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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爹妈来恋爱-第4章

小说: 爹妈来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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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严悔看来,今天跟昨天、明天、后天绝对是不一样的,因为今天是周五啊!
  严悔拉开门的时候,宅子里没有黑哥,却坐着阿粉。她扬着脸望向他,他们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没见面了,起码有一周了吧!
  这段时间他都在忙些什么呢?
  阿粉很想知道,但她决计不会去问,那太降低她的档次,男人总是喜欢自由,害怕束缚,她绝不会笨得去做束缚严悔的那条绳子。
  看见席地而坐的阿粉,严悔没有表现出从前的热衷,“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非得帮里有事才能困住他吗?阿粉咬住下嘴唇,松开贝齿的时候,唇间印下一道牙印,“最近爆男不断向我们挑衅,龙头叔那边又想当和事老,我们不怕爆男,但龙头叔的面子不能不给。哥的意思是不能灭了我们的威风,所以打算和爆男那边来场赛车,以赛车压压他们的气焰。听说你以前赛过车,怎么样?是男人的,就帮我把这场比赛挑起来。”
  严悔平视前方,他的视线里没有焦距。
  沉默的空气几乎让阿粉发狂,最后一刻严悔给出了答复,“我不想赛车。”
  他是“不想”,不是“不会”,阿粉注意到其中的差别。她要知道的是原因,“为什么?你害怕赛车?”
  他不想赛车,同样不想告诉她理由。俯下身体,他用有力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知道你最大的魅力是什么吗?”
  她等着听到他眼中她最大的魅力所在。
  “是神秘——距离让我们之间多了一层神秘,我越是弄不懂你在想些什么,越是想得到你。对你而言,我也是如此吧!”所以,缄默成了他们的游戏守则。谁破坏它,谁就会永远地失去对方。
  阿粉也曾试着永远保持他们之间这层距离,但这一刻她想打破。她想试一试,失去这层保护膜,他们之间还剩下些什么。
  “严悔,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今天这场赛车,你不去也得去。”
  他是一条斗鱼,当主人派他出征,他便没有退缩的余地。渔缸里有另一条斗鱼正露出沾血的牙看着他,在这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游戏里,他早已做出了选择。
  那就是——做一条斗鱼。
  异常喧闹的高速公路,窜动的暴走族,空气中弥漫着风雨后的萧瑟。
  严悔依照帮里的决定参加了赛车,也按照他自己的心意输掉了这场比赛。说是赛车,从头到尾他的车速就没有飙过二百码,这在他们那道上压根只能算做带车出去散个步。
  爆男他们是赢了,却胜之不武,连欢庆的呼喊都不够高涨。
  即便如此,阿粉率领的众弟兄还是被压抑的气氛包裹着,全都喘不过气来。
  拉开车门,阿粉没有让严悔出来,反而自己钻进了车里。她涂了指甲油的手重重地拍在警报器上,宣泄她愤怒的情绪。
  “严悔,你怎么回事?你以为你在试车是不是?以你的技术是不可能输给爆男,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我说了,”不愠不火,他还是那句话,“我不想赛车。”
  他不会为任何人所逼迫,身为斗鱼,他也许必须出战,却未必要全力战斗,偶尔只要能保护好自己,他可以活得轻松一点,如他所愿的轻松。
  他从来就不是任何人能控制的,有人想伸手捉住斗鱼,也许反为斗鱼所咬。他记得规矩,可有人忘记了他的个性。
  阿粉却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她无法掌控的结局,“严悔,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只要你还有一点身为男人的血性,你怎么会甘愿服输呢?”
  他不需要向她解释这么多,他现在只要干一件事,“你——下车。”
  这么晚了,他要去办什么事?阿粉立刻将他要去办的这件事跟他今天故意输掉赛车的行为联系在一起,“严悔,今天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你以为你是谁?帮有帮规,就算要问责,也轮不到你。找黑哥来跟我说话,现在,你——下车!”
