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风流-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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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特殊的习俗,又有我们突厥人特有的干练和简单。你难道不喜欢吗?”
“你——”
张易之只觉得自己被酒精麻醉掉的神经一下子回复了意识,他整个人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的清醒。一个很突兀的词,霎时间出现在他的脑海——骗婚!
自古骗婚的事情,也不在少数,大多都是男骗女。少有的女骗男之事,也多半只是为了钱财。而现在,张易之忽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被骗了,而且是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娘给骗了。这位小娘显然不是为了自己的钱财,而是的的确确为了自己的人。
“他娘的,我真的好笨啊,刚才喝那杯酒的时候,我就想起过合卺酒,居然还是喝了。后来这个什么莫名其妙的拜‘神月’更是古怪。我在突厥这么久,就没有听说过有这样古怪的习俗!而且,今晚明明看不见什么月亮,这小娘愣说看见月亮了,我还是一样陷进去!回想一下,我自己都不能不佩服我自己了!”张易之自嘲地暗忖道。
“怎么,刚行过婚礼,你就要翻脸不认账吗?”史云香脸上,显现出极度的幽怨之色,看得张易之一阵心颤。这一刻,他只感觉,似乎是自己骗了这小娘子,而不是对方骗了他!
第五百一十五章 泄密了?
张易之目瞪口呆地望着史云香,笑容苦涩。面对眼前这个“骗子”,他怎么都恨不起来,只是感觉一阵无奈。
“你这是做什么?”张易之道。
“现在是你做什么!”史云香撅起了嘴巴,神态无比的可爱:“你是打算做一个负责人的男人呢,还是做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
“始乱终弃?!”张易之对这个词实在是难以苟同:“我什么时候乱过了,谈不上始乱终弃吧!”
“你马上就要乱了!”史云香缓缓地向张易之凑了过来。她那一双星目半睁半闭的,柔情似水,闪动着带着羞意的光芒。
张易之吃了一惊,连忙伸手去推史云香,一推之下,对方竟是浑然不动。他这才很惊愕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力气居然变得这么小了,竟然连催动自己的手,都有些力不从心。
“你,你在酒里——”张易之期期艾艾地说道。
“人家只不过是看你太累了,放了点让你不必用力的药而已。你放心,虽然你不必用力,本姑娘也会让你快乐的!”史云香色迷迷地说道。言罢,她伸出一只玉手,便来解张易之的上衣。
张易之简直要崩溃了。要说用药,一向以来,只有他对别人用药,何曾有人对他用过药。而且,这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娘。而且,这小娘也实在是强悍得过头了,张易之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你,你要干什么?”尽管知道自己在说废话,而且语气也很像是个被被强奸的小娘们,张易之还是不由自主地把这话说了出口。
史云香手上并没有停下来,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灿烂了:“夫君你这么大年纪了,怎地还说这废话,今夜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作为妻子的,我自然是要侍候夫君宽衣了。”
一言未了,张易之只感觉身上一凉,上身的单衣已经被解了下来。
然后,史云香又去解张易之的裤子。
张易之只好轻轻地摆动着身子,算是阻挠。不过这对于史云香而言,实在起不到丝毫的阻挠作用。只见她伸出手来,在张易之的大腿上重重拍了一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没看见老娘在干正事吗?不准捣乱!”
张易之一时呆住。这些日子以来,史云香一直在竭力表现她温柔的一面,这让张易之渐渐有些忘记了她“凶恶”的本性。史云香这一下,终于让张易之想起,当初史云香拿着马鞭一下下狠狠地抽在武延秀身上的情景。那,才是她的本质啊!
