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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大唐风流-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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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这幅字,张易之也不由为之赧然,道:“这位仁兄过奖了,天下英雄不知凡几,在下和这‘英雄’两个字是没有交情的,自然排不上号,更不要说什么为首了!”

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武承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仁兄?哈哈,就算是仁兄吧。张郎可有意和这位仁兄结为知交呢?”

张易之正要张口,却猛然发觉那屏风后的珠帘抖动更加剧烈起来。他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那屏风后面站着的,正是写这幅字的那位!想来这一位,定是武承嗣的至亲子侄了,否则也不可能趁着武承嗣说话的时候,躲在那里偷听。

张易之有点犹豫。这幅字画本身不算什么,却代表着武承嗣交好自己的一个新策略——动用家里年轻人的力量,以同辈相交的为名目来达到接近并拉拢自己的目的。

略略沉吟,张易之笑道:“从这幅字的功力很容易看出那写字之人功力非凡,定是受过良好的教导,为年轻人中斯文才俊之士。而在下呢,方才出门之前,还有人将我称作二世祖。说实在的,在下对于诗词歌赋这些高雅的东西实在是一窍不通。所以,在下恐怕仰扳不上大王府里的这位仁兄了!”

“哗!”话音未落,屏风后面的珠帘一抖,发出一个明显的声音。

武承嗣干咳一声,脸色却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

“张郎既然如此说,孤王也不好勉强。不过,孤王有另外一个更加——切合实际的提议,不知张郎是否会好好考虑一下。”

“大王请讲!”

武承嗣偷眼瞥了一下那边的屏风,像是在警告那帘后之人一般。这一下效果明显,那帘后果然立即安静了下来。

“据孤王所知,张郎年仅双十,却仍未有佳缘。而孤王膝下,恰有一女,非是孤王夸口,堪称颇有才貌。若蒙张郎不弃——”一言未了,那帘子再次发出了一阵响声。

张易之暗暗苦笑。到了此时,他总算是明白过来,自己先前说什么“仁兄”的时候,武承嗣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表情了。感情这幅字的作者并不是什么仁兄,而是武承嗣的那个女儿。武承嗣还想和自己结亲,他还不知道,自己若是答应了,被武则天知道后,倒霉的多半不是自己,而是他父女两个。

不过,出于一点厚道心思,张易之倒是没有想过通过答应婚事,间接打击武承嗣。他断然拒绝道:“大王好意,在下心领。不过,大丈夫当先立业后成家,在下暂时还没有成家之心,还请大王海涵!”

“哗——”屏风后面又是一阵响声传来,这次的声音大得吓人,张易之想装作没有听见都不可能,因为那帘后的女子根本就是故意以此为发泄的。

一时间,张易之和武承嗣大眼瞪小眼,都怔在那里。

第一百五十七章 荒唐误会

张易之从魏王府中出来到时候,再无进去时候的风光。武承嗣只丢下一句“送客!”便再也不顾什么颜面,怒气冲冲地钻进帘子,消失在幕后。很显然,他对于张易之“不识好歹”的拒绝十分的不满。

然后,武承嗣的那个叫做王熙之的心腹便走了进来,向张易之道:“请吧!”便不顾张易之,径直走出了书房。看他的样子,真是要多不客气有多不客气。

张易之对于这种变色龙一类的小人倒是没有什么在乎的。眼前他们不客气,只不过是因为武承嗣不客气而已,就像当初武承嗣客气的时候,他们万分的客气一样,只要自己重新具备了让武承嗣客气的实力,他们的态度立马就会回到从前。

张易之的这份坦然也不止因为他对眼前这些人根本不在乎,更因为另外一层思量。

他今日拒绝了武承嗣的提亲,也就相当于从正面拒绝了和对方联盟的可能。而先前,他又曾和临淄王武隆基有过不愉快。这些事情传进武则天的耳中,就能打消她的顾忌。她也就不必担心自己轻易倒想李家或者武家中的任何一方,从而对她造成不利的影响。

