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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娘跑不了-第5章

小说: 新娘跑不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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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他对作法没有兴趣,但是听着她柔柔软软的语调,清脆悦耳的嗓音,倒也是种不错的享受,所以,他选择安静的聆听。
  她解说完后,开始动手,将材料放入锅里。
  空气中弥漫着爆香后的特殊香味,他静静的看着她抬手,将排油烟机打开,听菜铲与锅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原本该是吵杂的声音,但不知怎么着,竟让他觉得满足。
  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她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就温柔的替他擦药、替他煮饭……
  觉得这样对她有些不公平,所以他决定主动报上名,要她记住他。
  “靳严,我的名字。”他凑近她耳边,将徐徐热气吹入她的耳里。
  她紧张的回眸,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专心煮菜,把他暂且拋到脑后,可他这么一吹气,又吓了她一跳。
  “赵映燕。”虽说如此,她还是礼貌性的报出自己的名字。而后,火速的将眸光转回炒得正热的锅中。
  靳严再笑。
  “很高兴你没有离开。”他步出厨房,用低沉的声音补了一句。
  映燕回眸,眸光闪了闪,接收到他眸中的信任,也报以淡淡的甜笑。
  那一笑,竟夺走了他的心跳。
  第四章
  晚餐过后,映燕拿出刚才在邻近服饰店所买的衣物,挑出自己的之后,将其余的衣服放在他手中。
  “这些是新的,我想你大概穿不惯我弟的衣服。”映燕稍微瞄了他一眼,原本宽松的T恤穿在他身上,看起来有点紧,不是很舒服。
  靳严接过,凝了她一眼,暗中感谢她的细心。
  “我可以……去洗个澡吗?”一身的黏腻,让她觉得很难受。
  靳严点点头,摊了摊手。
  “你请便,我相信你了。”刚才她有大好机会逃走,但她并没有;所以现在,他相信她不会离开。
  映燕浅笑点头,往浴室走去。
  趁着这空档,靳严来到电话旁,心里想着该怎么把事情厘清,思绪绕了几转,他决定先找个可以信任的人。
  拨了熟悉的电话号码,他等待着对方的响应,几声铃响过后,一道男性的声音响起。
  “喂……”李先轴应声,语气轻松愉快。
  “李特助,是我。”靳严应声,敏感的察觉到对方有一阵沉默。
  “总经理!真的是你,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李先轴赶忙收起慌张,装出一副十分惊喜的声音。“有人见到你跟人飞车追逐,我听到的时候紧张得要死,一直担心你会不会出事……”
  “报警了吗?”靳严细问。
  “马上就报警了,一整天大楼前警察来来往往,警方很重视这个案子。”李先轴说谎不打草稿,十分流利。
  其实这件事根本还没张扬出去,而公司内部的人,也以为靳严是临时出国,所以有几天不在国内。
  他的如意算盘是,等放出靳严出国的消息后,再由他来告诉大家,靳严在国外不小心出了意外,再也回不来了……只是,这个如意算盘似乎出了点问题。李先轴咬了咬牙,心中一阵气愤。
  靳严顿了顿,并没有马上应声,敏感的他隐约察觉到,似乎有些异样。
  刚才在跟着映燕回家的半路上,他顺道绕到公司查看情况,绕了好一会儿,只见公司大楼前一片宁静,连个警察也没有。这跟李先轴所形容的情况并不相同,他不禁怀疑,他失踪、甚至是被暗杀的事,众人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有人刻意隐瞒真相,打算只手遮天,而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李先轴?这个他最信任的人?
  “总经理,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李先轴关心的问,其实是想探知他的情况,好思考接下来的“后续处理”。
  “我没事。”考虑了一下,靳严决定暂时不告知实情,试探的说:“我被人暗杀,铁定是公司里有内奸,可能是之前我挡住了某人的财路,所以那人要置我于死地。”
  “公司内奸吗?”李先轴清了清喉咙,心里虽然一慌,但还是不动声色,装出讶异的声音。“总经理怀疑是公司里的人动的手?”
