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不掉你的好-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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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啊,甜滋滋地,她知道这不妙,本来就因为温颂亚而成长的爱情树,这刻被灌溉得更大了,可是又能怎么办?她管不住自己的心,也管不住总为他加速的心跳。
“想想看……出院后想吃什么?”他还真的跟她抬杠起来。
她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饱含太多情绪,像是说他无聊啦,又像觉得他问这问题很奇怪,更像懒得回答。
他哈哈笑。“我说真的欸,想想要吃些什么,到时我给你庆祝。”
“什么都可以?”她笑了笑,又咳起来。
他带点心疼地望着她咳。“都可以。”看她为了工作病成这样,当然要什么都可以,他一向不小气,尤其面对杜莉咏,他常常觉得付出什么都可以,因为共事多年,看见她太多的用心,这使得他没办法对她算计。
逢年过节,他薪水总会加奖金,从不小气。
“草莓。”她忽然道:“我想吃草莓。”
她想起去年这时候,他们来了趟员工旅游,除了他们俩,还加了小琳,一行三人,当天来回到大湖采草莓。
气温虽低,但冬阳下,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温颂亚望着她好一会儿,笑了。“我知道,是去年的员工旅游吧?你想念大湖的草莓?”
还记得,她采到一个大草莓一直哇哇叫,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
“那时真愉快。”
“出院后,我找个机会带你去。”他保证。
她又咳了几下,温颂亚因此不快的蹙起眉,怎么还咳得这样严重?没关系吗?真的不要紧?
见他又要按铃,莉咏连忙举起手制止他。
“你这么忙。还有办法带我去喔?”
“我哪里忙?”他眉头仍蹙着,担忧地看着她,知道了她话中的调侃,随即道:“我会把设计图带来这边画。”
温颂亚忽然意识到,为了杜莉咏,他竟愿意将设计图带来这里画,要知道他一直都是不习惯在工作室外做事的人,甚至有好几次,跟某个前任女友出国度假,也因为不肯将工作用具带出国而泡汤或者缩短假期。
现在啊,他毫不考虑就为了莉咏这么做了。
从没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这么深刻的保护欲。
当看见她发着烧神智不清、看见她被困在病床上、看见她手上被点滴浸入,他就觉得心一阵紧缩。刹那,他知道那是心疼,但心疼有很多种,对家人对朋友都会有,对……异性也会有的。
温颂亚觉得心跳加快,他知道莉咏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但有多特别?特别到他为她打破太多的惯例……
“谁叫你非要先做莫小姐的案子,把自己搞得忙不过来。”她边笑边说,脸色虽白,但懂得说笑了,她觉得好多了,可能是点滴中有药的关系,还是……因为有他看顾?
这个病房像是一个独立空间,莉咏觉得时间仿佛在这暂停了,有一秒,她竟感恩起自己生病才关住了这个游子,他们在这边有一句没一句的乱聊,好像什么也不用管,世界只剩他们。
她真的——好喜欢他。
脑袋昏沉沉的,但心里却因为他表现出的在乎而燃起希望。
她偷偷地猜想,他会不会也喜欢她,所以才这么担忧?他眼眸里的心疼是那么明显、温暖的大手抚上她额头时是这样温柔,还有他站在病床旁边不断审示点滴等等医疗器材的眼神,是不是也倾注所有窝心的关注?
这样想,她就燃起希望,她的爱情会不会转了弯,开起花来?
