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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斗气冤家妙情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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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触感不错,就不知道落在她唇上的滋味如何?盯着她的小小的樱唇,孔孟觉得自己突然有些口渴。
  “唔——”孔孟吃痛地哼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是自己握刀的手不自觉地向里推了推。急忙低下头,容易使劲拍脸蛋,要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孔孟的伤口上,尽量小心地用匕首翻动肌肉,小心翼翼地找寻那颗没入肌肤的子弹。
  不过,要在这样微妙的气氛中专心,很难呐……
  “成功了!”长长地吁了口气,容易满头大汗地注视手中的子弹。
  “你做得很好。”用力扯掉嘴里的外套,孔孟嘶哑着嗓子说。
  “可是,你的血还是没有止住。”最初的胜利感消失,容易担心地看他,他的脸色真的好苍白。
  孔孟没有回答,只是看她的身后。
  “宝宝?”容易回头,很意外地发现宝宝蹲在她的身后,“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来了,就等你这个蒙古大夫结束手头的工作。”真是变脸如翻书啊,不理会容易气得牙痒痒的模样,孔孟径直吩咐她:“把宝宝拿来的草药嚼碎,敷在我的伤口上。”
  “啥?你相信它拿来的这东西?”有点不敢恭维地捏着那几颗黑不啦叽的草,容易怀疑地问他。
  “很多动物都懂得自救。”  白了她一眼,孔孟如是说。
  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吧,她相信总行了吧?至少在这种地方,没有先进的医疗器材,也没有救急的必须药品。连她都可以对他做手术,几颗草药又为什么不能止血呢?将药草一节一节地放进嘴里咀嚼,好苦啊,她皱起眉头。但愿是真的有效,不然她就白吃苦了。
  慢慢靠近孔孟,把嚼碎的药草一点点地吐在他的伤口上,血腥味混着他身上男性的气息一起窜进她的鼻尖,令她不知不觉地又想起那个不算吻的吻,心又开始跳了。
  “喂,你进黑社会之前是干什么的?驯兽师吗?”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容易将思维转移到另一件一直想知道的事上来。他之前利落地跟宝宝打手势,看起来相当娴熟。
  “不是。”驯兽师,亏她想得出来。
  “哦。”有点失望地垮下小脸,孔孟冷淡的语气摆明了不想多谈。药上好了,可是却没有绷带,怎么办?歪着脑袋想了想,她拉住自己白色的裙角,用匕首用力一割,再一扯,一缕长长的布条就沿着她的脚一圈一圈地被撕了下来。
  “不要说我不知道感恩图报。”见孔孟疑惑地看自己,一时间,容易也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懊恼地将布条压在他的伤口上,为他包扎,“你得承认,至少我这个人很好心,看你的衣服脏得一塌糊涂,所以才牺牲自己洁白的衣裙给你。老天呐,我都不要知道我是发了什么神经,居然撕破了今年夏奈尔的最新款……”
  不理会她的絮絮叨叨,孔孟伸出右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近他。对她,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朦朦胧胧之间,自己已经有些沉沦在眼前这个美丽、骄傲、娇嗲、坚强的小女子不知不觉布下的网中了……
  第四章
  她就知道,事情不会这样轻易结束。她是中邪了才会相信孔孟的保证!
  四天了,噩梦还是继续上演着。瞧瞧,在对付了昨天的黑帮大火拼之后,她现在还得面对警察的盘问。
  “小姐,真的是很不好意思,我们只是例行公事。”  面前的两位警察先生非常有礼地对她说话。
  “我明白。”  整座旅馆的人都被盘问了,她有理由说不吗?森林里出现五具尸体,确实够轰动的。实际上警察到白天才出现,她还真有点怀疑他们的效率。垂下眼帘,想起昨天晚上替孔孟包扎以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不惊动众人的情况下把他弄上楼,他在进门前向她保证绝对不会有事发生,还叫她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醒来之后就没有事了。而她,大概已经被弄得头昏脑涨,还傻傻地相信了他的话。结果还没睡醒,就被敲门声打断了美梦。
  “小姐,你没事吧?”  眼前的美人儿轻微地蹙起了眉头,别有一番风韵,“需不需要喝点东西?”
