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合金兵种-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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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什么人呢?”赵小良气愤地说道。
“他妈的;我骂了又咋样?老子还要打人呢。”
那小子说完就提起拳头向赵小良打过来。也许赵小良天天没有搞过训练的原因吧;那拳头就直接打到他的胸口;而且腹部也挨了那小子一脚;当下就趴在地上了。我一见;直接性地上去一阵组合拳;虽说那小子像打架是个熟手;但毕竟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几下下来就招架不住了。然后我一拳直接打到脸门上;那小子当下鼻子就出血了;人也挨了几脚;算是彻底地焉了。这时候;村口边上有车过来了;我一看是Poile来了。
事件很是清楚;在村民们的作证下;那小子当场就被抓上了车。一个胖胖的警察想请我们回去作下笔录;我一想就不行了;如果这样的话;传到梁连那里去的话;鬼知道会出什么乱子。于是当场向那个胖警察说起情来;就是我们现在有事要回营了;我们也只是路过的;有事现在先说了吧;如果回去晚了;我会受处罚的。。。。。。'
一大堆好话说下来;那胖警察才算是放我们走;然后笑着说道:你们去了也没事;到时我会开车送你们回来的;做了好事还怕被上级骂?
我忙说道;这点事也不算什么事;没事我们就先走了。说完我就拉着赵小良说走;生怕police们好心开车送我们回去。这样的话;屁大的一点事也会搞出个名堂出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低调吧。
本来出来逛一下就很好的事儿;结果碰到了那样的家伙;不得不让我们有点那个心理。赵小良挨了那家伙后;就没有说什么话;这也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你一个解放军被我踹在地上;换成是我;我也不舒服。
想到这儿;我就问赵小良:
“你们这里不是有块碑么?”我问道。
“是啊;我也打算回去的时候带你去。”
小良就拉我到了一块碑的面前,那一块用天然柱形立的一块碑,上面写着“建功立业”四个大字,下面有一行小字:中国人民解放军*****部队全体官兵立。
“到了我们班,不可不参观这块碑。”说完,小良向那块碑敬了个礼。
这就是“立功”碑。曾听老象说过,90年代时我们这儿的边疆官兵吃的菜还是从内地运过来的,当时由于技术条件的限制,许多菜在路上都烂了,到了团里能吃几片青色的叶子就不错了;后来有一个团头的一上任,一狠心,丫的自已开建个蔬菜大棚吧,再不吃那些发烂的菜了。说建就建就容易啊,那时汽车连也只有那么二十辆汽车,然后就是那么几辆步兵战车。你总不可能把战车和汽车拿去拉土吧,要知道边疆这个地地那时可不是那么很太平的,没准一下子就出个什么事,你总不可能拉一车土去打战吧。团部开会时,官官们都说得了吧,还是等上级派人来帮我们整个大棚吧,何况天气这么不好,能行吗?到最后,团头的上任发火了,一狠心,每天除战斗值班部队外,其余都到五十公里外的镇上背土吧。然后,用一种能杀人的眼光说了一句:坚持,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在那个地方要拉土要去五十公里外的农场去。那个地方五十公里是什么概念呢?一望无边的戈壁,阳光一照,温度高得可以烤鸡蛋,每天团里早上标准是每人一个五公里,五十公里就是要跑十个五公里,而且还是负重很重的那种,何况团里的水也不是像现在这样很充足,每人每天的水那是定量的。那时团里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多人,文官后勤人员加起来也不过有千多人马,每天除值班部队外,其余五百多人都去背土去。那场面没见过吧,见过蚂蚁搬家吧,浩浩荡荡五百多人马,在太阳下就那样一包一包的背了三个多月背了六百多吨土,有许多人在路途中直接因中暑就倒在地上,每天每人出发只能带半瓶水,在新疆这个气候,能够吗?许多人就是因为在途中少水而虚脱,差不多那段时间,团里无论文官还是后勤人员,包括团头的上任他老人没有倒过,那才叫怪事。最后大棚建成的时候,从没有流过眼泪的团头,都哭了,然后很牛B的对天喊了一句:“老子以后再不吃霉菜了。”然后炊事班长们回去把那些昨天还当成宝的发烂的菜,很牛的很地上一扔,来了一句很流行的一句话:“老子跟你哥得摆了。”
后来,军区首长来视察团里时,中午吃饭时候,发现在战士们桌子上的菜居然全是新鲜的菜,以前可都是有点发烂的啊,而且份量又少。首长们正在惊奇时,团头的上任就很牛B的说:“铁一团现在从来都不吃烂菜的,一般那些都拿去喂猪了。”
军首长们参观了铁一团的大棚以后,觉得这太有意义了,能在戈壁滩上建一个能养活千多人的蔬菜大棚,这能不是个奇迹么?更为铁一团的那一句坚持,就没有什么不可能。感到震憾,于是大笔一挥,一块建功立业的碑就立在了中国的南疆。
我深深地敬了个礼。
“我们班长说:我们守在这儿,就等于守住了这块碑,守住了这块碑就是守住了铁一团的魂。”赵小良说。
我摸了摸石碑说道:“小良,我好像突然想起以前我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
“不是太明白。”
“鸡会下鸭蛋出来么?”
