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中华-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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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很有道理。”威廉二世笑道:“齐柏林是伯爵,朕答应你们,拟定出一份完善的计划出来之后,朕晋你们伯爵。”
提尔皮茨和施利芬对视一眼。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
此时林泰曾和铁良也已经到来,晚宴上自然是气氛很融洽,这一天几乎是谈军事合作的一天,明天将是工业领域的合作会谈,这也提前一天进入到正式的政府间洽商会谈的实质性合作计划,基本上我今天除了在大局方面稍作指点之外,重点就要放在德皇提出的联姻计划上了。
我要慎重考虑,晚宴的气氛主要集中在家庭的话题上,四个陆海军的将领都没有插嘴的余地,互相介绍是为了后面几天的相应对口的讨论和谈判能够有一个友好和轻松的氛围。好在德国的奥古斯塔皇后很谨慎的对丈夫的提议没有作出明确的肯定,隆裕自然欢喜,不过不是她自己的儿子,脸上有一些淡淡忧虑也是可以理解的,这样也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一个大国应有的矜持,总算没有失礼。
回到恺撒大旅馆之后,我召见了重要的随团官员,要他们充分做好准备,虽然这是早已完成的功课,但是还是要求他们再次把自己负责的方面整理清楚,未来几天的谈判很关键,德国人将会付出多大的力气来帮助我们,就看这几天了。
工业,海军,陆军,这是相关联的,张之洞总负责,银行业等经济领域的由盛宣怀总揽,民用部分包括农业,这些由善耆考虑。
从朴斯茅斯离开的时候,外交部尚书载滢就留在了英国,他也向我发来电报通报了乔治王子返回英国的事情,他当然也知道在德国发生了什么,最近几天英国人想必会有所盘问,请旨定夺应对方略。我的回复是让他把一切都推在德国人身上,强调自己是小国弱国,不能拒绝德国的热情,一切等我去英国了再说。
德皇给我安排的行程是7月6日从不来梅启程赴英国,每年的这个日子,这位皇帝都会按照惯例到北海出海巡视,正好以一个亲自送行的姿态来表示对我的特别重视。
7月6日去英国,就是在访问德国后的第21天才到英园,这其实对英国很傲慢了,所以我特意交待载滢要充分的扮可怜争取英国人的同情,在英国人已经感受到德国人的自大和傲慢的时刻,这一招也许能为我消减不少的压力。另外听说维多利亚女王的身体不好,紧急从使馆要来了一些中草药以及一些东方的凝神静气的香料之类,这些小东西也许比正式的国礼更加能够起作用。
在这两个大国之间跳舞,尽管是个正确的策略,但是也累得很呢。德国人自大而敏感,英国人则是傲慢而敏感,稍有不慎就会得罪其中一方。嘿,好在我的转移视线用的诱饵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就这么想着事情,眼皮就开始打架了,这一天是让溥偀与我一同睡的,清朝历来的传统,皇帝与皇子之间永远没有普通人家那种父子的慈爱感情,我今天这一举动也让溥偀受宠若惊,我问了他喜不喜欢那个洋人小公主?溥偀奶声奶气的回答让我啼笑皆非:“皇阿玛,她臭臭的,不过生得比额娘还好看呢,皇阿玛,儿臣还是喜欢额娘。”
这孩子的话也让我想起了宫里那个事情,不知道载洸有什么收获没有?他的电报说没什么进展,倒是老佛爷的身体似乎又有了反复,这让我又有点提心吊胆。国内李鸿章传来的消息似乎也没什么大事,回疆的剿匪进展有条不紊,徐世昌人稳重,防线收缩几乎是滴水不漏,回部十几万人几乎就快要把马杀光了,没了马,那些回子更是不足为惧。徐世昌智计不错,可以多家培养培养,将来让他做总参谋长,那么这个剿匪事情一了,就要尽快的调他跟施利芬。载沣的陕西一省军改工作也已经进展得有板有眼了,陕西的军改眼见就能在一年内完成,这是一个创举,接下来的其他各省推广工作就可以照搬陕西模式,而且对陕西地方官员怀仁,也是让那些军改就是端军官们的饭碗的谣言不攻自破,接下来的其他各省也许能顺当一点。
倒是袁世凯奏报日本在自行开工建造两艘战列舰,派人去查问了,对方回说是在条约规定的许可范围之内,一时之间只能加强防范,同时他东海总督下面也有密折奏说新蜀岛(原四国岛)上的主户互助户计划推行有一些麻烦,治安事件较为多发,请多派教师以及新儒党人员来多加教化。袁世凯当然有应对措施,他还报称天海国截了一批日本的战犯去了天海岛,其中包括皇上曾经见过的东乡平八郎云云。
天海国也没少给我添麻烦,松平志男又跟我要钱,另外还狮子大开口,想要几艘皇家海军舰龄偏老的老舰让他组建一支像样的海军。这些都交给李鸿章去应付。
梁启超一行三人已经到了江宁府,已经开始了暗访,一笔条陈就是鹿传霖的确生活豪奢,而且似乎与地方的士绅有银钱往,瞿鸿机则的确行得正,是一个廉政的清官,依皇上前旨,只是观风,并未插手地方云云。南京官面上也没有人知道三人已经到了。当然,我是不信的,地方督抚在北京还少了耳目了?只怕三人一出京,那边就知道了,只是鹿传霖居然知道有钦差暗访,还生活豪奢?
