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火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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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敌不会有事的。”
“可是……”她又望了关上的门扉一眼。
谷檬也道:“夕说得没错,更何况你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要是吓昏过去,医生还得分心照顾你才麻烦呢!”小幽能遇上火敌也是缘分吧!她想。
“好吧!”她无法反驳。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谷檬起身。
“姐……”这么快就要回去啦?她还没确定他的伤口没事,她不能……
谷檬善解人意的笑道:“你可以先留在这儿照顾他,我会跟爸妈说的。”
“谢谢姐。”微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谷幽才展露出笑颜。
火夕亦是长身而起,“晚点她若是要回家,我们会送她回去的。”
“那就麻烦你了。”谷檬颔首。
“哪里!”她回以一笑,示意弓箭派人驾车尾随在谷檬的车后,确定谷檬平安返抵家门。毕竟时候不早了,总是小心些比较好。
这时,有名佣人捧着一套全新的女装走来。
火夕接过佣人递来的衣服,转交到谷幽手上,“这里有套衣服,你先把身上染了血的衣服换下吧!敌待会儿就出来了。”
“嗯!”谷幽听从她的建议,抱着衣服往化妆室快速走去。
火夕的脚跟一转,走向火敌正在接受伤口缝合手术的房间,开了门,“伤口挺大的。”约莫将近八公分长,就在掌心上。
“阿幽呢?”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去换衣服。”她忍不住取笑,“怎么,才分开一下子就已经无法忍受了。”
火敌没有否认。
“不过,我可以理解的,热恋中的情侣总是难分难舍,希望分分秒秒都能在一起,对吧?”这么说来,她和役展倒是异数了,她想。
“你怎么说就怎么着吧!”他的眼边隐隐冒出了火花,没啥耐性地催促医生,“你就不能快一点吗?”
“是、是。”医生迭声道,同时加快速度以达到他的要求。
“我们在T省多待了不少时日,也差不多是该回去的时候了。”笑意在火夕的眸子里聚集,她是想知道敌会如何处理。
“我知道。”他不会把谷幽单独留在T省,因为这里有卫军。
虽然卫军曾向阿幽表示想设法挽回他的婚姻,并彻底埋葬对她的感情,不过,事实上谁知道呢?他不会让卫军有机可趁的。
医生缝合完毕,上了药再敷上纱布包扎妥当,他抬手拭了拭额际的汗,“二少,弄好了。”
“辛苦你了。”烦躁尽退,火敌的心中已经拿定主意了,当他返回法国时,身边必定有谷幽同行。
“手上的伤口还会痛吗?”谷幽一脸关切地询问,这几天,她只要一有空就往这儿跑。
“好多了。”这种小伤其实不必费心去处理,时间一久它自然会痊愈。火敌拉着她,让她在身边坐下。“我该回法国去了。总不能放着公司不管啊!”
“什么时候的班机?”他的话有些突如其来,令她难以接受,那也就代表他们必须分开了。
“明天晚上。”他仍握着她的手。
这么快?而他现在才告诉她,她不满地抽出她的手,“我会去送行的。”
他再度将她的小手纳入掌心,好笑地道:“送什么行,你也得和我回法国。”
“我?”谷幽怔怔地问。
“对,你。”火敌再次说道。
喜悦的狂潮涌入心底,几乎要将她淹没,他一定也不想和她分开。“可是,爸妈他们……”她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
“你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说服他们。”不论有任何人反对,他都会带她走。
时间太紧迫了,她来不及整理东西,“我的行李都还没收拾……”
“带着你的画具就行了。其余的东西到了法国再买。”他早已经计划好。
谷幽点点头,“之前,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回法国去。”她还有些生气呢!
“怎么可能!”火敌揽她入怀,他得慎防有人会趁虚而入,不能冒险,今生他都不会再放开她了。
有一件事始终搁在她的心里,“王氏集团会出现财务危机是因为你的缘故吗?”
