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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皇后当自强-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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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笑的神情有些恍惚。目光变得悠远。在她悠长地目光中,我仿佛看到了她的父母家人。
    以及那个青衫飘飘,温润如玉的君子稽绍。
    一时间有些沉默,是啊,我们所想的很小很小,不过是想着守住自己身边的人,不过是想要拥有自己的小幸福,可是乱世之中却是那样难。
    酸菜在一边插嘴,“姐姐为什么要跪下
    笑笑低着头,“主子,你真是玲珑心思,奴婢当时猜到了主子的想法,但是,”笑笑略微一顿,继续道:“如果跟着主子,心里是有些不情愿的,奴婢虽然不至于仇视刘曜,但是认一个异族人做皇上,奴婢还是不愿意。”
    “所以,我也不想强迫你。”我无所谓地一笑。
    “其实奴婢知道,主子虽然说得绝情,却是心地最软的,如果不是为了那些城外的百姓,您也不至于……”笑笑眼眶红了。
    “笑笑,别把我说得那么好,我不过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罢了。至于顺道可以救人性命,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一点是奴婢最佩服娘娘的。”笑笑坚持:“即使可以救人性命,也不是人人都会那样选择,因为一旦选了,后世名声全没了,很多人宁愿选择的是同归于尽。”
    “笑笑今天吃蜂蜜了,这小嘴怎么这么甜?”我开玩笑,“非得让我承认自己伟大高尚才行吗?”
    笑笑见我打趣,急的脸都红了,她年纪比我和酸菜都大,算来也得二十五岁往上了,在古代这实在不算年轻了,再加上平时为人严谨刻板,只有此时才能看出些少女的风采。
    “好好,我知道了。”笑笑平时就是禁不得玩笑,“不过那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王皇后,甚至连司马炽都比我高尚,因为他们真的没有私心,而我主要是为了自己。”
    说起王皇后,不由得又想起了过去,那些曾经高高在上地男男女女,也都归于了尘土。即使是司马炽,曾经恨他刻意掩盖司马衷的痕迹,却也最终原谅了他。他们已是归人。
    “这几年主子吃了不少苦吧?”笑笑打量我们的衣服,小心的问道。
    “你看酸菜地样子,我们像是吃苦了吗?”我下巴朝着酸菜一抬,她傻乎乎地笑着,没心没肺的样子。
    “那现在宫里地那位娘娘?”
    “那已经和我没关系了,现在我是做必须要做的事情。”我低声道:“我的身份,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奴婢知道。”笑笑看看外面天色,东方欲晓,天光透过破旧的窗纸透进来,感觉比室内的那盏小油灯还亮,“不过这几天,你们还是尽量呆在这里,免得节外生枝。”
    “笑笑。”我正色道:“你想除去石勒吗?”
    笑笑同样郑重的点头,“如果能和北面的刘曜联合,”我双手在空中一比划,“正好将石勒夹在空间,你们的胜算不是大多了吗?”
    “可是……”笑笑有些挣扎,“你是觉得他是个异族人,可是,”我看着笑笑:“什么最重要?天下的百姓挣扎求生,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个名分吗?现在的司马睿倒是名正言顺,可是他在江南歌舞升平,何时在乎过中原的百姓?这样的人,名正言顺又有何用?”
    “再说了,”我看着黑乎乎的窗户纸,“司马家的天下就是名正言顺的来的吗?当年你的先祖,选的又是何人呢?”
    笑笑嘴唇动动,终于道:“只是刘曜一路攻城拔寨,双手也是沾满鲜血,汉人的鲜血。”
    我微微一顿,攻打天下,就算是有司马衷的秘密授意,事先做了些安排,又怎么可能到处不战而屈人之兵,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鲜血就完成争权交替呢?
卷三 两国为后 第二十五章 选择
    那些长久以来居高位的世族你也见过不好吧?”略一问道:“他们涂朱抹粉,顾影自怜,醉生梦死,炼丹服药,别说杀人了,连听到驴子叫都吓得发抖,只知清谈,弱不禁风,可是,”我掉转头,看着笑笑,“他们治理下的晋朝又是如何呢?他们虽然不曾亲手杀人,可是国破家亡,流离失所,多少人失去性命,因他们而死的人又何止千千万万?”
