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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结婚时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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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为自己分辩说你是为了爱情,但在任何一个旁观者的眼里,你和一个被包养的人都没有本质的区别。对了小西。”说到这儿她扭过脸来对顾小西一笑,“那本书的名字就听发行部主任的,《我被包养的三年》!”说罢,一笑,含在眼睛里的泪水被轰然震落……
  8、家里要盖房
  何建国“大伯”检查结果出来后带着俩儿子回去了。肝硬化,基本没什么治,只能回家慢慢调养。何建国他爹没跟他们一块回去,他这次来还有件重要事情要跟儿子面议———家里要盖房,总共需要八万块钱,让何建国他们出六万。话是这样开的头:“建国啊,你这说话也要当爹了,爹寻思着再盖一处房,以后你带着孩子媳妇回来,也有个落脚的地儿。”而后就说了具体要求———六万。
  六万啊!除去还房贷和必须每月给家里的钱,等于他何建国一年半的剩余收入。他要说他没钱,爹准得说,没钱你能住这么好的房子……
  老二没吭声爹并不急,一口口抽着烟,等。六万块钱不是小数,得给他个考虑的时间。但,不管咋考虑,这钱,他得出。房子顶名儿是给全家盖的,从当爹的心里说,是为老大盖的。当初老大老二一并考上了大学,家里只能供一个,供了老二。谁上大学谁不上是抓阄定下的,老大抓着了“不上”的阄,不仅没上成大学,为了跟全家一块供弟弟念书,结婚连新房都没能住上,一直带着媳妇跟老家儿住老屋,住到俩闺女都生出来了,住了快十年了。老大从来没为此说什么,越是不说,当爹的心里越不好受。
  “爹,”老二终于开口了,小心翼翼地,“那房过两年盖中不?”
  “不中。宅基地已经拿到了,当年不盖人家就会给收回去。”当下给老二下了死命令,让他跟他媳妇说,今天夜里就得定下。老二媳妇说了今天夜里回来住。
  何建国一直等到夜深人静爹的呼噜声响起,才开始跟小西说。何建国是这样开的头:“跟你说个事吧小西。我爹说,想给我们盖房子。”
  “盖房子?给我们?”小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何建国搂着她脖子的手加了点儿力,告诉她是真的。小西追问:“在哪里盖?”
  “还能在哪里?”
  回答得语焉不详,但小西却听得非常明白:“在你们村?……太好了!就是说,从此以后,我们也有两处房子了,忙时住城里,闲时住农村……”
  何建国咬了咬牙,直奔主题:“小西,盖房子需要我们出钱!”当得知真相时,她生气了。“跟你爸说,那房我们不要了!”何建国沉默,意思是,该说的他都说了,没用。“不要也不行!凭什么呀?我们北京有家,闲着没事跑你们农村盖什么房呀?吃饱了撑的啊!总共八万块钱我们就得出六万,纯粹是敲诈!”
  “他们也是好心,愿意老了的时候跟儿女们住在一块儿……”何建国为父亲辩解,自己都觉着没有底气。
  “光他们愿意就行啦?怎么着也得征求一下我们的意见吧?”
  “你刚才不是还说好吗?”
  “何建国!”小西大喝一声,“你还讲不讲理啊!”“为我上大学,他们花了不少钱……”何建国嗫嚅。
  这些话顾小西听了不下一万遍。是啊是啊,当年投入了,现在就得要产出了。好吧,既然是算账,那就好好算算清楚。“何建国你给我听着,你上大学的钱,现在早就超额还给他们了。从你刚开始工作,月月给他们钱,还给他们买东西,查查看,你们家哪个带‘电’字儿的东西不是我们买的?平时就知道吹,挣一块钱恨不能说成挣十块!去,跟你爹说,说实话,说你挣的并不多,你现在还欠着银行的几十万贷款没有还!”
  何建国不动,小西起身、下床。何建国直到看到她往身上套衣服时才一下子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慌得从床上跳起来去拦她。小西使劲推他。“你不跟他说我去跟他说!我宁肯当恶人,也不做穷人!”
  “小西小西小西!”何建国紧紧抱住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小西这才一下子不动了,片刻后,流泪了。何建国心头不由得一阵悸痛,“我跟我爹谈,小西,你别着急。啊,别着急!”