“问这个做什么?”他抿着唇,下巴绷紧。他不想听到和卫军有任何关连的事,当然也包括王氏集团在内。
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弄垮那该死的女人所凭恃的一切。
“昨天我接到一通电话,是卫军打来的。”谷幽偷偷地自睫毛下瞥了他一眼,他僵沉着一张俊美的容颜,似乎相当的不高兴。
卫军还敢对阿幽纠缠不清!他真该剁了卫军丢到太平洋喂鱼去。“而你现在才说?”她曾答应不再在他面前提起卫军,而这会儿……
“我想了很久。”
“想卫军!”火敌忍不住低吼。
“不是,是他拜托我的事情,希望你能高抬贵手给王氏一条生路。”此举并非是为了卫军,而是王氏集团的数百名员工,他们是无辜的。
“我为什么要?”他问得直接。她为卫军求情的举动更令他胸膛中的怒火大炽。
谷幽扬起笑,霎时连阳光也逊色许多,她知道火敌生气的原因,“王氏集团有数百名员工,若是王氏垮台,将会对他们造成很大的伤害,许多家庭会因此陷入因境,而他们是无辜的,和卫军没有关系,况且,王君瑜也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
勾起她的下巴,火敌重重地吻住她,带点惩罚意味,许久才放开她,“你违反约定提起那小子的名字,不许再有下次。”他以拇指轻抚着她如花瓣似的唇。
她眼神迷朦地望着他,感觉仍未自那个吻里回复过来。
凝视她诱人模样,他又忍不住再次覆上她的唇,这一次温柔许多。
“你的回答呢?”她差点迷失在他罕见的温柔里,而忘了正事。
他实在不怎么愿意。
“我说的全是实话。”谷幽认真地表态。
火敌哼了哼。
“那数百名的员工也会感激你的。”她又道。
他才不稀罕他们的感激,不过,既然是阿幽的希望,他自会认真的考虑,“仅此一次。”
“谢谢!”她欣喜地抱住他。
第十章
“夕,你怎么会在这里?”正自门外进来的颀长身影令火敌一愕。
“我有事找小幽。”她淡道。
“什么事?”怎么每一个人都来找阿幽?他的眉毛不悦地挑了老高。
回到法国已经十多天了,他却始终没有办法如愿以偿和她单独相处,早上他有堆积如山的公文要过目,晚上她却被某些不请自来的家伙给霸占住,一会儿是老爸,一会儿是老妈,一会儿是疆和泪儿,再不然就是却和舟,而这会儿则是夕……他蓦地眼前一亮,看到那一头耀眼的金发也该知道是谁了——韩役展。
为什么就是不能让他和阿幽好好地相处呢?火敌脸色发沉,他好不容易才打发了之前不识趣的家伙们,怎么夕和役展也来凑热闹。
“役展和她还没见过面呢!”火夕的眼中有一小簇恶作剧的光芒。
“以后多得是时间,没有必要急在这一时吧!”他冒火地道。
又是来跟他瓜分阿幽的人,他一点也不欢迎,见鬼了,她是他的老婆耶!
谷幽自屋内跑了出来,人未到声先到,“夕来了,是不是?”
“小幽。”火夕微微一笑。
“夕……”她直接扑进火夕的怀中。
“在这里过得好不好?”她随口问。
问的是什么话啊?难不成他会欺侮阿幽吗?火敌气愤地想。
“很好啊!我还在想你怎么都没来看我呢!”谷幽的视线忽地停在一个金发紫眸的帅哥身上,这人眼生得很,是谁啊?
韩役展发觉到她的注视,回以一笑,“你好,第一次见面,我是夕的未婚夫韩役展。”
“呃,你好。”她的视线十分忙碌,不停地在他们两人之间穿梭,他们是十分速配的一对。
火敌将她自火夕的怀中抢了过来,“我的怀抱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而后话锋一转,“好了,现在你们人也见到了,话也说了,还有事吗?”
