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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唐风流-第11章

小说: 大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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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张易之脸上却并无任何的喜色,反而是氤氲起浓浓的失望:“如此说来,倒是舍弟没有福气为公主效劳了。在下回去之后,一定会督促他好好学习技能,日后说不定还能再为公主效劳!”

这最后一句话,纯粹的张易之的恶趣味了,他明知道张昌宗是做什么的,这“学习技能”以及“效劳”之类的话,不过是他装疯卖傻之下的一种重口味调侃而已。不得不说,张易之前世本是一个胆小的人,但到了这个尊卑分别明显的世道,他却又显得太过大胆了。如果太平公主恼羞成怒的话,他还真不知如何收场。

帷幕中,太平公主似乎并没有听出张易之话中的调侃之意,她不瘟不火地说道:“张郎莫要这样说,令弟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技能已经是很好的了,无需学习。而且,就算张郎想要督促他学习,恐怕也来不及了,因为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入宫了!”

“入宫了?!”

张易之猛的咳嗽起来。瞬息间,他只觉得天昏地暗,就仿佛那辐照天下的太阳倏忽失去了所有的光泽一般,他只听见自己脑袋里“嗡”的一下,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老子的性福啊,毁了,就这么毁了!”

“张郎,你这是怎么了?”

太平公主显然早就预料到了张易之的失态,只是没有张易之失态的程度还是在很大程度上震惊了她,所以她的语气里,还是颇有些讶异。

心灵正处于深渊之中的张易之被这声音拉回了现实,他定了定神,笑道:“没什么,只是,太荣幸了,想不到舍弟那么不成器的人,竟然也能得近天颜,这真是——公主恕罪,在下一时之间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极度的失望和极度的得意,自然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但表现在神情上,反而会拥有一些共同之处。有时候,你很难从神情上分辨出这二者来。正因为如此,太平公主似乎也只是以为张易之只是兴奋过度了,并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

“令弟是一个很细心,很有才华的人,我想,他在圣皇身边,一定会如鱼得水的。”

听得此言,张易之才算是彻底明白了今天为什么会这么“荣幸”,明明自己只是上门见见自己老弟的,却蒙太平公主这样的贵人召见,原来这他妈的还是因为自己这位好弟弟的原因啊!

俗话说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张易之不知从古自今那些升天的鸡犬是怎么想的,但是作为一个最近升天的鸡犬,他鸭梨是很大。

忽然之间,张易之又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太平公主虽然看在张昌宗的面子上见了自己,但却始终没有露面,这很可能是因为她对张昌宗并不感冒,她在心底下,其实是鄙视张昌宗这样当面首的男人的。

不过,张昌宗是通过太平公主的推荐而入宫的,他和太平公主之间应该有过一些合作的协议。不然的话,太平公主没有理由将让自己的便宜丈夫变成便宜老爹。

换言之,张昌宗和太平公主之间,就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至少在他们的蓝图中,是这样的。太平公主今天召见自己,应该也是为了巩固这种利益联盟。而既然是利益联盟,当一方有需要的时候,向对方提点请求应该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公主过誉了。”既然想通了这一节,张易之就毫不客气地开始提条件了:“在下和舍弟已经多日未见,实在对他有些挂念,要不然,今天也不会巴巴地跑来相见了,不知公主有没有办法,能让在下和舍弟见上一面呢?”

帷幕内的太平公主沉吟了一阵,然后才反问道:“公子到底是想见令弟,还是想见圣人呢?”

本来,按理来说,张易之此时应该客气一些,不说太平公主身份是何等尊贵,只说眼前的形势,也是他有求于太平公主。但张易之此时已经被刚才那个震撼消息冲击得有些失去理智,恰好太平公主这句问话又恰好触及了他心中的痛处,他想也不想,反唇相讥道:“公主以为如何呢?难道你和令郎一样,都觉得在下很像种总想靠不正的手段获取富贵的人吗?”

话一出口,张易之便后悔了。这话若是张文说出来,自然是理直气壮,但眼前并没有一个叫张文的,只有张易之。这样的话,从张易之的口中说出来,总有点心虚。再者,张易之这样说,岂不是连张昌宗一起骂进去了吗?

