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下恶魔的印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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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这么说了,我又如何能确定你所说的专业知识,是真的专业?还有,你凭什么保证,你的律师事务所比其他的好?”他毫不客气的反问。
“我……”朱咏真被问得一时哑口,“你可以参考一下我们事务所完整的资历,就会知道我所言不假。”
他咄咄逼人的目光真让人讨厌!昨天她怎会觉得这个男人很帅呢?一定是这阵子太累,内分泌失调的缘故。
“那种书面上的东西,我从来不相信。”睨了她一眼,长孙炎转身,修长的指翻了翻桌上的几个卷宗。
“我,只要最好的!”抽回手,他转回身来看着她,目光如之前一样锐利。
朱咏真偷偷深吸了好几口气,“没试过,你又如何判定我们事务所不是最好的?”
天啊,她好像快昏倒了!
“是呀,没试过,又怎知你是不是最好的?”他的嘴角勾了勾,漾开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那笑纹让朱咏真胆战心惊,“对、对吧,你也认同了?”
不过,他的话怎么听起来好像怪怪的?
“你叫朱咏真?”长孙炎的手在办公桌上挪了下,挑起方才那张被他随便一置的名片。
“是。”为什么她又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你似乎……不怕我?”他眸光加深了些,锐利如遨翔于天上的鹰,随时准备扑向地上的猎物。
“我……”咽下一大口唾沫,朱咏真大说违心话:“为什么要怕你?”
她的话让长孙炎嘴角上扬,显露出乎时极难见得的笑。“该说你呆、涉世未深,还是你根本没听过我的名号,所以,你才一点也不怕我?”
他走近,重新回到她的面前,弯腰将俊颜贴近她。
朱咏真吓得跳开一步,“你要做什么?”
什么不怕他?她怕死了好吗?只是不能显露出来,至少在她以律师的身分出现时,是不能惧怕任何的人、事、物,否则就有失专业了。
睇见她眼瞳中一闪而逝的慌张,长孙炎嘴角的笑,不觉地加深,“你真的从没听过关于我的事吗?”
长孙炎很快发觉,她不是不怕他,而是故作镇定。
该说她是勇气可嘉吗?或许吧,至少面对他时,她比门外他那一票高头大马的护卫们要来得勇敢。
长孙炎想了下,霍然发觉自己首度为一个女人所吸引,不仅如此,他还纡尊降贵地与她闲聊许久。
“当、当然听过。”深吸一口气,不想退缩,朱咏真再度昂起胸膛,提起精神。
昨晚经由子夜告知,她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那……你还敢来承接我集团的律师顾问案?”收起笑容,长孙炎的脸上没了笑,真会森冷的令人害怕。
偷偷地,朱咏真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些,否则她怕自己不知何时会因为他所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而昏倒。
“为什么要不敢呢?”如果她能活过今天的话,以后她每个星期天绝对都会乖乖的上教堂。“除非你们集团的案件都是杀人、放火、抢劫、放高利贷、贩卖毒品、包娼包赌,或是……”
“够了!”长孙炎突来的吼声,打断了朱咏真的话,也吓得她小嘴微张,半晌合不上。
她所说的那些事,他不屑为之。
“你说的那些事,除了杀人我们偶尔为之,其他的……”长孙炎毫无预警地将她拉近,锐利的眸光更显骇人。
杀人!果然如子夜所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其他的怎么样?”朱咏真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大口唾沫。
“其他的,你以后就会知道,不过,对于背叛者,我们一向是杀无赦。”
看着她吓花了的脸,他顿觉好笑。
“啊!”杀、杀……无赦!朱咏真的脸色在?那间刷白。
他松手放开了她,“回去把顾问合约拟好,明天,你过来签约。”
“你、你……是说,我已经拿到了这个顾问案?”会吗?该说幸运吗?可不可以推拒,说不要?
“是。”看了她最后一眼,长孙炎转身走回办公桌,在座位上重新坐下。
“一个星期。”他没头没尾的说。
“啊?”已经被吓坏的她,要是听得懂才有鬼。
“我要在一个星期内,让你变成我的女人。”抬起脸来,一抹恶魔的笑飘上他的唇边。
“啊!”女战士当场被吓到,严重怀疑自己有幻听。
“七天之内,你会是我的女人,我会在你的身上烙下专属于我的印记。”
恶魔不在乎地重复一次,宣告他的所有权。
“神经病!”这次女战士终于听懂了,匆匆骂了一句,尖叫着夺门而出。
再不跑,她肯定会吓死在这儿!