经过魏王府的大门之时,那些守阍见到张易之居然只是被王熙之领出来,而并非由魏王亲自相送,面上纷纷露出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之色。毕竟,张易之的年龄比他们小不了多少,但长相和身世都远非他们所能比,在嫉妒心的驱使之下,他们很难对张易之保持好感。见到张易之似乎在魏王那里吃了瘪,他们自然是惬意无比。

张易之自己却浑不在意,施施然地扬长而去,留给几个守阍一个潇洒的背影,倒是让那些守阍们顿生几分郁闷。

今日出门的时候,因有人掩护,张易之倒是没有费很大的劲,反倒是现在重新要进去显得麻烦。张家如今已经是整个神都城最为热闹的门庭之一,不管是正门还是大门,都已经有不少的人在蹲点把守,想要堂而皇之地进门而不被认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大白天如果翻墙的话——哦,似乎也只有翻墙了……

好不容易找个无人僻静的地方,张易之看看左右无人,立即施展起自己的“翻墙大法”鬼鬼祟祟地爬了进去。还没有站稳,就听那边喊道:“快,那贼子又爬进来了,就在那边。快,抓住他!”声音清脆,竟是小月的声音。

张易之定睛一看,就见小月正领着两个护院急急忙忙地向这边冲了过来,那两名护院每人手上还拿着一根木棍,显然是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张易之吓了一跳,身子往后连退几步,颤声喊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嗯?”小月跑到近前,看见眼前这人居然是张易之,那表情就别提有多囧了。而那两名护院更是茫然不知所措,手中的木棍不知该提起还是放下,眼中满是惊惶之色。

“你个死——”小月正要开骂,却见张易之眼睛一努,扫向了旁边的两个人,她微微一怔,这才想起不能在其他人面前暴露自己不淑女的一面,只好改口道:“五郎,你怎么正门不走,却爬墙呢?”

张易之没好气地说道:“我也不想爬墙啊,前后两门那边人都太多了,那些人一个个都像恶狼一样,我怕还没有进门,就被他们分食了。倒是你们,好好的怎么搞出这一出?”

小月道:“方才我在这边耍玩,正看见有个人在往里边爬。他身上穿的,也是你这种白色的袍衫。那人还没有爬上来,被我一阵大——好言相劝,吓得,唔,是受了感化自己跳下了围墙。我怕他心有不甘,重新爬进来,就去找了这两位大哥过来。这两位大哥不过是好心帮忙的,你不要责罚他们好不好?”

张易之被她一句软绵绵的“好不好”问得心中一阵酥麻,便没有心情去计较她言语中那些不尽不实之处,当下便挥挥手向那两名护院道:“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两名护院见张易之竟然没有动怒,如蒙大赦,灰溜溜地跑了。

两人刚一失去踪迹,小月的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我算是想明白了,你个死鬼,故意吓我是吧?方才那人应该也是你吧?”

调笑小月已经成为了张易之如今在家中的一项重要的娱乐。当下,他也不否认,而是笑道:“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不会当真吧?”

“当然不会当真。”小月亲切地笑着,身子却借机缓缓地向张易之靠近。忽地,她使出一招“苍鹰博兔”,身子狠狠地向张易之扑了过去。

张易之对她这用烂了的一招早就有所准备。他先前只是假装不备而已,待得小月那一双雪白的小手就要抓住他的衣角之时,他忽地微微一闪,就此躲开了小月志在必得的一击。

倒是小月这一下蓄谋良久,用力太过,一抓落空之下,却没有收住力,脚下一绊,身子向前一扑,眼看就要摔倒。

眼看着一个漂亮的小娘子就要以“小角度平沙落雁式”着陆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一沉,一股巨力正拉着她的身子缓缓地升了起来。

“哎,年轻人还是欠稳重哪!”带着一种近乎沉痛的神情,张易之轻轻地摇头:“以后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哦,今天这种幸运可不是时时都有的。”

小月俏脸一红。张易之的嘴巴声音离她的耳朵仅有两三寸的距离,说话的时候,嘴里呼出的那种热气还不时地喷在她的耳朵里,这让她本就发热的双耳越发的觉得灼热无比了。就在这一刻,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异样感觉忽然涌上了这位还不知愁滋味的小娘子的心头,这种感觉让她十分的慌乱。

