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顺宗-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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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就是钱其实不就是一个符号吗?一枚铜钱上市的时候是足额重量,但是流通久了,重量自然会减轻,重量减轻了,铜钱的面值是不是会下降?当然不会,铜钱的重量减轻了,面值依然不变,明白吗?”
几位宰相依然是一脑袋浆糊的样子,李巽试探地说:
“陛下的意思莫非是铸造当十当五大钱?此法不可,前朝杨国忠曾经铸造过当十大钱,强令推行,结果对百姓盘剥过甚,弄得是民怨沸腾,最后不了了之。望陛下慎思之。”
其他几人也连连点头,一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模样。眼看裴垍就要长篇大论地阻止,李诵伸手拦住,耐住性子继续说道:
“朕的意思各位爱卿还是没有明白。铸造当十大钱是恶政,这个朕清楚。只是各位爱卿有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当十大钱不能为百姓接受?对,盘剥过甚是一个原因,本身不足十却要百姓商贾以足十钱兑换,百姓商贾能接受才怪呢。朕的意思就是,除了钱源不够外,就是当十大钱的信用没有建立起来。”
裴垍试探地问道:
“陛下是说如果当十大钱信用建立起来了,就能流通起来?”
李诵一摸大腿(本来是拍,手上没劲)道:
“裴爱卿言之有理,只要信用建立起来,不要说当十大钱,就是它也能流通!”
说着拍出了一件物事。
第四卷 初临天下 第六十一章 … 一张汇票
(终于赶上更新了,自己感动眼泪花花的不是感动的,是感冒难受的,重感冒啊求订阅)
李诵拍出的是一张汇票,全国最大的柜坊王记柜坊的汇票。
几个宰相拿过汇票看了半天,于頔纳闷地说道:
“这个也能当钱?”
李巽也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李诵。李诵道:
“这张汇票是王先生(王叔文)在王记的苏州分柜存入,然后随奏章一起发到朕这里。朕凭着这张汇票就可以到王记的总柜兑现。这样朕如果要用钱,就不用千里迢迢地跑到苏州,只要在长安扣除一点手续费用,就能将钱取出来用。这钱存入和取出保管当然要花一点费用,只是这点费用和把这笔钱押解到长安来所花费的人力和消耗想比,节省了不知道多少倍。”
李巽突然插嘴道:
“臣想到了,这个手续费用也可以征税的呀!”
纯粹是想钱想疯了,其他几个人都被他一惊一乍吓了一跳,不满地朝他看了看,李诵却赞许地看了看李巽,接着说道:
“现在,假如朕是一个行商,打算带着一笔钱从苏州到长安来做生意,各位相公以为朕是带着现钱安全迅捷,还是带着汇票安全迅捷呢?”
杜黄裳道:
“陛下是一国之君,怎能以商人自比?”
李巽却又插嘴道:
“陛下,若臣是行商,臣就会押运一批货物来长安,不会空走。”
李诵哑然一笑,道:
“杜相公,朕就是打个比方。李相公,就算是这样吧,来往赚到的钱呢?难道也随身带着吗?”
“若是臣,自然把钱存到柜坊里。”
“好,假如这柜坊年深日久,信誉极好,某日朕要做生意却偏巧没有现钱,只有汇票或者存钱的存票,那么对方愿不愿意接受朕的汇票或者存票进行结算呢?”
几个人被李诵一路带着走,自然已经认可了柜坊。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吉甫颤声道:
“陛下莫非是想发行汇票来取代铜钱?”
李诵点点头,道:
“虽不中亦不远矣。”
几位宰相全部黑线,几千年一直使用实物货币,现在突然李诵跳出来说要改用符号货币,能理解才怪呢。幸好李诵再三解释,只是暂时先设立国家柜坊,经营些远程存兑的业务,比如,各地的赋税,可以存到柜坊,只要发一张汇票到长安就可以提取,这样就节省了押解的人力和费用。如果汇票或者存票的信誉好,拿么就可以尝试一下是否可以用作货币。现代的经济学观点毕竟古人较难接受,解释了半天,李诵甚至抖抖地画了张流程图,宰相们才稍稍有些理解。随着去年夏解来到长安的于頔半信半疑地道:
“若真是这样,那就方便许多了。”
最终商定由户部组织成立国家柜坊。对这个朝廷控制的能会通天下的要害部门该叫什么的问题上,李诵提供了四个名称给宰相们选择:柜坊,钱庄,票号,银行。
杜黄裳摸摸胡须道:
“柜坊民间已经用了,钱庄还有票号显得小家子气,既然议定以金银为本位,以臣之见,还是叫银行吧!”
