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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大唐风流-第153章

小说: 大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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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之心怀大畅,因为小月的离去而燃起的那种失落之情顿时被冲淡了不少:“刘公莫要这般说,其实呢,以前的刘公虽然有时候会让我有些生气,但同样的也给我带来了不少的乐趣,两相抵消之下,刘公带来的欢乐还是甚于恼怒。”

刘思礼轻轻地摇摇头,道:“咱们不说这个了。我今日一早醒来,就听他们说,小月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张易之见问,眼神一下黯淡了下来,随即便将小月和姜山之间的关系简单地说了一遍。

刘思礼听得大为惊讶,道:“想不到这位姜大贾居然是小月和小玉这两个乖巧女孩儿的父亲,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那怙恃酒楼竟有这样的来历,真是世事难料。”

接连用了两个“想不到”来表达自己的惊异之后,刘思礼又轻轻地叹口气,道:“想不到这姜大贾对五郎这位救了他两位女儿性命的人竟是如此的绝情绝意,竟是一点机会也不留,人性之复杂,一何至厮!”

张易之自然明白刘思礼的意思。姜山用这种近乎阴谋诡计的方式弄走小月,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小月和张易之之间,再有任何的瓜葛。这事情说起来,的确是令人有些心寒。不过,设身处地地从一个父亲的角度为姜山思考一下,张易之倒是比较能明白姜山的心意,自己的确不像一个良配。

“算了,不说了,这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张易之苦笑一声,顺手打开了手中的扇子。

刘思礼点点头,正要说话,一眼看见张易之手中的扇子,便笑道:“五郎什么时候有了这把扇子,我怎么从没见过?”

张易之看刘思礼此刻比以前不知道清醒了多少,又想起这个老家伙现在好歹和自己也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便将这把扇子的来历简单地说了一遍。

刘思礼听得目瞪口呆,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张易之,直看得张易之心里一阵发毛。最后,刘思礼终于开口说道:“狄公高瞻远瞩,真不是你我能及啊!”

张易之大惑:“刘公,你这话我虽然赞同,不过这扇子上面传达着什么高瞻远瞩的信息吗?我怎地没有看出来?”

刘思礼笑道:“五郎不会真的以为,狄公给你这把扇子,只是让你用来保护自身安危吧!”

“还能有其他作用吗?我大周格律森严,调动十人以上的兵马,就必须要经过天子。凭着这把扇子,我总不能杀人吧!”张易之越发的糊涂了。

刘思礼“哈哈”大笑,道:“五郎啊五郎,你怎么不想想,狄公和你素昧平生,谈不上任何交情,真的那么在意你的生死?他的话里,其实蕴含着另外的玄机,只是你没有看出来而已。我们大周的兵马固然不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能够调动的,但移动却是可以的。”

第二百五十二章 请行

一言惊醒梦中人。待得刘思礼将自己的计策和盘托出,张易之默然半晌,终于想彻了其中关节,倏地发出一声神经质的狂吼。

“啊——”声音绵长,响彻碧空。邻居们听见了,无不摇头不已,暗自嘀咕着骂起了隔壁屋子里的疯子。

真是由不得张易之不惊喜,不发狂,原来他一直以为毫无用处的东西,却蓦然被发现,可以顶大作用。而他一直以来,就枕着这座金山愁吃饭,回想起来,岂能不激动。

随即,精神大振的张易之忙不迭地盥洗一番,胡乱吃了点早餐,便出了门。这一次,他去的并不是县衙,而是李狗子家。

李狗子是一个老光棍,据说当年也曾有过浑家。不过,浑家受不了他暴躁和不拘的脾气,过门没多久就跟一个小白脸跑了,顺手还牵走了他家中几乎全部能牵走的活物和死物。从此以后,李狗子就再也不肯接近女人,他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再好的女人也没有自己的手指头亲密。”就算是妓馆,他也决不愿涉足。

来到李狗子家,张易之的第一感觉就是酒气扑鼻,屋子外面乱糟糟的,里面则隐隐有混乱的喧闹之声传来。

张易之在外面敲了几下门,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便知道里面的人应该是沉溺于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响动。当下,他也不客气,推门走了进去。