如泡沫般升起的希望,在杜莉咏生病的这时冒了出来,她身体不舒服,心情却是相反的……
第5章(1)
莫刚从来没有这么想得到一个女人。
初见杜莉咏,他只是觉得她美丽大方,那时温颂亚还不有名,她姿态很软,就是希望他使用温颂亚的作品,他看过那些作品,很优秀很出色,所以采用了,从此常跟杜莉咏接触,渐渐认识她后,某天,发现自己陷入爱里。
开始追求杜莉咏后,他马上发现一大阻碍——温颂亚。
她几乎只有对有关温颂亚的事有兴趣,莫刚常常感到挫折,约她不成,送礼物也讨不到她欢心,只有温颂亚的作品上杂志了,或者接到大案子了,她才会开心的笑。
偏偏人就是犯贱,她越为温颂亚活,莫刚就越是想得到她,追了两年,他知道该是胜负的时候,如果温颂亚要她,这么多年早就跟杜莉咏在一起了,莫刚决定,要从分明不把杜莉咏当恋爱对象的温颂亚那边,把她抢过来。
这天,他到温颂亚的工作室找不到杜莉咏的人,问了店员才知道,杜莉咏住了院,莫刚急切的赶到医院,搭电梯到病房门口,这才想起自己两手空空,又跑到一楼商店街买了花,回到病房门口。
他敲门,没一会儿,门打开,是温颂亚。
“她睡了。”温颂亚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侧身让莫刚进来。
莫刚打量病房空间,这间单人病房并不大,换洗室紧接着门,再往里面一点才是病床,但以他的位置只看得到病床尾,前半端或许是为了防干扰,拉起了绿色布帘,病床旁边是一张狭小的长椅,上头有薄被,显然是温颂亚在这里留宿的床铺。
莫刚朝病床方向瞄了一眼,在心中计较了一会儿,见温颂亚拿了他带来的花,自然地找了花瓶插,那俨然是杜莉咏家人的姿态,让他不爽。
“谢谢你还特地来看她,我知道你们交情好,没想到好到这地步,莫大造型师不是很忙吗?还有空跑这一趟?”温颂亚随口聊,站在换洗室门口,手中拿着花瓶,唇边扯笑。
莫刚没跟他闲扯。“她为什么病了?”
“因为这几天在外面奔波吧!”温颂亚叹气,拿起花瓶端详了一下。“其实都要怪我,我不是个好老板,常常任性的修改交货时程,她就得代替我到处道歉,你应该也知道吧?”
莫刚凛眸,他当然知道,杜莉咏在背后为了温颂亚做了多少。
他冷冷道:“那你怎么好意思待在这?”
温颂亚怔住,他有听错吗?莫刚刚刚说了什么?
莫刚瞪着他。“你以为莉咏为什么对你这么好?难道你都感觉不好?”
“莫先生,你……”温颂亚目光闪着疑惑,他皱眉,不解莫刚突如其来的无礼,印象中,莫刚不曾这样说话。
“你真不懂?”莫刚冷着嗓,瞪着他。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莫刚往前一步,站近温颂亚,他瞪着俊雅出色的温颂亚,心里一把火在烧。“莉咏喜欢你,你不懂吗?”
温颂亚闻言,呆住了。
莫刚说什么?莉咏喜欢他?
“她喜欢你,所以为你做什么都可以,你呢?仗着她喜欢你,对她勒索!你难道没发现她做得太多,从没怀疑过她的动机?”
“她是我的助理,自然该做那些。”温颂亚正色道,他不信莫刚说的话。
因为只要细想就知道,莉咏怎可能喜欢他?就算真喜欢他,又怎能忍受这么多年?他的感情生活来来去去,也没见她伤心难过,温颂亚不信,也不该信,一旦他信了,平衡会瓦解,他又怎能再用平常目光看到杜莉咏?
“真伤人,你不信?”莫刚忽地笑了,他瞪着温颂亚。“那好,我跟你说,我爱杜莉咏,请你放手,把她给我。”
“莉咏不是东西。”
莫刚眯起眼睛。“你听不懂吗?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喜欢她就离她远一点,她该有自己的生活,你霸占着她做什么?我爱她,我追了她好久,你不想要她,就别烦我们!”
温颂亚深吸口气,不知怎地,莫刚狂妄的口气让他也火大,他说什么?说要他别霸占莉咏?真可笑,太可笑了!
“她是我的工作伙伴,我又要怎么才能远离她?”
“我他妈的也有助理,就没有要她陪我吃饭出游!”莫刚怒气腾腾道。
温颂亚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压着嗓音。“这里是病房,你觉得你在这里吵对吗?莉咏不是东西,她哪能是你说要就要的?既然你喜欢她,就该尊重她的意愿。”他比了个往外的手势,轻声道:“我们出去谈,莉咏在休息。”
莫刚没理会他。迳自道:“可她偏偏喜欢你!”
温颂亚皱起眉。“你从哪儿知道她喜欢我?你这样想会不会太一厢情愿?如果莉咏只是因为热爱工作才这样关心我呢?你干么把所有事情想成这样?”
“我一厢情愿?哈!”莫刚扯他领口。“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不爱她又帮着她,说她只是你的助理,现在你告诉我,你永远也不会把工作伙伴当恋爱对象,是不?”