“不会。”
“那就是了。”
“像你这么说,如果没有这块碑,那么铁一团就没有了魂?”
“不会啊。”
我笑了笑。
我和赵小良找了地方坐了下来。
“以后,有什么打算么?”我问。
“我不想复员。”
“为什么?”
“因为我家穷,如果我回家后又得给家里添麻烦。我当兵还是爸他卖了我们家的两头猪给民兵连长,他才答应的。我知道我的条件不好,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大伙儿,现在在三班,天天种菜,没事就一个人发呆,家里来信了,我告诉他们我很努力。我爸说,在部队里好好干,争取以后留在部队。如果回家了,没钱哪能娶上媳妇呢。我姐出去打工,七年都没有回家,就想将路费节约下来给我妈看病。如果我再回家,家里还得让我出去打工,但我这一身,哪儿去打工呢?我想读书,家里没有钱。”
“那你可以找活做啊。”我说。
“我不知道做什么,但我喜欢这里,我喜欢军营。”
“为什么?”
“我想当个好兵,但知道我没有那个条件,种菜以后得复员的。”赵小良有点闷闷的地说。
“你想做什么?”我问。
赵小良一半不说话。
“呵呵,说吧。我不会笑你的。”
“我想当狙击手。”赵小良眼睛里闪了一道光,但马上又暗淡了下去。
我看了他有一分钟左右,赵小良都不好意思低下头了。
“你能一动不动就是一天么?”我问。
“能,小时我爸打我,就是让我一天不动一天不准吃饭。”
“你喜欢打枪么?”
“喜欢。”
那会儿,我突然有一种想法。现在想起来;就是看到赵小良当时那种萎靡不振的精神不爽;好像死了亲爹一样的;对人生没有什么希望了。话又说回来刚才打架的时候;这家伙还算个种儿;不然能凑到别人面前质问别人么。也许是同情心的使然吧;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不是说坚持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么?老子就在赵小良身上试定了!
“你真的想当狙击手?”我盯着赵小良问。
“嗯,只是我是种菜的。”
“他妈的,什么种菜不种菜啊,种菜不是当兵的么?他妈的;听好了;只要有个目标,再坚持下去,你就可以成功,许多人没成功,是因为没有坚持下去。你要做一个狙击手,我可以帮你。你是不是要做一个狙击手,你只要答要还是不要。”我好像刚才说了好多个脏字呢。
“要。”赵小良大声地说,眼睛里闪了一道光。
“好,那你就听好了,每天早上起床,负重20公斤十公里越野,然后府卧撑100个,仰卧起坐100个,引体向上100个。每天练习举枪负重5公斤1个小时。你能做到么?”我盯着赵小良问。
“我,我,我……”
“我什么我啊,他妈的你想两年后回家?好了;那你天天去种你的菜去吧。”
“我能做到。”趙小良小聲地說道。
“不行;大声点。”
“我能!”