一眼望去,张易之吃了一惊,一桌子上五六个人正围坐在一起,杯盏往来,觥筹交错自不必说,真正耀目的是这些人竟然全部是精赤着上身,几天白白的白晃晃的臂膀在张易之面前一晃,简直眼花。

看见张易之忽然闯到,李狗子立即拿出自己的威信,把酒友尽数撵走。这些酒友们其实也都是名副其实的酒肉朋友,就因着李狗子慷慨,跟着他时常有免费的酒肉吃,才会和他成为朋友。这时候见李狗子蓦然认真起来,哪敢多言,一个个都退了出去。

半晌之后,斗室之中,只剩了张易之和李狗子二人。

张易之把刘思礼的计划半真半假地说了一遍。李狗子一听,先是微微愣了半晌,随即猛然爆发出一声喝彩:“好,有了军队支持,观风山上的贼人便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张易之颇为欣慰,道:“这两天你且去和兄弟们联系一下,大致将我的话说一通。不过万万不可将这事泄露给不相关或者不可靠的人知道!”

李狗子拍着自己布满横肉的胸口,道:“张少公放心,我李狗子这人平日里看起来颠三倒四的,关键时刻还是有信心发挥一点作用的!”

张易之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去衙门,和县尊他们说说。”

李狗子也不挽留,甚至都没有起身,只是坐在那里目送着张易之远去。直到张易之的背影在他的眼帘里消失,他才猛拍了一下桌子,将眼前的一碗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随即,张易之又来到了辽山县衙。

今天,他来到县衙的目的,只是找县令管泛而已,但走进县令的公事房之前,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县尉的公事房那边望了一眼。

门窗都是紧闭着的,姜山今天没有来衙门。这不意外,如果今天姜山来到了衙门,反而会让张易之惊异一阵子。作为一个和女儿十三失散年的父亲,在寻回女儿的第二天,是不会有心情做正事的,这太好理解了。何况,这辽山县衙门似乎也没什么正事让他做。

但张易之看见那似乎散发着森寒之气的门窗之时,心中还是一凉。他产生了一种另外的感觉:姜山之所以不来衙门,很可能只是怕和他张易之碰上而已。换句话说,姜山为了割断自己的女儿和他张易之之间的关系,耗尽了心思。

轻轻地移开目光,往边上的县丞公事房望去,那边的门倒是虚掩着的。想来,这个衙门里唯一的工作狂马敏还在干活。只是不知道,这衙门里哪来那么多活让他干。

“外面可是张少府?”正沉吟间,管泛的声音轻飘飘地传了出来。

“正是!”张易之连忙收敛心神,应道。

“进来吧!”管泛道。张易之也不迟疑,推门走了进去。

今天的也许是受了税银被劫的影响,今天的管泛精神有些萎靡,竟然没有斗蟋蟀,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见张易之进来,他指了指对面,示意张易之坐下。

“看你在门口发呆,想来有事要说吧!”管泛道。

张易之点头,道:“正是。下官打算这几天去一趟观风山那一带,打探一下山上强人的具体情况,若是有机可乘的话,也好出动人马剿灭他们。万一那山上真是无懈可击,也好早日死了这条心。”

管泛显然极为以外,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旋即,他终于苦笑一声:“张少府的拳拳报国之心,真是令人感佩。不过,观风山一带极为凶险,实在不宜前往,张少府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大概是感受到了张易之的决心,他倒也没有直接相劝。

果然不出管泛所料,张易之坚决地摇头道:“堂尊的好心,下官心领了,不过此事下官已经思量甚久,不会再轻易动摇了。”

这个回答并不出乎管泛的意料,但他还是略略沉吟了一下,才又说道:“既然张少府决心已定,本县也不好阻拦。我看这样吧,你且延缓几日出发。上次税银被劫之事,州衙那边还没有特别的符文传下来。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态度。如果州衙因此宣布剿匪的话,张少府的助力自会增长不少,如果州衙那边决定隐忍,你再出发也不迟!”