    笑笑低下头:“我去试试。”
    我微微一笑,“其实祖不是完全不知变通之人,”看笑笑酸菜都不解的看着我,我为他们解惑:“祖要是循规蹈矩,当年你们缺衣少粮,没有兵器马匹,怎么能收复长江以北黄河以南的土地?如果大家都是饿着肚子打仗,谁又能坚持下来?如果流民跑来仍得饿死,他们还会继续投奔而来吗?”
    笑笑这下真的惊讶了,“您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酸菜也一头雾水。
    笑笑掉转目光,仔细辨认酸菜良久,见她真的不似作伪,转而疑惑的看着我。
    “是你刚刚说的。”我为她解惑。
    笑笑皱眉思索,“你说刚开始的时候,连这也没有呢。我就想,如果连你都没有这样的条件,”我环视这间破败残旧的小屋,“那么你们几千人的兵器从何而来?粮食从何而来?不要告诉我,一个不愿意北伐的司马睿愿意却提供给你们粮食兵器。”
    笑笑地垂着头,“其实那是我的提议。”
    “可是祖同意了,不是吗?”我看着她,继续道:“那就是说,在他的允许之下,你们打劫过往商旅。才有了自己的温饱,才有了大片失地的收复。既然当日祖能为了更多地百姓,选择牺牲少数人的利益,我希望,他能继续为了北岸百姓的利益,放弃自己的民族之见。”
    “将军最在乎自己的名声。”笑笑低声解释。
    “姐姐,你怎么了?口口声声都是他。”一旁酸菜不满的叫了起来。
    “因为他值得。”笑笑坦然的看着酸菜,“我自负一双冷眼看遍世人。只有将军纯良忠正,当得起真英雄这个称号。”
    “我倒是觉得真英雄。更应该有开阔的胸襟,更应该远见卓识,应该放眼天下,而不是囿于一时一地。”
    笑笑沉吟良久,欲言又止欲言又止,终于道:“虽然我觉得你地话简直疯狂,可是又觉得不全是疯话。”唇边挂着一丝微笑。
    “唉……”我作势叹息,“诸葛小姐的赞美可真是不一般呀。”
    “什么人?”酸菜突然出声将我和笑笑都吓了一跳。
    门外响起一个浑厚地男声:“祖求见。”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他竟然也来了?我们刚刚的话不会被他听到了吧?
    这间屋子实在太小,祖进来之后。真是几乎连转身的空地都没了,我端坐不动,只是略带戏谑的看着祖。
    祖比上次见得时候瘦了一些,本来面庞黝黑,现在好似白了一些,身上也是一件半旧的袍子,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行礼,他本来是个热血忠厚之人,面对我们三个女子,又是十分狭小的居室,坐立不安,半天才说道:“还是到院中说话吧。”
    “是啊,院中还敞亮些。”我淡淡接了一句,祖的面孔更红了。
    酸菜则是不客气的笑了出来,堂堂的豫州刺史,大名鼎鼎的流民军领袖。收复了大片失地,司马睿亲封地将军,出入之所竟然如此破旧,真是好笑。
    冬日的清晨分外寒冷。太阳还未升起。
    约发白。
    深呼吸,冰凉的空气刺激着人又清醒了许多。我活动了几下手臂,坐了一夜,身子都僵硬了。
    一回头,祖恭恭敬敬对我拱手一礼,“这是代当日百姓谢的。”
    我含笑瞅着他,故意问道:“谢谁呢?”
    笑笑着急的瞪我一眼,对于她的偶像,笑笑还是十分维护的。
    祖站直身子,“当日洛阳城外是您救了众人,祖一直今日一礼,谢过当你您的搭救之恩。”
    我正欲答话,祖又对我行一拜礼,“祖谢过当日您地救命之恩。”
    民族英雄的大礼,我可不敢受,赶紧扶他起来,酸菜在一边撇撇嘴:“那么多人命也没你一个人的重吗?”
