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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溶月与祝融-第94章

小说: 溶月与祝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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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溶月来不及怜惜指骨,她更在意凉悸的赤…裸。即使皇帝热烈的温柔,在这场特别的抚慰里,未让她失望。但此刻的情景,也还是闪断她大片的空白,他终究不是自己那颗心脏……
  溶月想着这些,思绪泛出涩意,空了半身的皮肤就更觉苍冷,迫切需要撞上一个有力的力量。
  是谁说,心心相印?
  是谁说,我不懂,所以你要告诉我!
  
  溶月心中开出一条隙缝,够风晃过,够光射进。
  她蠕动深处的喉咙;“抱着我!”
  
  鄢祝融呼哧着喘息,有兽的丑陋;但却能让欲望原谅这种羞耻的展示。身体镶嵌的微妙,需要格外的小心,才能继续保持这刻的彼此占有。
  他小心翼翼,从没有如此用心担忧它们的相互逃脱。他轻轻的俯低,迅速紧实的抱着皇后侧转,完成面对面的相对。鄢祝融松口气,释放的情绪有种暗自欢呼的成功。
  
  溶月在昏暗中,微微的心舒,圆满未得,是因圆满难得。但她还是感激对方的体恤,善良的心肠,需要表达感动;即使它隐秘的只来自面对面的紧拥,只是身体各自独立的不受负担。
  溶月把无言感谢化作一个轻触,是皇帝胸口一个亲吻。
  
  鄢祝融这次受到的不是鼓舞,他在黑暗中浮笑,兜着心中的绵软忽地发现,此夜是个礼物,也许还值得作为纪念。
  他微弱的律动,在看不到星星的夜里。
  
  皇后呻吟像他的母兽,有种穿着礼服参加原始晚宴的鸿蒙。想象之翼,很快在他们持续的纵横中靠近驰聘。身体绽放出奇异的快乐,终于可够把忧伤掩埋底下,跳脱出来的尽是人性卑劣而渺小的及时行乐。
  霎那间,溶月眼中的泪水被擦干,悲痛与快乐交织而成的调和,成为披星戴月的王者,透过铠甲寒冽的冷光,践踏瓦砾的不堪,奔出一线空虚的抖动。
  
  “别出去!”
  溶月在迷离中,阻止鄢祝融的动作。
  鄢祝融一怔,旋即呵呵低笑;被气息打磨围困后的声音,因哑音,有近乎性感的磁性。他心中暖裹波澜,凑近皇后的耳边低语;
  “不出去,不出去,以后都不出去……” 
  
  鄢祝融说话间,依旧不忘皇后腿间抖颤的习惯,他使力夹紧按住。
  溶月脑中空茫茫好干净,她既无暇分辨皇帝的打趣与否,更无力回应他的谈情迷醉。她像袋鼠般吊在他身上,转眼沉睡。
  
  溶月醒来,已是翌日巳正,皇帝早就离开。
  她探帐看眼阴沉的天色,倒头再睡。这次,她刚睡过一个时辰,就被腹痛搅醒。睁眼发现身下床衾满是血污。
  溶月望着那东西,有些呆怔。她不可抑止、就想起阴阳两隔的素慧,她和她的最后一面,就是这鲜血岔开了距离,惊起了她的晕厥,掠夺了素慧的亡去。
  
  溶月幽幽低想,为何她对素慧的身消魂灭,不仅没有过多悲恸,而且还出奇的静。这,感觉被种硬冷的力量牵引,让她自己都觉残酷的冷血。
  但理智的标签却清晰无比,就停在心门。生命轮回,无论死亡是绝境还是希望,芸芸众生都难以破例。只有些人去早,如今世的素慧,前世的Amy。而有些人晚去,如活着的持续,包括再一次的自己。
  但,总归大家都会是路归路,桥归桥。
  终归,大家都会在时间之河、生命之途中变成松冈坟茔一堆。
  
  溶月想到此处,半春蹑步进来。
  她顺势起身去了净室,待溶月再出来,床上的的锦衾已换了她惯用的浅碧。想起昨夜的身体疗伤,那些浓蜜的低吟婉转,以及各自深深切切的任性……溶月叹息庆幸,肆意的行为虽然狂盎,好在时间是安全。
  
  溶月就着红枣羹吃了半个饽饽,放碗净手,半春通禀,留金请见。
  “鲁夫人抱着小郡主求见皇后娘娘。说是王妃临终遗言,把郡主托付给您。皇上准了,让奶娘抱着小郡主留在了宫里。”
  溶月心中微动,把孩子留下了,却不让鲁夫人见自己。
  她笑笑,面容恬淡的柔和;“代本宫谢谢皇上恤顾之心。”
  
  留金想到皇上一早上都满面春光,深知与皇后关系甚大。他咧嘴喜乐,到是又恢复了几分之前的嘻笑。
  “小郡主到现在,还未哭过,鲁夫人很担心。皇上安排了两位儿科太医给小郡主。他们现在就在殿外候着。”
  溶月愕然,这么长时间,孩子竟还不哭……怕是有问题。溶月心头骤紧,心中连连祈祷,千万千万别有残疾!
  