站起身来以后,小月倒是罕见地没有发怒,而是轻轻地哼了一句:“要你管!”正要转身离去,忽见那边张宝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紧随着张宝的那人,一身的白色袍衫,也不知的怎么的,弄得十分的脏。而且,他走路的时候也是一瘸一拐的,让人见了都不由为他担心。

而那白衫人身后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被另外一个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的男子扶着,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更加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脸上竟然也是伤痕累累,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狰狞。倒是那个扶着中年人的年轻男子像样一点,至少浑身没有看出什么毛病,只是那长相,邪异了一点。

“琳达,你这是怎么了?”原来,张宝身后的那白衣人竟是好几天没有见的林秀。想不到几日之后的重逢,他竟然变成了这般形象,也怪不得张易之十分的惊诧。

而小月一见林秀走近,终于记起前不久自己似乎还曾和他见过一面。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赶忙别过头去。但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点,林秀老远用手指着小月道:“这都是拜小月娘子所赐。”

原来,林秀今日有事前来拜访张易之,也正好遇上了张易之同样的烦恼,他采取的办法也和张易之一样——爬墙。

只不过,他的爬墙技术比起张易之来,真是有着云泥之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了墙头,以为可以轻松一下了,里面却传来了小月的喝骂声。不等他解释,小月不断从地上捡起石子,向扔了过来。

林秀的身子还没有在墙头停稳,立马又要闪避这石子攻击,自然抵受不住,一不小心,便从墙头摔了下来,顿时就成了现在这般样子。然后,他只好老实地去前门排队,好在恰好遇见了张宝,才被张宝领了进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以身相谢

极力忍着笑,张易之摆出老好人的姿态,向林秀道:“这事是个误会,小月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多海涵吧!”

小月回过头来,瞪了一眼张易之,又望了一眼林秀。那意思似乎是说,他都这么说了,你还想怎么样吧!

林秀本来也没有向小月兴师问罪的意思。毕竟,他也知道,自己翻墙之举,本身就是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可看见小月这有恃无恐的样子,他还是被噎住了,顿时说不出话来。

张易之一看小月闹得有点不像话了,再这样下去,林秀都无法下台,便回过头去,瞪了小月一眼。

若是按照小月以往的脾气,这张府里面,能让她忍让的也只有老太君臧氏一个了。包括张易之在内的其他人这样瞪她,她自然要毫不犹豫地瞪回去。但这一次,当她正要瞪眼的时候,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竟是缓缓地收回凌厉的眼神,轻轻地垂下头去。

“好了,好了!”张易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道:“此事就告一段落吧!”又回过头来,向小月道:“小月,要不,你去老太君那边坐坐吧,如今这会,她应该午睡起来了!”

小月嘟嘟嘴,像是有些不愿,但还是含糊地答应一声,转身去了。一旁的张宝见了小月如此乖巧的神态,大为讶异,望向张易之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崇拜。

“都坐吧!”看见小月走远,张易之回头向自己的三位客人说道。

“这两位是——”

张易之一语未了,林秀连忙说道:“五哥,这位就是我舅父,前左谕德刘思礼了,而这位,就是我表兄刘符度。”

张易之讶然不已。据他所知,这次刘思礼案的其他人犯,如卢衡、乔知之等等一大批人都已经被放了出来。唯有主犯刘思礼因有那张纸条作为罪证,买官的嫌疑尚未洗脱,需要等长安那边的人犯押到,对质完了之后再宣判。不想,这才过了几天,张易之居然在自己家里看见了他。

不过,此时的刘思礼看起来的确像是受到了一场残酷的摧残。已经是面目全非,让张易之这个曾经远远见过他一面的见了,甚至没有生出一点熟悉的感觉。

“原来是刘公、刘兄!”张易之连忙拱手道:“久仰!”

一直没有说话的刘思礼终于开口,带着点沙哑的声音,他说道:“张郎莫客气,这次我登门拜访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想亲口向张郎道声谢。我回家之后,听秀侄儿说起了你这次为了老夫一个陌生人,竟挺身与来俊臣对撼,直到最后将他硬生生地扳倒。如此义薄云天,真是令人无比感佩,无比敬服哪。张郎请受我一拜!”

说着,他和刘符度父子二人便站起身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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