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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调戏淑女-第4章

小说: 调戏淑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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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她绝不能眼睁睁坐视惨绝人寰的案件发生,她得马上回家做准备。像是多偷渡点食物回房、把房门用十八道大锁全面封锁,晚上再以生病为藉口当作挡箭牌。抵死不下楼,说不定她就能因此把握住一线生机。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沐喜一步一步往后退着走。“那我、我先回去了。”
  “喂!小美人,话还没交代清楚就想溜,未免太不尽责了点。”亏得靳朗眼明手快,手臂一伸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拦下,双手再一收紧。她已被固定在他的宽阔胸膛前动弹不得。“急什么?怕耽误了你的午后约会吗?”他稍使力道扣住她的纤细腰身,使她的背脊不得不紧紧密贴着他。
  安沐喜只觉得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在身体内部快速传开,除了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以及自己的喘息声,她根本接收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乖!告诉我今晚的晚餐约会是几点我一定准时赴约保证不让你久等嗯?”他暧昧的语气像极情人间的秘密私语。
  安沐喜又差又恼,偏偏嘴巴不听大脑指挥使唤。“七、七点。”
  “七点?很好,烛光晚餐的最佳时迅。”他将姿势稍作调整,一个旋身他们俩顿时改为正面紧贴的诱人姿态而他的大手仍霸道地紧箍住她。
  “不过……”他倾身凑近她,眼前一抹似曾相识的迷人浅笑在她面前飞扬起饱。当磁性的沉厚嗓音在她耳际低语呢喃,“看来我是没有耐性捱到今晚了。”
  他、他在做什么?他是不是打算要吻她?为什么?去沐喜惊骇地直眨一双仓皇大眼,心中瞬间闪过成千上万的问号。她一直以为亲吻是相爱的人们给予彼此的一枚印记、亲吻是神圣而不可随便侵犯的,她以为……
  她哭了?她竟然哭了?
  靳朗微微一怔,然后做了一件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他的嘴在贴上她的红唇前零点五公厘处,便硬生生煞住车两手一松,他往后大退一步,拉开两人原本密不可分的亲近距离。
  怎么会呢?他只是想逗逗她,瞧瞧这个清纯小丫头。不知所措的脸红羞涩模样,没想到在他眼中一向认为再平常不过的举动,竟会惹得她伤心落泪。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做何反应,只好蹙眉不语静静凝视她无声无息的垂泪哭泣。
  “嗯!我……”他作势涓清喉咙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打破僵局。
  “我、我要回去了,我……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她的脸上犹自挂着两行清泪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经意勾起他心底潜藏的温柔。但见她道歉、转身、跑远所有动作连成一气完全不拖泥带水。反而令他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动作。
  她向他道歉?一个傻丫头居然还向他道歉,靳朗抚着头勉强牵动嘴角形成一个难看的苦笑。
  他不得不承认女人哪!真是世界上最复杂难懂的奇怪生物。
  第三章
  安沐喜用手背揩去眼泪,以跑百米的速度直抵家门却在踏上走廊的一瞬间险险地煞住车。
  等等!去沐喜深吸一口气,先平复紊乱的情绪。然后揣想,当她以这副狼狈模样走进屋里时,大伙儿可能会做出的反应,大惊失色的安抚、七嘴八舌的追问。
  “不!擅编谎的她胡坚胡涂将事实全盘托出用膝盖,想也知道沐圣包准会暴跳如雷的直捣敌军,巢穴杀他个片甲不留。
  “唉!”安沐喜心情沉重的叹口气,无可奈何地就走向走廊前的阶梯拾级而坐。
  原本尚在花园中折花逐蝶的小狼犬,宝哥远远见到主人影踪,立即摇摇尾巴迎上前围绕在她身旁磨蹭示好。
  “宝哥,我觉得自己好悲惨。”她自艾自怜地挨着宝哥诉苦。
  想想还真不是普通的,明明差点被那个色欲薰心的坏胚子给欺负了去,她居然还不忘替他百般设想担心他,当真惨遭沐圣的辣手摧残。安沐喜呀!安沐喜你要不是烧坏了脑筋就是踏昏了头。
  “什么东西惨不惨的?”侈乐曦推门而出,恰巧捕捉到空气中最后一个余音,她随安沐喜席地而坐好奇地问。
  “没、没事。”安沐喜赶紧转移话题。“我是说白洁不在,但是靳朗已经答应了,他晚上会准时到。”
  “喔!我懂了,因为他要来,所以你会很惨?”乐曦自动将两段文字组成全新句子,脸上表情还带了点同情意味。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唉,算了!”安沐喜放弃越解释越复杂的可能性,垂头丧气地再次陷入自我低潮中。
  侈乐曦见她一脸的愁云惨雾,禁不住噗吭一笑。随后又连忙敛起笑意,在心里提醒自己。侈乐曦人家小姑娘正丽临平生最重要的初恋情事,千万不可有一丝轻薄取笑切记切记。
  “呃!沐喜——”她边致力于固定住微颤的红唇边斟酌怡当的字句。“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叫靳朗的家伙呀?”