    祖的表达我也有些疑问,他代表当日众人只是作揖,代表自己的却是一拜,祖微微一笑:“只因当日恩重,祖不敢妄代表达。至于祖自己,不仅感念当日的救命之恩,更是感谢那些话语,人命是最重要的,留的性命,才能有所图。”
    祖目光闪亮的看着我,“若没有当日您的那些话,不会有今日上万地流民军。”
    我心中一动,难道祖听到我们刚刚的谈话了?他这些话好像是说当日的事情,又好像别有所指。
    “哪里哪里。”我也赶紧客套:“将军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将军一心为了天下苍生,此份胸襟,小女子钦佩至极。”说完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笑笑看看我们,体贴的说道:“二位稍待,我去备些早饭。”
    酸菜兴冲冲地跟上,“好呀,我也去,很久没有尝过姐姐地手艺了。”
    这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子,当然很小,院中有一个石碾,我低头看了良久,叹道:“这个石碾,也是寂寞良久了。”古代北方用地主要是碾子,而这个石碾,连细缝里都没有粮食,说明已经许久不曾用过了。
    祖苦笑了一声,他从当日上书北伐,司马睿就从来没支持过他,直到今天,这些人马粮草都是自己筹集,而戴渊任了征西将军之后,他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您的话,我都明白,只是……”祖叹了一声,“祖死不足信,却不愿落得身后骂名,为千夫所指。”
    我敲敲石碾,心头涌上一个主意,“将军说是不愿落下身后骂名,不知道可在乎生前?”
    祖疑惑的望着我,我解释道:“若是真心为了北岸百姓,自然因为终日想着北伐不得,思虑成疾,或许因病而逝,至于以后有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我笑着停下,祖皱眉思索一阵,又对着我恭敬的一揖,“谢谢。”
    这下我倒是受得心安理得。
    “你对笑笑?”我试探着问,不是我爱打探小道消息,而是因为一来我关心笑笑,二来我准备尽早离开,祖看笑笑的目光不同,我自然想要知道真情。
    祖微微脸红一下,垂着头低声道:“雅募已久,然襄王有梦,神女无情。”
    这下换我惊讶了,笑笑口口声声都是对祖的维护,可是祖却说笑笑没看上他。
    祖苦笑一下,解释道:“笑笑姑娘只将我当作流民军领袖,而不是其他。笑笑对我,敬佩有之,崇敬有之,只是少了……”
卷三 两国为后 第二十六章 新式劫匪
    毕竟刚刚见到笑笑,虽然觉得她至少对祖是不同的意下什么保证。祖此番前来,恐怕也不单是来感谢我这么简单,他更关心的恐怕是笑笑的去向。
    “我下午就走,还望将军多加帮忙。”我低声道,“不要告诉笑笑。”
    祖瞪大眼睛看我,目光中有惊讶有不解,更多的是惊喜,在他作出重要选择的时候,有笑笑在身边,与公与私都是件好事。
    笑笑和酸菜已经进来了,笑笑鬓间的白花分外显眼。笑笑是未嫁女的装扮,而酸菜也一直守孝,只不过是已婚妇人的梳妆打扮,只是路上为了行走方便,改换了男装,那朵白花才被酸菜收在了衣内。
    稽绍,笑笑对稽绍始终未曾忘情,那样一个风神如玉,修挺如竹的男子,要想忘掉,真是太难了。我忍不住又是一阵叹息。
    下午笑笑被祖寻了个借口,派遣出去,我留下封信,就在祖的陪同之下离开了。
    又剩下我和酸菜行走在路上,“怎么这么安静?”我斜靠在车上,懒懒问道。
    祖的马匹都要用来留着作战,但是他送我们一头驴子代步,还有一个破旧的小车,不管怎样,比我们两人走着到广州可好多了。只是酸菜一直沉默不语,让人觉得不习惯。
    酸菜神思恍惚,双手无意识的摆弄着手中的白花,正是她常带鬓间的那一朵。
    “笑笑一直带着。”酸菜低声道,“如果当日不是我,也许……”
    我握住酸菜的手,她的手指冰凉,“那些都不是你的错。”
    当年的事情。谁都无辜,可是谁都不幸福,也许能够得到安宁地只有稽绍吧,也许吧,只有死者为归人,生者皆是过客匆匆。
    现在不过午后,斜阳已经落在山外,冬天的太阳真是短啊。不过一会功夫。天色已经暗了,而没有阳光。风立刻变得冰凉。
    我是真的想安慰酸菜,然而说这番话的时候,我自己有些心虚,刘曜的脸庞在我眼前闪过,他的那些话语,重新回荡在我耳边,或者说一直埋在我的心底,而我拒绝想起。
    真的错了吗?不过是想对得起自己,就要对不起别人;不过是想稍微自私一点,就总要无可避免地伤害人。即使这个人自己根本不忍伤害。真的错了吗?
    看我无精打采,酸菜强打起精神说道:“主子,其实那个祖很不错地。”
    我点点头,眯着眼睛不愿意说话。
    “笑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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