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轻心,霍少的挂名新妻-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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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行琛的心就那样松开来,又逐渐揪疼,他深深地凝视着她,黑色的眸子印着灯光的碎影,他伸手拉她入怀,磁性的声音在头顶轻轻响着:“介不介意跟我说说你的母亲?”
第一零六三章 自己的感受,永远只有自己清楚
霍行琛的心就那样松开来,又逐渐揪疼,他深深地凝视着她,黑色的眸子印着灯光的碎影,他伸手拉她入怀,磁性的声音在头顶轻轻响着:“介不介意跟我说说你的母亲?”
***
“……”
唐语轻有些僵住,她的母亲吗?眼睛酸涩开来,彼此胸腔的震荡都听得清晰,她笑了笑,故作轻松地开口:“霍总不会有兴趣的。”
“没兴趣我问什么?既然问,就代表想知道。”
“……”唐语轻怔了怔,笑道,“就是跟全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温柔,善良,勤劳,宽容……就是这样。”
目光些许飘渺,霍行琛正要开口,门铃声音响起。
服务生进来的时候,唐语轻的脸还是狠狠地红了一下,尽管背对着身子,还是那么多的不自在。
“衣服要等会儿送过来,先把药给吃了。”
唐语轻转过身,就看到他拿着杯子倒开水,她心里一惊,手不由地摸向了小腹,她怀着孕呢,这药是可以随便乱吃的吗?
沉思间,他已经迈步走向了她,药片在手中横陈。
“不用了吧?我还没生病呢,这药……”
“是怕苦吗?”霍行琛微微勾唇,“乖,把药吃了,再吃糖。”
“……”
他的眸光有着让人错觉的温柔,唐语轻拿过他手里的药片,看着他的嘴角勾得更大,心里正想着对策,门铃再度响起。
她心里松了口气,霍行琛开门转过身的时候,她已经丢掉了手里的药片,咽下了开水。
心里还是忐忑,以后跟着这个男人,还是需要远一点。无论是小糯米,还是肚子里的孩子,都太危险。
“是衣服拿过来了吗?”她看到他手中的衣物,心里一松,选完礼物之后,是不是就可以远离这个危险品了?
霍行琛淡淡地应了一声,伸手拿过衣服递到她手里:“只有睡衣。”
“还有*裤。”
唐语轻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手里的*,他的手还放在BAR的位置,懒声开口:“*的尺寸,看看合不合适。”
“……”唐语轻有些恼怒地一把抽过他手里的*,“那我们怎么走出去?不是要选礼物吗?”
“礼物可以明天选。”
“那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睡,有什么问题?”霍行琛皱了皱眉,说得风清云淡。
“……”没有问题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没有问题吗?离了婚的夫妻在一起共度一个晚上会没有问题吗?他是不是疯了,难道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苏响雨,难道不怕他的未婚妻吃醋吗?
“霍总,”唐语轻深吸了口气,“我们这样,总归有些不妥。不然我把衣服洗了,再用吹风机吹干……”
“那就再等等。”霍行琛点燃一支烟,“你跟我到书房来一下,有些图片需要i你处理一下。”
“……”唐语轻懵,什么时候,她又成了他的秘书了,还要给他处理公事?
回想了一下,一天下来,跟他遇到了两次,他要她帮忙挑选礼物,又带着她回酒店,又让她处理图片,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吧?
“衣服换好就过来。”
唐语轻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裹着的浴巾,又看看手上拿着的睡衣,两者相比较而言,会不会浴巾的遮蔽功能更强呢?
虽然两个人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可是……
穿好*裤,唐语轻穿好睡衣,那朦胧的隐约感让她咽了咽唾沫,只是浴巾虽然遮蔽功能好也能让人遐想联翩,如果穿了睡衣又披一条浴巾,那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点?
