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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皇后当自强-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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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十分机灵的接口:“明白,恩公请随我来。”
    临出门的时候一瞪那个愣住的小二:“好好照顾几位贵客。”
    别说小二愣住,我和酸菜也都愣住了,前不久惠普还是一位劫匪,现在立马成了一位巨富人物的恩公,这也太能扯了吧?
卷三 两国为后 第二十八章 迷惑
    菜陆续送上来,安平沉默而努力的吃着,我和酸菜酒后,惠普还没有回来。
    “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终于忍不住,我开口问酸菜,这些事情的起源似乎就是酸菜挑剔卖唱女。
    酸菜两手一摊,无辜的道:“我也不知道,惠大师说让我制造混乱,越乱越好,我只不过几句话,就做到了。”
    话语之间,还带着一丝自得。
    我翻个白眼,换句话说,酸菜也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糊里糊涂的给惠普当了枪使。
    惠普当晚和那人说了些什么,是否见了别人,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们所知道的是当晚我们离开的时候,专门有一艘豪华游船送我们,船上还有三匹好马和许多金银。
    惠普当然不会说出他晚上的奇遇,当我转弯抹角打听那位酒店老板情况的时候,惠普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姓金。”
    金?我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不是个大姓,洛阳城里也不曾听说过哪家姓金。
    离开的时候,我曾经特意看过清仙楼的大门,上面是有些刻花,还有些稻穗一样的装饰,对于一个酒楼来说,这没有什么特别的,自然猜不出这人的来历。
    船在开阔的江面行驶,凉风习习,头上一轮明月,脚下是万里碧波。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我叹息一声,想起的是和司马衷元宵节同游赏月的情景。
    惠普却突然叹息一声:“如果此间能够太平,哪怕是维持现状,天下虽然几分,也不算是生灵涂炭,除了黄河北岸的石勒属地。”
    我竖起耳朵。他这话是否和他今晚偷偷摸摸的见得那人有关呢?
    当下笑道:“大师果然是豁达之人,说到底,无论奢华还是简朴,已经存在的生活,必然有存在地必要性,现在天下分成四部,却还算太平,如果能将黄河两岸连起来。即使长江以南维持现状,那么天下的百姓也算是遇上了太平盛世。”
    “刘曜的赵国虽然重视匈奴。但是他本人并不仇视汉人,再加上……”惠普没有说下去,而是瞥了我一眼,话外之意很明显,再加上他的汉人皇后,那些汉人自然不会日子太难过。
    本应在赵国皇宫的我,却远在了千里之外的长江,惠普也始终不曾问过,直到今天才略微一提,不知到底怎么想的。
    只是惠普虽然现在已经蓄起长发。毕竟先是出家人,又当了几年是劫匪,竟然还能对朝政这样通达,让人侧目,对于他今晚见过的人,我更加好奇了,如果说只见过那位金老板,我才不信呢。
    更何况。这番感想,不知时候和他见得那个人有关。
    正要旁敲侧击一番,惠普负手仰望天上明月,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豫州刺史病故。”
    祖?我大惊:“真的?”
    我惊讶地不是祖病故,而是这个消息,惠普从何而来。按理说祖病死,以他的威信声望,民间应该很快就传开了,现在是我们一路行来没有听到任何风声,那就说明。还没有传开。可是惠普却知道了,那么他今晚所见何人,我心里也隐隐约约有些轮廓了。
    “真的假的我不知道。”惠普斜斜看我一眼,眸中光芒一闪。“也许有人清楚吧。”似乎有什么话外之意未曾言明。
    我有些心虚的笑笑。更是对惠普的能力不敢小觑。
    而他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惠普道:“老衲盛名之下。总要有点真本事。”
    过了一阵,仿佛又是叹息一声,“人在红尘,就无分方内方外了。能为天下苍生多造福,即使舍下这身臭皮囊,也是值得的。”
    夜空如洗,江面澄清,凉风阵阵吹来,惠普微微捂住胸口,他当日虽然自石勒的刀下逃生,毕竟身体受伤,这些年又没有好好调理,落下了病根。
    “天下事,有时候不问值不值得,只是愿不愿意而已。”惠普的话又像当日对我宣扬佛法一样,让人好似明白又好似糊涂。
    “大师为什么要离开呢?”这个问题我同样奇怪,虽然抢劫不是正当职业,不过以惠普攒下地家当,在哪儿不能富足一生?更何况,以他当日的名声威望,司马睿的新朝也会很欢迎他,可是惠普留在江北五年多,却跟着我离开了。
    “娘娘是天生的凤命,贫僧自然跟随。”惠普似笑非笑:“娘娘所到之处,必然一派祥瑞,贫僧乱世飘零已久,只想太平度日。”
    我挑眉看他,他好像在说反语吧?