第三章
朱咏真被吓得跑出了办公室,直奔电梯口,电梯门刚好当一声开启,不知是里头走出来的人脚步太急,还是她真的被吓坏了,总之她差点撞到对方。
“对不起。”急忙忙道歉,她闪身欲进入电梯,却被对方突然伸来的一手扯住臂膀。
“你来这里做什么?”与朱咏真擦身而过的人,一眼就认出了她,神色因而有些紧张,但口气却咄咄逼人。
“是你!”
“没错,是我。”朱咏真同父异母的妹妹——朱玉婵瞪着她,同时将她给拉到角落洗手间的门口。
“你别想跟我打哈哈,说,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朱玉婵莫名心慌,但仍不改咄咄逼人的态度。
当年是父亲情妇的母亲,以怀有身孕的借口与屡次的以死相逼,让父亲结束了之前的婚姻,离弃了前妻和女儿。
现在,朱咏真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代表要对她做出什么报复的行为?就像妈妈抢走了父亲一样,她也要来同她抢长孙炎吗?
“我来做什么需要跟你报告吗?”挣开她的手,朱咏真让手臂重回自由。
“当然要。”朱玉婵摆出大小姐姿态,不得答案绝不甘休。“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否则我就去跟爸……”
懒得听她把话说完,朱咏真开口截断:“你要去跟他说?”如果是,请便!
看了她一眼,嫌恶的闭了闭眼,朱咏真转身就想走。
“没错,我是要去跟爸爸说,说你准备破坏我的婚姻,说你太过分,说你根本是狐狸精,说你打算对我报复,因为我妈抢走了爸爸。”
朱玉婵自以为是的下断言,还越说越过分,越说越夸张。
母亲抢走别人丈夫的事实,让朱玉婵在面对男女情感时,总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就怕因果回圈,让她成了母亲的替罪羔羊。
“你以为我怕?”本来不想理她,只当她是个疯女人,但没想到她将她诋毁得太过分。
深吸一口气,朱咏真不客气的瞪着她,“你要去找他说,就去吧!不过,在这里我可以先告诉你,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助的小女孩了。”
抛下话,她转身要走。
朱玉婵眼明手快,闪到咏真的面前,张开双手挡住她的去路,“听你的意思,你是承认喽?”
果然,一定是她和长孙炎即将订婚的消息曝光,她想来搞破坏。
“我承认什么?”朱咏真开始觉得不耐烦。
“承认你想要抢走我的男人!”这一句话,朱玉婵几乎是用吼的。
朱咏真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好笑的摇了摇头,“让开,我要走了!”
疯子一个,懒得理她。
“不让,除非你亲口承诺,说你不会抢走我的男人!”朱玉婵张开双手,执意挡住她的去路。
神经病!撇开根本没这回事不说,就算有的话,她未免也太自以为是,凭什么要她承诺?
真倒楣,她今天怎么老遇上疯子?!
“你到底让不让?”她下午还得上法庭,没空陪她在这里瞎耗!
“不让。”朱玉婵摆出了与她对峙的阵仗。从小到大,她要什么有什么,没有人可以对她说不!
发觉耐心已经用凿的朱咏真,突然伸出一手,用力挥开挡在身前的人。
“你要疯是你家的事,我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你。至于你跟你妈这种当惯了攀藤生物,非得依靠男人、寄生在男人身上才能活下去的人,我何德何能跟你们相同?别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我承受不起!”