她咬了咬牙,还是穿着睡衣走了出去,头发披散到胸前,多少也多了些安全感。
只是这些自以为的安全感在触及到男人的视线时,呼吸都有些紊乱了,那深邃的眸光过于炙热,有种熟悉感,她有些无法淡定。
“霍总,不如叫佟岩过来吧?那些图片……”
“他有他的事。”霍行琛打断她的话,“图片处理的要求都在这里,你应该可以。”
“……”
有事可做,总能避免很多尴尬,唐语轻专注地处理着图片,霍行琛的目光望着电脑屏幕,不时地敲打键盘,看似很专注的样子。
只有霍行琛自己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让自己集中注意力,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做到。
***
夜渐渐深了,身边的女人打了个哈欠,才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霍行琛起身,伸手撩开她的头发,伸手触及如瓷的肌肤,细腻的触感,纤长的睫毛浓密卷翘,遮着满池春水。他小心地抱起她的身子,女人轻轻地嘤咛了一声,头埋向了他胸前的位置。
心跳有短暂的停顿,他顿住脚步,凝视着她的脸,不明白心底的那份安定从何而来。
将她在大*上放好,盖上被子,霍行琛坐在*边,又习惯性地抽出一支烟。
他没有忘记曾经对她说过什么,他说,要她不要再在他面前出现。
之后,他转机到了美国,一连半个月的时间,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这是他正常的状态,他永远的状态都只是工作,他的工作效率极高,专注度极高。他情绪平稳,忍耐力强,向来如此。
可是,为什么会越来越烦躁了?为什么会时常地想到那一张脸?为什么会想到自己的名字被设置为黑名单,烦躁气愤之余,心里还有莫名的难受?
这样的女人,不该不理不睬吗?她不喜见他,难道他还要跟着她满地跑?
在美国的酒吧,他喝了一大口酒,这样对端木影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二哥……“端木影皱眉,“我很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跟着她去了泰国?媒体不是都已经宣布你们两个离婚的消息了吗?把跟泰国的合约提前,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呢?”
“……”什么样的考虑,他有些无言。
“反正现在清清楚楚就好了,你跟小二嫂离婚了,我们的新二嫂很快就要进门。虽然说陆尘诩不是很喜欢这个新二嫂,我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人家样貌好,家世好,又是著名的钢琴家,嗯,不错。不过你在美国那么多天,都没给新二嫂打过电话吗?”
脑海里勾勒出的苏响雨,竟然是模糊的。他又喝下一杯酒,就听到秦桓开口道:“霍,你对苏响雨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你弄清楚了没有?俗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那么多日没见了,都不想念吗?”
想念?
他摇了摇头:“没有。”
秦桓和端木影对视了一眼,端木影撇了撇嘴:“二哥,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种感觉,那就不太对了啊?别说是心仪了那么久的姑娘,就算是新欢,也会常常缠绕心头的嘛!你不会是……后悔离婚了吗?”
“什么后悔不后悔,我没签字。”
“啊?没签字?”端木影怪声怪气地拉长了声音,“为什么?”
他抽出一支烟来。
“让我想想……不仅没签字,还跟着她去了泰国,嗯,后来被放入黑名单……”
一说到黑名单三个字,端木影就笑得一发不可收拾,“哈哈哈,我们霍总竟然也会……”
看到霍行琛脸色发黑,端木影打住话:“嗯,黑名单,我估计你一定是太黏人了,不然我们小二嫂那性子,是不会把你存入黑名单的。”
霍行琛的脸,于是更黑。
“半个月时间不见面,正好想想清楚,好好整理心情。如果你半个月的时间里,每天都想着同一张脸,这种思念影响到你的工作,你的生活,你的心情……自己的感受,永远只有自己清楚。自己好好去感受领悟,就会有答案……”
自己的感受……
霍行琛低下头来,唐语轻正翻转了个身子,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半个月的时间,他在美国的工作效率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烟瘾更重,生活更不规律,全都是这一张脸所导致的吗?
所以,他才会得到她回海城的消息,才会出现在高铁上,才会跟着她去了墓地,才会从她从苏家走出一路尾随……
没有见到她的人,他的慌乱焦急,就跟那天在泰国的时候一样。
明明说好了,不要让她出现在他面前;到头来,还是处处他出现在她面前。这到底该怎么解释?他什么时候会这么出尔反尔,拖泥带水了?