国内的事情无非就是这些琐碎,一一批复了,那头溥偀早已沉沉睡去,招呼隆裕睡去,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因为早已说了,今天是与德国政府谈判的日子,所以,全部人员都集合在大厅之中,等待着我的训示而后开始这几天的合作谈判。
张之洞我说得最多,也是最关切的,他所负责的也是门类繁多,我也要在未来几日亲自参加他们的会议。善耆我用心最少,毕竟他头上那顶悯农的帽子只是个虚的,他的真实身份似乎全欧洲只有梅塞施米特一个人知晓。
恺撒大旅馆门前的菩提树下大街上,到处插满了德国的国旗和我的明黄龙旗,军乐队鸣奏着《春江花月夜》——这首我用来暂代作为国歌的曲调。仪仗兵从旅馆门口一直绵延开去,数十辆马车正在等待着来自中国的客人。
半个小时后,马车队列缓缓启动,向着德国的心脏进发。
第199章 全面合作计划
关于两国的全面合作,威廉二世的建议是像与英国一样,签署一份全面的合作条约,尽管这样很好,但我还是向威廉建议分门别类的分别签署合约比较好,这样可以免予更多的刺激英国人。德国与我一样也不想太过刺激英国人,用德皇和他的重臣海军大臣提尔皮茨的话来说,与英国全面为敌是不可想象的。
鉴于这一个共识,德皇也在思考之后同意了我的这个要求。所以,双方经过了一周的政府间磋商之后,缔结了有关陆军,海军,军火工业,钢铁工业,近代化学工业,农业,分门别类的在二十年之内与我已经开始推行的国民经济五年发展计划相契合,有效期到二十年后也就是1916年,德国将会全面帮助中国的工业化进程,包括科技有偿分事,无偿代为培养包括军事在内的科技人才,指挥人才,军工人才,以及帮助中国建立一套完善的工业指导计划,铁路网计划,西式军医培养计划等等德方派人根据中国情况制定出来的计划,供中国政府参考,相应的,德国方面将获得中国国有造船厂的指导和部分支配权,德方将被允许租用高雄港。同时一个私密的成文协议在极有限的范围内由我和德皇朕合签署,双方声明中国海军的部分舰只在一旦德国与世界海军排名前六位的国家发生海上交战时,根据德方的要求随时有偿交由德军指挥,当缔约国双方的任何一方被法国或俄罗斯或者法俄两国联合攻击时,另一方有协助作战的义务。同时,双方不得再与任何第三国签署任何针对对方缔约国的条约。
在张之洞等人的努力下,克虏伯和西门子公司将挑头与中国皇家合作开设示范性国有工业公司,德军参谋本部将接受中国遴选出来的观点人员一同工作。内容包括但不局限于制定中德双方秘密的针对俄罗斯的东西线战略合作计划。双方约定将分享战列舰设计计划,互相允许对方参观自己的设计所及船台等机密设施,德国将派人指导中国建立属于皇家名义的造船厂。地址拟定在旅顺,双才同意在飞艇项目上共享最新的成果,并联合向齐柏林公司注资一百万马克,而德皇也将通过政府在德国发出合作优惠法案,鼓励德国民间企业赴中国创业,双方的共同目标是每年新建三十到五十家合办和改建的工厂,如此延续二十年,就有六百到一千家中国企业与德国有关。如此进行二十年,应该可以勉强进入重要工业国家的行列吧。
自古艰难唯一死,没有工业化就是慢性自杀,如今虽然难一点,毕竟是开头,开头总是艰难的。
很快就到了要与德皇一起去汉堡等地参观工厂以及船厂的日子了。这一天也是中德两国政府间合作的几十项短中期合作计划的签署完毕的日子,尽管在总的名目上,中德双方的官方档案中有一个总的名字叫《中德1896友好互助条约》,但是在向外界公布的时候,只是说有数项涉及面广泛的合作协议被签署而己。