  “没错,我很怀疑。”靳严隔着话筒,开始细思关于李先轴的一切。
  李先轴一直是父亲的心腹,父亲在世时,对李先轴一直很信任,只是当父亲过世之后,他跟李先轴之间彷佛有道隔阂。
  虽然李先轴一直很支持自己,但这阵子以来,他隐约能察觉到,公司内部有股反对的势力正酝酿着,只是被掩饰得很好,让他至今仍毫无头绪。
  而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一直毫无头绪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有人在他面前只手遮天,扮演着双面人的角色?
  “公司内部的人……”李先轴假装认真的想了想。“的确是有可能。”
  “嗯。”靳严点头,并不应声,想听听李先轴接下来的反应。
  “会不会是一直反对总经理改邪归正的那些人?例如……黄老。”李先轴刻意误导靳严,不想让靳严怀疑到自己头上。
  “黄老?的确有可能。”靳严随着他的话说,心里却出现否定的答案。
  黄老虽然个性直爽,爱恶分明,但向来严守主从分际,人也很厚道。虽然自己碍着黄老的财路,让他收入减少,但他应该不致于会杀人灭口。
  “那我会去调查一下,不会让黄老再有伤害总经理的机会。”李先轴赶忙表示忠诚,还不忘顺便打听。“那总经理你现在还好吗?你人在哪里?我马上派人接你回来。”
  “我现在很好,还没打算要回去,等我把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之后,会再做打算。”靳严不会傻到告诉他自己的落脚处。
  “这样啊……那总经理自己保重了。”李先轴在心里懊恼着,为什么家里电话没有装上追踪器,要不然就能查出靳严所在的位置。
  “我知道,我会随时跟你保持联络。”靳严下了结论,很快地挂上电话。
  而电话彼端的李先轴,则连忙开始打电话,一边不停的低咒着。
  原以为已经除掉了眼中钉,但现在,靳严却又好好的冒出来,这些人是怎么办事的?!
  电话在响了几声之后被接起,还不待对方响应,他劈头就骂。
  “该死的你们,怎么办事的!为什么靳严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还告诉我什么他跌进山沟,稳死无疑!”李先轴冲着话筒就是一顿臭骂。
  “什么?他没死?”受雇于李先轴的杀手先是一阵惊愕,而后恢复镇定。“放心,他现在人在哪里?我一定会把他给解决掉。”
  “我要是知道他在哪里,还用的着找你们吗?”李先轴又是一顿低咒。“快把他找出来,要不然问题就大了。”
  杀手一听,知道此事不可拖延。“知道了。”
  交代完之后,李先轴开始坐立不安,猜测着靳严现在身在何处,何时又会突然出现,要是发现他就是幕后指使者的话,该怎么办……
  不过,他随即露出一抹算计的微笑。
  那个傻蛋不过是个初出茅芦、嘴上无毛的小伙子,而且到现在还这么相信他,并主动打电话给他,那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思及此,他耸了耸肩,开始计画下一步。
  挂上了电话,靳严认真的思索,愈想愈觉得不对。或许……他一直信错了人!
  当映燕洗好澡,走出房外,看到的就是他这副沉思的样子。
  她在门边站了一会,注视着他坚毅的侧脸。挺直的鼻梁煞是好看,那紧抿的唇也透露出一种性感,当他不笑的时候,仍旧吸引人。
  映燕讶异着自己脑中翻飞的思绪,摇了摇头,却还是搞不清楚。
  对于这一个陌生的男人,且是带着不知名枪伤的男人,她应该能逃则逃、对他敬而远之才对。但她却破例的相信他,因为在他深邃的黑眸中,她看到认真,所以她一点儿也不害怕……
  好吧,她承认,她仍然有点怕。
  在他过分认真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她在心里猜想着,那炙热的眸中是不是有些她不能触碰的情绪?看到他闪着光的眸子,她也会担心,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毕竟……那样的眸光太过炙人,太让人心慌。
  但这一切都没能阻止她留下,她知道在这个时候,他的确是需要帮助的,不希望因为他孤立无援,而再遭受其它伤害。
  正当她沉思的时候,皮包内的行动电话突然响起。
  靳严回头,正巧迎上她来不及移开的视线,他的唇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
  映燕别开眼,到客厅里接起电话,眉头也皱了起来。
  “妈……我这几天有事,不回去了。”映燕正想着要打电话回家时,母亲就打来了。
  “有什么事不能回家住,一个女孩子家住外面,要是被天语知道,他会不高兴的。”赵母不安的提醒。近来有可靠消息指出,谷天语似乎有了新欢,她很担心这个一等一的优质女婿会成为别人家的。
  又是谷天语!