题外话:
又慢了,亲爱的们第二更到,霍霍在解剖自己的内心
第一零六四章 男人就跟孩子一样,要哄要骗
明明说好了,不要让她出现在他面前;到头来,还是处处他出现在她面前。这到底该怎么解释?他什么时候会这么出尔反尔,拖泥带水了?
***
噩梦。
漫无边际的黑,看不到尽头。滂沱而至的雨声,喧嚣着整个世界。像是有人掐住了咽喉,像是抓不住浮木的沉溺,沉重的窒息感,深入骨髓的恐慌。
霍行琛轻轻拍了拍唐语轻的脸,她的鼻尖已经沁出了点点的汗水,眉心紧紧拧起,嘴唇轻轻翕动,眼角已经有泪水滑落。
“唐语轻……”
“妈,妈,救我……救我……”
她的声音嘶哑,神色如此痛苦,霍行琛握紧了她冰冷的手,她像是抓住了浮木一般,“救我……不要,不要……南城,救我……不要……”
握着的手收紧了一分,连带着心,霍行琛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泪水,这个女人,见惯了她的微笑,从未想过,她的泪水会这样让人心疼。
痛失亲人的痛苦,痛失爱人的痛苦,那么多年的放逐,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让她跟母亲相依为命,然后离开海城……
那么多日子,她对着他,怎么能笑得出来?
“妈,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霍行琛伸手摸着她鬓角被汗浸透的头发,唐语轻挪了挪身子,把头埋在他怀里,呓语着:“妈,你回来好不好?我们重新来过,我不要陆南城了……我不要了,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就跟从前一样好不好?”
梦里,母亲摸着她的头发,笑得温和:“好。”
她抽泣着勾起了嘴角,把头埋得更深,只是顷刻间,尖锐的车轮跟地面的摩擦声,雨水、血光、人影……
“不要!不要!”
唐语轻尖叫着坐起身子,眼前恍如还是那景,她的身子瑟瑟发抖,空洞的眸子里,泪水失控地滑落。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都是做梦,噩梦不会醒来,美梦不会成真。
她挫败地曲起膝盖,把头埋在里面,低低地啜泣起来。
“什么样的噩梦,哭成这样?”
似有一声叹息,唐语轻身子一僵,理智渐渐地回笼过来,她缓缓地抬起头,霍行琛手里端着水杯递到她面前,“喝口水,可能会觉得舒服一点。”
“……”她真真是失态了,也忘记了,从来这个日子,她都是噩梦连连,这是她容许自己哭的日子,放纵的、大声地倾吐内心的悲伤。
这样的悲伤,从来都是自己独自舔舐,因为不会有愈合的那天,什么时候窥视,什么时候疼痛蔓延。
气氛在沉默之间有些尴尬,唐语轻端着水杯,强自镇定心神:“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全身都湿透了,是什么把你吓成这样?”大拇指拂过湿漉漉的刘海,霍行琛的声音听着有种错觉的温柔,“马上去洗个热水澡,嗯?”
细细密密的水珠,唐语轻闭着眼睛,任凭那些水珠淋到脸上。
其实,她的噩梦里有他,自从那晚之后,他就是她的噩梦。彼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是,她并不恨他,因为跟她一样,他也是因为药物意识不清。当时的情境,还是能记得一些,他原本是推开她的,只是她后来也是迷迷糊糊地缠上了他。
确切说起来,应该是她的态度更为缠人强硬吧?
所以,能怪谁呢?
她也相信霍行琛不会是饥不择食的类型。
那么,是该觉得庆幸,还是觉得伤心?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很多女人也会愿意跟他发生点什么的吧?
每次伤心难过的时候,她都这样安慰自己,这件事情上看来,应该是她占了霍行琛的便宜比较多。
唐语轻睁开眼睛,心底的悲伤还是那样浓,那样浓。世界上的悲伤有很多种,为什么她是那种无法化得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