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倔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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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王美娜来自同样的地方,有过相同的遭遇,他们活在社会最下层、最黑暗的所在,在贫民窟中长大的孩子,绝大多数是社会的边缘人。
男孩子到了十三、四岁很自然的当上混混,进入黑社会;女孩子是最弱势的一群,被剥削的最彻底。
“她是丰家的孩子,自然有人会照顾她。”话中有察觉不出的嘲讽,只有她自己知道。
王美娜当然知道有多少人在猜测她们之间的关系。
就让那些人去猜、去揣测啊,她什么都不会说,而且为什么要说呢?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她今天收到一笔意外之财,一佰万美元,多教人开心啊!她会暂时如丰老爷所愿,不去打扰丰郁,但那只是暂时的。
“放心!丰家的老怪物有派人随侍在她左右,你担的心是多余的。”
像是要印证王美娜所说的话,一辆宾士车开过来停在丰郁面前。
两个保镖似的男人走下车,软硬兼施要请丰郁上车,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看了王美娜这方向,须臾,才上了车。
还是不见她,丰郁难过的离去,总有种莫名的恐慌,好像今天没见到王美娜,以后就见不到……“美娜!”他拉住她手腕,“你究竟在玩什么游戏,姓丰的和姓高的并不好惹,你想玩到什么程度?”
不愿意王美娜再如此玩火,再下去,她恐怕会把自己的命玩掉。
她挥开他的手,大笑的流出泪。
“你以为我还剩下什么?汤尼,别说笑了。我的心麻了,我的身体麻了,好不容易有个人、有件事能让我动心。我绝不放弃!”
“美娜,你还要作茧自缚多久?”
似乎怎样都无法阻止她的疯狂,只能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毁灭之路。
他爱她好久了,一心全挂在她身上,王美娜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比较爱自己。
他就像其他男人一样为她痴迷,从年少到现在,二十年了,他不改初衷,一如往昔。
而她像只花蝴蝶,乐得周旋在他们之间,享受男人提供的爱情和金钱,把男人玩弄在股掌间。
她是自私的、任性的、冷血的,可是男人就是爱她。
她媚眼一横,眉是丘,眼是波,双手勾住汤尼的脖子,娇声呢喃。
“汤尼,别阻止我,别阻止我,只要爱我,爱我……”细碎的吻落在他的面颊上、唇上、眼上……
她能回报汤尼的,除了性,再也没有了。
衣物一件一件的滑落,在他们的脚下形成一道天然的护城河,两具胴体火热的接触……
“美娜、美娜,就让我们沉沦吧……”天涯海角,他都愿随她去,哪怕她是朵罂粟花,致命又危险……
隔着一面墙,高祥听到他们的声音,如野兽寻到猎物般兴奋哮叫,王美娜混和着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叫着。
传闻中,王美娜是盘丝洞里的千年妖女,靠吸食男人的精血、爱情、金钱,才得以存活。
她是个极可怕的女人,男人前仆后继的为她疯狂,女人则恨死她了,巴不得扒了她狐媚的外皮。
砰!卧室的门被踹开,裸露而四肢交缠的男女惊讶地看向门的方向。
画面在这一刻是停止的。
他知道那男人是谁,那个隐形的情人,传说中的男人。
高祥并没有刻意要捉奸却逮个正着,来找她,不过是为了闹得满城风雨的婚事,什么结婚!他根本没有发布那种鬼消息。
而王美娜给他好大一个惊喜!
他扯下骑在王美娜身上的汤尼,重重给了汤尼一拳,打断他的鼻梁。
她听到骨骼的断裂声,汤尼满嘴满脸都是鲜血,看着喷洒出来的鲜血,她感到全身血液都活络起来,邪恶的因子蠢蠢欲动。
王美娜冷静地拿起晨袍套上身体,打个结,站在角落,冷眼旁观一切。
喜欢看到男人为她疯狂、为她争吵、为她打架,不光是因为虚荣心作祟而已,从男人身上喷出来的鲜红热血,令她感到兴奋沸腾,整个人都亮了起来,美上好几分。
血!火红的教人兴奋啊!多美,多美!
汤尼仅守不攻,以他的身手而言,不可能净是回避和处于挨打的情况,高祥也看得出来,遂停下拳脚。
一手扣住汤尼的咽喉,“懦夫,不敢面对我!”
