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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三生石下之三世娇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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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倒杯水嘛,不过举手之劳。
  替她倒了杯水来,齐子胤就站在床边,等著她接过。
  “可以麻烦你拉我一把吗?”
  她柳眉轻蹙,唇角笑意苦涩,满脸的请求和企盼,他要是能够狠得下心,他就不叫齐子胤。
  绝不是因为她流露出柔弱的姿态,才教他心怜,百分之百都是那张脸惹的祸,总会教他想起前世的幸儿是恁地体弱多病,吃药总要他托起才能坐稳……幸好,老天有眼,这一世给了多乐强壮的身体,他够满足了。
  几乎毫不迟疑地在床边坐下,一手穿过她的颈项准备将她扶起,岂料不知是他用力过猛,还是她蓄意投怀送抱,总之,她黏在他的怀里不放了。
  他瞪著她。她沾了三秒胶吗?黏得这么紧是怎样?
  “赖小姐?”语气已有不爽。
  “抱歉,我头好晕,可以让我歇一会儿吗?”
  那语调可怜兮兮的,神色楚楚可怜,他要是能泯灭人性,他就不叫齐子胤……
  混蛋,再搅和下去,不出事就有鬼了!
  还好,他的定力可比入定老僧,心中无她,心思无她,就算她想干么,也诱惑不了他。
  “还是找医生过来看看好了。”他不著痕迹地叹了口气。
  “不用了。”她闭上眼贴在他厚实的胸膛,听著他依旧沉匀的心跳,唇偷偷地隔著衣料,吻上他。
  齐子胤蓦地一僵,瞪大眼。
  有没有搞错?现在是在玩哪一出……该死,他可不可以推她去撞墙?不行,他舍不得伤到这张脸,不然咧?他该怎么办?等著被她拆吃入腹?
  “欢哥哥——”
  齐子胤浑身毛了起来,敛眼瞪她,却正对上一双柔媚噙悲的脸庞,心隐隐作痛,理智和感性瞬间拔河较劲。
  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
  他脑袋清楚的很,但是……前世的记忆烙印得太深,一面对这张脸,他要是能够视若无睹,他就不叫齐子胤了!
  “欢哥哥,我是幸儿啊,我好想你……”
  嗓音柔嫩带著童音,水眸潋滟以对,苍白无血色的唇微启,像是邀他品尝……完了、完了!
  他可以清楚看穿幸儿的魂魄在何方,只因他要的是幸儿与生俱来的无垢气质,但是他逃不出前世的桎梏,逃不出对这张脸的眷恋,眼前这一刻,仿彿时光倒转,回到他还是宇文欢,而她是幸儿时的那个年代……
  玉白纤手有意无意地撩过他的胸膛,唇瓣微启,轻轻悄悄地抚过他的唇,就连身子都不知何时大胆地坐到他的大腿上,挑惹他快要固守不住的城池——要命,真的要命。
  喉头紧缩了下,理智全面弃守,他不行了……
  “我想,我先回去好了。”
  “等等、等等,多乐大师,再等一会儿,已经十点了,董事长差不多要回来了,还是我再打他手机看看?”见她要走,任达方连忙掏出手机,准备来个夺命连环CALL。
  “不用了。”幸多乐笑著制止。“是我不好,没先跟他联络。”
  赶快走人好了,已经这么晚了,要是齐子胤一回来就把她拖进房间,到时候她可是插翅也难飞,毕竟他中午时已放话,绝对要给她很、好、看……
  “不会的,只要多乐大师愿意找董事长,董事长随时都欢迎,他今天这么晚还没回来,肯定是有要事缠身,你再等一会儿,我再煮一杯咖啡给你。”说完,不容拒绝的快速钻进厨房,快手倒著,另一只手则忙著打电话。
  董事长啊,你到底在干么呀?他心里哀嚎著。
  今天下午,董事长只有一件行程,就是和赖咨云谈论展览事宜,若不是自己走不开,他肯定会陪同前往,不让董事长落单的,现在都这么晚了,人还没回家,手机又不通,很容易引人遐想耶。
  虽说他不认为董事长会背著多乐大师胡来,可是有时候男人是很难说的,很多部位都可以独立思考兼作业的……
  “任先生。”
  轻柔嗓音从背后传来,他吓得跳起来,把手机丢进口袋,转身快快端来咖啡。
  “多乐大师,叫我达方就好,叫任先生好怪。”他引著她回客厅。
  “那你也叫多乐就好,加个大师干什么呢?”她笑容可掬地接过咖啡,浅啜一口,痛著了红肿的唇,暗抿了下。
  都怪那人,吻得那么用力,害她下午上班所有人都瞪著她的嘴巴看,就连她编谎说是被蚊子叮到,都被笑咪咪的小梁拆穿,讥笑肯定是只大蚊子所为。
  “叫多乐啊?”他有点腼眺地搔了搔头。“也好,比较亲切。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得好亲切。”
  “真的?我也这么觉得呢!”
