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公子-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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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他当个孩子看待,就是朝中的大臣,也往往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个青年人。
姐弟俩穿着都是同色乳白纱衣,身上没有半分额外修饰,张婉儿三年未见,如今可是一位真正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身段娇柔修长,模样更是秀丽无双,一身气质真是芳华内敛,虽比三年前少了几分天真艳丽,但更行端庄雍容,神态举止越发温婉大气,性子开朗依旧,被下人们誉为天生的主母之人,深得各家亲戚好友交口称赞,也不知每月有多少豪门过来求亲,就是皇亲国戚也纷纷求见,越发显得张婉儿就如那洛阳纸贵,在京城中的适龄小姐中,名声风头一时无两。
三年来,张灏基本都呆在府中足不出户,除了按时到宫里给皇帝请安,把一些琐事巨细无遗的说给朱棣听,一来是安其心,二来就是这爷俩真的是彼此投缘,这感情甚至比张灏面对自家老子都要好得多了。
对于身上的锦衣卫职司,基本上就没去过那锦衣卫所在的大门,恐怕连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只是经过皇帝同意,自己在家成立了个锦衣卫监察司,类似一个编外机构,所有人员构成不是自家下人,就是皇帝委派,除了监察百官,皇亲国戚的职能外,其核心内容就是监控锦衣卫,起着后世东厂的职责,不同的就是其中没有宦官参与,权利也小的多了。
如今时机未到,本身岁数还小,所以张灏还是处在韬光养晦之中,平日不与百官交往,就算是无意中替谁在皇帝跟前说了好话,基本上都是无心插柳之举。
对于别人送上门的礼物,基本张灏都会笑纳,不但笑纳,这些年甚至称得上广开财源,在府上更是奢侈度日,一副喜欢享尽世间荣华富贵的做派。
胸无大志,不参与朝政,不随便出头,乃是张灏给自己定的铁律,更不能随意缆权,即使如今和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明面上闹的不可开交,也只是公事公办,私底下,反而二人言谈甚欢,交情颇深,至于这两位大小狐狸真正内心中有何盘算,估计也只是自己知道,绝不会对外透漏半点口风。
可以说,三年来,张灏完全是顺风顺水中渡过,除了暗中做出一些准备外,基本是任事不操心,心情舒适下,自然其人格外轻松写意,平日完全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除了老子张辅外,没人敢对他指手画脚,倒也是无忧无虑的过了三年。
瞧见最疼爱的孙子孙女过来,老祖宗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忙不迭的把走上前的张灏一把搂在怀里,亲热的在他小脸上亲了几口,只看的其她人嬉笑,朱氏面子上皮笑肉不笑的挤出几丝笑意,心里可着实不痛快,不时冷笑。
此时周氏不着痕迹的朝歪倒在老祖宗怀里的张灏使了个眼色,这才凑趣的笑道:“二爷,今日可是有大喜事呢,是不是您亲自面见陛下,给大爷求的恩典啊?”
张灏嘻嘻一笑,抬头笑道:“顺嘴就说了,成天被奶奶耳提面命的,哪还敢不当回事。”
故作愤怒的轻轻拍了一下张灏的头顶,顺手把身边站着的张婉儿拉到身边坐下,老祖宗笑骂道:“那可是你哥哥,关奶奶何事?咦,今日怎么穿的这么单薄,你这孩子,就算是外头天气热,也不能就穿一件单衣呀,你小时候就身子虚,可不敢大意。”
说完就朝着紫莺吩咐道:“快,把我的绣织外衣取来,给这混小子披上。”
笑着点头,紫莺转身朝里屋走去,很快,双手捧着一件单衣出来,亲自俯下身去,给张灏盖在身上,神态前亲昵无比,看的其她丫鬟眼含嫉妒。
周氏面带深意的瞅了面色有些阴沉的朱氏一眼,故意刺激的笑道:“今日真是双喜临门,太太,您不是也有喜事吗,快说说吧,也让大家伙跟着高兴高兴。”
朱氏这才想起过来的目的,此时得意的闷哼道:“老祖宗,可是大喜啊,不但睿哥儿就要成亲了,咱二丫头也被圣上恩准,就要嫁给汉王殿下了,那王妃刚刚去世,也许这将来呀,呵呵,还得让他兄弟,灏儿给说项说项,这要是被立为王妃,可是张家光大门楣的大喜事啊,您说是不是?。”
老祖宗听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忽然神色森冷的瞪着手舞足蹈中的朱氏,忍不住讥讽道:“真是想着美事,难道你就不清楚,那王妃是被汉王生生打死的吗?如今世子为了此事都和他爹闹的不可开交,你还偏要在此时凑热闹,莫非还指望汉王被立为太子不成?”