只要他一用力,汤尼会立即气绝身亡,对于敌人他不该手下留情,可是这个男人……他放了手。
汤尼嘴角流下一道血丝,讽刺的恭维:“久仰你的大名,高祥。”
俊美容貌不因受伤而有所毁损,反而更增添其阴柔美感,不同于高祥纯阳刚的强健之美。
高祥不耐地推开汤尼。
“王美娜,把报纸上的婚事取消掉,你爱跟谁搞就跟谁搞。”高祥冷声命令道。
她惟恐天下不乱的媚笑道:“真伟大的情操,高大公子,你怕谁看到,或者不想让谁看到?啊!是了!丰郁!为了丰郁。”
飞蛾扑火,也不及她的愚蠢。
“你胡说什么?”他恼羞成怒,直想撕烂她那张嘴。
“我胡说?但愿我真的是在胡说。”王美娜咄咄逼人的冷哼:“你看我的时候,并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丰郁。”
高祥神情诡谲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却震惊不已,胸口一阵窒人闷痛,她在胡说什么,好笑!实在好笑!
脸上神情在听到丰郁名字后顿时严肃不少,他没发现自己的变化,王美娜和汤尼却发现了。
蓦然,他看清王美娜这个女人,他居然在这种残花败柳上投资了不少金钱、时间,一步错,步步错,再见到丰郁,他才知道自己做了多离谱的事,荒唐,荒唐!
拿出支票本,写好数目,放在桌上。
就是这种眼神,就是这种神态,逼得她越来越疯狂,走的路越来越极端。
她恨死那种鄙视又怜悯的眼神,现在竟然又出现在高祥身上,就是这种自以为高高在上视她若草芥的目光,把她推进最底的黑暗深渊,再也见不到一丝光明。
高祥冷笑的甩上门,隔绝门内世界的一切,该结束了。
王美娜气得全身发抖,没有那么容易就结束,别想!游戏才进行到一半而已,谁也不能中途离席。
“美娜,你要去哪?”汤尼扣住她的手腕,拉回她。
“你看不出来吗?我要去追他,放开我!”重重咬了汤尼一口,直到流出血来。
她的眼神……是疯狂的,却清亮得教人害怕,她不曾有过这种眼神,他惊愕地放开手,退后一步。
她飞奔离开,独留一室冷清,他才回过神。
“美娜……”他发出一声近似野兽的吼叫。
王美娜在高祥开车前,坐上另一边座位。
高祥扬起嘴角,冷睨她一眼,不发一言的踩上油门,转动方向盘,倏然飞离。
寂静的夜里留下汤尼一声声殷切的呼唤——
“美娜,美娜回来……”
第6章(1)
深夜中,车子像子弹一样飞射而过,车子以危险的高速在马路上疾驰。
“美娜,你这不折不扣的荡妇,才下了一张床,就等不及上另一张床。”
嘲讽的话既冷又硬,削得王美娜灰头土脸,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高祥,我是荡妇,你却是我的姘头之一。”她予以反击。
可恶的男人,一到分手之际,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好个贱人,真不知羞耻。”
当初怎会看上她,高祥在心底冷笑,蠢!
王美娜一阵讪笑,“我不知羞耻,你却更无耻,你爱的人是丰郁,却一再流连花丛间……甚至找了和她相像的替身……”
“胡说八道!”他阴冷的声音像是鬼魅,厉声否认。可是她的话,再一次在他心底掀起汹涌情潮。丰郁温柔和煦的声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态度,低头不发一语的淡然神情,身上散发的松叶清香……
“我胡说八道?哈!”她干笑,脸上笑容邪肆有如撒旦。“当你抱着我的时候,你想丰郁;当你喊着我的名字,想的也是丰郁;当你……”
“住口!”他大怒,脸上有被说中心事的赧红。
加足马力往前冲去,银色跑车兀自狂飙,七十、八十、九十、一百……
“你疯了!快停车!”