“还是小。”
“我能。”赵小良大声地吼了一句;脸都有点红了。
“就这样;当你不行了;就对自已说:Yes;Ican。”我说道:
“他妈的;知道就好。看见这碑没有?这就是你的魂;守好了。记住,要做就要做得最好。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然后我又温和地说道:”一个月后我再来看你,看你那时如果没有进步的话,我踢你屁股。”
“没事,我会的。但我的腿。。。。。。。”
我才想起赵小良同志还有一双O形腿呢。
“管你用什么方法,半年后两腿之间必须要能放一张纸。这点小事做不好,还当什么狙击手?”我有点恶狠狠地说。
“下半年,要举行一次全团军事比武,那时得看你的了。”
赵小良,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给他打气,直到后来我也不明白。也许就是因为他眼里的那道光吧。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个梦想;有时觉得那梦想太高了;太远了;太不现实了。于是一放;就是一生的碌碌无为。老实说;那时我也不知道赵小良有什么多大的成就;那天说那些话就像一个喝多了酒的人;随口说的。后来;当他和我一起站在土耳其最高的那座山峰时;我突然好想文文皱皱地说他说一句我在一本小说中看到的一句话:曾经你那么默默地努力;证明当初你是多么的坚强。但我什么也没有说。
第二天,许大宁睡得正香的时候,听见有人起床了,一看是赵小良。许大宁以为自已看花了眼,这会儿赵小良身上全副武装,扎了个武装带,拿了一把八一大杠,背了个91式的行军背襄,看样子还很沉的。
“去做什么呢?”许大宁问。
“班长,我去跑步。”
“早点回来啊。”许大宁习惯性的说了一句。
“嗯。”赵小良说完就出去了。
许大宁像想起什么来一样,一下子坐了起来,操,不是吧,老子都三年多都没有跑过步了,今天这赵小良是不是见鬼了。刚来三班也不是这样子的啊。
想了想后,又睡了下去。
早上还有点冷,很快赵小良就觉得有点热了。差不多跑了三公里后,开始觉得有点累了。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下时,想起昨天还向袁沐保证的事,一咬咬牙又跑了起来。
老兵们早就起了,三班一共有八个人这会儿都起床了。
“小良呢,这萝卜腿是不是又去看菜了。”一个老兵端着脸盆边走走问。
“没呢。他去越野去了。”许大宁刚刷完牙说。
一下子,四周静了下来。老兵有点不相信自已的耳朵。赵小良去跑了,大白天班长没有说白话吧。
刚老兵吃完饭的时候,差不多快九点了,赵小良是七点出去的,都两个钟了,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正当老兵在想这事的时候,赵小良才回来。
“怎么现在才回来?没事吧?”许大宁关心地问。
“没事。刚刚跑了十公里。”赵小良喘着气说。
不是吧,跑十公里也不用花两个小时吧,老兵们在想这丫和我们一样还真是个熊兵啊,老子走十公里的话,也不用两个钟啊。
老兵们这样想的时候,赵小良又说一句让老兵有种想吐血的话。
“跑了十公里后,我又做了三个一百,然后再练了一下新兵连时的军体拳。班长,那些新木块我拿了两块做了个夹腿的板子,这样睡觉的时候将腿夹紧,这样腿就会好了。班长,以后我每天都得坚持。”
许大宁听得有点一愣一愣的。不是吧,什么时候我们班要出军事尖子了?用两板木板能将那双O形腿能治好?而且每天早上都要坚持一个十公里?还要三个一百,你以为你是特种兵啊?以许大宁的经验来说,这小子也最多坚持不到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也差不多和原来一个样子睡觉然后起床。以前许大宁也带过一个兵,那兵刚来三班时,也是每天早上来个五公里之类的,结果一个月后早上起床也是那样子了,两年后,新兵来了,老兵也就走了。这人啊,再有志气,但集体的力量是强大的。莲花再出淤而不染,和一塘烂泥在一起,时间长了也会腐烂的。这是许大宁的一直以来的经验。
到了晚上,赵小良果真用两块木板把自已绑得紧紧的。
“小良,这行么?”一个老兵问。
“能行,时间长了就可以了。”
一屋子里的人,一天都不知说啥,好好的赵小良咋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样子,八成是着了魔了吧,但也没有听说这附近哪儿有坟堆啊。
到了半夜,赵小良就开始睡不着了,绑着时间长了,疼啊。但就一直挺着。自从见了袁沐后,听了那一段话后,心里一直都有一团火,这团火觉得自已不该像这样下去。从到了三班后,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