张易之听得这话,不作考虑,便答应了下来。毕竟,箕州衙门不比无能的辽山县衙。如果州衙决定剿匪,他们能动用的力量,就绝不是辽山县所能比拟的。虽然张易之手里蓦然多了辽城军这幅底牌,如果能不动用,自然最好。

随即,张易之并没有立即回家。一则是因为现在的家中,少了一个人之后,就少了一份牵念所在,二则是因为既然来了衙门,也不好亮个相就跑人,那样还是显得有些不厚道。

当下,他推开了县尉的公事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本来,对于辽山县的官员而言,到衙门里唯一的事情,几乎就是静坐,张易之也感觉自己最近在坐功一项上很有突破。但是,今天他刚坐下,就有人来拜访了,一看之下,竟是隔壁的马敏。

马敏这厮浑然没有丢了税银的人应有的忐忑,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张易之甚至在怀疑,这个人一年之内,是否会有那么一次特别明显的情绪波动。

“马县丞找我,有甚事吗?”张易之问道。

马敏眼神复杂地看着张易之,道:“张少府打算前往观风山那一带,难道和姜少府商议好了吗?”

张易之心下一凛,暗忖道这厮好耳力好心机,方才自己和管泛在那里谈话,门窗虽然没有关得严实,外面若是不特别仔细,也很难听清内容。而这厮却听得分明,这就说明,从一开始,他就在严密注意自己和管泛的谈话了。

“哦,没有,我也未必是一定要剿灭他们,只是探查一番而已。”张易之假作不经意地说道。

马敏点点头,道:“我还是那句老话。如果姜少府愿意参与其中,我也乐于奉陪。”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一家

姜府的清晨,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小月早早醒来,习惯性地往床边望去,却看见这床上并没有其他人,倒是床边坐着一个相貌极为秀美的女子,正用她那独有的温柔眼神看着自己,那双眸之中透出来的神情,足以让世间所有的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娘——娘亲——”小月不自然地唤道,眼皮子跳动得极为厉害。很显然,“娘亲”这个词,对于小月来说,在过去的很多年以内,都太遥远了。也就是小月这样性子颇为大胆的女子,才能在看见对方庐山真面目的几个时辰之后,就将对方称作“娘亲”。尽管,眼前这女子的确是她的亲娘。

“诶!”崔氏夸张地答应一声,脸上尽是掩不住的欣喜。随即,她笑道:“来,让娘亲来帮我乖女穿衣、梳洗。”说着,便伸出手去。

小月忸怩地躲了一下,红着脸道:“娘亲,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穿衣服的事情,还能不会吗?”

“你在娘亲的眼里,还是十三年前那个满头稀松黄毛,说话含糊不清,还会经常尿床、尿裤子的小孩子。现在是,将来也是!”崔氏很自然地说道。

小月却大干吃不消,娇声唤了一句:“娘亲——”却终究是没有躲避,任由崔氏亲手帮她穿上衣裳。

随即,崔氏又命丫鬟打来面汤,然后亲自帮小月上妆。一边帮小月梳理着发髻,一边看着铜镜里面俏丽的面孔,崔氏笑道:“我这宝贝女儿真是太俊了,也不知日后哪家的少年能有这福气,成为我女儿的夫君!”

小月脸上一红,脑海里顿时闪过张易之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随即,她便羞赧地唤了一声:“娘亲——”

崔氏笑笑,道:“好了,好了,小娘子脸皮薄得很,就不说了!”

小月见母亲认输,倒是生出了几分反击之意,道:“娘亲你更俊啊,咱俩一起走街上,人家肯定都以为是姐妹,绝想不到是母女!”

崔氏正要说话,就听外面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我儿这话正合为父的心思!”随着这话音,姜山施施然走了进来。

今天的姜山,看起来和往昔大不一样。以前,他的脸上虽然也一直挂着笑容,不过那是职业化的笑容,内中虚伪之情,一目可见。而今天的他,却是笑得极为灿烂,也极为真诚,仿佛一夜之间年轻了十岁一般。

“好个贫嘴的老儿!”崔氏红着脸,啐了一口,手上却没有停下来。

姜山厚着脸皮道:“这如何是贫嘴呢,真心话而已!如今,我还真有点后悔找到女儿了,以后我的大美人一天到晚的缠着小美人,我却只能干看着,到了夜里更是孤枕难眠,好不凄凉!人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心肝,我却怎么觉得女儿是父亲的情敌!”他故意摆出喟然之态,摇头叹息。

小月只是笑,并没有说话。这时候,她才真正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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