  “干么,相亲啊?还亲切咧,要不要结拜当兄妹?”客厅入口传来齐子胤悻悻然的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
  “你回来啦?”她神色有点闪烁地别开眼,所以没发现他眼底的狼狈和乏透的精神。
  “茶。”齐子胤喊了声,很自然地在她身旁坐下。
  任达方立即像只勤劳的狗儿快步奔去,务必将董事长吩咐的事做到尽善尽美。
  “你怎么这么晚?”她瞪著咖啡杯说。
  “你在问咖啡啊?不好意思,我家的咖啡杯没那么人性化,不会说话。”他坏心眼地说。
  幸多乐横眼瞪去。啐,明明知道她在说什么,还抬杠咧。
  然而,这一瞧,却瞧出问题了。
  “你干么这样看我?”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一副问心无愧的跩样。
  幸多乐眯起眼,伸手朝他的颈项一指。“这是什么?”
  他眉头微挑,余光瞥见去泡茶的助理像见鬼似的猛指自己的颈项,然后再用唇吸手背。
  什么玩意儿?齐子胤拢眉沉思,用力地瞪他一眼,见他把吸了老半天的手背转过来,露出很明显的一处瘀红,立即暗咒了一声。
  X的,八婆!以为逃过一劫了,岂料……可恶,早知道就多踹她两下!
  “嗯?”幸多乐水眸眯薄,如刃射去。
  咳了一声,他神色自若地说:“有什么问题吗?”装傻装彻底就对了。
  “还装蒜?”她再怎么不经人事,也不会不懂那是什么东西好不好?
  “什么跟什么?”他半点心虚都没有,藏得好好的,完美无破绽。“达方,你泡茶泡到死了吗?还不来!”
  “齐子胤,我再问你一次,那是什么?”她沉声问。
  任达方端著茶过来,笑著打圆场,说——
  “那是蚂蚁咬的。”
  “那是蚊子咬的。”齐子胤说完,黑眸像是北极冰山般冷凛如霜。
  那骤冷的眸眨也不眨,像是在告诉他亲爱的手下——白痴也会说是蚊子好不好!谁说蚂蚁谁就负起善后的责任,处理不好,自行领死。
  任达方默默意会,正打算妥切善后,却瞥见幸多乐已经站起身。
  “等你们商量好是蚂蚁还是蚊子的时候再告诉我。”她冷冷扫过屋内的两个男人,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瞪著她离去的背影,齐子胤目光缓缓移向正准备逃到一楼玄关的败事者,清朗开口。“达方——”声音轻滑带柔,非常有磁性而好听。
  任达方背脊升起阵阵恶寒,暗想自己如果先投降求饶,是不是会好过一点。“董事长,夜已深,风很凉,我想,明天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必须由我亲自处理,所以,我先走一步了。”
  “走出去就不要回来。”声音懒懒的,像是漫不经心极了。
  “……董事长,我错了。”乖乖回来,跪在主人身旁。
  “错了没关系,你知道,我很开明的,也不是会记仇的人,只要你能把误会解开,大家相安无事。”
  那么,要是误会没解开,是不是要出事了?任达方只敢想,不敢问出口。
  “唉,董事长,你没事带个吻痕当礼物回家干么?”忍不住怨,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森冷目光丢来,他立即受教地闭上嘴。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辛苦。”语调是满不在乎的,但只有他才清楚,他可是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生天。
  想起那时,就住战情告急的邢一刹那,他用尽气力问了一句话——
  “……你记不记得这红线的胎记是怎么来的?嗓音粗嗄低哑,像是正在天人交战。
  那女人正将他扑倒在床,细细品尝,且在意乱情迷之中。“嗯?记得啊。”灵巧粉舌快捷的攻城掠地,而他只能节节败退,任其予取予求。
  “怎么来的?”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他执意要问。
  赖咨云顿了顿,目光冶艳,神色迷惑,眉头紧蹙著。“你帮我绑上的。”
  “先绑你,还是先绑我?”可恶,他的幸儿要是真的这么不知耻的话,他一定会……很开心。
  她明显顿住,而后开始耍无赖。“我忘了,你不要再问了,我……”
  啪的一声,她软倒在他身上,他一身狼狈,衬衫的钮扣早被解开,露出大片精实的胸膛,就连裤子也快要失守。
  “不好意思,本人不接受被动贪欢,敬请原谅。”劈在她后颈的力道应该够她昏睡一阵子了,他快快起身,整装离开。
  临走前,借了她家浴室,抹去身上属于她的气味,然后一脸嫌恶地离开,并且发誓,这事绝对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算他聪明,也够理智,要不还怕不被她给吞了?