总签署仪式上,德皇与我分别代表两国的最高意志,签下了名字各自用玺完毕后,威廉握着我的手说道:“请记住,朋友,中国可以在任何情况下依赖德意志。”我知道这句话里面,起码有三分之一是出于真心。还有的,也许有利用,也许想拆散中英之间的关系让英国人失去一个安定的远东,也许还有对付背叛他的俄国人的需要。
第一个理由是友谊,后面的是利益,只有与利益捆绑的友谊才是长久的友谊。德俄之间曾经存在过的脆弱的友谊便是例子。这是以大国姿态在国际生存所必须要有的见识。
张之洞是这里负责面最广,责任最重大的大臣,内阁副总理大臣的官阶也是臣僚之中除宗室之外最大的。我看着他乐得合不拢嘴的样子,便想让他清晰的了解这个道理。他似乎真的以为德国人对我们好是天经地义。
“香岩很高兴哦,这次你居功不小,明天就要出发去见那些企业主了,要表现出诚意来,让他们知道大清对他们来说就像家乡一样。”晚间的时候我召见了张之洞,在我豪华的房间里招呼他坐了下来,笑了笑道:“朕有你做帮手,也是清闲了不少。”
张之洞行了礼坐了下来,仍是掩饰不住激动,笑道:“皇上缪赞了,臣也不敢贪天之功,若不是陛下亲临,德国人怕也是不得这般好,上沃来的时候,反响也不是太大,只是克虏伯公司还当真是我国的朋友,上次给了臣面子,这次又是大手笔。臣蒙圣眷掌部以来,常有忧虑这庚子年的工业目标难得完成,如今这一来,怕是能绰绰有余了。一切都是有赖天子洪福啊。”
“这不是朕的洪福,更不是你香岩公的面子。”我摆了摆手道:“若是没有银子赚,别说你,便是朕怕也是没有半点面子的。要说面子,那是我大清国的面子,国家不强,哪来的面子?咱们要是甲午年输给倭人,如今在这里大有面子的就是倭人,这里头说到底还是个国家实力的问题,若是没有本事,但要面子,那这个面子只怕是不会有的。”
我起身踱了两步,笑了笑道:“所以说,香岩公,德国人也不是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不是平白无故的对咱们好的,所以咱们最紧要的是什么呢?你说说看?”
“皇上是在考问臣了。”张之洞欠身笑了笑,正容道:“臣以为重中之重还是教育,人才不兴,我大清再得洋人村助,也是个空中楼阁,一旦洋人撒手,就是个倒塌,如今是因应局势。洋人有拉拢的心思,所以才会有如今的局面。日后若是情势有变,这里头就难说了。臣的心思这是其一。其二,便是铁路和官道的经营,臣这几年督办钢铁,于其中深有体会,是以臣请旨修办卢汉铁路,蒙陛下准了,但臣以为这仍是离题太远,咱们欠的债太多了。唉——”张之洞摇了摇头,叹息道:“若是陛下早一二十年亲政,那到如今我大清又该是个怎样的情形呢?”
这半真半假的马屁听了很是受用,我呵呵一笑,点头道:“早一二十年,朕还是个婴孩呢。你接着说吧,朕听着呢。”
“是,皇上。好在这次德国人将要给我大清拟定铁路计划,这是臣最开怀的一份条约,特别是计划二字。我大清不可谓国不大民无聪,然惜乎心怀大局者寡,眼光拘泥于一省一地,一行一事者众,铁路是个大工程,非要全国上下一心齐心协力才成。臣初掌部务时,就深以此事为扰,铁厂不可无矿,矿不可无工,要运到铁厂又要车船人丁,过境之处,上下都要交结,否则铁厂误了工期,损失的就是朝廷。这情形直到臣兼署了内阁副总理大臣之后才稍有好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