“对,我不跟工作伙伴恋爱,这样你满意没?”温颂亚也气了,莫刚的口吻太火爆,他哪吞得下这口气。
“那好,以后除了工作,你都别管她,我要定她了!”
“随便你,莉咏要跟谁恋爱,不管我的事!”温颂亚丢下这句话,懒得再说,他走出病房,到外面透气。
他踱到一楼,买了杯咖啡,恨恨地坐在公用椅上喝。
莫刚简直莫名其妙。
没事跑来找他吵架,他从不知道莫刚喜欢莉咏,现在可好,他知道了,所以就得听莫刚的,什么不准再霸占莉咏。
这是什么逻辑?
莫刚要追女人,竟然跑来找他叫嚣?
他深吸口气,又再吸口气,这太扯了,莫刚跟谁恋爱关他屁事!不对,莫刚要追莉咏,所以关他的事?
哪关他的事?
可是这一刻,伤口一股不快是什么?是对莫刚的怒气感到不快?还是……
这一秒,温颂亚恍然明白,他自己对杜莉咏竟然有股占有欲,就真如莫刚说的,他还真的不想……将莉咏交予其他男人。
可自己爱他吗?
他答不上来,只是很确定没办法想象莉咏在莫刚怀里,他们可能拥抱,可能亲吻,可能更亲密——
这太可怕了,他一想到这,便感觉心口像来了一场暴风雨,浑身皮肤掀起怒意,有一股酸酸的感觉,从细胞里扬起。
更可怕的是,当回想到莫刚说莉咏喜欢他,心头,竟然漫上一股甜意……
他,怎么了?
“都听见了?”
病房内,莫刚走进病床,毫不意外的对上一双泪眸,虽然温颂亚说她睡了,但他是故意吵给她听的,就是要逼出温颂亚内心的话,让她死心。
杜莉咏是被他们的对话给吵醒的,他们的对话她全听见了。
就是因为她都听见,心才会这么痛。
温颂亚说了什么?
他说,他不跟工作伙伴谈恋爱。
直到今天,杜莉咏才明了,原来自己一直进不了他的心的原因,是因为他有这个原则。
真蠢,不是吗?
自己还曾经反反复复想着要怎么爱他,却早在一开始就被他打了回票。
“不要难过,莉咏。”莫刚叹息,握住她的手。
看她这样,他很难受,他知道她的苦,她爱着温颂亚,却被拒绝,一如他爱她这样久,所受的煎熬。
“我怎么能不难过?”她的泪眼迷蒙,又咳了几下。
莫刚温柔的摸摸她的额头。“不要想太难的事。”
太难的事?
泪眼迷蒙中,她浅浅笑了。“你真会安慰人。”
“所以,你不该给我个机会吗?”莫刚也笑了,他提议道:“治疗失恋最好的方法就是换个环境,你到我这来工作吧!远离过去,忘得也快,然后就快点爱上我。”
杜莉咏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莫刚有一张性格的脸,她记得也有不少女性为他着迷,可传言他一向对人冷淡,才没有像温颂亚这样多的花边新闻。
她叹气,道:“莫刚,你为什么喜欢我?”
莫刚深深的望着她,没说话,可那沉默的眼神藏着太多情绪,他回顾自己喜欢上她的那一刻,却一无所获。“那你又为什么喜欢温颂亚?”
她想也没想,飞快答:“刚开始当温颂亚的助理时,我没想太多,时间一久,我看见他的每件作品,都有意义。”她咳了几下,又道:“他说他要让每个人都有拥有饰品的权力,他说很多人以为没有钱就没资格戴饰品,可是饰品跟衣服不一样,它可以只要选一样随便戒指项链耳环都好,能够代表自己的,长久戴在身上,就是表现自己……”
莫刚听着,他浅浅皱眉,因为他也有这样的想法,他是造型师,深深明白饰品拥有画龙点睛的作用,尤其是温颂亚的作品,很有深意。
杜莉咏眨了眨眼睛,看着天花板,叹道:“我向来是个没有野心的人,可是身边出现了这样一个狂人,他说想要让大家都懂得饰品的价值,我找不到自己的梦想,可是看见了他的梦想,你知道吗?我的梦想就是看他发光发热。”
这番话,震撼了莫刚。
杜莉咏并不只是痴恋着温颂亚,她还想着他的梦想,怀着其他如友如伙伴的情绪,这情感这样深,莫刚怀疑,他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