  提问是在趁机凝聚理智,尤其当他听见她的答案,更是瞬间让他清醒。
  他的幸儿,是不可能知道答案的。
  筑梦命理馆
  于文大刺刺地踏进幸多乐空无一人的咨询室里,对著后头的人说:“你看吧,我不是说过了吗?她请假。”
  “那……请问,多乐住哪?”任达方的声音很虚弱,像是已经多夜未眠,憔悴得快要死掉。
  “不好意思,恕我无法告知。”想了下,他反问:“你家董事长不知道吗?”
  任达方很可怜地摇了摇头,清俊的脸青中带白,像要虚脱。
  于文挑起好看的眉。“这样吧,你跟你家董事长说,如果他很急,就叫他亲自来找我,若是不急,没关系,慢慢耗,反正大家都有时间。”
  “呃……”据他所知,董事长似乎不太喜欢这个老板,不过,已经好几天都找不到多乐了,他想,董事长应该会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吧。“好,我会告诉董事长,那么,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慢走。”
  目送他走出大厅后,于文关上了咨询室的门,轻声说:“丫头,走了。”
  后方那扇小小的门立时被推开来,露出一张恼火的脸。“什么意思嘛,就只会叫达方来,他咧?都不用亲自出马的喔,到底是谁做错事啊。”要她没猜错,他肯定是在这段时间里拚命地使唤达方,无耻!
  “你真打算不理他了?”那个他是谁,就不用多说了。
  “……”幸多乐抿嘴不语,走到沙发坐下。
  “一点都不怕他出事?”
  她皱起眉。
  “我听达方说,这一阵子赖咨云和他家董事长的互动很多。”偷偷看她脸色黑了一半,他心情愉悦地又继续下去。“本来是要你跟著的,可找不到你的人,听说他家董事长硬著头皮上阵,天天回家时总是筋疲力尽,像上了战场一样。”
  秀气的眉间几乎可以夹死蚊子了。
  “你不怕他就此失守?”于文哈哈笑著。
  “失守就失守吧,反正早就已经被攻破城门了。”扁起嘴,神色复杂得很。“如果这样可以保住他一条命,我没有什么可以不让的。”
  “原来如此啊,你从赖咨云那儿预知了他的死期,所以你想,要是他别对她太坏,应该还有一线生机,对吧?”
  幸多乐瞪大眼。“我真不知道现在到底该叫你什么了。”她从没跟他提起她看见了什么啊!
  “随便,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罢了。”于文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又说:“可是,丫头啊,你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吗?让他跟在赖咨云身边,反而等于暴露在死亡的预知里,不是更危险?”
  “可是,赖咨云可能就是凶手,要是他讨她欢心的话,应该……”
  “多乐,你预见的只是一个角度、一个方向,不是绝对,依我看,让他老是跟赖咨云凑在一块……早晚出事。”
  “是这样吗?”她想错方向了?沉默了一会,她干涩问著。“老板,你认为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吗?”
  “可以。”语气再确定不过。
  “可是,我前世还是如你所言,落得孤死的下场。”不是埋怨,而是有点不甘。
  于文脸色一变,“那是我的疏忽。”
  “我可以改变他的未来吗?”
  “只要你想,你去做、去接近,没什么不可以的。”
  幸多乐敛眼沉思著,而后又重重地拧起眉。“可是,他的脖子上有草莓……”好吧,她承认,她很不爽。
  “草莓为什么会放在脖子上?”他听得一头雾水。
  “老板……”冷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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