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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拚命十三郎-第11章

小说: 拚命十三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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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夜,薄云后仿佛兴起一记闷雷。
  他浑身陡绷,酒坛险些落地。
  稳住气息,他勉强启唇。“咱们师兄妹情谊深厚,你喜爱我,我在乎你,理所当然。”
  “我话里的意思,你也心知肚明,那喜爱与同门情谊绝无干系。”
  “桂圆——”
  “十三哥,我喜爱你很多喔!”她打断他的话,翘睫颤动,要把不识相的热意眨回似的,但过扬的脆音和嘴角仍显露出紧张的心绪,却还以为自个儿好从容,掩饰得极好。“我喜爱你厚实的大掌,每次由着你牵着、握着,我心口就一阵笃实。我喜爱你宽阔的背膀、喜爱你背着我,让我贴在你耳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许多时候,我总盼着一条路长又长,别那么快走完……”叽叽喳喳说累了,她会贴耳听他心音,默而带笑地数着,然后在他背上睡去。
  深呼息,紧绷感渐渐流散。原来一日一说出心底话,心轻了,人也轻了,轻飘飘的,不再有大石块堵着胸臆,也没有东西梗在喉间,好有潇洒神气。
  扬睫,她接着又道:“十三哥,连你责备我、摆脸给我瞧,我也好生欢喜的。我明白,那是因为你在意我、担心我,怕我惹是生非,一条小命倘若莫名其妙玩完啦,那可大大划不来。你怒我、恼我,心里却很替我着想,我……我总是很承这个情,我也好想回报你,盼你能开心快活。我知你心里爱着芝芸,咱们在水寨那些时候,我真的想过要帮你,可越帮,我越难受,心好痛,从没这么痛过,结果你和芝芸的好事教我一拖再拖,而你也都闷着没表白,我一方面为你着急,另一方面竟又感到莫名轻松,隐约觉得,你这样悬着也好……不想失去你,不想某天你和别的姑娘互许终身,终把我抛在身后……十三哥,我很可怕吧?”略顿,芳颊印红,她笑着,也哭着,泪以相当安静的方式流下。
  因已明了自个儿的心思走向,她尽管羞涩,依旧是拿胆子出来拚了。而说过这一席话,大刺刺、不惧丑地摊开内心,她觉得自个儿才真正是响当当、铁铮铮的一颗风流且不怕下流的桂圆。
  泪里带笑,笑中有泪,如何都是情多。
  被表白的男人深目神俊,不见底的瞳井矛盾地跳窜着两把火焰,额际的太阳穴突颤,眉间尽管舒平,两道浓眉却略高地飞挑入鬓,似遇见多棘手之事,一时间讶住,正好努力要寻出一条解决之道。
  有什么吹进窗里了,点点冰凉,带有好淡的草青和泥土腥味。
  桂元芳兀自迷蒙地眨眨眼,尚未反应过来,男人把酒坛往小几上一搁,粗厚手掌已习惯性探来,为她抚去面颊上随风飘入的秋雨。
  那抚触再次挑动她心房,她梨涡很甜,低声说谢。
  他面庞微僵,下颚绷了绷,指略顿,似乎经过一番挣扎,才狠得下心要自己撤手。
  转身,他将那扇窗合起,隔绝夜中风雨的侵扰,却阻不断内心的风雨交加。
  说道要与她好好谈谈。但……谈些什么?他原是仔细斟酌过,如今却出师未捷,他胸中热烫,耳中鼓鸣,脑海泛麻,竟想不出预备要同她说的话。
  情况全然超出他所能掌控。
  而她根本也没打算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厘清。
  蓦地,他背心一暖,那大胆豪气的姑娘从身后扑抱他,两条细臂环紧他的腰,小手在他丹田之上交握。
  这一刻,他格外感受到她纯然女性的身体,绵绵软软,静透幽香。
  当她叹息,热热的气息渗进衣料烙在他肤上,他背脊陡挺,一道热流疾窜而上,呼息顿时浓浊,脑中的热麻亦随之加剧。
  老天……老天……
  他身躯被那些“下流”的念想侵袭,那道窜腾的热流往丹田聚去,阳刚的所在已然苏醒!