“那也是她自己不知好歹,怨得谁来,二丫头心思灵慧,性子温柔,长得就算不如她姐姐,可也是难得的美人胚子,肯定能把汉王迷得服服帖帖,再说了,这太子身体不好,谁不知道呀!陛下又最喜欢汉王的,将来能发生什么事还不清楚呢,媳妇这也是为了咱这个家族着想,未雨绸缪嘛,您合计合计,是不是这个理。”
没有察觉老祖宗不善的表情言词,周氏还在那里眉飞色舞,恨不得马上就把女儿嫁出去的亟不可待,看的其她人摇头,张灏失笑。
第二卷 深宅大院 第051章 胸怀宽广
也知道如今在老祖宗这不受待见,何况又和张灏姐弟俩撞个正着,满心以为攀上高枝的朱氏,这次到出乎大家预料,并不是过来哭穷的,而是过来想着耀武扬威一番。
张婉儿不同意的摇头说道:“那汉王如此霸道残忍,连发妻都下得去狠心,真没想到当年那个豪爽少年,竟变得如此狠毒,唉!”
“哼,是那王妃不守妇道才会遭到如此下场,汉王殿下那是何等的尊贵之人,那可是在沙场上厮杀过的大将军,岂能容忍一个贱人活着。”朱氏不屑的反驳道。
周氏就是看不惯她的嘴脸,只是身份限制,不敢出言顶撞,当下眼珠一转,扬眉笑道:“那看来倒是错怪汉王了,看来这倒是一件大喜事了,太太今日过来,该不会是找老祖宗张罗二小姐的嫁妆吧,奴婢身上倒还有百两私房钱,也一起借给太太得了,呵呵。”
没想到平日听到这话就会暴跳如雷的朱氏,此刻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得意的瞥了一眼周氏和坐着的张婉儿,故意叹气道:“唉,还是人家汉王体贴人,知道咱府上人多嘴杂,一年的嚼用真是捉襟见肘,这不,马上命下人巴巴的送来两张地契,那可是山东有名的大庄子,每年都有两万多两的进项呢,就知道灏儿不稀罕,要不呀,真想送这边一个庄子呢!”
周氏顿时神色不屑的冷笑,就要说话讥讽,这些年别人不清楚,她守着后门可是心中有数,不说远的,就是二爷曾经呆过的别院,如今那里都已经发展成了几千人的大庄子,周围上千倾土地都被二爷买下了,到处开沟挖渠,栽种果树,水田里养着活鱼,庄子上喂养着上万头的肥猪,光是日常供应周围的军营,一年就有将近十万两银子的进项呢。
还不提二爷还在别处购置多处田产,此外据说还有很多个铺子,连那海外都有大批的船队,航行在那茫茫大洋之中,去年冬天,光是拉着银子的大车,就有足足上百辆,区区两个小庄子就值得大惊小怪?真是笑死个人了。
还没等张嘴,周氏的眼神可一直在二爷身上打转,就看见主子微笑着摇头,赶紧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就听见张灏嬉笑道:“那可了不得,我倒是稀罕的很,不过既然是人家汉王的赏赐,也不好跟您开口了。”
虽然略有听闻张灏姐弟俩这几年把国公府整治的真是好生兴旺,不过她更多的是打听到这边的奢侈花销,可比往年每一年的开销都多出几倍了,那时可养着两个府上人口呢。
两个孩子懂什么操持家务,就算是买上几个庄子,增加些进项,估计得意忘形之下,就想往自己脸上贴金,又想着笼络人心,可劲的撒银子折腾,早晚会把国公府败得干干净净。
得意的笑笑,朱氏倒也不敢在深说下去,没的刺激侄儿真个朝自己讨要,那可进退两难,自找苦吃了。心里畅快,就等着将来看到这边哭穷狼狈的样子,那才是大快人心,才能好生出出当年的那口恶气。
“唉,谁说不是呢,不说这没意思的话了,刚才谁还提起来着,沐丫头这段日子就要进京了?”没话找话的朱氏,赶紧转移话题,看的周氏和一边的丫鬟心中冷笑,却也不敢出言讥讽。
这话引得神色不悦的老祖宗马上又开心起来,用劲搂紧怀中的孙子,一副哄骗的口吻,笑道:“小混球,你表姐眼瞅着可就要过来了,今后就会住在园子里,这下可有玩伴了吧,省的说老说妹妹们太老实,没个人陪你胡闹。”
咦?张灏有些愣了,不免皱着眉头问道:“就是那年我病刚好时,来过的表姐?我舅舅的亲闺女?”