    “老衲夜观天象,江北不日即有大变。”惠普轻声一叹,“那是一件好事,避免生灵涂炭,只是,老衲虽然自小出家,知道众生平等,却仍是挣不开俗世束缚。”
    “娘娘也许要笑我了。”惠普自嘲一笑,“这身皮囊,总想留在汉人的地方。”
    我点点头,惠普仍是一贯的洞察先机,我所做的事情无论怎样隐秘,都瞒不过他,也许他真是当世神仙也说不准呢。
    只不过即使如他这样洒脱的人,也挣不开汉匈之见,那些普通人,真地如我说得那样只是为了温饱就愿意接受刘曜的庇护吗?
    流民军武器装备都不算精良,却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尽收失地,自然是民心所向,我当日的那番话真的正确吗?
    又一次感觉自己不曾融入到这个时代,我思考问题的方式,考虑的重点,都和别人不同。我认为的小事情,在别人看来也许是比性命更为重要的事情,我认为理所当然的,在他们看来不啻于生死抉择。
    祖已经做出了选择,是因为他身在军中知道朝廷地黑暗,还是因为他一直以来有荡平天下之志,众百姓而轻天子吗?我不知道,只是依稀记得祖在那些司马家王爷轮番造反的时候,也是轮番投靠,从一开始的齐王司马囧到最后的东海王司马越,现在地晋朝新帝司马睿,也许还有以后。
    只是不是每个人都是祖,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地选择。
    “为民之安而使用民力。即使劳苦。民不怨也;为民之生而使民亡。即使死去。民无恨也。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看着江面地明月,淡淡的说道。
卷三 两国为后 第二十九章 罗浮山下四时春
    往前走,天气已经渐渐暖和,当初我们离开长安的时雪花,现在再看城中的时髦少女,已经换了艳丽单薄的裙装。
    酸菜问过路之后,说是已经到了广州的境地,而罗浮山大概几天之后就能到了。
    我开始坐卧不安,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近情情怯吧?没来之前,我一直想着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现在临到广州,不免就会想,他在做什么,这几年,为什么没有找我?他知道我嫁给刘曜吗?他会怎么想我?
    罗浮山,位于今日广东的惠州境地,是著名的道教圣地,罗浮山又名东樵山,是中国十大道教名山之一,为道教十大洞天之第七洞天,七十二福地之第三十四福地,岭南第一山。比作为“粤岳”。
    这儿是道教的圣山,葛洪,黄大仙,鲍姑,吕洞宾,何仙姑,铁拐李等中国土生土长的神仙都曾在此留下胜迹,只是现在的罗浮山还不曾像后世那样闻名于世,大名鼎鼎的葛洪还只是在此隐居修炼,那些和他有关的冲虚观等还未曾修建,更别提那些后世的神仙了。
    当我将站在罗浮山脚下,看着山势雄浑风光秀丽的罗浮山主峰飞云峰时,一股强烈的懊悔涌上心头。
    我是知道罗浮山的,甚至我也是见过飞云峰的,葛洪曾经隐居的地方,上大学时我在教材上见到过,只不过不曾放在心上,直到现在见到飞云峰,我才明白自己多么的罪不可恕。
    我在网上见过罗浮山飞云峰的照片,那一年的国庆节,我和同学准备出去旅游。在网上查的时候见到了飞云峰,当时还说一定要去看一看,只不过后来因为人太多而放弃了。
    我当时怎么会想到,司马衷会和惠普一起隐居在这里?如果当时认真的看看课本,也许我和他中间就不会隔着五年地时间,不会隔着千万里的距离了。
    广州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但是一踏入山中,暑气全无。只留一片清凉,满山遍野的高大树木。那是荔枝树,现在还没有开花结果,只有高大的树冠,顶着细碎的叶子,洒下遮挡阳光。
    安平这段时间,话已经渐渐多了,举手投足之间有了属于孩子的天真,我们一行四人正沿着山道往上爬,现在的罗浮山,就像一位养在深闺地美女。秀丽恬静,而不为人所知。
    “这是什么树?”安平指着满山遍野的高大树木问道。
    酸菜也将好奇地目光投向惠普,惠普挠挠头,有些无奈。
    “这是荔枝。”我出声道,广州距离洛阳遥远,是中原人眼中的南岳之地,蛮荒之所,交通又不发达。见过荔枝的北方人很少。
    “荔枝?”酸菜狐疑的看着我,“那是什么?”
