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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光绪中华-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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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寿限六十岁计算剩余的银两数,充作本金入股,同时发给一半数额的现银作为一次性补偿。愿意去新增省份地,额外每个家庭再给一百两银子的安家费,以及发给土地,种子,生产工具,以及一个倭人奴。新鄂省同样在配奴之列,同时开放远东股份公司给全国满汉民间资金入股。

自光绪二十一年以后,国家将不再给发旗人任何钱粮补偿,着为永例。

在此颁行之前数月内,总理旗务衙门的官员,以及远东股份公司的人员几乎将北京城旗人聚居的地方跑了个遍,基本上安抚了贫困旗民,以及有军功的旗人,说明入股远东公司的好处,以及国家的难处等等,若是不想大清国亡国灭种,就支持旗务终改。有点脑子的旗人都知道,随着旗人不用干活就有落地钱粮,这样慢慢生养下去,国家迟早有一天要撑不住,到时候是玉石俱焚。与其如此,还不如眼下将钱银投到远东股份公司去,早几年将银子投进去的那些人早就发了大财了。

当然,也有顽冥不化的人,比如与佛尔果春往来的那几位,这些跳梁小丑一个个的都被监视住,以抗旨罪论处,依律皆斩,天恩浩荡,改流配新鄂省为奴,其实就是发配到黄金城去整日面对无数不属于自己的黄金。

我一开始也奇怪为什么没有大规模的反抗和乱子,后来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这些东西是要有别有用心的人组织的,但是现在既使有人想搞出点什么事情来,也没那个条件和把握。如今的北京牢牢的被控制在手上,国家欣欣向荣,随着教化部的广泛教化和报纸的流行,我这个皇帝在民间的形象哪里是几个跳梁小丑可以动摇的了得?

而且,放眼满洲宗室亲贵,敢于觊觎大位的死的死窝的窝,其余的已经没有人有能力对我发起挑战了。再加上这样的改变,又没有影响到大多数旗人的利益,对于他们来说,有远东股份公司在帮着赚钱呢,每年不一样有白花花的银子入手?比以往还多些呢。所以这次旗务终改以上谕形势发出形成成命,就连抗辩折子都没见着。

这就是绝对威权的好处,只要控制大局,说一就是一,胆敢反对的人连气都不敢出。

事后佛尔果春倒也没受那几个来往的人的影响,在教化部的人解释到位之后,不了解朝廷苦心的人没有几个了。当然,张作霖与佛尔果春的梁子却还是结下了。他正有心事的时候被佛尔果春这个愣子惹到,自然是正好发泄。张翼泽后来问起来才知道,那天张作霖正在想家乡的那么个姑娘,说起来还是老相识——原先在黑龙江依克唐阿麾下的那个五枪击毙三个毛子的老神枪手赵占元的女儿。这次张作霖进京考武举,今年恰好逢上春闱改秋闱,结束后又直接到了帝国陆大,所以小伙子正担心相好的姑娘跟了别人呢。

张翼泽哑然夫笑,年轻人就是舍不掉这儿女情长。安慰了半天,说是过年是要放假的,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回去提亲不就完了。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张作霖担心的可不仅仅是这么一件事情,他还担心着另外一桩人命案,那个数年前杀死自己父亲的赌徒,在去年给他一刀捅死了,虽然没有证据说是他干的,但是怀疑的目光始终看着他,就连武举资格也是赵占元的二女儿——与张作霖私定终身的赵春挂偷偷用私房钱资助张作霖获取的。

幸而张作霖不负期望,在这次有明旨宣布为最后一次武举的考试中获得三甲第十五的佳绩,换以往,一个把总是稳当当的事情了。不过如今这帝国陆大一设,所有的武举士子直接入学,要四年后才能派官做,春桂还愿意嫁给自己么?