帐内传来一声惊奇的“咦”,随即,便响起了太平公主略带歉意的声音:“张郎误会了,我只是随便开个玩笑。至于犬子,若是他有什么失礼之处,我这个做母亲的在这里代他向你致歉了。”

粉色的帷幔轻轻卷起,一个粉红色的影子从里面缓缓地钻了出来。

张易之不知为何一直躲在帷幕里面的太平公主这会子怎么会忽然跑了出来,他也不愿去想这么深奥的问题,眼下他只想好好看看这位历史名人,万一哪天穿越回去,还可向众人描述一番。

眼前的太平公主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着一件宽袖襦裙,袖子的艳红色的,上绣飞鸟山涧,下身是水红色的,点缀着艳红的格子。她手上还挽着一条淡绿色的披帛,盈盈而来,华贵之气逼人。

太平公主的面容,并不像很多小说写的那样国色天香,但也算得上一个美女,属于比较标准的瓜子脸,但显得圆润了一些。她的身材则很符合唐朝人的审美观,偏丰满,当然即使在张易之这个和这个时代审美观有些相悖的男人看来,也绝对称不上胖。

而最令张易之惊奇的是,这位以广蓄男宠出名的公主看起来并没有半点妩媚之态,反给人一种端庄矜持之感!

第十八章 八卦

太平公主缓缓地来到张易之的面前,盈盈下拜,道:“请公子勿要见罪!”

张易之对太平公主这突兀的态度转变有些适应不过来,忙站起身来,伸手去扶。他却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更加突兀,简直有些冒犯的嫌疑了。

如今这个时代,风气还算开放,理学还远远没有兴起,街头经常能看见男女相互牵手而行。但这并不代表男女之间便可以肆无忌惮地肌肤相亲,一般女子下拜的时候,男人还是应该伸手虚扶才是。张易之如今虽然已经融合了这时代人的记忆,但不可否认,从行为意识学角度上来说,他还是一个二十一世纪青年。

太平公主的手被张易之握住,神情不自然起来,下意识地缩了缩。张易之看在眼里,忽然想起了近乎冒犯的突兀动作,连忙又将手一松。而他这一松手,并没有把场面的尴尬抹去少许,反而更在尴尬之上,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暧昧。因为太平公主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正好跌倒在他的怀里!

张易之刚缩回去的手只好又重新伸出去,揽住太平公主的腰,急道:“公主,你没事吧?”

尽管在这等时候,手上传来的快感还是让张易之大感刺激。太平公主的身材虽然偏丰满一些,但腰腹并无赘肉,摸起来弹性十足。张易之不由暗道可惜:“可惜这女人有很多的床上好友,否则的话,老子倒是不介意和她发展一段刻骨铭心的友谊!”

太平公主此时已经是粉面生霞,一双乌黑的眸子里满是惊愕之态。见了这般模样,张易之实在很难想象这个女子在未来的很多年以内,会登上大唐权力的巅峰,不仅左右大唐官场,甚至能决定皇帝的立废。

“没,没事——”太平公主一边站直身体,一边惶然地应道。

张易之暗暗称奇,一般水性杨花的女子,哪里会把这点肌肤之亲当回事,换了二十一那些当惯了小三的,刚才岂不正是一个很好的展示和推销自己的机会吗?就算对眼前这位主顾无意,也断不至于举止失措的。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张易之还没有来得及深入下去分析心中的疑惑,忽然听见一个略带沙哑,中气有点不足的声音。他回头望去,就见门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这男子长得倒也算俊俏,只是脸上带着点病态的苍白,加上一脸的愤懑已经将他那张俊脸拉伸得失却了形状。不得不说,至少在这一刻,他显得挺丑。

“原来这就是武攸暨,怪不得头上油光可鉴,看起来绿意盎然!不过,不对啊,太平公主什么人哪,他居然敢以这种捉奸的姿态出现?难道他自度拳头比太平公主还要硬?”