  小西仰起满面泪水的脸,流着眼泪喃喃:“建国,你现在是个还没有长成的萝卜啊,他们这么急着吃你的缨子,萝卜可就没有了啊……”
  次日下午,小西约着陈蓝老师去了位于京西万柳的“大取舍”。“大取舍”是一家高档茶社,顾小西准备和陈蓝好好谈谈书名的事,《我被包养的三年》征订是七万,而书名《人比黄花》却只有五千。她要和陈蓝谈谈这中间的利益关系。顾小西现在,太需要钱了。
  昨天晚上,何建国答应她,他跟他爹谈。但是,要是谈不通,怎么办呢?她能跟何建国离婚吗?不离婚,再怎么过下去呢……一连串的问题。别看问题多,核心就一个字,钱。不,两个字,没钱。上班的路上她下了决心,今天跟陈蓝谈,而且一定要谈通。
  9、一巴掌
  建国爹要走了。
  何建国给爹收拾了两大提包的东西,大部分是一些旧衣服,其中大部分是小西从她妈家拿回来的,他家的旧衣服早给老家人拿得差不多了。地上还有一箱子雪碧,也是小西从她家拿来的,她妈医院春节分的。
  那六万块钱的事,到此刻还没有最后定夺。他跟父亲说的是,他跟他媳妇谈;跟小西说的是,他跟他爹谈。两头糊弄。他们俩给他的最后期限都是,建国爹走前得把这事定下。他定不下。只有想法子不让这两人在最后一刻碰面,碰面必要谈及此事,一谈必得摊牌。他怕摊牌。只得又两头糊弄,跟小西说他爹走不用她送了,他一人去就行;跟爹说小西工作忙,不能回来送他了。
  顾小西却来了,专程从单位赶了回来。他们打车去的北京站。是小西的建议,说钱她出。一路上何建国心惊肉跳,竖着耳朵听他俩说话,然而,一路无战事。出租车在北京站路对面停下了,剩下一段不近的路需要步行,其中包括一个过街天桥。过天桥时何建国因东西太重加上上桥,累得呼呼地喘。爹心疼他,说放下东西歇会儿吧,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没想到就是在这一会儿的工夫,老婆和父亲交上了锋。
  顾小西在建国爹坐下摸出烟卷点火的时候,她来到了建国爹面前,站住,直视着建国爹的眼睛,说:“爸,谢谢您想着给我们盖房,但是我们用不着,盖了也是浪费,我们不要。”
  建国爹不想直接跟儿媳对话,转看儿子。那目光有着千钧之力,压得何建国不得不铤而走险。“什么话!老家儿给盖房哪有不要的理儿?”
  建国爹松口气,满意地使劲儿点头,可惜小西根本不看他,只轻蔑地看何建国一眼,扭头就走。要说的话已经说了,没必要再跟他们纠缠下去。何建国去追小西,他爹在身后紧着嘱咐:“好好教育教育她。媳妇不教育不行,由着性子惯不行,惯长了惯出毛病来,她能给你上房揭瓦!”何建国答应着飞奔而去。
  在天桥的尽头,何建国追上了小西。这个距离在他爹的视线之内,听力之外,使何建国可以放心地对小西畅所欲言。“小西,对不起……这次就算了,就算你给我个面子,给我个面子还不行吗?”
  “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领着一堆人来找我妈看病,事先连个招呼都没有,我妈二话不说,那么忙那么累,带着他们跑上跑下;说要住咱们家里,我立刻腾地儿!”何建国连声说“知道”,顾小西问:“那你还想让我怎么着?”“那房就要了吧。”“钱呢?!”何建国不说话了……
  建国爹坐在雪碧箱子上,踏踏实实等。抽完一根烟的工夫,儿子媳妇肩并肩过来了。媳妇的脸色不错,看样子谈得挺好。建国爹心想,好了就好,他就不说什么了。年轻人嘛,都有个犯错儿的时候。这工夫,小夫妻俩来到了面前。“爸,”儿媳妇脸上堆满了笑,“我和建国说好了,那房,我们不要了。”
  建国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儿子,儿子居然点了下头。建国爹吃惊,继而愤怒:“不要也中,钱得出!”
  小西也愤怒:“为什么?”
  “为什么?”建国爹一字字说,“因为我们生了他养了他!一家子省吃俭用,供他一个读书!噢,他出息了,进城了,就可以不管爹娘不管家了?”