车子越行越快,险些撞上迎面而来的计程车,引起对方的三字经怒骂和刺耳喇叭声。
“怎么,怕了?”他讽笑道。
她惨澹的花容,竟让他有种莫名的快感。
“怕?我才不怕,怕的应该是你!你心虚、你害怕,你怕自己太过污秽,会渎辱丰郁……啊……”高祥一个大转弯,车子倾斜近四十五度,王美娜吓得尖叫一声,止住了到唇边的话。
“王美娜,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逼人太甚。”他一字一句从牙缝中迸出来。
“我逼人太甚?你敢说你对丰郁没有任何遐想?只是你不敢承认……因为她太干净了,而你碰不起。”她的手指轻轻描绘他的脸。
高祥嫌恶地拍掉她的手,心中一阵胆寒,丰郁是怎么看他的?
“你嫌我是黑的,可你也不见得是白的。”
他车速快得连抢了三个红绿灯,警车在后面鸣笛追逐,她放手去抢方向盘。
“滚开!”他用力打掉她的手。
一个大弧度转弯左拐抢入快车道,警车紧迫在后头。
“现在才叫我滚,不觉得太晚了?”她冷冷道:“我早对你说过了,别把灵魂卖给恶魔。”
“是呀!你警告过我的,我却……”
他停口,仰头大笑,笑声净是无比的空洞和嘲讽。瞧他给自己找了个什么麻烦,在商场上他是常胜军,没想到在感情世界里却栽了个大跟斗。
可笑!太可笑!
“你已经立下契约,早和我一样都是撒旦的子民了。”她再次去抢夺车子的主控权。
“坐好,你不是想下地狱吗?让我送你一程。”他加速狂飙。
尖拔的警车声像是索魂的摇铃,一再逼近。他们同时感到不对劲,车在滑溜的路上失速打转。“你疯了,你疯了,快停车啊……快停车……”她失声尖叫。
“来不及了……”他的话如同预告结果似的。
就像是电影情节般,车子撞进铁皮屋,在连续冲击下凌空飞起,悬挂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车轮兀自转动着。
睁开一条眼缝,一股黏稠的鲜红血液自他额上冒出,用手揩掉逼近眼睛的鲜血,尚保持着一丝清醒。
世界在他眼前破碎了吗?怎么扭曲得这么厉害?
“起来,美娜……”他用尽力气喊出声音,听起来却细如蚊蚋。
她恍若未闻,一大块玻璃埋入她胸口直透椅背。
血!好多好多的血,红得就像是永恒,她终于知道自己有多美,原来她身上流的血是红的。
死神忽远忽近,飘飘荡荡……
快死了吗?时间到了吗?她颠覆人间许多载,嬉戏于红尘世俗间,笑也好,哭也好,怒也好,她作戏了一生,拿她的命来下注,却输得丢了命。一生邪辟,说话行事莫不乖张荒诞,不依常人之道而行。争了那么多,到底赢得了什么?
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在熊熊火花中,她想起一张清丽面孔,口中吐出一个名字:“丰郁……”
高祥被追过来的两名警员及时拖出车外,王美娜却在车子冒出黑烟后,伴随爆炸声死于火场中。
令人晕眩的剧痛、刺眼的光亮、救护车的声音。
黑夜、白昼、黑夜、白昼,如此周而复始的轮替交换着。
刺鼻的药水味,冰冷的金属器具接触他的身体,那些光刺痛他的眼,他闭上眼把自己置身在黑暗中。
他好像化作一缕幽魂飘浮在虚无缥缈间,白茫茫的一片……该死的!何时他变得这么诗情画意,文诌诌的?
“祥祥……祥祥……”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怎么会!?”
“阿祥,爷爷不逼你结婚了,别和爷爷呕气,快起来!”
一声声的叫唤是爷爷连同母亲和父亲的哽咽声,好吵,该死的!让他安静的睡一觉吧!
许久后又传来开门声,关门声。
来人脚步很轻,在他病床前停下,好半晌才听见声音幽幽地传来。
“我该杀了你的,因为你害死我最重要的人……不过我从不在人背后放冷枪,我等你醒来。”
好冷的声音,是谁?那人是谁?他又害死了谁?
不想了,他只想继续睡。
医生和护士来了,他听到车子转动的声音,他们在为他换药,啧!该死的!轻点,轻点!哪来的笨护士弄痛他的伤口。
医生反复再三的检视着,烦!动作也不快点!
“他妈的臭小子!还不起来,高氏企业是你家的跟我又没关系,我做了好几天的白工,你知不知道?再不起来,小心我把你名下所有财产全送给慈善机构……”
岳仕在他床边走来走去,顺便报告公司的最新动向……
什么,他不是交代过不要买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