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中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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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这可是稀客,自从夺宫期间给我巨大帮助以来,我还一直没见过他,便让宣了进来,载滢要见礼,我连忙拦住,亲热地拥了他把他按在椅子里寒暄。
载滢很是受宠若惊,说了几句之后我才知道他的来意,原来他是为容闳求情来的。此刻容闳便在戒台寺中,但容闳早年曾与太平天国过从甚密,是以这么久才到,也有担心我会拿他治罪的意思。而他曾在江南机器制造总局的成立上,与李鸿章乃至恭亲王奕忻有着不错的合作关系,是以一到北京,便先到恭亲王那请安。听说了他的不安,奕忻这才让载滢先找我说明。
我赶紧让载滢代我向容闳说明这次是要用他而不是治他,又说笑了几句,载滢便告辞而去,约定明天下午召见容闳。
容闳的到来让我精神一振,眼看一个庞大的国家振兴的计划便就要慢慢在我面前展开蓝图,我的心情实在是难以遏制的激动。当下打消了出去散心的念头,工作!工作!
去了军机处一问,郭嵩寿还正巧就在北京,不过却是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上班,于是当下安排好车架,到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里,李鸿章常在天津直隶总督任上,这里日常也没什么人主事,看上去各官员都懒懒散散的,很不成话。我心念一动,明天便让载滢来这里坐镇吧,免得这儿没个人管理,荒废事务。
当下也不动怒,自往内走去。随着寇连才一声“皇上驾到——”大小官员惊慌失色的从门内涌了出来,黑压压跪了一地,我冷哼一声,不想进去了,便叫了郭嵩寿,让他上了车驾,将我的猎头计划向他做了安排,他自然是连连应诺。我还向他特别作了布置,招聘一批德国有经验的军官,来负责训练新军。他答应会立即安排驻德国公使许景澄去办,见我黑着脸不悦,向我苦着脸解释说了这里没有重量级大臣或者宗室坐镇,事情很难办。
我说了我的决定,郭嵩寿当下眼前一亮,喜悦地说道:“这里许多同僚,都是恭亲王的旧部,世子能来,自然能将这里主理好。臣万分欢喜。”
我掀开车帘一看,那些官员自还跪着,气也不自禁消了,挥了挥手让郭嵩寿下车让他们起来,自便回宫去了。
刚到宫中,军机处便有章京来报,天津李鸿章急电,说与阿姆斯特朗公司的谈判已经展开,对方有一个条件他做不了主,需要我钦裁。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要皇家入股百分之十,对方才觉得有保障。我看了看百分之十也就是一百多万两银子,便要章京立刻回电给李鸿章,同意此项条件,但我也增加了一个条件,就是此事必须在年前办成。
军机章京急急的去了,我突然想到造船所用原材料一事,当下立即要小德子叫军机处拟旨给张之洞,今年一定要解决铁水质量问题,如果不解决,张之洞总督也不用做了,项目是要见到成果的,不可能一年年的给钱给你闹着玩。
料想张之洞身边有辜鸿铭这样的大家在,应该能把铁厂捣鼓好吧。但愿将来各合资公司在华纷纷投产,这铁厂必定能赚大钱。
正想着这些国家大事,那边几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第033章 满汉夷华
“皇上今儿理政可累坏了吧。这不荣禄家两母女要走了,非要再见一眼皇上道了安呢。臣妾便带了二人来了。”隆裕一挑帘子进来,身后自是昨日见到的那两母女。
荣禄夫人气质娴雅地站定了,见了我,盈盈行了个万福,她是官宦世家,又是三十多岁左右年纪,自是落落大方。倒是她身后那个幼兰,腼腆地站在庶母身后,不时翻了眼睛向我看上一眼,旋即又躲开了眼神去。
我笑了笑道:“昨晚在皇后那睡的?”