  映燕在心里叹气。
  母亲三句不离她的未婚夫,似乎她生存的目的,就是为了迎合谷天语。就连他目前人在辛巴威,她还是逃离不了这个魔咒。
  “我只是跟朋友聚聚,没事的,过几天就回去。”她简言带过。
  家中以园艺事业为主,且有严重的男尊女卑观念──男人在事业上冲刺,而女人只是用来联姻、巩固家族地位的工具。
  由于从小就被灌输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的观念,而周遭也一直没出现她看的上眼的对象,所以她一度以为,婚姻就是这么一回事。
  一切发展再自然不过,在她大学毕业那年,父母亲就替她做好安排,选择了同在园艺界发展、且经营有成的谷天语成为她的未婚夫。
  初见谷天语时,她也曾折服于他的翩翩风度,他那彷佛能掌握一切的优越感,让她以为他就是一生依靠的对象。
  只是那第一眼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之后两人的相处无趣而乏味。她曾经不只一次把感觉告诉母亲,只是母亲并不接受她的说法,认为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一直以来,她总是很听话,在父母的安排下生活,所以那时她仍然选择乖乖听从父母亲的话。
  只是近日来,父母亲似乎亟欲将她与谷天语的婚期订下……听到这个消息,心底深处隐约有些惶恐,开始不确定是否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
  “你还是回来好了,你爸有事要跟你说。”赵母愈想愈不对,拒绝她的请求。
  “妈……”映燕叹了口气,正巧迎上靳严的眼,不知从哪生出来的勇气,她竟然违背母亲的意思。
  “妈,我真的有事,过几天就回去,就这样了,再见。”映燕赶忙挂上电话,怕母亲再打来,还将电话关机。
  靳严挑眉,很意外她的反应。
  “第一次做坏事?”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他猜测她应该是个听话的好女孩。
  她面色微红,看了他一眼,将电话收入皮包里。
  “第一次没有听妈妈的话,还挂了她的电话……”映燕一边说,一边露出浅浅的微笑。
  真糟糕,她有种做坏事的成就感耶。
  看着她的笑容,靳严暂且将混乱的思绪丢到脑后,注意着她。
  他看着她扭开音响,轻轻柔柔的水晶音乐流泄在空气中,很有安抚人心的效果,而后她在沙发上坐下,一脸甜笑。
  盯着换上休闲服的她,姿态仍优雅,举手投足间都显示出受过良好的教育,让他对她不禁好奇起来。
  “从小就是个乖宝宝?”他带着浅笑问道。
  “嗯。”她微微点头,觉得不好意思,当看到他的笑容并没有嘲笑的意思时,才不觉得太尴尬。
  “怎么?你是个坏孩子?”她带笑回问道。
  靳严耸了耸肩。
  “不算是个坏孩子,不过,也不是很听话。”
  想起从小接受的教育,父亲的严厉一度让他很反感。那时他总会故意挑战父亲的权威,但现在他反倒很感谢父亲从小的训练,才能让他在遇到危机时处变不惊。
  “家里的环境并不单纯,我要学的东西很多,由不得我有太多的脾气,那会增加家人的困扰,对自己也不是好事……”他简言带过复杂的背景,不想吓着她,这也是他第一次跟别人谈起家里的事。
  “听起来,你也有个很辛苦的童年。”映燕瞧出他眼底的若有所思,似乎藏着辛酸。
  “不算轻松。”他不否认,小时候他的确抱怨过这一切。
  “不过,你现在看起来很好,以前的辛苦就算是有了代价。”映燕体贴的说,他那总是沉稳、不怒而威的神态,应该是之前受过严正训练的关系。
  “很好?”靳严挑了挑眉,淡淡的笑。“肩上背着枪伤,这样算很好?”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映燕赶忙否认。“我只是说,你给人的感觉很特别,很有存在感,那种感觉不是谁都能有的……”
  她一股脑的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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