  简单明了,丝毫不经修饰的问题,恍若平地响起的一记雷声,震得安沐喜霎时三魂七魄各自寻找新宿主去也。“你、你、我、我、他、他——”
  可怜喔!吓得连说话也退化,牙牙学语的稚龄幼儿期可见她不愧为神机妙算,一语道破有情人心中事。
  “别在那里你我他的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就答一句。只能用是或不是作答不准插嘴发问,懂吗?”侈乐曦摆出霸王姿态准备以爱情专家的身分现身,这位当局者早日进入状况当然也顺便,真的只是顺便而已喔!让他们旁观者早点有爱情好戏可欣赏。
  通常只有智商指数负五十的人,才会应允如此居心匠测的问答游戏,不过非常不幸的是安沐喜刚好是负数智商协会的荣誉会员。
  “懂。”她韫驯的应好,果真既不插嘴也没发问。
  “你是不是一看见他就心跳加快、手脚发软、头昏脸红巴不得离他能多远就有多远?”第一道试题出笼。
  “是。”安沐喜极轻微的点点头娇俏脸蛋泛起红晕。
  第二道考题接踵而至。“可是看不见他的时候又老挂念着他想他说话的样子、笑起来的样子巴不得能马上见到他?”
  “是。”安沐喜依然乖乖回答,尽管低垂的玉首已几乎贴近地球表面。
  “好!本人正式宣布,所有假设在证据充足的情况下完全成立本案终结。”爱情专家三言两语便下了最后结论。
  就算专家大方的不收谘询费,安沐喜仍然有种被坑的感觉。“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侈乐曦一脸理直气壮。“沐喜我顶多只能适时提点你,至于你真正的心意感情还是得靠自己去确认理清,旁人在这一方面是使不上力的知道吗?”这会儿又换上一脸无比正经严肃的表情。
  “知道。”安沐喜在专家的循循善诱下获得概念性了解,重新落入进一步的审慎深思评估。两分钟之后她轻柔怡人的嗓音怯怯地响起,“乐曦,我有一个问题……”
  “问呀、问呀!只要不是太高难度的!本人非常乐意为你解惑。”侈乐曦大方地笑眯眼、心中暗忖,或许弄个爱情谘询中心当副业玩玩也不错。
  “嗯!那个……你保证不生气?”为了以防万一,她下意识先把宝哥挡在自己身前。
  “生气?”侈乐曦被问得一头雾水。不管不管她的好奇心已面临严重饱和程度。“不会、不会,我怎么会生气?我绝不生气求求你快问吧!”
  “你……是不是很喜欢沐恩?”问题终于出口。
  轰隆!青天突然响起霹匾、风云霎时,变色任凭俗乐曦小姐是铁口神算投胎转世,也绝料不到如此直接的问句。竟会出自向来害羞、观察力又是一等一差的沐喜口中。“你、你、我、我、她、她——”
  退化模式倒带重演原来侈乐曦的表现比起,她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谁、谁告诉你我喜欢那个冷血木头人?”侈乐曦在短短三秒钟找回自己的舌头,倔强地抬高下颚,连珠炮似地数落起男主角的缺点。“从他进饭店工作的第一天,我就认识他少说也有五年了,他还是顶着那张好比在北极雪地里培养八百年的酷脸。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标准,一百零一号表情百货公司橱窗里的模特儿都比他顺眼。有你知道,他一天平均对我开口讲几句话吗?除了开会和洽谈公事,他就只会说‘是’。侈小姐,谢谢。外加一个语助词,嗯。买只九官鸟都比他能陪我聊天解闷,更何况外头有一卡车,非我不娶的富家公子,我干嘛!要喜欢那个不解风情的大蠢蛋?”
  安沐喜搂着宝哥一人,狗退到梁柱旁避难。“你、你说过绝对不生气的。”她好心地提醒侈乐曦。
  “我没有生气。”面红耳赤的她,尽管全无说服力。依然矢志否认澄清。“那只大笨牛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为他生气?我只是情绪激动!”