抛下一长串的话,朱咏真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朱玉婵没想到会让人羞辱一顿,哭哭啼啼的来到长孙炎的办公室,准备大大地诉苦一番,没想到却让门口的护卫给拦了下来。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为什么不让我进去?”顶着即将是炎门门主夫人和炎黄集团未来总裁夫人的身分,朱玉婵骄悍的大声质问。
护卫没回话,仅用森冷目光盯着她。
他们才不管什么未来的门主夫人,在炎门里他们仅听命于长孙炎一人,
就算他要他们开枪轰掉自己的脑袋,他们也丝毫不会迟疑,这正是炎门引以为傲的纪律。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我叫你让开!”朱玉婵气得跺脚,但矗立在办公
室门口的两个护卫仍如两尊雕像,动也不动。
“等一下我见到炎,一定叫他把你们杀了,拖去填海!”哼,连两个小小护卫也敢忤逆她。
站在门口的护卫仍是动也不动,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方才门主交代,不许任何人进去,倘若他们现在放人进办公室,这才会让人拖去填海。
“你们、你们……”朱玉婵气得又是一跺脚,正想破口大?,秘书阿权
刚好抱着一堆资料走过来。
“啊,是你呀,朱小姐。”有点意外她会出现在炎黄大楼里。
“阿权,你叫他们让开!”一见到熟面孔,朱玉婵更形大胆娇蛮。
“这……”阿权与两个护卫互换了一记目光,绝佳的默契让他很快就了解缘由,“朱小姐,这恐怕不行,因为方才门主才交代,等一下贝先生要过来,现在他在办公室里研究一份资料,要我们不能打扰他,否则……”
阿权跟在长孙炎身边多年,先别说其他本事,光是察言观色的能力就比一般人高出许多。
对付朱玉婵这种刁蛮成性的娇娇女,最好的法子就是抬出门主大人。
虽然两人即将成为未婚夫妻,但对于长孙炎的畏惧,朱玉婵可没比其他人少,尤其不敢惹他发怒,就怕自己的小命随时会不保。
“这样……”嚣张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她才没勇气在虎口上捻虎须。
“那就算了吧!”
朱玉婵的话刚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让人由里头拉开。
“阿权,什么事这么吵?”长孙炎出现在门后。
阿权不敢怠慢,“门主,是朱小姐来……”
一个了字还没脱口,只见眼前一闪,朱玉婵媲美光速一样,已飘到长孙炎身边,柔弱无骨的身子似蔓藤一样,缠上了他壮挺的身躯。
“炎,人家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见到你,所以才来公司找你,你会怪我吗?”
过度娇嗲的嗓音,甜美是甜美,但太过做作,容易让人起鸡皮疙瘩。
“是你?”长孙炎平静脸上没太多表情。
“嗯,别这样嘛,人家真的想你。”也不管有第三者、第四者、第……者在场,朱玉婵只求在长孙炎面前展现妩媚,甚至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她丰满的胸部,磨蹭着长孙炎的臂膀,暗示着她的渴望。
阿权轻咳一声,与两个护卫识趣地将脸转向一旁。
对于她的投怀送抱,长孙炎不喜欢也不讨厌。
“阿权,等一下威廉来了,别让他直接闯进来。”一手揽上朱玉婵的肩,他丢下话,将人给带进了办公室里。
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何况朱玉婵是他的女人。而女人之于他,向来就是发泄欲望的工具,能更进一步的,是为他生儿育女,但工具永远都只是工具。
自从母亲住院之后,小小的公寓里就独剩朱咏真一人,三房两厅的格局虽然不大,但对她一人来说还是略显空荡。
如今空荡的房屋中,多了一个客人,为这冷清的屋子带来短暂的热闹。
“你刚刚说什么?能不能请你再说一遍?”庞子夜含在嘴里的咖啡差点全喷出来。
朱咏真老老实实的把长孙炎对她说的那一席话,再次述说一遍。
“这样!”庞子夜不可思议的望着她,然后一对细眉蹙紧,想了许久,她再度开口:“咏真,现在全球有几个让国际刑警头疼的人物,你知道是谁吗?”
“我?”朱咏真一手指着自己,“子夜,你别开玩笑,我不过是个小律师,虽然国际新闻看得不少,一些法界人士也认得不少,但若是提到国际上的犯罪组织,我可就得坦承我真的没有什么概念。”
“长孙炎。”看了她一眼,庞子夜没头没尾的说,用“早就知道你不可能会了解”的表情看着她。
“什么?”坐在沙发上,朱咏真挪挪屁股。
“我说,台湾炎门的长孙炎,是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