  容易突然感动地想哭,对嘛,对嘛,这才是男人见到她应该有的语气。四天了,她终于发现了一个正常的人类,让她相信她容易还是那个对付男人无往不利的容易。
  “呃,小姐,你真的没事?”见眼前的佳人以一种无比感动的目光看他,真的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没事,有什么就请问吧。”收起自己泛滥的思绪,容易轻轻柔柔地说。
  “请问,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昨天晚上啊,先是去餐厅拿了点东西,然后就回房间看了会电视,接着是洗澡,再就是到阳台欣赏月光,呵呵……昨天的月色真的很不错哦——”
  “那个,小姐——”  听容易一点一滴地算流水账,虽然她说的东西确实能带给大家许多的浮想联翩,但是秉着应有的职业态度,认真做着笔录的人不得不提醒她说重点,“昨天晚上有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人,或者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
  “没有——”话不经大脑就这样脱口而出,说完了容易才回过神。搞什么?她不是要说这个的,她要说的是,她昨天晚上看见了那个衰神孔孟,还看见他打死了那五个人,他还是什么暗黑街的“战神”,所以拜托警察大哥将他快带走,最好关他一辈子,不要在让他出来危害世人,也让她平平安安地度过剩下的假期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答案就是“没有”?现在改口供还来不来得及——
  “是这样啊?好吧。你的证词我已经记录下来了,容小姐如果没有问题,就请签个字吧。”客气地将记录本递给她。
  见鬼了,她的手居然自己在签名档落笔!意识到她干了什么事后,容易的心情真的是沮丧到极点了。
  “谢谢您的合作。”  收起东西,向门外走,“哦,小姐,忘了告诉你,这里很危险,我们警方希望你们尽快离开,以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谢谢你的忠告。”她受的伤害还不够都多吗?现在还要她卷着包袱走人?送人送到门口,却发现对面的房门大开着,一名警察正在问一副苦瓜脸的旅店老板。
  容易的心突然狂跳了起来,她差点忘了,孔孟还在里面——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老板不停地解释,“他并没有登记退房,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有些说不上来的,容易怅然若失,不露痕迹地从眼角望去,他的房内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他,走了?
  “这次真的辛苦你了,孔孟。”
  “任务没有完成,是我的失职,请孟老板责罚。”盘膝坐在榻榻米上,孔孟直视面前的老者,虽是措辞谦卑,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不能怪你,事实上,我并没有怪你。他们既想要‘青玉佛雕’,又不想出钱,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孟已人右手提起茶壶,用左手覆盖其上,稍微侧了下身子,往孔孟面前的杯子中斟茶,“尝尝,很不错的。”
  孔孟端杯,细细品尝后将杯子放置在矮桌上,  “幸好孟老板有先见之明,没有让我带‘青玉佛雕去’,否则的话,麻烦可能就大了,至于那边——”
  抬手止住他的话,孟已人说:“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不去追问,所以也就不能容许他们来质疑。”对孔孟微微笑着,“事实上,就算是带真正的‘青玉佛雕’去,我相信,只要有你在,一样可以安然无恙地把它送回到我的身边。这次的事,只是一个小小的实验啊……”
  孔孟静静不语,拿起茶壶倒茶。
  孟已人注意着他的动作,半晌,忽然笑起来,“孔孟,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一点吗?”
  孔孟没有回答,仍旧专注杯中之物。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水的温度不够,所以茶的味道不足。”
  “那你的答案?”
  “按程序再来一遍,不过,这一回一定要掌握住火候。”将杯子稳稳地放在桌上,孔孟沉声回答。
  “哈哈哈,好!”站起身,孟已人拍拍孔孟的肩膀,“我最欣赏你的,是你永远都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做!”好像想到了什么,“怎么样,伤势如何,半个月的时间调理够不够?没有什么大碍吧?”
  “其实,我只需要七天。”孔孟也笑了。
  “那就好,你也知道,我需要你的地方还很多。”  重新坐下,孟已人对孔孟摆手,“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叫小七去通知你。”
  径直走出孟已人的房间,眼前突然一亮,光线的刺激让孔孟眯上眼睛。
  “孔孟!”兴奋的女声伴着一阵香风袭来,随后,一道娇柔的身躯扑进了孔孟的怀抱。
  扶住来人的肩膀,将她不着痕迹地拉离自己,孔孟有礼地说:“好久不见了,玲玲。”
  “好久,真的好久了——”孟玲玲开心地挽着孔孟的手臂,“什么时候来的?这次准备住多久?”