荣禄夫人施礼道:“回皇上话,昨夜跟皇后说了不少话,今儿要走了,特地来向皇上辞别呢。”
我知道她定然是为了自己的老公来走夫人路线来了,也不说破,笑了笑道:“嗯,回去叫你家荣禄放心,忠心为朕办事,朕今儿让他做了散秩大臣,不是不想用他,实在是暂时还没个好的职位让他去做。叫他安心在家上进,不要做什么不好的勾当,过去对也好错也好,朕也不想多说,奕劻,载漪他们,犯了那么大的罪,朕也能容了他们活命,便算是续昌,李莲英,朕也宽宥了。荣禄这人,才干是有的,叫他放心,朕日后会想起他的。他带过兵,管过钱银,虽说有些许毛病,但也无伤大体,先就这样吧。”
这番话倒不是我敷衍她,这也是我本心的心思,荣禄当然有他的才能,更重要的是他跟朝中人物牵扯太多,我也不好这一下子办太多的人。暂时先让他闲一闲,日后战事起来,派他去打仗吧。
荣禄夫人盈盈跪下,磕头谢恩,起身时脸上笑意盈盈,牵了女儿的手道:“那便告退了,皇上皇后的恩德,奴婢不敢但忘。”
我挥了挥手,低头去看折子。
隆裕贴了过来道:“皇上,咱们后宫也许要该加人了吧。”
我抬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抬头看见她脸上的笑颇含些许嘲讽的味道,也是一笑道:“又是在哪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便来朕这里胡说?”
“哪还用听说啊,皇上您没瞧见幼兰这小妮子看您的眼光,都快粘乎死人了。嘿嘿,臣妾斗胆代荣禄家的问问,皇上什么时候选秀女啊。”这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学着用那妖娆妇人的腔调来说,也故意说的嗲嗲的,让我浑身生出许多鸡皮疙瘩来。
不会吧,她的意思是说那幼兰想进宫来服侍我?那可是载沣想要的啊,这不是叫我为难嘛。况且对于女人,我也没有太多兴趣,要我跟载沣去抢女人,那更加不可能。于是笑了笑道:“别胡说,朕有你们几个便就够了。要那么多做什么,朕可以分不出那么多身来陪着她们。”
隆裕摇了摇头道:“皇上这样想是臣妾及珍妹妹她们姐妹的福份,可臣妾姐妹们可不能这样想,若是这样,该有人要上折子要皇上废后了,要说咱们姐妹专宠误国,又无所出,耽搁祖宗统绪绵延什么的,臣妾岂能担当?”
我微笑着听她说话,抬起头道:“你说真的?”
隆裕点了点头,笑语道:“那自是真的,跟皇上说瞎话,是要犯欺君大罪的,臣妾可担当不起。”
我见她仍是玩笑的口气,便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我腿上来,我抱着她道:“那你先给朕选着吧。你选的,朕放心,将来你也好管些。”
隆裕点了点头,突然脸上一红,凑到我耳边道:“臣妾好想……想给皇上生个皇子……”说着低下头去,声音几不可闻。
我哈哈笑道:“那倒是简单,朕加倍勤力便是了。”说得她更是脸红。
过得片刻,隆裕抬起头来道:“臣妾家里的小妹子年纪今儿也已十七岁了,要不哪天叫来给皇上瞧瞧,若是皇上瞧得上,那也是咱家的福份。”
我一笑,不会我取六个女人就是三对姐妹吧。那可真是好玩得紧。便点了点头道:“哈哈,朕都说了,你瞧着办嘛。”
隆裕却认真起来,正色道:“那臣妾便就安排去了哦,我那妹子生性与我却有不同,平日里却总爱作汉人打扮。”
我心头一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说起满人汉人的事情,这才突然想到我手里的这个国家,是满人统治汉人这样的政治格局的,去除满汉隔阂,也是一件很烦心的事啊,现在还有着满汉通婚的禁忌呢。(满汉通婚禁令,于1902年废除。)
隆裕接着道:“臣妾也怕父亲管不住她,平日里就爱跟汉人杂在一起,臣妾甚是担心日后要是作出什么犯禁的事情来,咱们家丢人事小,有损皇家威严那才是叫人担心呢。”
我皱了皱眉,这事情我也该提上心头了,急也急不来,太急的话很易招致满人反弹。从哪做起呢?
听她说完,我接口道:“那你就是想让朕帮你管教咯?”
“那倒不是,臣妾这妹子平日里总说咱们满人没什么好男儿能让他瞧得上眼的,这倒也是实话,说起吟诗作赋来,咱们满人有谁又比得上汉人了。臣妾便想着咱们满人中,最是英雄的便是皇上了,只有皇上才能让这小妮子动心呢。”
原来如此,我笑了笑道:“她喜欢汉人的诗词?”
隆裕点了点头道:“是啊,听父亲说,她常喜欢跟汉人的士子做些诗词,倒也有几分雅气。不过现在国势如此,这些诗词有个什么用啊。”说着,脸上泛起一丝忧色来。
我见她担心国家大事,心中也是欢喜,说道:“她叫什么?”