大时代里的小男女是否能像自己想象中那样美妙的结合,一切都要看命运。

张作霖的命运往后再说,北京城里的故事却刚刚上演,我亲自去了一趟恭亲王府,看望了在病塌之上的恭亲王,赏赐慰问自不必说,我的主要来意,却是想与他商量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六爷,朕常在想,满洲人少而汉人多,满人如今日渐懒散而汉人聪明冠绝,迟早有一日满人若是不知进退,会招来大祸。我朝已近三百年,以往固然是过来了,但是往后朕总要想个法子来办这件事,否则朕百年之后,祸不久矣。”

奕忻没有搭话,只是看着我,瘦弱的脸上没有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深深地叹息一声道:“皇上能想到这一件事,奴才就没有不放心的道理。奴才想过,以汉人制汉人固为良策,然长此以往,终究难以驾驭,陛下英明神武,自然是没有问题,怕就怕往后的主子们……”说着又是一叹。

我笑了笑道:“朕倒有个主意,想说给六爷听听看成是不成,朕也是想六爷给朕拿个主意。”

“请皇上明示……”奕忻看着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专注的表情。

第169章 恭亲王遗折

奕忻已经不行了,躺在病塌上的他眼窝深陷,浑浊没有色彩,整个人没有什么精神,手臂瘦的就像个包住一根骨头的皮囊。

“朕近来读史,读到魏孝文……”我刚说了这么几个字,只见奕忻的眼睛顿时就大了起来,身子也是一震,不一阵闭上眼睛,听着我继续往下说:“帝行胡汉融合之政,一时间气象更新。然朕思之人亡政息,六爷觉着这又是为何?”

“皇上想到了什么?”奕忻听我发问,睁开眼睛将两行泪放了出来,不答反问道。

我也不答,轻轻叹了口气,为他掖了掖被子,见他的情形,心中也是一酸,眼睛就红了起来,摇了摇头道:“我大清虽新逢大胜,然心腹之患,六爷你也知道——就是民智。要强我大清,不启民智不行。朕亲政以来大力兴办教育,引进西学,便是为此。厉马秣兵所为何来?为家国天下,朕以冲龄入继大统,至今凡二十年矣,朕还能有几个二十年?早晚有一日要去见列祖列宗,朕百年之后,民智已开,宗庙如何?江山如何?六爷……”

“皇上……”奕忻一直流泪,挣扎着要起身。我赶紧制止,看着他点头道:“六爷,这只是一桩……有人说那就不要启民智不好么,简直笑话。如今之世,群雄逐鹿,如恶虎争食,我不为虎,便要为食。不启民智,亡国灭种不久矣……六爷——你是我爱新觉罗氏最是智慧的王爷,也是这大家子的大家长,朕该当怎么办,六爷你教教朕——”

奕忻泪流不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心中不忍,赶紧叫来御医。一阵忙碌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斥退了众人,奕忻看上去好得多了,定了定神,斜倚在床头说道:“皇上所言所思,皆奴才难以放手之事,奴才怕是要去见列祖列宗了。我大清二百余年江山,今日正是中兴之时,皇上冲龄继位,亲政后大有作为,北逐强夷,东平倭患,奴才私以为三千年未有之英主也。皇上所言之事,既然皇上想到了,奴才也就能放心的去了。皇上,奴才去以前,但有八个字遗奏而已。”

我受了这么个马屁,心头惭愧,看着他静静地吐出那八个字:“乾纲独断,轻重缓急。”

我知道他有大篇话说,就耐心地等他往下谈。奕忻伸出手握住我的手流泪道:“奴才不想死……不为畏死。只是难过不能替皇上再办差事了,奴才眷恋,这盛世才刚刚开头,奴才却要去了。”流了一阵泪道:“奴才去后,万请皇上谨记,旗务以及皇上所言行魏孝文帝事,万事乾纲独断,然此间又有轻重缓急,这便是奴才所说的八个字的意思。昔太祖高皇帝分我满洲人为八旗,后又有蒙古八旗,汉军八旗,此祖制也,然祖制适于二百余年以前,却与今日不合,如今八旗旗主,名存实亡,以奴才之见,这轻重缓急。其轻者,财帑靡耗,经远东股份公司设立后,此一项已为轻。其重者,旗人颟顸自大者多,聪慧明辨者少。不知天下大势,日后必生重大祸端。如皇上所言,民智一开,若是旗人再不知进退,大祸临头矣;其缓者,奴才以为并满入汉应缓,宜从其急入手。”

“六爷所说的急,又是什么?”我耐心的听着他所说的,细细的思索。

“其急者,亦是相对易为之事,如今满洲入旗,上三旗皇上亲领,正红旗自前礼逆世铎之后,并由皇上亲领,其余四旗,奴才及几位王公领之。奴才近日便上折子,请合并满洲八旗。天子为万民之君,满蒙汉八旗共主,又何必再分八旗?所谓太祖定制,陛下自可改之!”