  “来了一会,就要走了。”望着眼前精心描绘的面庞,脑海里突然窜出一张娇俏的容颜。
  “什么?”听他这么说,孟玲玲垮下脸,‘’好不容易来一次,为什么不多住几天?“  日思夜想,就是希望能见到他,没料到才见面,他就急着要走。偷偷打量孔孟的侧面,孟玲玲的心口开始跳了起来。
  “孟老板有事吩咐我去办,所以不能久留。”孔孟不多话,简单将原因告诉她。
  “那我去跟爸爸说,叫他把事情交给其他的人办,你——留下来陪我。”孟玲玲撒娇地要求孔孟给她承诺,摇晃着他的手臂。自从爸爸两年前带回他,她就偷偷地芳心暗许,希望有一天,他能够看到她的存在,感受到她的情谊。
  “玲玲,我不希望把事情交给其他人做。”加重了语气,孔孟从她的臂弯中拉回他的手。再打了个呼哨,一只小白猴就从远处出现,跳上他的肩头。
  “你生气了?”看他皱起了眉头,孟玲玲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你做就你做嘛,但是,你办完事后一定要记住回来找我哦。”伸手想抚摸他的脸,却被他侧脸避开,有些尴尬停住动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好半天,看见了一边的小白猴,想弥补刚才的失态,“没想到,宝宝都这么大了……”  手还没有搭上,小猴子就很不赏脸地跳开。
  孟玲玲的脸色变了变,没想到宝宝竟然赏她闭门羹。
  “玲玲,玲玲——”  适时地,孟已人的声音响起,解救了孟玲玲的尴尬场面。
  “来了——”应声向西厢走了几步,却又停住,看看孔孟,迟疑地问:“你——一个人去吗?”其实她想问的是有没有女人陪他去。见孔孟点点头,孟玲玲的脸明朗起来,放心地离开。
  等到孟玲玲走远了以后,宝宝才又爬上孔孟的肩头。
  “为什么不让她碰?”摸着宝宝光洁的皮毛,孔孟含笑问。
  宝宝吱吱地低声唤着。
  “还是,你只接受容易的怀抱?”扬起头,看着蓝蓝的天,不自觉地想起容易,她,过得还好吗?会不会,会不会有一点想他呢?
  忆起容易的性格,黑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嘴角扬起笑容,“算了吧,以我那天将她独自一人抛下的行为,她是想杀了我才对啊……”
  走出孟家的大宅,发动车子,警惕地看看周围,孔孟抬起手腕,将自己的表盖翻开,拉出一条小小的银丝,然后说话:“苍鹰回巢,伺机觅食——”
  “哎……”天气真差。
  “哎……”  电视真难看。
  “哎……”泡面真难吃。
  自从半个月前收拾好包袱,逃难似的离开那个多灾多难的鬼地方,无比哀怨地回家之后,容易就天天哀悼自己不幸的命运。本来计划好的悠长假期就被一连串的突发事件给硬生生地打断,她也没有心情再另觅一个好地方来打发掉剩余的日子。如果能上班,那还不错,至少随时可以去找葛应云磨磨嘴皮。可气的是,她之前和葛应云订了什么合约——还是自己亲手干的——坚持宣称一个月内绝对不会回“葛氏”。如果现在就这样回去,一定会被葛应云给损死。所以哦,基于以上的理由,她是绝对不能出现在葛应云的面前。这些日子真是倒霉透顶了,是不是自己流年不利,所以才会霉运连连?
  不,这一切全都要怪那个孔孟!自从遇见他,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安心的日子,要不然是掉进坑里,要不然是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当猴耍,再就不是赶鸭子上架去拿刀子切人肉,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在隔天就不声不响地跑掉,连个招呼都不打……
  狠狠地将手中的泡面往桌上一放——
  “哎哟——”有几滴面汤溅到她的手背上。
  好疼,忙不迭地跑进厨房,将烫伤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手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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