“小名儿叫鑫宝,不过她总觉着俗气,自个儿取了个汉名,改了汉姓,听说叫什么高静。”边说边摇头。
我也陪着她叹了一口气道:“你也不用担心,朕会想想办法的。满汉一家,自老祖宗那也说了好几百年了,你也不用太以她崇慕汉人担忧。”
隆裕点头称是,我笑了笑拍拍她的屁股道:“起来吧,今儿朕说好了去珍主儿那去的,她们姐妹可盼了朕一阵子了,这两天朕便好好关照她们些,可委屈了皇后啦。”
隆裕脸上一红道:“就是知道你姐妹花这一口。啐,等我妹妹入了宫来,你可不能再偏心啦……”
我哈哈大笑声中站起身来,说道:“回去吧,朕再忙阵子国事。”
“嗯,臣妾告退,皇上可别太辛苦了。”隆裕施礼退下。
翻了一阵子折子,也没什么要特别注意的东西,与隆裕说的这番话,勾起了我对于将来融合民族的想法,也许,我该废除满汉通婚,娶个汉人女子到宫里?想着也觉得颇为无聊,对于女人,我并无太多的渴求,若要我随便抓个女人回宫做妃子,我也觉得挺荒唐的。
嘿,还是先琢磨我的强国之道吧!
第034章 百年大计
载滢管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我又调了升了李鸿藻军机处行走,协助载滢管理好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心下觉得这样以一个宗室,一个老臣坐镇,应该效率会好些。虽说只是治标,但权宜之计,也未尝不可。
这天下午,载滢便带着容闳进了宫,一来谢过我的恩典,二来也要听听我对他的期望及指导之类,约略说了一些,大致不过对洋人不可小视之类。
载滢走后,宣了容闳进入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个白发苍苍然脸上却不掩坚毅的老者进了进来,见了我行礼已毕,也不客气,我叫了他坐,便就安然坐进椅子里,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到底是西洋留学回来的老先生,很是西化,不像其他老大臣,我赐座也不敢安生坐下,只敢沾个半边屁股而已。
我笑了笑道:“容先生远来辛苦,昨日听载滢说你对于过去一些事情还有些担忧,朕便先给你个心安,朕用人,一向不问前事,莫说容先生过去也是为了兴国,便算是大大的反贼,朕也既往不咎。”
容闳晗首谢过道:“皇上气象更新,颇不同于前朝,草民甚是欣喜,只是草民年齿已高,实不明皇上所召何为。还请皇上示下。”
我点了点头道:“不明白也是对的,容先生这些年也许看到的听到的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有此问吧。容先生是耶鲁毕业的吧?”
容闳点了点头道:“皇上明见。”
我叫寇连才送来茶水,接着道:“容先生主修法律,不知对于我大清振兴之道,又有何看法?”
容闳闻言抬起头来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
我纳闷道:“容先生怎么了?但言无妨。”
容闳迟疑道:“皇上这次是说真的?”
我哑然失笑道:“容先生以为朕千里迢迢召你过来,是寻你开心了?朕刚刚已经说了,朕要你放宽心,好好为大清为朕办事,朕听你自称草民,想来无顶戴在。本来依大清律,五品以下不可单独面圣,但朕为了振兴国家,这些也都不放在心上了,现下朕也可以给你交个底,朕是要用你,把国家的教育振兴起来,国家没有人才是不行的,但是几千年来,我中华向来只有所谓的圣贤文章,却没有洋人那样的理工才识,过去尚还可说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但是如今的天下,但凭圣人文章,能救这个国家吗?”这番话我说得颇为情动,情绪也有些激动,说完了,只给容闳一个背影,望着窗外炎风拂柳。
容闳也是许久没有说话,我回过头来,调整了下情绪,笑了笑道:“容先生,朕心忧国事,竟有些失态了,先生要是不想为朕的振兴大业费心的话,这趟便算是朕有些对不住先生,让先生白跑了,回头我让内务府给你送些银子,便作盘缠吧。唉——”我故意长长叹息一声。
“皇上!”容闳扑通跪地,眼泪从眼角流下,略带哭音道:“皇上,草民知错了,皇上若真有此忧,虽忧亦幸啊!我容闳活了六十二年,为振兴中华奔走了三十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看着他老泪纵横的样子,我心中不忍,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