  “那就有劳饶总管,带着太医去给小郡主问诊。”
  溶月声音有急切的慌乱,指着半春吩咐;“你去叫上连嬷嬷一起去,还有桂嬷嬷也叫去……”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
这章实在太木创意了。
但脑袋玩游戏玩的放空了,
实在木新意了~~
宽容吧,宽容吧‘
美人们~




☆、第112章 无涯

  
  太医在替孩子诊脉,溶月就来回在房里踱步。她焦躁等了两刻钟,桂嬷嬷才来回话,转述了太医的意见;“……孩子在胎里憋了气,怕是体弱,反应慢些。”
  桂嬷嬷说的模棱两可、含糊不清,溶月却心沉如石。
  不哭,反应慢……这是伤了脑子?还是孩子的神经发育不健全?又或者孩子有哑疾?
  
  溶月脚软,力气尽抽,滑坐榻上。
  桂嬷嬷看她脸色刷白,不禁上前欲扶,伸出的手到了一半,又讪讪收回,安慰的话脱口而出;“您别担心,老奴以前也见过少哭的娃娃。小郡主这定是个乖巧的孩子。再说,现在有皇上和您护着,多大的难也会消去!”
  闻这番宽慰,溶月略松;“有劳了,嬷嬷有经验,能否帮本宫看着些小郡主?”
  桂嬷嬷立即含笑爽应;“皇后娘娘折煞奴才,您说了,我必好好守着。好在这些日子,大殿下越来越上劲,老奴能为他做的还真是不多。”她的语气突然低下去,颇是唏嘘。
  
  溶月微诧稍想,就明白她这是现代空巢反应。她温和笑笑;“大殿下懂事才好,他越快长大,就越能明白你曾经的照料辛苦。”
  桂嬷嬷感触敏感,有些泪睫于盈,点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她很快就收敛情绪,转题禀;“今早知您来了,大殿下那个激动,立刻就跑了过来,结果被皇上撵了回去。”
  
  说到这里,桂嬷嬷忍不住堆脸满笑;“可是大殿下现在鬼精灵,皇上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又摸了过来。结果半春说您累了还在睡,他才不甘不愿的去了上书房读书。走前,特别嘱咐老奴,一定在您门口守着,待您一醒,就赶快去报给他。”
  溶月不知这茬,愣怔后,就是层层的暖波聚拢心口。她之前的悒怏瞬间被消融,就连声音也柔的带了湿意;
  “等下你去告诉大殿下,让他好好上课,晚膳本宫陪他。”
  
  桂嬷嬷还未来及应声,半春急忙忙的走进来;“皇后娘娘,皇上和明亲王来了,就在隔壁厢房看小郡主,皇上说,请您过去一趟。”
  桂嬷嬷听言,行礼退去。
  
  溶月沉了沉思绪,才带着半春出房。说是旁边,却隔了处空旷的园圃,走了约莫两息,才到达带着两个套间的厢房。
  皇帝和明亲王就坐在外厅的扶手椅上,溶月礼毕,应皇帝之意,坐他旁边。明亲王揖礼罢,回坐下首。溶月视线微抬,就看到形容略微憔悴、通身素服的明亲王。
  她吩咐半春;“你带人去看着小郡主。”
  半春应诺离去,溶月看玄袍的皇帝要开口说话,她忙抢先道;“臣妾给皇上和王爷讲个故事!”不待两人做出反应,溶月就自顾讲了起来:
  
  “有个小女孩五岁失去父母。但她生性乐观,还有点天真。有一天,祖父把十岁的她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的楼宇威严而雄壮。她看到很多她之前都未曾见过的奇珍异宝。那里像个瑰丽的迷宫,吸引她挣脱大人、一路往前而去。
  
  她路过琉璃铺的拱桥,她看到色彩斑斓的金鱼在小巧别致的理石池塘戏游,她还看到葱郁的银杏树伸出碧翠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
  她心里有点犹豫,也有点忧怯。但这些都抵挡不住她好奇前迈的脚步。于是她像个迷路的小鸟飞进一个美丽的花园。姹紫嫣红的花香,夺目璀璨的鲜花带给她雀跃的震撼,让她惊喜不已、轰然忘却还有忧愁或是害怕。
  