惊得李诵险些跳起来。这次会议决定成立大唐银行,同时开始尝试建立银本位的国家货币制度。由于李诵本人对金融只有一些粗浅的了解,所以这一举措李诵定调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先在长安、洛阳、扬州、苏州四地进行试点,总结得失,完善制度,然后逐步推广,而一开始的业务也只是接受存款,汇款,同时鼓励存票、汇票的流通,如果存票,汇票能够建立信誉,那么就开始发行钞票――大唐宝钞。
依李诵本人的意思,既然是国家银行,那么作为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他本人的头像应当出现在存票、汇票以及以后的宝钞上,作为国家信誉的保证。结果毫无意外的,被宰相们一致否决,理由当然是陛下身份尊贵,印在钞票上被三六九等,凡夫俗子摸来摸去,说不定还有烟熏水淹之苦,成何体统?
“为了美观计,总得要图案吧?”
李诵犹自强辩,尽力争取,杜黄裳道:
“图案嘛,臣以为就凌烟阁吧!”
李诵有想扑街的冲动,早知道,就不带他去凌烟阁了。
票票的设计不劳皇帝操心,负责筹建大唐银行的李巽把各方面因素都考虑到了,当李巽把票票样品拿到李诵面前时,李诵却并不感冒,毕竟设计再精美,也没法和现代的机器相比。不过李巽一样一样给李诵介绍防伪标记以及种种预防措施时,李诵还是被古人的智慧震惊了。震惊之余,想起现代银行的种种霸王行径的李诵召来裴垍道:
“爱卿还是组织一个监督银行的衙署吧!”
除了觉得有必要监督银行外,李诵觉得对海贸行为也应该做出界定,柳宗元又负责海贸又负责管理,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就是将来把某些项目交给内府垄断,监管也是很重要的,又官又商的弊端最多。
想来柳宗元管理的能力比赚钱的能力要强上很多,于是又两道诏书发出,调原来就是东宫集团成员的韩晔任泉州刺史,柳宗元不再兼任泉州刺史,改为度支副使,提举杭州、泉州、广州市舶使司。给柳宗元的旨意里明确提到了两个字:
规矩。
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
七月中,经过紧张的筹备,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大唐银行在东市正式挂牌。在挂牌之前,依照李诵的要求,大唐银行和王记等数家历史悠久的柜坊进行了沟通,明确了私人柜坊存在的合法性,确定了行业共同规范。同日,在户部,新成立的机构银监正式挂牌。由程异实际负责。有国库的厚实底子,加上张贴上墙的行规,大唐银行迅速得到了商贾们的承认。商人们说:
“听啊,到底是朝廷办的柜坊,连鞭炮声听起来都比别处响亮哩。”
听得在茶楼上喝茶的李诵忍俊不禁,心想:
“朕虽然化学学得不好,总看过《地雷战》吧?一硝二磺三木炭还是记得的。”
第四卷 初临天下 第六十二章 … 冬雷震震
(重感冒,很难受啊,今天早上趴在办公桌上睡了两个小时······今天封推,多谢各位的支持,如果有什么意见的话请留言,或者加入读者群,群号见公告。这几天因为感冒,如果有什么问题请各位多体谅‘)
“符直,此刀如何?”
“虽不能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也算得是一把好刀了。陛下这把刀是用来赏赐的么?”
“哈哈哈哈,能得符直如此评价,军器监也不白忙活一场了。用来赏赐还轮不到这把刀,这是军器监用新法打造的长刀,朕打算用它来装备军队。符直可看出此刀与军中所用之刀比有何不同?”
李愬拿起刀,走到二三十步开外――这是他谨慎之处――轻轻舞动了几下。到底是在太液池旁,资源充足,李诵示意宫人抬上来一截圆木,李愬看准位置,一刀下去,道:
“此刀不但锋利,而且耐用。装备了这种刀,我军将士必然如虎添翼。不知此刀名叫什么。”
由于锻造技术问题,战场上士兵的兵器卷刃是常有的事情,李愬这么说那就是对这刀的肯定了。
李诵听了不禁得意,正要开口,猛听到北面传来轰隆轰隆的巨响。李诵道:
“这刀王丕给它起名叫永贞刀――符直可知这是什么声响?”