火夕见状更是兴起,握住谷幽的手朝屋内走去,“我们有一些女人的悄悄话要说,男人止步。”
可恶!夕一定是故意的,他恨得牙痒痒的,目光不经意转到韩役展身上,“帮个忙把夕带走,别让她在这儿凑热闹。”
“没那么容易,夕的个性你又不是不了解。”他说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要是让敌知道这个阴谋他也轧了一脚,肯定免不了又是一架。
“夕究竟想干什么?”火敌阴阴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他。
“也许她真的只是有话要和小幽说。”一边是未来的老婆,一边是未来的二舅子,衡量了一下,他当然是义无反顾地和未来的老婆同一阵线。
“有什么话好说?”他奇怪着。
韩役展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那得问夕才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赶快把夕娶过门?”火敌有些恼怒地瞪向他。
他失笑,“那也得夕同意和我步入结婚礼堂才成啊!”
火敌满脸阴霾,这真的是太荒谬了,他居然得和妹妹争老婆,像话吗?
“二少爷,急件。”火狼捧着一份文件而来。
又是急件!火敌不耐地掀了掀浓眉,“我现在没空。”也没有心情看,管它是哪门子的急件。
“可是,不能再耽搁了。”她尽责地道。
他旋身大跨步地走向后花园,撇下韩役展和火狼,轻轻一跃便安稳地躺进他的吊床中,晃呀晃地摇来荡去。
火狼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
躺在吊床上的他气闷地瞥了她一眼,“你打算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二少爷看过这份急件之后。”她语调平平地回答。
无奈地朝天翻了翻白眼,他低咒了一声,伸出手,“拿来。”
她依言将那一份文件递了上去。
火敌以极快的速度将那文件阅毕,掏出笔来在上头写了些东西,扔回火狼的手中。
“狼,有必要这么拼命吗?”他问。
虽然狼已经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般,不过,他仍是看出她是想以工作忘却过去。
“我只是尽我的本分而已。”她掩饰得相当完美,不让人瞧出她心中的痛楚。
“对你自己好一些。”他只能这么说。
“谢谢二少爷的关心。”
火夕悠闲地踱步而来,“狼,好久不见。”
“四少。”火狼垂下睫毛,生怕以四少的精明会轻易地看穿她的伪装。
“对了,小幽好像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你最好过去瞧一……”最后一个瞧字还未说出口,早已经不见火敌的踪影了。
火夕扯出一记亮眼的笑,这下子有好戏可瞧了。
火敌火速的冲进谷幽的房间,压根儿没怀疑火夕的话。
咦!房间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阿幽,怎么不开灯呢?”
在摸索墙上的电灯开关之际,有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自背后环住他。“怎么了?我听夕说你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他找着了开关。
登时,房内的景像都清晰可见。
他将她自背后揪到面前来,仔细地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番,“哪里不舒服?”
她的双颊酡红,低喃,“好热。”她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全身温度陡地升高,而且愈来愈热?
很热?火敌听得一头雾水,现在室内的温度约莫摄氏十五度左右,她居然会觉得热,这太不正常了。
他迅速替她作了简单的检查。
谷幽的皮肤涌上一阵潮红,令她的模样更形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吃了她。
大致上是没什么异样啊,该不会是感染了什么病毒吧?他蹙眉思索,“你刚刚吃了什么东西吗?”
唔!好热,她侧着头想了一会儿,“没有,我只喝了一杯水。”她忍不住体内的臊热,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只喝了一杯水?火敌觉得不对劲,伸手测了测她的体温,是有些灼热烫人,可她的样子看起来又不像是患了病……倒有点像……他的脑海中蓦地灵光一闪,这些症状活脱脱是服下他独家研发的春药才会出现的反应。
难道是……夕干的好事?
就这一转眼的时间,谷幽已经脱掉身上的外套了,不过,她仍是觉得很热,而且,心底开始凝聚一股莫名的渴望。
“火敌,我生病了吗?”她很困惑,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难受的感觉,他的手冰冰凉凉的,抚着她的额头时感觉很舒服。
“没有。”该死的夕!他在心中不知低咒过多少次,他压根儿没想到她会把那一剂春药用在阿幽身上。
这根本是考验他嘛!他又该怎么跟阿幽说明呢?
她开始解开身上衬衫的扣子,才解到第二颗便被火敌阻止了。
“阿幽,听我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