  就这样,她一步再步的继续前行,在空寂而迷人的盛景中,忘记方向。直到她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小少年,他穿着像云絮般洁白的云锦。小女孩忍不住向他靠近,待她看到少年的脸,小女孩惊呆了,胸腔里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剧烈颤动。
  漆黑的眼眸,明玉的光芒,高贵的眉宇,珠亮的面庞,细挺的鼻子,散发柔软的嘴。
  
  小少年感觉她的视线,转头看到呆憨的她。他瞥眼望着她轻笑,那笑容更加魅绝,他的纡尊降贵有她自惭形秽的仙贵,小女孩倒吸口气,在她目瞪口呆的仰视中,她双眼一晃,少年就擦身而过。
  他实在太好看,小女孩下意识就想凑近追上去。她刚迈开步,迎面就来了一列绿衫女子,走在最前面的少女明眸皓齿,迫人仓窘,小女孩顿时有些却步,她迷惑犹豫着停住,目光却装满不舍,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的小少年。
  她看到少女走到小少年面前,面带微笑细柔同他说话:“明融,你怎么在这里,快跟皇姐回去。”话未落,她就拉他前去。
  
  小女孩望着小少年头也不回的离开自己视线。她怅然若失,却不敢再追。她望着少年的背影一点点消失,最后没于琼花繁叶。她在心中反复回忆他的容颜,以及他顷刻一显的晏晏笑容。
  
  岁岁年年,光阴荏苒,小女孩很快长成了青葱少女。她嫁给了自己心心念念装了六年的那个名字;“明融!”
  没有一个新娘有她那么沉长的纪念,累累的日月,缀满的都是一个个花树丛中盛颜的少年。
  新婚的时候,丈夫嫌她不通文墨,她羞愧难挡,暗自奋笔学画,丈夫的姬妾都是细腰美人,她就许多年不敢多吃一粒米饭。
  
  丈夫的小妾一个个生孩子,她就拼命吃各种苦药偏方,只为也能生个有他一半的孩子。四年后,她终于如愿怀了身孕。可她的喜悦很快就被独守空房的酸楚侵蚀了模样。即使竖起耳朵,她也能到处听到丈夫和舞姬风花雪月的旖旎。终于她在一个冷寒的雪夜,悄无声息、莫名其妙流掉腹中骨血。
  失去孩子的痛苦,让她风声鹤唳。每到夜里,她就浑身紧张害怕。因丈夫再也不进她房,她就想各种法子挽回丈夫。她总想表现完美,可却总是最差的那个。
  
  好比手握沙砾,攥的要紧,失的越快。丈夫对她唯恐避之不及;所有的人都说她霸道嗜妒,丈夫越发不待见她。她的变化,她的无力,她的窘境……没有人拯救!
  她不知该要怨谁?
  最后,她只能讨厌自己。
  
  她总是担心自己的皮肤在衰老,总是担心自己的容颜在丑陋。她总把自己和丈夫的姬妾暗作比较,大肆的支银换妆。她涂更厚的脂粉,穿更艳的衣服。她本为博丈夫丈赞赏,不想得到却是他充满不耐的疏远。她无数次的经历难堪,以至她混沌以为生活就是这样的常态。
  白日,丈夫不看她,她的幽怨像攒珠一样硕大张扬。夜里,她摸着自己微凸的腹部,心里却莫名的松口气,她实心里觉得不来也好,成不了丈夫锦衣上的鹂花,更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珠灰的衰败!
  
  在暗寂的夜里,黑让她敢于面对和承认,她不美的普通,配仙人玉姿的丈夫确实牵强。只是白昼,她寂寞的眼风偶尔掠过那些溜肩轻履的新欢,她仍旧觉得清贵如仙的丈夫就算不喜欢自己,也不应该迷恋她们。
  这种情绪隐秘的固执,她无处可以盘桓、无处可以相诉。她尽数兜藏心里,成为如铅沉淀,焦虑而不甘、折磨春花秋月的流年。
  
  后来,也许是失望太多,连希望都显得嘲讽。
  再后来,她不再想起记忆中的那个小少年,但她偶尔还是会梦到他;那个少年还是当初的样子,云一样的衣裳,花一样的笑颜,还有雪一样清奇的高贵。
  转眼梦醒,少年的笑魇还在她脑中闪回,她不禁恍惚那是不是上辈子的事?
  恍惚多了,她就怀疑那个拨动她心弦的少年,定是场梦境里的幻觉,像是上辈子的遗留。这样往复的重复,她不得不面对、去明白,原来不知从何时起,她心就否定了此人非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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