一边的周氏不免朝着老祖宗挤眉弄眼,逗得老太太故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朝着怀里的张灏撇撇嘴,意思是要大家莫要说话,只看得对面的丫鬟们,各个笑的那个暧昧,赶紧都抬起衣袖,挡在自己的笑脸。
老祖宗伸头瞧了一眼低头寻思事的孙儿,作怪的样子更是惹得大家抿着嘴笑,还是周氏反应快,赶紧朝前迈了一步,用身体挡住张灏的视线。
老祖宗满意的看了她一眼,这才不着痕迹的笑道:“是啊!那年你病一好就去了城外,你那表姐可在奶奶屋里住了一个多月呢,那丫头从小长得就俊儿的不像话,性格更是温柔的好似水一般,这次可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天仙一样的玉人。”
“天仙?呵,她今年多大了?进京是要成亲吗?”张灏不仅对这未谋面的表姐升起一丝好奇心,忍不住出声询问。
老祖宗和周氏得意的对了一下眼神,周氏笑吟吟的忍不住就要笑了出来,赶紧用手挡住小嘴,倒是一边的张婉儿和紫莺正说着悄悄话,听到这边的动静,都扭头看了过来。
站着大感无趣的朱氏,早就心中愤怒,这时漫不经心的笑道:“那沐丫头就比你大上一岁,那年和宝儿在老祖宗屋里同吃同睡,感情好的不得了呢,这些年两个孩儿还一直通着书信,这次进京,老祖宗还得帮着撮合一下,干脆您就做主,让他们定亲得了,这亲上加亲的,不是更亲了嘛,呵呵。”
说完她自己就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声不免听的周氏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心中却不知为何,竟隐隐间有些欢喜,而老祖宗则皱了下眉头,不过一想到张宝那乖巧听话的样子,也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
听朱氏这么一说,其她人倒也未做它想,就是张灏同样赞同的点头,笑道:“这到是件好事,如果弟弟能和表姐合得来,倒也可以撮合一下,那奶奶就修书一封给舅舅他老人家,不过。”
朱氏一呆,虽然早知道张灏对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很是亲善,却没想到他真能如此为弟弟着想?刚才那话其实是故意想刺激给张灏听的,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儿子能真的娶了沐丫头为妻,无非是想恶心一下大家。
想那沐丫头可是堂堂的国公爷嫡长女,身份之贵重,也只有大小姐张婉儿可以比肩了,自己儿子又不是长子,将来连伯爵的爵位都继承不了,这身份上可差的远了,能娶到寻常豪门之家的大小姐,那已经是祖宗保佑了,心中不由得五味纷杂,还是第一次对最嫉恨的侄子升起一丝感激。
“不过什么?哦,是怕宝儿配不上人家吧?”聪慧的张婉儿一眼看透弟弟的心思,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却没想到这话却说的朱氏脸上变了颜色,当下就有些恼羞成怒,就想马上甩袖离去。
还没等气冲冲的转身,就看见张灏深思道:“嗯,弟弟他身子单薄,当不成武将,学问上头还是不错的,虽说和我这个哥哥一样,不耐烦读那些四书五经,但是当个御史还是绰绰有余,那御史清贵地位高,又不用处理大量繁重的公务,或者去宗人府挂个闲职,品级不低不说,还不用成天去衙门办公,将来努力一下,也不愁没有晋升之路,奶奶和婶婶,你们看呢?”
不说老祖宗赞许的频频点头,这朱氏可一时之间都彻底呆滞了,这心中犹如浪花翻滚个不休,她可万万没想到,这当年和自己间隙最大的侄儿,这孩子的胸怀竟然如此宽广,不但不记恨自己,还能费尽心机的为儿子铺路,想那进朝为官,又岂是那么容易的?这满府上下,也只有他和大哥张辅有这份能耐,就是自己的丈夫,虽然是个堂堂伯爵,如今在京城指挥司卫上做个正四品的指挥俭事,都不敢求得圣上赏赐个恩典。
自家事自己知,朱氏比谁都心知肚明,刚才侄儿张灏那话里话外,可给足了自家面子,宝儿虽然聪慧伶俐,可是身上却有股子傻气,平日只喜欢和姐姐妹妹,丫鬟小厮混迹一处,那诗书野史还能看进去些,可一拿起正经的书籍,就好似天生有仇似地,根本是一点兴趣皆无,别说去参加科举,就是考中个秀才,恐怕都是难上加难,还不知日后要自己花上多少银钱,求得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