李愬道:
“莫不是雷声?臣自凤翔来,一路皆无雷,只是到了长安这两日总是听到雷声阵阵。坊间议论说是陛下仁德,就是在冬天,上天也为陛下降天雷以壮声威。”
这自然是瞎话了,冬雷震震夏雨雪,都是反常现象,怎么着能说是吉兆呢。李诵笑道:
“这样的话符直也相信么?”
话虽如此说,李诵仍然很受用。大臣们都觉得皇帝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听好话了,虽然听了坏话也不会太生气。
见李愬猜不出来,李诵道:
“符直,朕明日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李愬此次返京是为了述职而来。本来节度使不进朝述职已经成了惯例,但是李愬是谁?李愬知道进京述职只是一个形式,但是在接近礼崩乐坏的今天,这种形式也很重要。李愬是在用这种形式告诉和他一样的节度使们,军队现在已经被整编了,武将重新归于这个国家的体制之内。这一年里,边将们功劳没有高过李愬的,在李愬的带动下,西北各地的节度使如梦初醒的来到长安,入朝述职――这种情况似乎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了。
不过去看宝贝自然不能把那么多节度使全都带上,李诵只带上了李愬和郝玼。第二天一大早,皇帝的车驾就出了大明宫,刚出玄武门,李愬和郝玼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皇帝命二人跟上车驾,往龙首原深处走去。
雪野一片苍茫,劳累了一年的人们正在猫冬。并没有太多人注意这一支车驾,或许又是哪家大户人家到庄子里去看看了吧, 几个晒太阳的老头远远地看到想。
一座大大的庄院出现在地平线上,一路无人过问的车队终于受到了盘查,三次检查之后,车队才到了庄院门前。碉楼上,一名士兵大喊道:
“军器监重地,禁止进入,前方何人?停下车驾!”
一名军官策马出列,将一面腰牌放到碉楼上吊下的竹篮里,守门军官查验之后,才命令拉起吊桥,放一众人等进来。李愬和郝玼对望一眼,都觉得此处戒备如此森严,必然有不同寻常之处。进来后,兵部尚书伊慎和工部尚书张揞,军器少监王丕已经侍立门旁多时了。站在一边的还有李愿。李诵摆摆手,示意不必拘礼,就在太子的搀扶下下了车。
王丕道:
“陛下,都已经准备好了。”
李诵道:
“那就开始吧!让二位大将军来品评下你们军器监的成绩。”
这庄院看着很大,但是往后去却是一片大大的空地,空地中间已经立起了黄土筑的城墙,远远望去极为敦厚。李诵等人被安排在了高高的碉楼上。王丕令旗拿起一挥。数百名士兵就冲进了场内,远远地在城下列阵,看样子,是要表演攻城作战了。
士兵们喊着号子将两个庞然大物推到阵前,拉下蒙在上面的布套,李愬和郝玼站起来伸长了脖子看,却只看到只是投石机,不觉有些失望。
“太远了,能打到吗?”
李愬担心的问,正说着,远远地就看到士兵们在投石机上放上了某个黑黑的小小的物事,
“石头太小了,伤不到人。威慑也不够。”
郝玼咂咂嘴道。就在这时,尖利的破空声响起,两个黑黑的物事一前一后在空中划过。头一个砸在城墙上,什么反应也没有,王丕尴尬地笑笑,刚刚想说什么,第二个已经砸到了城上,发出“轰”的巨响,顿时黄土弥漫。接着第一个也响了,整个“城墙”都看不见了。
“雷声!”
李愬和郝玼猛地蹦了起来。黄土弥漫开去,“城头”慢慢显现出来,已经被炸了个不小的口子来。李愬喃喃道:
“这是什么玩意?若是攻城时几十台一齐抛射,连续来个几次,这还得了吗?”
听得李诵一阵气短,你当这是喀秋莎呢?那边郝玼却也说道:
“若是往敌方大队骑兵中投掷这个玩意,马肯定得炸群,我方几乎能不战而胜啊!”
这两个家伙,第一时间就在想该怎么使用这不知名的玩意了。说着两人就要请示下去看看究竟,那厢王丕正跟李诵解释:
“第一枚想是引线长了些??????”
见二人要下去,忙说道:
“二位大将军稍候,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