  惊骇,浑身一震,他抓开她双手,甫旋身过来欲面对她,唇才启,那个头娇小的姑娘竟踮高脚跟,嘟唇,趁势封住他的嘴。
  “桂——唔!”他心中又掀波浪,愕然间教她挣脱了双手,获得自由的藕臂还一把勾住他颈项。
  她吻得笨拙,一切尽凭感觉,顺遂情中欲念。
  感觉到他瞬间的惊愕与迷惘,她卯足劲亲吻,舌如愿钻进他微启的嘴里,酒香在彼此的唇齿间流漫。
  她心跳飞快,心音促急,怕他要推开她,双臂攀得更紧,密密贴靠,整个人挂在他强健高大的身上,已足不沾尘。
  “十三哥……我还没许愿呢!我是寿星,可以许三个愿望,但我只许一个便够,不贪心的……”抵着他饱满的唇,她微喘不已地道:“我希望咱们能在一块儿,你是我,我是你,如何也不分离。”
  她腰身陡紧,男人的铁臂环抱了她。
  她想笑,但笑不及展开,淘气的朱红唇瓣突遭一道力量反噬。
  终于,她努力的吻有了回应,两舌交缠,生涩却默契十足地交缠,纵情品尝着对方,且由对方热烈地融进自己。
  何时倒在榻上,两人都不记得,好似就该这么做一般。找到舒坦的所在,把怀中的柔躯放落,韩宝魁魂迷心醉,双唇在姑娘的迎合和拚命挑逗下变得凶猛,缠过她的小嘴,滑过她的红颊,耳鬓厮磨后又往细嫩的下颚和脖颈袭去。
  火狂猛烧着,他全身犹置火炉,惯在火中来去的双掌也要抵不住那样的灼度,只得凭本能寻找灭火的法子,不断抚摸她如玉的滑肤。
  她的襟口敞开,腰绑松垮,露出温润的春色,他埋首其间,嗅闻处子的素馨,他额上的汗珠滴落,淡馨里揽进发情的气味。
  他发情了。
  对她发情。
  她是他的小师妹,他……却如禽兽般有了下流的念想!
  猛地,浑身又是大震,这一回是寒冰罩身,冷得他陡颤。
  他定住,埋首在她发里,大口、大口喘息,血筋一条条绷起,抵在她两侧的拳头握得格格价响,像每次练外家气功练至酣处时的模样。
  桂元芳迷乱地掀开眼睫,不懂他为何顿下?身躯怎如此紧绷?
  他们不是正在“风流”吗?
  迷茫想着,她隐隐颤抖,虽羞赧心颤,却明白自己是喜欢与他这般亲近的。她小手爱抚他的宽背,双腿下意识与他摩挲。
  “十三哥……”
  “我是你爹!”惊天暴吼。
  韩宝魁猛地翻身坐起,不仅指节握得乱响,周身骨骼亦因强力压抑,好几处都发出响音,气势惊人。
  但,更教桂元芳震惊的,是他抛出的那句话。
  刚开始是错愕至极处,她脑中空白,杏眼瞠得圆滚滚,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惊怒,因欲念虚迷,她身子难受,更因他莫名其妙的话,让她心也难受。
  什么跟什么呀?!
  “你不是我爹!你是我十三师哥!”她跟着翻身坐起,恼火瞪着他侧脸。
  “师父是你爷爷,师哥们都是你爹。你说过的。”该死!看他干了什么?眼角余光不由自主地朝她瞥去,被她容样骚乱,他脸一沉,分不清怒谁多些,两手好粗鲁地为她拉拢前襟、重系腰带,把春光迅速掩去。
  “他们待我好,像我亲爷爷、我亲爹,你待我好,我对你……那、那又不一样!”桂元芳气得险些岔气,虽咽下喉间硬块,鼻腔仍发酸。
  “师哥们都是你爹!”他当真被她闹得手忙脚乱、头晕目眩,究竟有什么想法,在这非常时候也抓拿不准。
  “你不是!”
  “我……”他、他也是吧?……他不是吗?
  桂元芳胸房起伏甚剧,紧声问:“十三哥……是我会错意、表错情吗?你难道都是用亲人的心思待我,没兴过半点男女之情?”
  闻言,韩宝魁胸中一凛,难以言喻的热痛随即爆开。
  他粗喘了声,重重地呼息吐纳,觉得她的问话太犀利,犹如一柄霜刃,毫无预警地对住他剖胸开膛。
  他咬牙,正尝试从浑沌的脑子里找她要的答案,她却恍惚在笑,又问:“还是啊,你钟情芝芸,一直没能忘怀?”
  她那颗小脑袋瓜想什么啊?
  为何总教他追赶不上、拿捏不住?
  韩宝魁粗眉纠得打结,眉峰成峦,低吼:“我没——”刚出声要反驳,他话音陡止,炯目细眯。
  桂元芳见他举止有异,黯黝的目光徐缓瞥向房顶,她呼息略顿,身躯亦随之紧绷。
  房顶上有人!
  是寻常偷儿,抑或冲着他俩而来的?
