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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天地不容-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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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发已经洗好了。”
  天沼耸了耸肩,别有深意的缓缓巡视一遍她曲线毕露的泳衣,“我不介意替你洗别的地方。”
  佩莹的俏脸蛋一下子涨得通红,娇嗔道:“别的地方不用你帮忙。走啦!”她用力把他推开,急忙拉上玻璃门。
  对于她的推拒,天沼并不以为意,他转身踱回房间内的小客厅,懒洋洋的斜躺在这些天来被他当成床的沙发上。他不是圣人,男人有的生理需要他一样也有,但他不想在这时候就要了她。十年前他等的是两人的婚礼,而十年后他等的,是贪心的希望她的心中、眼中只有他,不再有另一个人的身影。
  “叔叔,你们在吗?”欧阳震宇轻敲房门。
  “小宇,有事吗?”天沼起身微微打开门。
  小小的头颅硬是钻过门缝,鬼头鬼脑地在房内张望,最后才正视着他问道:“阿姨呢?”
  “她在洗澡。”
  “那叔叔你怎么在这边?”
  天沼失笑,反问道:“不然我应该在哪边?”
  “当然是在浴室里。”欧阳震宇理所当然的回答。“你们应该要在一起洗鸳鸯浴,这样我的漂亮妹妹才会快点出现。”
  说来说去就是离不开他“订”的漂亮妹妹,现在的小孩未免早熟得太厉害!
  天沼唒然。“你不会就是来探听你的漂亮妹妹什么时候出世的吧?”
  “今天我生日,妈咪请你们下来吃晚饭,顺便可以陪我过生日。”欧阳震宇笑咧了嘴,露出一脸稚气的笑容。
  “等我和你璩阿姨整理好就下去。”
  “不要太慢喔!”欧阳震宇叮嘱了一声,蹦蹦跳跳地下楼去。
  “阿沼,你跟谁在说话?”佩莹用毛巾轻拭着湿漉漉的长发,走出浴室。
  “小字要我们下去吃晚饭,顺便陪他过生日。”天沼接过她手中的毛巾,轻柔地替她擦着长发。
  “可是我们没有准备礼物。”
  “只要我们生个漂亮妹妹给他当老婆,他才不会管有没有礼物。”天沼让她枕着他的大腿,小心翼翼地用吹风机吹干她的头发。
  “要是我根本不能生育呢?”
  吹风机轰隆隆的声音让天沼一时没听清楚佩莹的低语。“莹莹,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佩莹轻扯嘴角,阖上眼。她怎么能告诉他,她曾经怀过罗家权的孩子!罗家权不曾碰过她,也不想碰她,但他仍然想要一个继承人来继承他的一切。五年前他带她到瑞士的一所医学中心进行试管婴儿的手术,但不到两个礼拜,未成形的胚胎化成血水流出她体内,后来罗家权又试了好几次,结果仍是相同。或许这样也好,她知道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用心去爱那个孩子。
  “嗯……嗯……”一阵嗯心感涌上喉咙,佩莹慌忙起身,冲进浴室。
  天沼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匆匆跟上,“莹莹,你怎么了?”
  “没事!你别进来。”她跪在马桶前,无法克制地干呕个不停。每当想起罗家权的精子曾在她体内,她就觉得自己好污秽、好肮脏。
  紧闭的玻璃门缓缓滑开一个小缝。
  “别进来,拜托!”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现在的模样。
  玻璃门不再滑动,被拒于门外的人只是安静的站在外面,透过迷蒙的毛玻璃关心着门内的人儿。
  又过了一会儿,玻璃门慢慢滑开,苍白的面孔映入那双关切的瞳眸中,天沼伸手轻轻拭去佩莹额际细细的汗水。静默中,微颤的纤弱身影猛然奔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他。
  “莹莹?”天沼讶然。
  “别问为什么,抱住我,只要抱住我就好了。”佩莹贪婪地汲取他身上每丝温柔的气息,让他涤净她身上令她难堪的污秽。
  天沼没再开口,只是如她所希望的,将她紧紧抱住。
  他是谁?天沼拥着佩莹出现在楼梯口,目光不偏不倚地对上一双罕见的红色眼眸,那挑衅的神色仿佛是向他下战书。
  红色瞳眸的主人缓缓移向他身旁的佩莹,薄薄的唇瓣扯出一抹极其诡谲的笑容,似乎在宣布:我要她。
  别想!天沼愤然的黑眸凛序地扫向红眸男子。
  在场的其他人全然没注意到这绷紧的空气随时可能擦抢走火,依旧自顾自的谈笑着。
  “苻叔叔。”欧阳震宇抬头望见天沼和佩莹,连蹦带跳地跑向他们,“你们好慢唷!”