  人家只是情绪激动千万别搞错了。
  “那、那你别太激动,小心血压上升健康为财富之本。”安沐喜打着哈哈继续往后退,不意撞上身后的伟岸胸膛。
  “我就觉得奇怪,明明是宁静安详的夏日午后怎么河东突然传来一阵狮吼?原来是动物园门没关牢让一只凶猛的母狮子逃出来扰人安眠。”安沐圣懒洋洋的声音由安沐喜头顶上方响起,大喜顺势护住她的双肩。
  “安沐圣,你大概没见识过会飞的拖鞋吧?”正处气头上的侈乐曦恶狠狠地瞟他一眼。
  “没有耶!”安沐圣故作惊讶状眨眨清澈明净的大眼表情是百分之百的好奇。“你可不可以叫它等一下再飞,我想把这个难得一见的世界奇观拍下来。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上电视表演。”
  侈乐曦气得浑身发抖。“安沐圣你真是只不折不扣的鼠辈。”
  “啧啧啧!阁下骂人的字汇真是浅显得可怜喔。麻烦没事多翻翻辞典补充内涵,否则与你对阵叫骂实在太侮辱我的文学造诣。”他嘻皮笑脸地促狭,一手挽起安沐喜的白簪小手。“你不是要带宝哥去兽医院复检?咱们走吧。”
  “可是乐曦她……”安沐喜瞄了头顶上已窜出熊熊烈焰的侈乐曦一眼。
  安沐圣牵着她笑容满面自顾自的走向车库。“有什么好可是的?自她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最好是气得内出血送医急救。然后再派沐恩不眠不休守在病榻边照顾她,说不定那只大笨牛突然开窍,两人日久生情不正称了她的心意?”
  士可杀、不可辱!原本还安慰自己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的侈乐曦。决定抛去贤良淑女的形象,抡起粉拳及拖鞋咬牙叨齿的迫杀上前。“安沐圣!我一定要把你乱成八大块,一块熬粥当宵夜、一块打赏给宝哥其他丢进冰箱以备不时之需。”
  战火方歇的午后时分,眼看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安沐喜和宝哥再度奔忙四下找掩护。
  “嗨。”
  他来了。
  正欲举步上楼的安沐喜脚下一颠,亏得纤纤玉手紧握楼梯把手不放。否则摔下楼成了她今晚闹的第一个笑话了。
  浑厚悦耳的招呼声原该是十分吸引人的,可惜声音的主人是她芳心暗许的幽冥使者,将她由天堂带往地狱的能耐。她可不想整晚处在全身紧绷,如坐针毡。唯恐自己随时会出糗的精神状态中。
  还是逃命要紧!“呃——嗨!”她匆促完成打招呼的重责大任忙不迭赶住最佳避难所,她的房间毫不恋桡地投奔自由而去。
  “你上哪去?”靳朗一个箭步上前老实不客气地挡住她脱逃的唯一路径。
  安沐喜在脑袋瓜里搜索可用的藉口。“我、我回房间换、换衣服。”
  靳朗不相信地挑挑眉,丝毫不避讳的眼光将她全身上下仔细打量过一遍。
  说来真令人匪夷所思,他们见过好几次面。其中不乏正面大特写的镜头,他却从没花心思好好看清楚她的长相。
  其实,细一瞧她,虽没生得一副沉鱼落雁、国色天香之姿倒也算得上是个清秀可人的小家碧玉。
  细致小巧的五官分明,齐肩的乌里长发散发出淡淡的茉莉花香,纤合度的窈窕身材适宜地搭配上一件轻柔飘逸的雪纺纱小洋装,整体衍生出一种淡雅清灵的幽兰风情。
  靳朗一笑,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附在她早已酩红的粉颊边低喃,“我看不用麻烦了,你今晚的打扮很……”
  “美”字还来不及说出口,便被一道突如其来横直在他们之间的人影打断靳朗抬起头迎向来人,明显怀有敌意的眼神。
  “靳先生饭厅不在二楼,你似乎走错方向了。”安沐圣从容不迫地拉过安沐喜安置身后,语气颇为冷硬生疏。
  靳朗看似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心中却对眼前这个以沐喜保护者自居的男人产生几分芥蒂。“多谢你的大方指点,阁下是?”
  “安沐圣。”虽然极不愿意他仍旧礼貌的报上姓名,好歹能让这胆敢轻薄沐喜的登徒子,明了自己将命丧何方神圣手中。
  安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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