张易之知道方才那一幕,肯定被这位定王看在眼里了。不过他却并没有一丝尴尬,反而对这位和房遗爱齐名的大乌龟的形象很感兴趣。

太平公主秀眉微敛,脸上的红晕顿时散去大半,眼中迅速地闪过一丝嫌恶之色,她冷笑一声回过头来,道:“我们在做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说完,她还挑衅一般主动抓起张易之的大手,并把整个娇躯轻轻地靠入了张易之的怀里。

武攸暨那张本来就有些变形的俊脸再次被狠狠地拉伸了一下,变得无比狰狞,他浑身发抖,指着太平公主道:“你,你们这对……”

“我们这对什么?骂呀,有话怎么不骂出来?你不是堂堂的大周亲王吗?你不是驸马都尉吗?你不是很强横吗?这天下,不是姓武吗?你骂呀,你骂出来呀,是个男人你就骂出来呀?”

这番话听在张易之耳中,就有些不同的感触了。按理说,既然只是误会,太平公主只需解释一下,武攸暨就算不很相信,也很难发作,毕竟太平公主不是一般的公主,身份摆在那。可没有想到,太平公主非但不肯稍作解释,反而火上添油,浑似要气死武攸暨才甘心。这让张易之感觉,这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看来是极为紧张了。

而事实上,张易之从前在别人闲聊中听说的情况并不是这样。据说七年前,武则天本是要把太平公主嫁给魏王武承嗣的,但太平公主却拒绝了,她看上了当时已有正室的武攸暨。武则天遂派人赐死武攸暨的前妻,并命他和太平公主成婚。而且,这两人成亲之后,一直颇为和美。

而眼前夫妻二人的言行,却击破了张易之的固有认识。他发现传言中当乌龟当得不亦乐乎,人品像老前辈房遗爱同学一样好的武攸暨同志对自己当代龟王的帽子,并不十分满意。而太平公主呢,同样对武攸暨这盏灯的亮度也并不像传说中那么满意。从她的语言上听起来,她似乎还是希望这盏灯干脆快点熄灭,自己好换一盏更亮的。

有料啊,绝对有料啊!

张易之此时最遗憾的是这时代没有八卦报纸,而自己又无法回到二十一世纪去。眼前这个由一个亲王和一位公主组成的天底下第一家庭,正在自己面前,毫不吝啬地抖搂自己的八卦,就仿佛一个绝色美女正在他面前一件一件地抖落她身上的遮蔽一般。这感觉,刺激!

武攸暨暗紫色的嘴皮在风中不住颤抖,终究是没敢把“奸夫淫妇”这个词抛出来,他只是狠狠地瞪了张易之一眼,闷哼一声,转身而去。

眼看着武攸暨走出老远,那沉重的脚步声兀自一声声地传来,听得张易之一阵烦闷:“老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进门前得罪了一位莫名其妙的三大王,进门之后,又得罪了一位堂堂的亲王。如果这样能让我达成目的,也就罢了,可……”

“张郎,张郎——”张易之被太平公主的低唤之声拉回了现实,一看太平公主不由又尴尬起来。原来,先前太平公主为了气武攸暨,主动拉起了张易之的手,并把身子靠在他的胸前。这会子武攸暨走了,太平公主便站起身来可是当她想要抽回手的时候,却发现那只落在魔爪之中的玉手时却发现这魔爪就像个锁一样,不拉没事,一拉就紧。于是,面红耳赤的太平公主只好出声提醒张易之了。

“啊!”张易之看着满面红霞的太平公主,忙不迭地放开手,嘴上说道:“不好意思,走神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出声,太平公主越发脸红了,她强作无所谓地转过身去,算是掩饰过了自己的失态。随即,她立即转移话题:“张郎,有句话,我必须要提醒你,还望你——”

“知道,知道,保密对吧?放心,我张易之的嘴巴,是上锁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向清清楚楚。”为了撺掇太平公主帮助自己想办法见见张昌宗,张易之信誓旦旦。

太平公主一听“上锁”二字,立马又想起了那只像锁一样的手,本有些褪色的脸上又氤氲起一层粉色,好在她此时背对着张易之,倒也少了几分尴尬。

“公子知道守秘就好。不过,守秘是为了公子你自己,还有你的家人,为了你们大家的安全,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公子若是想以此为条件,向我求恳什么,却是绝不可能的!”

张易之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在这样的条件上,还能保持如此的清醒,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意图,不由心中发苦,但他还是不死心,便试探着说道:“若不以此为条件,只是单纯地求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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