个问题顷刻间占据了安姌的心神，眼里的迷茫顿现。直到放射室门上“嘟嘟”的鸣叫声将陆扬惊醒。
陆扬猛地睁开眼睛，却见安姌手里拿着一条淡紫色的手绢，正站在自己身旁呆。另一边，放射室的大门打开，两个护士推着胡蒙走了出来。
推了一把陷入沉思中的安姌，陆扬站了起来，把安姌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安姌，你什么愣？你怎么把大衣给我了，小心别感冒了。”
谁知安姌瞥了他一眼，又在四周扫视了一圈，急急地问道：“那个老中医呢？”
陆扬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什么老中医？我醒来时就看到你一个人傻呆呆地站在我身边，再也没有外人呀？你不是太疲劳了，以至于精神恍惚了吧？”
“是吗？”安姌套上大衣衣袖，感觉老人如神仙一般飞鸿飘渺，来无影，去无踪，像做了一场梦。摇了摇头，看着陆扬的衣领歪斜，伸手帮他拉好，又把白色的围巾给系在他的脖子上，说道：“你呀，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在走廊也能睡着了！”
“好了，别废话了。胡蒙出来了，我们还是先去听听专家的结论吧。”陆扬很不习惯一个女孩子对自己这么好，尤其是安姌身上那股郁郁的幽香让他有些迷茫，有点心慌意乱。赶紧将话题转到胡蒙身上。
在医院的院长米芝草的办公室里，一张张检验单被送过来，在几位老专家的手里传阅，最后到了陆扬和安姌的手里。
安姌拿着单子，看过之后，眼珠子瞪得溜圆。叹了一口气，又递到了陆扬的手中。
陆扬匆匆扫了一遍，眉毛霎时间立了起来！
“血液细菌为变异性hd５o1感染病毒？有没有搞错呀？”陆扬晃着手中的血液检验单，觉得不可思议！
在来的路上，陆扬已经将下载的血液学全本读完，还看了一些其他资料。hd５o1病毒是最新出现难以治愈的病毒之一，据说最先在海产品上现。感染者，从病到死亡，全部不到三天。而且，此病毒的恐怖还在与高传播性和靠空气传染。只要和患者在一起生活、接触过三分钟的人，过99％的概率一定会被感染上这种病毒。
在中国，一共现了十三例，无一治愈，全部死亡；在别的国家，这种案例就更多了，没有一例治愈，全部死亡。最厉害的是在南美一个海边小镇，三千居民在一天内全部感染上这种病毒，五天不到，三千人无一生还！而且殃及周边几十个小镇。
这么恐怖的病毒怎么会出现在胡蒙的身上？陆洋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说是因为蛇毒？或是因为他给胡蒙吃下的蛇血和蛇肝造成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陆扬可以肯定这个结论是错误的。因为胡蒙被蛇咬、或是喝蛇血、吃蛇肝都是两个月钱的事情，如果胡蒙被感染上hd5o1病毒，他早就死了。而且整个3号潜艇里的人也都会死，绝对活不到回国的时间。
在中队医院中排名前茅，院长米芝草是中国著名的心血管和血液专家，在国际医学界享有极大的名气。
现在，米芝草的脸色阴沉，而另外四个专家的脸色也都不好看。
他没有回答陆扬的话，而是对着秘：“即刻通报国家传染病中心，现疑似hd5o1病毒，请求相关部门即刻对与患者有过接触的人员全部隔离！”
米芝草也不知道，他这个命令牵涉了多少人？又牵涉了什么样的人，除了陆扬、安姌、龙振海、oo3号潜艇所有的人、那个空姐，那个和空姐接触过的所有人、我军总参谋长、海军总司令、南海舰队医院、司令员……等等。如果这些人被隔离，那会造成什么样的恐慌？
作为一个医疗系统的专家，在得到这个信息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的。
至于验证还需要过程，但是警报必须第一时间里拉响，否则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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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基因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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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米芝草的意见，四个专家居然一声也没有吭！
但是，安姌显然坐不住了！要是被隔离，起码是半个月以上，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获得自由，那自己8号去世界生物医学大会的计划就流产了！那可是一个接触世界各方面绝对权威的会议，不仅可以开阔视野，更能将自己导师一辈子的研究成果扬光大。如果不去，不知要多么遗憾，多么可惜呀！
“站住！”安姌劈头对招秘，见招秘书应声站在门口，安姌这才对米芝草不假言辞地说道：“米院长，我反对你这种人为制造恐慌的命令！你知道这个命令会引起社会上大面积的恐慌吗？”
米芝草手一摆，不客气地说道：“恐慌总比马后炮要强。万一死了很多人，说什么也来不及了。龙安姌大夫，你是肿瘤学上的天才专家。在那方面，我尊重你的判断。但是在血液和传染病领域，我和在座的几位专家，有足够权威确定一件事儿。即使最后判定不是，或是非传染性，这样做也没有错。预防疾病的最高原则就是防患未然，你难道忘记了吗？”