张易之不敢动了,他对于男人来说,被女人这样拍一下,实在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若是他继续乱动,这小娘子对着他的屁股又这么来一下,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也就要丢失丧尽了。
史云香看见张易之不敢再动,大喜,便又脱下张易之的裤子,并将张易之的衣裤,垫在张易之的身下。然后,她坐在张易之的身前,踌躇了良久,最后还是一咬牙,伸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张易之身子一动也不能动,只能隐隐看见一团白影在前面轻轻晃动,心下更加难受了,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易之只感觉两片柔柔的东西忽然抵住了自己的嘴巴,不住地滑动。他睁开眼睛,却见史云香正在亲吻着自己。不过,这小娘子显然是太没有技术了,比起当初的小月显得还要差了不少。
当下,张易之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只好伸出舌头,进行了一点简单的点拨。在张易之的循循诱导之下,史云香的动作也开始熟练起来,她的热情引燃了两人之间本就暧昧的氛围。
然后,就在这大雾的笼罩之下,在这林子的深处,张易之一动不动地给史云香上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
也不知过了多久,热烈的课堂气氛终于松懈了下来,过不多时,史云香心满意足地开始穿衣服。
看着史云香那眉飞色舞的神色,张易之只感觉自己的心里在下雨。太悲催了!一辈子还没有见过,哦,甚至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一个可以以双手之力力敌四五个壮汉的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年纪轻轻,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娘子给……
不堪回首啊!
不一会,史云香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又从张易之的身下抽出他的衣服来,小心翼翼地帮她穿上。此时的她,单是从模样上来看,还真是有几分为人妻子的贤惠。让人很难想象,方才的事情,居然也是她做下的。
帮张易之穿好衣服之后,史云香便扶着张易之来到旁边的一棵大树底下,让张易之背靠着大树躺好。自己则是毫不客气地将张易之的大腿当作枕头,轻轻地躺了下来。
看着史云香这曼妙的身姿,张易之无比的感慨。一直以来,他都在避免和史云香发生今晚这样的关系,不想就在这立即就要离开黑沙城的最后时刻,这事情居然还是发生了。而这发生的方式,更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你在想些什么?”半晌,史云香忽然转过头来,巴巴地看着张易之,眼中满是希冀的神色。很显然,她对于张易之的想法,还是很有好奇之心的。
张易之的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苦笑道:“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今晚的事情,有点无厘头而已。要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实在是不习惯如此被动的。尤其是,你还是第一次!”
史云香俏脸一红,转过头去半晌,她才又重新转过头来,道:“如果我不这样做,你会愿意娶我,愿意留在黑沙城,和我过一辈子吗?”
张易之为之一滞。但半晌之后,他还是应了一声:“愿意的!”
史云香幽幽地叹口气,道:“看吧,你们男人说谎起来,总是这样张口就来。我知道,其实若是我不用刚才的办法,就算我脱光了钻进你的怀里,你恐怕也要学那个什么柳下惠的吧!你们汉人的儒者,不是都讲究什么坐怀不乱的吗?”
张易之无语。
“还有,你明明就要离开黑沙城了,却偏偏还说愿意留下来和我过一辈子。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一句漫不经心的谎言,有时候就会影响一个女儿家的一辈子?”
“你说什么,我何时说过我要离开黑沙城了?”
张易之再也顾及不上其他的,史云香这句话一出,他实在是太震撼了,脸色瞬间就变了。回想起史云香今晚极为异常的言行,张易之只感觉心下凉飕飕的,一个令人惊悚的念头,瞬息就爬上了他的脑海:“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不错!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她终究是一个女孩子,就算比一般的女孩子要开放一些,不是得到了我要逃走的消息,也万万不会做出刚才那样的事情来!只是,她的消息是从谁那里知道的呢?”
张易之感觉自己的冷汗流了下来。他知道,若是自己的计划真的已经泄露的话。他自己还有可能因为身份的原因,逃得一命。而他身边的那五个人,恐怕就难以保全性命了。
“还说不是!”史云香也不动怒,仍是那样悠然地枕在张易之的大腿之上,嘴里说道:“你看,我刚一说出这句话,你的脸色就变了。我对你可是了解得很,若非说中了你的心事,你怎么会这么容易变色呢?”