  “他怎么不管你们了,你还得让他怎么管……爸,您要的太多了,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
  建国爹不想再跟儿媳妇说话,他转看他的儿子。“爹,”儿子话说得很艰难但是很清楚,“爹,我,我们现在确实是有一点儿困难……”
  建国爹全身哆嗦起来:“你,你这个儿子,我算是白养了你!”“合着您养他就是为了吃他啊!”小西挺身而出,“爸,别动不动就说你们如何如何生了他养了他,这些都是做父母的起码责任,他哥哥您也该供他上大学的,您没这个能力供他您应该为此感到惭愧才是!”
  这之前,何建国立场一直在妻子这边。是在小西提到了他哥哥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又被那种熟悉的惭愧和忧伤紧紧攫住……那边顾小西还在说,但他已经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了,心疾跳,血沸腾,耳朵里头嗡嗡作响。他走到她的对面,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出手,就是一掌。小西呆呆看他,眼睛里只有意外只有惊诧没有愤怒也没有痛苦。北京的春风呼啸而过,鼓动着地上的塑料袋随之起舞……
  父子二人向北京站走。儿子刚才的孝顺举动使他欣慰,但同时也令他不安、难过,为儿子难过。如果媳妇为这事跟儿子较起真来,儿子可怎么办?
  10、打架
  何建国在公司工作。送走父亲后他直接就来上班了,这些天耽误工作太多了,不能再耽误了,跟老婆的事情只能先放到一边,等晚上下班回家后再说。屋里十几个人,十几台电脑,十几个键盘同时,嗒嗒嗒嗒。砰,门不知被谁推开,用劲之大,撞到靠门一个电脑桌后又被弹了回来。众人受惊抬头,齐齐住手看去,嗒嗒嗒嗒的电脑键盘声喀嚓一下子止住,屋里顿时寂静异常。
  门口,站着个身穿夹克仔裤的阳光大男孩儿。阳光男孩儿是指类型而非神情,此刻,那男孩儿脸上不仅没有阳光,相反,阴云密布。人们惊讶之后有一点儿紧张也兴奋:要出事了!天天打卡上班,上班就打键盘,中午连吃饭加小休一个半小时,生活委实枯燥。但是,要出什么事呢?要和谁出事呢?人们看一眼门口的男孩儿,又扭着脖子看四周诸同事,想找出那个可能要出事的人。但几个平时看着最可能“出事”的人这会儿也都在扭着脖子四下里看,表情真诚。人们不是没看到他们组长在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但是压根儿想不到“出事”的会是他——组长一向老实本分遵纪守法——就都没有往心里去,直到他们的组长冲那男孩儿叫了一声:“小航?”声音里有一点儿意外,又不完全意外。
  “你出来一下。”男孩儿的声音尚算平静。“有什么事吗?”组长问。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那是一种故作镇定的明知故问。
  “叫你出来你就出来!”男孩儿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显然是忍无可忍。
  众人屏息静气目不转睛,如看悬疑大片。这时组长不仅没有出去,反而坐下了,态度也变得冷淡。“对不起,我现在没时间,正忙。”他说。说完开始打电脑,嗒嗒嗒嗒。说时迟那时快,没容众人弄明白是怎么个过程,那男孩儿已经在组长桌前站定并且伸手揪住了他的领子,屋里头顿时发出一片“噢”“啊”的惊叫。保安闻讯提着警棍沿楼道跑来,正好遇到顾小航揪着何建国的衣领走出办公室,保安欲上前干涉,被何建国制止。“没事没事。这是我们俩的私事,你们别管!”又回头嘱咐他的下属:“你们干你们的活儿,这个项目一定要——”话刚到这儿,人被揪了个趔趄话被截断。两人拉拉扯扯地走了,留下身后一片紧张的兴奋,一片议论纷纷……
  小西和简佳闻讯乘出租往何建国公司赶。一路上,顾小西不停拨打顾小航的电话,没人接听。待赶到何建国办公室,方知那二人已去了楼后的公司内部停车场,办公室有个窗户正对停车场,此刻,全办公室的人都挤在那里向下向外观看:那个大男孩儿正对他们的组长大打出手,一个步步紧逼,一个节节败退,整个局面完全呈一边倒状态,令看客失望。好比看比赛,势均力敌有来有往才好看,退而求其次也得是自己人那方是强者。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局面,叫人心有不平也生鄙夷:组长这是怎么啦?平时看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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