隔行如隔山，学医的虽然有着共同的基础，但是不同科室的研究方向有着天壤之别，擅长的自然不一样了。
米芝草是国际著名血液学专家，他在血液病症上一言九鼎！
但是安姌和陆扬这种人，天生就有反权威倾向。
不等安姌再说话，陆扬一把把她拉坐在椅子上，站起来，晃悠着大脑袋瓜说道：“不，你错了！预防疾病的最高准则是准确判断，而不是草木皆兵！小小的hd5o1变异病毒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我真看不出你们这些专家是不是真材实料！”
陆扬的话刚说完，四专家之一的石丽阳占了起来，“小伙子，你是何人门下？怎么可以在这里大放厥词呢？你知道hd5o1是什么吗？他有多大的危害性吗？”
“哈哈，我只是一个末流之辈。在飞机上，我刚刚读完米芝草教授编写的《血液学》，现在还称不上专家。”
陆扬说到这里，将化验单拍在桌面上，一张张地摆好，说道：“但这影响不了我的正确判断。你们断定疑似hd5o1的患者和我一起生活了九十多天，就是他病到现在，也过了6o多天。如果胡蒙被判是hd5o1病毒的携带者、或传染源的话，那我也是，按照惯例。我们也早就死了，而且潜艇里我们1oo多位战友也早就死了。安姌和我们相处过了八个小时，她已经有199％的概率感染上病毒；而你们五位专家和我们两个病毒携带者相处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其中米院长还在病房和胡蒙有过近距离接触，那么按照hd5o1的特性，你们五个已经被hd5o1病毒传染。按照国际卫生组织的资料显示，被传染者，半小时后，身体就有明显的状况。流清鼻子、咳嗽、低烧、头皮瘙痒、掉等等特征，但是，你们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吗？我现在还站在这里和大家讲话，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小子怎么没有死呢？”
经过生与死考验的人，在任何关键时刻都会比一般人淡定。
生命诚可贵，已经看透了生命，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呢？
“这……”
在陆扬的说话时，在座的每个人说得一愣，两个值班的医生、开会的秘书、系主任等即刻用手拽了拽头，眼中都是恐慌，浑身不自在，脸色也不好看。
陆扬看到这些，想起那些在危急时刻献身的战友，看看身处和平年代的人们在生死来临之时，这些人的举动怎么那么可笑呢？
“这个方面我已经考虑了，不和病毒打交道，你就永远研究不出疫苗。我一把年纪，能在死之前接触到谈虎色变的hd5o1病毒，并能去研究他的原体，我只感到莫名的兴奋。但是，按照你介绍的情况来看，和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该病的病特征有极大的区别，暂时的确不能这么武断判定就是hd5o1。但这也否定不了他不是hd5o1，因为检测的结果说他是hd5o1的变异形态，什么事变异形态？他有什么特性和危害性……等等问题都没有搞清楚之前，还不能掉以轻心。这样吧，小伙子，请你把病人患病的前后全部陈述一下，也好让大家了解详情。另外，招秘书等几分钟再说。”
米芝草前半段话让所有担心的人吃了个定心丸，但后面半段话，却又让人心浮动。
当米芝草看向陆扬的时候，脸上带着毅然、淡定的神情。这让陆扬在心里对这个医学专家暗暗赞许。
“这个吗……”陆扬扫视了一下众人，迟疑了一番，说道：“……不能说。”
“为什么？你是军人吗？看你一身军装……”米芝草说着，脱掉身上的白大褂，露出里面的陆军文职军服。看他的肩章，赫然佩戴的是少将军衔。
“我也是军人，现在我命令你说。”米芝草对陆扬开始时那通言有些芥蒂，但还不至于使用居高临下、以大压小的方法，迫使陆扬说。主要是关系重大，但见陆扬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着急。
但是陆扬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这种方式很让他反感。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军衔，但是你就是上将，也没有权力让我说出这件事情！”陆扬的拒绝干脆直接，丝毫不顾及米芝草的面子。“这不是件普通的事情。简单地说，胡蒙是在执行某项重大机密任务时被珊瑚蛇咬伤的，至于地点和过程，因涉及一项极度高级的军事机密和科研机密，所以，在没有确定你的级别之前。最好不要问！如果我是你的话，赶紧去催促基因检测项目，然后和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hd5o1病毒dna结构相比较，然后再说其它的事情。”
来北京，陆扬和安姌最关心的就是胡蒙遗传基因比对结果，好搞清楚胡蒙身体变异处于何种阶段。但现在被扯到恐怖的传染病上了，不禁让陆扬有些着急。
米芝草被陆扬这席话说得一愣，但是军队的保密纪律放在那里的，自己不过是个文职少将，只能负责医院的事情，对于军事行动和军事科研，无权过问。
现在不能纠结于胡蒙是否就是hd5o1病毒携带者。如果陆扬和他的战友与患者生活了三个月之久，都没有生异样情形，这已经可以判定这种病毒即使是hd5o1病毒的变异没有传染性，不能被列为传染病。必须重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