我细细算了算,满洲蒙古汉军八旗的旗主王公们,都在北京限制居住着,不准出内城四十里,等于软禁着,其中只有一个蒙古喀喇沁亲王在热河,那也没什么大碍。预估奕忻这个折子一上,敢反对的旗主并不多。

对于这些旗主来说,就是一个尊衔,产业,财赋三方面的利益,真实的军权什么的早就没了。只要能保证这三块利益,皇帝到底是要亲统八旗还是要合并入旗,还是要解散八旗,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大的区别。他们这些老王公倒是不用太担心。

值得担心的是这变动太大,京城里马上要进行的禁卫及城防的军制一体革新要涉及到很多人,这点倒不得不防,自咸丰在热河晏驾以来,北京城里满人之中最重要的就是六爷,七爷,及以前的礼亲王三个派系。至于蒙古人,随着僧格林沁的铁骑被捻子击败以后,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礼亲王那一系已经树倒糊狲散了不用担心,七爷这一家是我的嫡系中的嫡系,也不用担心,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恭亲王这一系,所以我今天才来探他的口风。现在既然他这么说,那么我当真是可以放心了。

但是现在不行,变动太多就会人心不稳,九门捉督及五城兵马眼下是由载洸贝勒领着,要让他用一段时间来把这里理顺了再说。禁卫是他已经理顺了的,眼下还是要他兼着主理,这个过程估计要有一年。这一年之中,北京城里不能再有重大的变局了,否则这满洲人人心惶惶的,对我的改革大局不利。

现下我的皇位自然是稳地不能再稳,但是也不能因此而胡乱行事,刚刚颁行了旗务改革的方案,也要让他们去消化消化,待到满洲人都习惯了这种平等的身份之后,再行推行我的融合思路,才是正道。

想到这里,握住奕忻的手道:“六爷放心,这八个字朕记得牢牢的,你所说的是个正途,朕会仔细想想的。这里边的满蒙王公亲贵该留意的六爷你身子好些就进个条陈给朕。平日里也多教悔教悔载滢,你们父子忠心为国,是我大清第一忠王……”

说着,心里在反复想着奕忻的卒年,又忧心他会不会提前死去,心中感慨万分。

“皇上,奴才怕是不久于世了,这生的最后一件事,便是这份遗折。既是皇上有吩咐,奴才会好好写好这辈子这最后一份折子,尽奴才最后的本分……”

我实在不忍心再看他那张老泪纵横的脸,扭头忍住泪站了起来道:“六爷,朕这就要回宫了。你安心歇着,平日里缺些什么药材大内里有的,尽可使人取来用。”定了定种,转头对门口侍驾的寇连才道:“寇连才你都听到了?另外传旨给太医院,着遴选医术最精之医官两名,自即日起在恭王府伺候着。原先的两名伺候不力,着各降二级听用。”

“皇上……”奕忻在身后说道:“恳请皇上收四成命,奴才不行了,列祖列宗召见奴才了……皇上不要责罚他们,不是他们的错……”

我背身缓缓点头。奕忻继续说道:“皇上,奴才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六爷说,但凡朕能办到的,朕无所不允。”我没敢回身,接过寇连才递来的手巾,拭了拭泪。

“奴才想提前知道身后的溢号,此不情之请,皇上若是……”

“六爷……”我不由转过身去牵起他的手,回头吩咐道:“梁启超记下了,日后恭亲王百年之后,赐谥忠……”

这是恭亲王历史上的谥号,终清一朝,亲王以忠为谥者,但开国摄政王多尔衮与这位恭亲王奕忻而已。

就凭他这一份为国的心,他当得起这个字。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只是为了他出身的那个皇族,但是毕竟他从头到尾,忠于这个国有,殚精竭虑所忧所思者,强国兴邦耳,若是没有他,洋务派无从谈起,这个国家还要积弱无数年,我的新政也就没有那么好的根基。

有了根基,还要有好的人才,今岁的大比,便是国家抡才的盛典,挟大胜之余威,国家气象更新,这一年的大比也一推再推,眼见就要入冬了,可不能再推了

这一年农历九月一十五日,天下优士毕聚于京师,蔡元培,谭嗣同,杨度取了前三名,其中蔡元培乃是容闳所喜爱的青年才子。谭嗣同是我特意超拔的,杨度则是才华横溢,其余才俊均乃一时之秀,诸如章炳群,汤寿潜,陈锦涛,林旭,杨锐,杨深秀等等,都是方面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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