  不管如何,来得好!此时的韩宝魁正苦无对手供他喂掌练拳,心口堵着大把、大把的气,丹田的热流胀疼得难受,再不发泄,他怕要提早见阎王。
  “朋友,下来吧!”他暴喝,不跃上房顶会会来客,壮硕身躯竟笔直窜高,一阵砰磅巨响,上头的屋瓦哗啦啦坠落,登时破了个大洞,他直接把伏在房顶上的一团红影揪下。
  那团红,红中带金,一落地便使了裙里腿挣脱韩宝魁的抓握,红裙翻浪,腿法虚实变幻,瞧来这女子有几分能耐,若是寻常的梁上君子,哪里敌得了韩宝魁随意一招?
  传出打斗,客栈上下早惊慌一片,跑的跑、叫的叫,没谁胆敢靠近打得正酣的场子。
  桂元芳在旁凝神戒备,此际非常,她心中情事暂且搁落一边,压下满腹怅惘,专注瞧着眼前动静,打算在必要时候助师哥一臂之力。不过韩宝魁将她护得极好,根本不允对方靠近床榻所在。
  那女子从铁掌底下逃脱,韩宝魁心中微讶,没给她喘息时候,雄盛掌风随即施展开来,团团围住对方上下盘的出路。
  那抹金红显然以小巧腾拿的功夫见长,几回欲跃离铁掌范围,无奈直被逼回角落,蓦然间,她身子竟软将下来,毫无预警地倒落在地。
  韩宝魁一愣,不及收势的掌风扫向一边,把座椅给震碎了。
  桂元芳见那女子倒地,心下亦惊,忙飞窜过来。
  “十三哥……”
  “把灯点上。”他低沉道,双目仍蓄满戒备,一瞬也不瞬。
  桂元芳急应了声,忙取出火折子煽出星火,把灭掉的油灯重新点燃。
  “灯来了。”她把油灯移近,见韩宝魁已在女子身侧蹲下,她也挨在他身旁蹲下身来,眸光下意识掠向那女子,而韩宝魁正出手将对方半掩在红袖里的面容扳正过来。
  瞧这一眼,桂元芳执在手里的油灯差些落地,好几滴热油溅在手背上,以往她会痛得在心里头哇哇大叫,此时际,她竟忘记痛的感觉,彻底懵了。
  那女子鹅蛋脸,肤白若雪,透着点儿似有若无的病气,黑墨墨的扇睫雅致秀气,温驯的鼻梁,薄而粉嫩的唇,如此熟悉的五官啊!差仅差在她瑰唇正下端有颗小痣……她真像……真像……
  “芝芸……十三哥,她、她好像,真像啊……”
  韩宝魁震惊归震惊,若非亲眼所见,不信无血缘牵连,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两张脸容,但他目光没继续深究那张脸,反而握住女子一只柔荑,仔细端详,也不知瞧些什么。
  见他神态专注,紧握姑娘小手的模样,桂元芳咬咬唇,喉间竟涌现酸意。
  她心里苦笑,觉得自己很糟,随即记起今夜种种,记起他暴吼的那句话——我是你爹!
  唉唉唉,越想,好气又好笑,苦得要命,简直欲哭无泪。
  甩甩头,把心思拉回,突然出现这样一位姑娘,着实古怪。
  “十三哥,先把她抱上榻吧。”希望她嗓音够平稳,别透太多苦味和酸气。
  “嗯。”韩宝魁低应。
  他俯身,两臂分别探到女子的后背和膝后,正欲抱起,红袖陡扬,一道金光对准他胸口扑刺。
  距离仅在肘腋之间,太近了,女子动作好快,出其不意地发动奇袭。
  “十三哥小心!”桂元芳惊喊,想也未想,油灯朝女子砸去。同一时间,韩宝魁上身往后疾避,俐落地躲开对方的突袭。
  那只大红袖沾上油、着火了,房中陡亮,把女子蹙眉忍痛的鹅蛋脸照得一清二楚,她闷哼着,努力要压灭那团火。
  桂元芳见状大惊失色,那张肖似赵芝芸的脸容如此痛苦,她心都痛了,根本忘记女子的恶行,牙一咬便要扑去帮她拍熄火焰。
  “让开!”
  忽而,她的肩头被人一按,往旁推走,高大身影抢在她前头。
  韩宝魁动作快且精准,瞬间扣住女子胡挥的红袖,五指往她肩头一抓,裂锦断绸的声音“逤——”地响起,把整面着火的袖撕离她的衣,掷在地上。
  他搂住对方,这一次,那女子双腿当真发软了,眉间病气漫了漫,唇有古怪的娇色,明眸睐着韩宝魁深邃的黝脸。
  在那团红袖火全然熄灭前,桂元芳觑见男人瞳底的暗湛,她脑中短短刹那浮泛许多事,一遍又一遍记起他追寻那病姑娘时的眼光,教她心疼情动,让她也一遍又一遍拿自己的眸光追寻他。
  她喉中堵着什么,害她出不了声,只能听那女子淡淡娇笑,如若叹息——
  “你们一路奔波,不就为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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