  “对不起,你璩阿姨刚才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耽搁了一下。”天沼弯下身揉乱他一头细软的头发,但目光仍牢牢盯着那名陌生男子。
  “阿姨身体不舒服?”欧阳震宇担心的看着佩莹,“阿姨,你好一点了吗?”
  “嗯,你别担心,阿姨好很多了。”
  “那就好。”欧阳震宇一手挽着佩莹,一手拉着天沼,跟他们一起走下楼。“今天来了很多客人喔!连刚泽叔叔都专程从日本过来陪我过生日。”
  红眼男子对天沼的敌视目光只是微微的一笑。他脚跟一旋,抛下正在与他攀谈的女子,笔直的走向他们。
  “小宇,怎么不替我们介绍一下?”红眼男子的中文说得极流利,只有一点点日本腔调,不仔细听还不太能听出来。
  “哦,刚泽叔叔,他们是苻叔叔和璩阿姨。”
  “幸会,敝姓刚泽,刚泽焰。”他向天沼伸出手,目光却是看向佩莹。
  “苻天沼。”天沼淡然道,没理会他伸出的手。
  刚泽焰无所谓的笑了笑,收回悬空的手,狭长的红色眼眸直勾勾的瞅着佩莹,“还没请教璩小姐的芳名。”
  “璩佩莹。”佩莹的回答和天沼同样简洁。这人的注视虽然无礼,但还不是很惹人厌,不过天沼似乎很不喜欢他,所以她无意跟他多说什么。
  欧阳震宇似乎也察觉了刚泽焰在佩莹身上流连不去的放肆目光和天沼隐忍住的不悦,他拉拉刚泽焰的衣袖,示意道:“刚泽叔叔,璩阿姨很漂亮吧!她和苻叔叔生的漂亮妹妹将来要给我当新娘喔。”
  “这样啊!”刚泽焰狭长的眼瞟了瞟天沼,似乎有意测验这个沉默的男人何时才会动怒,半带挑衅的又道:“不过世事多变化,你怎么能肯定苻先生一定能和璩小姐生个漂亮妹妹给你当新娘呢?璩小姐长得这么漂亮,而且到现在还是姓‘璩’,很危险唷!”
  佩莹不懂刚泽焰为什么要这么说,也看不出他眼中对她有半丝倾慕,只觉得他似乎有意要激怒天沼。难道他和天沼有什么过结吗?
  “失陪了。”她拉着脸色转黑的天沼走向放置餐点的长桌,十分不喜欢刚泽焰对天沼的态度。“阿沼,你以前见过那个人吗?他跟你好像有点过结,故意要惹你生气。”她拿起白色瓷盘盛了几块点心,轻咬一口鲔鱼厚片。
  天沼自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脸颊,“以前没见过,现在有过结。”
  “什么意思?”
  天沼倾身向前,咬了一口她手中的厚片。“你,因为你。他对你有意思。”
  佩莹摇摇头,“你太多心了。”她一点都不觉得刚泽焰对她有意思。正确地说,她认为刚泽焰对她的兴趣还不及他对天沼的兴趣,他似乎觉得惹天沼动怒很有趣,而她正巧是最好用的工具。
  “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什么眼神?”她根本没注意到。她连他的长相都记不清楚,只知道他的眼睛好像不是黑色的,至于是什么颜色她则完全没印象。
  天沼紧眠着唇,不再开口。
  又生气了!跟个孩子一样。佩莹转过身,踞起脚尖轻琢他一口,“你不喜欢我跟他说话,我就避他避得远远的,当他是瘟神,这样总行了吧!”