张易之终于冷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史云香,并没有开口求恳。他知道,史云香必然是早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才来找自己的。现在不论是强自否认还是苦言求恳,都是毫无疑义的。
第五百一十六章 放手
“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易之略略沉吟,没有继续否认,而是反问道。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继续装疯卖傻,已经是毫无意义了,明人面前说暗话,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况且,张易之觉得,事情未始没有转机。默啜可汗有可能还没有得知此事。因为,若是默啜知道了此事,方才去找张易之的,应该就不是史云香,而是军队了。
按照张易之的理解,应该只是史云香从不知哪个渠道得知了此事,才跑来和张易之讲条件的。不过,史云香“讲条件”的方式,是奇特了一点。她大概是觉得,这样生米煮成熟饭了以后,张易之就是她的人了,无法再弃她而去。毕竟,从史云香的角度而言,她和张易之之间,现在是不但有了夫妻之名,也有夫妻只实。她大概是觉得,有了这些,就已经足够牵着张易之的鼻子走了。
张易之之所以发问,就是想听听史云香的条件。若是她的条件不过分,自然是可以商量的。若是她硬要他留下来,那他不可能为了一片绿叶而放弃一片森林。
“我是从我父汗那里得知的!”史云香乜了张易之一眼,道。
张易之顿时感觉心下一凉。若是史云香所言不虚,那问题可就不像方才他所想的那么简单。默啜可不是史云香这样一个小娘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若是默啜要对使团下手的话,张易之恐怕是除了尽量保全自己性命以外,就再也没法做其他任何事情了。
然则,既然这个消息,是史云香从默啜那里得知的,默啜为何不动手呢?
或许是看出了张易之眼中的疑惑,史云香温柔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张易之的面颊,嘴里温声说道:“是你们那个怕死鬼淮阳王让他的姘头告的密。我也是无意间听见了这个消息。父汗本来是打算立即动手,将你们全部抓住的。但考虑了一下,他还是决定等后天你们逃跑的时候再动手。因为,现在动手,即使抓住了你们,也没有证据,不好处置。等后天你们逃走的时候再动手就不一样了,当场抓住,人赃俱获,铁证如山。到时候,他不论如何处置你们,在大周那边,都好说话不少!”
张易之听得恍然,彻底地相信了史云香的话。沉吟了半晌,他苦笑道:“这么说来,你把我弄成这样,倒是帮我了。我变成了这样,就是想逃,也无能为力,后天自然不至于人赃俱获。”
他心下有些恚懑,对那“人赃俱获”四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实在是难以不愤懑,为何回家被抓住,都成了“人赃俱获”,这“赃”到底是哪一种赃物?
“不是!”史云香深深地看着张易之,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我虽然很怕你会走,但更怕你即使留下来,却和我成为了敌人。所以,我只能放你走了!”
“放我走?”史云香这话,让张易之极为意外。
“不放行吗?如果我把你留下来,你不会恨我父汗,不会恨我吗?”史云香痴痴地说道。
张易之默然。说实在的,就现在,他虽然和默啜虚与委蛇,要说不恨默啜,是不可能的。就是他来到突厥之前,还没有和默啜打过交道的时候,就已经是对默啜很是厌恶了。作为一个汉人,谁又会喜欢一个经常侵扰自己国土的罪魁祸首呢?
来到突厥之后,张易之又被默啜强行扣留,自然是更加恨默啜了。要说,最近这几个月以来,暗地里诅咒默啜最多的,恐怕张易之不是第一,也相差不远了。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你就算人留在这里,心早就飞回了神都,飞到了你那些红颜知己的旁边了吧!”史云香眼神一黯,幽幽地说道。
张易之没有回答。既然史云香说过有意放自己走,他就觉得,再去欺骗她,就有些不应该了。
“罢了,罢了!”史云香忽然从张易之的大腿上爬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来,倒出其中的一粒药丸,塞进张易之的嘴里,道:“这是解药,你吃了以后,还要大约半个时辰以后,才会恢复气力。”
张易之也不多言,将那解药吞了下去。
史云香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张易之,道:“只有明天一天时间了。我想,你一定知道怎样去想办法离开黑沙城的,对吗?你那么聪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