    “一种美味的水果。”我言简意赅,“外壳是红色的,果肉洁白细腻,甜美多汁。”
    “好吃吗?”安平舔舔嘴唇,似乎已经品到了荔枝的味道。
    “好吃吗?”我夸张的反问:“真是太好吃了。有一位妃子,爱吃荔枝,皇上专门开通了贡道,从南往北运荔枝,因为荔枝摘下来只能保存五天。”
    “哪位妃子?我怎么不知道?”酸菜更奇怪了。她一向自认是文武双全的丫鬟,并以此骄傲。
    “孤陋寡闻了吧。”我出言打击她,“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说得就是这件事。”
    酸菜撇撇嘴。咕哝了一句,大意是我胡乱编的之类地话。
    “就算编。我能编的出来吗?”我辩驳道。
    这句话说服力极强,酸菜立刻点头称是,一旁的惠普笑出声来。
    “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桔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为了挽回面子,我又念起了苏东坡的诗,念得时候恨不得打自己一顿,原来这首诗里也有罗浮山,罗浮山,竟然和我的幸福有如此重要的关系,而我却不曾在意过。
    酸菜竟然没有打击我,而是呆呆的看着下方。
    我们现
    走到半山腰,正站在山腰的一处高崖上,惠普也看着表情。我顺着往下一看,如遭电击一样,勉强上前走了一步,挣扎着走到高崖地边上,就再也不能移动一下。
    在这处高崖的下方,有一个清澈的水潭,树木苍郁葱茏,潭水碧如翡翠,在潭水边上,有一个俊逸悠闲的白衣身影,正懒洋洋的靠在潭边的巨石上,长长的黑发垂到地上,离得太远,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那样的身形姿态,除了司马衷,还会有谁呢?
    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这么长时间的担心忧虑恐惧,再见到他的一刻,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浓浓的委屈。如同江水奔腾而去,卷起了沉积压抑的情感,泛起层层浪花。
    那个白衣人影仿佛感应到了我们的注视,抬头向上看,黑发如同散乱地思绪,飘散在微凉地山风里。
    泪水涌上眼中,又一滴一滴落下来,他还活着,可是他却这样悠闲安然的徜徉在这山水之间,任由我相思刻骨彻夜难眠。
    为什么没有来找我?看着那个白衣灿然,飘逸依旧地人影,我的心一点点的变凉,仿佛那些冰凉的山风,吹透了我的衣衫,吹进了我的心里。他始终不曾来找我,到底为什么?我们之间的那些过去,难道也一起被风吹散?
    不知道站了多久,不知道互相对视了多久,直到双腿僵直,直到绝望将自己掩埋。天边是斜阳,映入我眼中血红一片,我抬起僵硬的腿,向前一迈,身子突然一空,开始急速下降。
    在我的急速下降时,残阳,青山,黑发,白衣,轮番在眼前晃动,最后变成一池碧波,嗵的一声巨响之后,冰冷的触感将我惊醒,我怎么就跳了下来,除了失重的感觉令人难受之外,我也不会游泳啊。
    扑通扑通连续几下的落水声,我开始哈哈大笑,这是多么搞笑的事情,我不小心跳了下来,却有这么多人跟着进来。
    迅速涌进口中的水打断了我的大笑,我不会游泳,也忘了挣扎,也无力挣扎。
    酸菜虽然跳下来,同样不会游泳,还是隐将我们救了出来,就是那个第三下落水声。
    隐眉目依旧平凡,一袭青衫,似乎湿漉漉的,水珠滴滴答答躺下来,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酸菜。
    我湿漉漉的站在司马衷面前,满身狼狈,身心俱疲,可是司马衷仍是一身白衣飘然,不然纤尘,山间的晚风吹在我身上,寒彻心扉,痛彻心扉,我忍不住颤抖。
    “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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