  “当谁是瘟神?”欧阳世华按着妻子走过来,正巧听见话尾·这些天来,他已经把天沼的脾气差不多摸透了。并非他厉富,竟然能让这个防御性特高的沉默男子对他开诚布公,而是他明白,只要璩佩莹答应的事,苻天沼大抵都不会反对,所以他只要让据佩莹点头,苻天沼那里就没问题了。
  “刚泽焰是欧阳先生生意上的朋友吗?”天沼的问题间接回答了欧阳世华的问句。
  欧阳世华没想到天沼会问起刚泽焰,愣了一下,有些支吾的说:“朋……朋友而已,没有生意上的往来。”刚泽焰的买卖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胆量做的。
  “这位刚泽先生和日本的刚泽集团有关系吗?”天沼曾跟刚泽集团的女总裁刚泽雪见过几次面,但从来没听说刚泽家有男性子嗣。
  就在欧阳世华不知该怎么回答时,刚泽焰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刚泽雪是我妹妹。难得苻先生对我这么有兴趣,不过我恐怕没钱请贵公司代为投资。”
  “这点刚泽先生倒是不用太介意,天地投资公司不是任何人的生意都做。”天沼的话挑衅意味相当浓厚。
  欧阳世华再迟钝也嗅得出烟硝味弥漫于四周,他连忙打哈哈,缓和随时都可能点燃的紧张气氛。
  “刚泽,‘黑’和‘夜’他们说今天会过来,你去看看他们来了没有,小宇可想死他们了。”
  刚泽焰扯了下薄唇,似乎在笑欧阳世华扯的谎太夸张。夜舞就算了,小宇会想念黑磷那个变态家伙才真的有鬼!不过他倒也不想太为难欧阳世华。他扬起贼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轻琢了下佩莹的脸颊,愉快的看着天沼的脸色转为铁青,才摆摆手走了出去。
  这家伙真的跟天沼有仇。佩莹和欧阳世华望着刚泽焰嚣张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约而同的想着。
  “过来!”天沼暴怒地拉起佩莹的手,冲回房间,拿起毛巾不停擦拭着她被刚泽焰吻过的部分。
  “阿沼,好痛!”柔嫩的脸颊几乎被他擦到破皮,佩莹忍不住痛呼出声。
  天沼这才发觉自己粗暴的举动已经伤害到佩莹。他抛开毛巾,紧紧拥住佩莹,低喃道:“对不起,我气疯了!”也吓坏了!幼年被抛弃的阴影始终笼罩在他心头,让他像个恐惧被人抛弃的孩子般死命紧握住所爱的人,怎么也不肯松手。
  “没关系,我懂。”
  “叔叔,我要切蛋糕了。”欧阳震宇轻敌了下房门。“你们快点下来吧!我会注意不让刚泽叔叔乱来的。”
  “要下去吗?”佩莹轻声问。
  “嗯,不要让孩子失望。”他并不怕刚泽焰,他怕的是每一个可能让佩莹离开他的机会。可是她懂吗?她真的懂吗?
  因为刚泽焰的搅局,佩莹和天沼的假期提前在欧阳震宇生日的隔天结束。
  佩莹轻啜一口程嫂送来的水果茶,很想忽略姜晋鸿在身边走来走去所踏出的恼人足音,专心看完手上的书,但他平均每三秒就抛向她的不友善目光,实在让她没办法把他当作不存在。在他又一次的瞪视后,她索性放下书,抬起头看着他。
  “姜总管,你没别的事做吗?”
  “有,我在测试新铺的地板可以承受多少重量。打扰到公爵夫人了吗?真是不好意思。”
  他随口扯出的“工作”简直荒谬到极点,但向来口拙的佩莹硬是找不出半句话堵回去,只得又拿起书强迫自己忽略他制造出的噪音。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要离开?”
  佩莹猛然抬起头,诧异地望着姜晋鸿一向刻薄的嘴脸流露出罕见的严肃,一双小眼睛瞪着她,静待她的回答。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她忍不住问道。这些日子来她的礼貌进步很多,甚至刚才程嫂替她送水果茶的时候,她还记得说了声谢谢,其他的佣人也不像之前她刚来的时候那么排斥她,只有姜晋鸿,他对她的厌恶似乎与日俱增。
  “你见过主人十年前的模样吗?你亲眼看过一个男人喝得烂醉,徒手跟四个拿西瓜刀的不良少年干架的场面吗?你看过一个男人心痛到不要命的样子吗?没有,你什么都没见过,对你来说,男人只是钱的代名词,提供你优渥生活的金矿。十年前,你为了罗家权抛弃主人,谁知道十年后你又会为了谁离开他?”姜晋鸿嫌恶的脾睨着她,仿佛她是一个浑身沾满铜臭的拜金女郎。
  “我……我不……”血色完完全全自她脸上褪去,她无法想像也不敢想像姜晋鸿所描述的天沼。她曾经伤他那么深吗?那为什么他还是原谅她了?他应该狠狠地报复她加诸在他身上的痛和羞辱,可是他没有,他对她还是一如十年前的温柔。
  “你要说你不会离开他吗?你当然不会。主人现在是香港身价最高的单身汉,你根本舍不得松手。”
  “不是的,不是的……”她爱他啊!佩莹不自觉捂住心口,隔着棉质的衣料感觉银戒的存在。十年来,这是她唯一的寄托,提醒她在生命中她曾经有那么美好的一段回忆,没有人知道她还保留着这只银戒,除了她和替她拾回银戒的妈咪。
  “你不要再演戏了!我不是主人,不吃你那一套。”姜晋鸿轻蔑地撇了撇嘴。
  她是个拜金的女人,装可怜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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