  冷酷的严悔阿粉见多了,可他从不会对她如此。也许他对她并不算太热情,甚至连温情也算不上,但至少不会冷言相加,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不对,近几天以来他一直透着古怪,好像距离她越来越远了。
  “严悔,我要你马上给我一个清楚的解释。”
  没有任何解释,他从不认为自己的行为要给别人合理的解释。他就是他,严悔不需要对任何人忏悔,他的世界没有上帝,因为他就是教父。
  打开车门,再摔上车门。她不下车不要紧,他走——他走总可以了吧!
  严悔叼着烟背对着车走着自己的路,他对阿粉的威胁根本置若罔闻。
  如果就这样轻易认输,阿粉就不会吸引严悔这么多年了。她用高跟鞋狠狠踩灭丢在地上的半支烟,朝着他的背影,恨恨地发誓:“严悔,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严悔根本不去想他今天的行为会带给他怎样的麻烦,他只是随心所欲做着他想做的事。就像现在,他要去医院探病,执行他的诺言。
  在进病房之前,严悔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十一点零三分,虽然晚了点,但还是星期五,他没有爽约。
  这个时候康柔翰那妞应该在睡觉吧!好歹人家也是病人嘛!
  他可以转一圈就闪人,她没看到他来,不代表他没到。简简单单完成第二次探病的承诺,他真是太聪明了。
  推开门,严悔没有看到他想看的场景——康柔翰不在床上。
  这妞这么晚不睡,跑哪儿瞎转去了?
  严悔在走廊里绕了一圈,没见到康柔翰,却执行完了他的承诺。
  现在,抬腿走人。
  他大方地走回头路,在转弯处,有几个医生、护士朝他冲了过来,身体的应激反应逼迫他让开。他看着那些人紧张地冲进了加护病房——不知道谁要死了——那一瞬间,他的眼前竟然掠过康柔翰那妞的脸。
  谁死谁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为了报答康柔翰没有向警察出卖他,助他逃过一劫的恩典,所以答应来看她三次。如果他已经成功完成第二次探病任务,不走还留在这里做窝啊?
  严悔正步向前,直朝医院正门离去。这一路并不长,可他的脑海里反复出现跟康柔翰有关的画面。
  她苍白的脸,她在校园里奔跑的身影,还有……还有她大声告诉他:“‘柔翰’在古文里是毛笔的意思,毛笔是用毛做成的,看上去软软的,却能写出骨力十足的字体。所以啊!你别看我外表柔弱,其实我很坚强的,病了六年我都没有趴下,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严悔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之后,他声称自己不想再陪她浪费时间,硬是将她拽回了医院。
  她的确骨力十足,取了“柔翰”这么个名字,她不会轻易倒下的,不是吗?
  有一股冲动,严悔二话不说,掉头直奔向加护病房。透过玻璃,越过忙碌的医护人员,严悔看见了接着氧气的那张小脸。
  “康柔翰!”
  他第一次叫出了她的名字,在她处于深度昏迷的时候。
  没有人注意,医院的病房外多出一个护工——严悔戴着口罩,穿着护工的衣服,不停地忙进忙出,照顾着加护病房里的康柔翰。
  他用温水帮她擦拭着身体,用棉棒帮她湿润嘴唇,再将炖好的粥一点点喂到她的嘴里。他的动作很慢很细很温柔,也很熟练,好像已经照顾她许多年,看护她早已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见到他这副样子,都纷纷夸赞:“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负责的护工。”
  说话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严悔从兜里拿出手机,瞄了一眼显示号码——是阿粉。他关上手机,没有接。
  帮康柔翰打完针的护士上前来提醒严悔:“这里是加护病房,不能使用手机,你要是留在这里照顾她,就得把手机关了。”
  她话未说完,手机已经再次响起。严悔看也没看,直接关机。
  他谨记加护病房不能接手机的规定,割断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只留在这里陪着她。
  谁让他答应了她呢!他答应了他们周五的约会,他就必须做到。
  “放心吧!”他握着她的手,隔着他戴在手上的手套,“我会留到你醒来为止,如果你没有亲眼看到我,怎么能证明我履行了承诺呢?”
  只是为了证明他来看她,严悔在医院待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康柔翰的病情几经反复,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快走向另一个世界,下一刻她又挺了过来。没有人知道她是凭借怎样的毅力,从死跨越到生,一次又一次,她做到了。
  第四天的午后,明媚的阳光洋洋洒洒铺满了大地,可惜医院的加护病房依旧沉寂在黑暗里。康柔翰的病不能接受紫外线辐射,于是,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仍旧是黑暗陪伴着,还有那双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
  她认得它的主人——她的坏蛋哥哥。
  “今天是周五吗?你来看我了啊!”
  这是延续了九十六个小时的周五,对于他们来说还是约会的那个周五。
  没等严悔跟她说上话,医生、护士等一班人马已经杀进来,他们给康柔翰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也会同做个简单的交流。
  “现在觉得怎么样?”
  “还好。”全身软软的,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想睡,不过好像不是睡觉的时候,康柔翰努力提起精神,她紧紧盯着严悔,生怕他跑掉的样子。
  主治医生替她做了检查,一切显示她的身体状况正在慢慢变好,“我们三天前已经通知了你母亲。”
  三天前?康柔翰的脑筋打了结,她正在努力把它们拉直,“我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吗?”难道今天不是星期五?难道严悔一直在这里陪她?她好想得到肯定的答复,她病了好多次,却从没有人陪在这里,等待过她的醒来。
  也许几年前,她刚病的那会儿还有人等待过她吧!不过那已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久得她都快要遗忘了被人等待的感觉。
  没有人解开她的疑惑,几个护士轮流在康柔翰面前为她的护工哥哥开表彰会,说他工作如何如何细致,说他照顾得如何如何周到。说得康柔翰都怀疑那位看不见脸,只能看见双眼的护工到底是不是她所熟悉的“坏蛋哥哥”。
  好在,康柔翰很快就从加护病房转到了她原先待的那间普通病房,没有了医生、护士这些千瓦电灯泡,她和护工哥哥的单独相处让她多了一些机会认识真正的严悔。
  “为什么一直留下来照顾我?”
  严悔坐在床边,为她检查这里,观察那里,连眼皮都没抬起来看她一下。
  以为沉默就能躲过她的追问吗?康柔翰亲自动手想要扯下他戴的口罩,可惜他的应急能力远好于她的霎时反应,无论她怎么拉怎么扯,都无法碰他丝毫。
  她累了,靠在床上不停地喘息,他看着她,摘下口罩,还是那张坏坏的脸。
  这就是严悔,他不想做的事,任你再怎么拼命也逼他不得;他想做的事,你赶也赶不走。
  “你是坏蛋,天底下最变态的坏蛋。”康柔翰生气地嘟着嘴瞪他,“我好不容易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你居然这么折腾我!也不想想,要不是周五那天你爽约,我会病得这么重嘛!”
  先不论她病情起伏跟他有什么关系,单就爽约这一点,他不承认,“我周五来了。”
  “没有!”她等了他一天,他根本没来。
  来了就是来了——严悔不为自己争辩,只说事实:“我是周五晚上来的,来的时候你已经在急救。”
  是这样吗?康柔翰犹不信,“那……那你为什么那么晚才来?”
  她还以为他不来了呢!先是站在走廊上等,站得腿都麻了,就坐在住院部外面的花园里等。天渐渐黑了,少了阳光普照,周遭越来越冷。见他还不来,她索性站到医院大门口当守望者。心被焦急捆绑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病情加重了,再后来的事她完全没有印象。
  他不屑向任何人解释自己的行为,丢下口罩,他该走了,“你醒了,证明我已经完成第二次约会。”
  他转身要走,康柔翰可不依,“你还没陪我出去玩呢!怎么算完成第二次约会呢?”
  “就你现在这样,还出去玩?”她想死啊?想死也成啊!别害他背上杀人凶手的罪名,“康柔翰,你等你爸妈来,让他们陪你出去玩吧!我还有事,不陪你过家家了。”
  他挺拔的身形向门口挪去,对她,他真的一点留恋都没有?
  看着他走得干净,康柔翰坐在床前,忽然怒火汹涌,“走啊走啊!你们都走啊!全都走啊!爸爸要工作赚钱,妈妈在澳大利亚陪弟弟读书,亚东不要我了,连你也不理我。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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