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顺宗-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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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军听闻张万福死讯,又听说皇帝也亲去吊丧,哪里还坐得住,一个个也径往张万福府上去,远远地看到招魂幡已经挂起,府前道上挂满了白幛,却看到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大大的圆物,上面挂满白花,左右各有一幅字,问道先来的才晓得那是皇上所送,名叫花圈,两边的是皇帝亲拟,太子手书的名唤挽联。又知道祭书果然由陆贽撰写,而神道碑皇帝点名让京兆万年令韩愈起草。
不久,连定于今日上午出京的袁滋也前来致奠,皇帝又降下许多恩遇,真是备极哀荣。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四十八章
一大清早,随着长安各坊的警鼓随着皇宫的鼓声“咚咚”响起,又一天的生活又像平常一样拉开了帷幕。只是今日与往日不同的是,朱雀大街上出现了一辆与其他马车反向而驰的马车,车后跟着数百兵士,这辆马车上坐着的就是新任剑南西川宣慰大使袁滋,他带着随行士兵将从明德门出长安,在城外与其他随行官员汇合之后,前往城南十里长亭接受众官员送别。
因为两川富庶,自知道袁滋要入川任剑南西川节度使后,贺喜找门路想随袁滋入川的人这两日络绎不绝,几乎踏破了府门,袁滋欣喜之余也是不胜其烦,故而李诵一催促,就动身出发。
到得十里长亭,韦执谊、冯伉、李愿已经在此守候,作为袁滋下属的左金吾卫中郎将李愬自然也要前来为老长官饯行。此行乃是肥差,故而袁滋兴致勃勃,谈笑风生,其他几人也是连连劝酒。边上乐师照例奏起王维的《阳关三叠》,袁滋一碗酒尽,起身道:
“时辰不早,各位大人自有公务,袁某也该上路了。在此谢过各位。”
其他几人也各有公事,便不强留,各说上几句“一路顺风”“多多保重”之类吉言之后,就送袁滋登车上路。此去宣慰两川,袁滋所带各种赏赐财货颇多,随员也不少,故而护卫士兵也是很多。几人一直到袁滋一行人远去,才各自离去。李愿李愬兄弟忙于公务,即使见面也是匆匆,正好借此机会相聚,就命人牵了马,兄弟二人慢慢往无人处随便走走,自有亲兵为二人远远隔开闲杂人等。
“符直,都准备好了吗?”李愿负手随意地往前走,他作为嫡长子,一生下来就被寄予厚望,唐代世家对作为家族继承人的嫡长子的教育尤其严格,李愿长成后又随父亲在军中,作为少帅一言一行都万众瞩目,故少有放松的时候,现在和弟弟在一起,很是随意,刻下虽然知道决战将临,依然很是享受。
“大兄,都准备好了。只待陛下一声令下。”李愬毕恭毕敬地答道。李愬乃是李晟庶出的儿子,母亲身份低微,早早死去,被李晟正妻,也就是李愿的亲生母亲养在房里,所以李愬对大母极为孝敬,大母死时,李晟也特许他以嫡子礼守灵,对这个大兄,李愬也一直尊敬有加,执礼甚恭。历史上李愬就是因为替李愿带兵出征病死在军中,英年四十八岁。
“袁滋这厮,倒是逃过了这一场祸乱。”望着袁滋一行人远去的方向,李愿不由得感叹道。
“袁滋此人圆滑,又与俱文珍杨志廉关系密切,留在长安,必然按兵不动,首鼠两端,所以陛下也以为不如放他出去。”李愬接口道。
“符直之才,胜为兄十倍。不知符直以为此次胜算几何?”
“禀大兄,为将者要务在算无遗策,其他尽人事,听天命,不可苛求。陛下也每常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若要小弟估算,小弟不知能说几成。但是陛下此次确实可以说算无遗策。若无意外,大事必谐。”
李愿点点头道:
“为兄也是如此认为。只是临事越近就越心神不宁,符直,你可知为什么?”
李愬沉默了一阵,道:
“今次陛下信任我兄弟,托付大任于我二人,一旦事败,只怕于我李家就是灭顶之灾,如果事成,我兄弟二人是元从功臣,父亲又有再造社稷之功,只怕功高震主,有朝一日陛下不再信任我兄弟等,再有小人挑拨离间,我李家只怕也会有旦夕之祸。”
当年四镇之乱,文赖陆贽,武赖李晟。当时局势之凶险,泾原兵叛于前,赶来救驾的李怀光复叛于后,令德宗几乎以为唐室江山不保,幸亏李晟统率诸军,力挽狂澜,复定李唐社稷,当时德宗感慨:“天生李晟,特为大唐江山而来。”对李晟之信任一时无两,先后封为西平郡王、中书令、太尉,出将入相。
不料日后德宗猜忌功臣,恰李晟与宰相张延赏不和,当年吐蕃议论,“唐之名将,惟李晟、浑⒙硭於保谑巧杓埔院吞钢袄矗璺比U叛由凸ㄋ匠穑还死铌煞炊裕擞恋伦谕馔罗暮吞敢螅峁в嗵凭矣陆恐蟹裁唬牖岬幕氍{重伤,抢了一匹马逃了回来。
事后,张延赏自然因为他的器量狭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过李晟、浑⒙硭斓热艘残幕乙饫洹;氍{每遇德宗下诏斥责,就高兴的说:“上不疑我。”马遂做凤翔节度使时,郝玭外出巡边,发现某处进可攻退可守,可以筑城遏制吐蕃劫掠,回来禀报马遂,马遂正打算派人筑城,就有人劝他说:
“令公您功劳已经如此之高,还如此进取,不要让人认为您不满足呢。”
于是马遂立刻取消了筑城的计划,这座城池到现在还没有建起来。至于李晟,更是自请将军队隶属神策军,彻底交出了军权。李晟家的宅院树木葱笼,一片氤氲之气,有善于望气之人说这是帝王之相,吓得李晟忙把满院的树砍得干干净净。
此时兄弟二人这么一说,立刻想起了家中当年砍树之后满院光秃秃的场景,一时都无话可说,竟安静了下来。
良久,李愬才道:
“父亲素来忠义,也以忠义教我等兄弟。弟不知道以后事情如何,只知道现在陛下视我兄弟为腹心。陛下是个仁德的君主,他对百姓的仁爱作为,只有太宗、高宗才有过。俱文珍杨志廉等摄高位而误国家残百姓,陛下言此即为民贼。陛下胸怀大志,有大志者岂能无容人之量?故而弟我即使事情不成,也不愿枉顾陛下恩义,堕了父亲一世英名。大不了此事终了,弟就去职闲居,保全我李家吧。”
李愿闻听李愬这么说,不由得动容道:
“符直不愧吾家好儿郎,为兄无话可说。如此,我等兄弟就待明后日齐立功勋了!我兄弟当尽力王事,勿坠家声!”
李愿伸出手来,李愬也伸出右掌,兄弟二人对掌之后,翻身上马,疾驰而去,留下一串爽朗笑声在原地回荡。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四十九章
(上午有事,起大早更新!)
因为上次和李愬谈到将来的任用问题,李诵就一直在想由谁来接替李愬执掌自己的秘密组织,思来想去,眼下只有苟胜合适,既对自己忠心耿耿,做事又有分寸,虽然知道剪除俱文珍等人之后,再委以宦官侦查众任,此举必然会遭到朝臣反对,但是崇祯皇帝自毁耳目,结果对朝政失控的事使李诵也不放心把如此重任交给自己不信任的人,大不了低调一点吧,李诵这么想。
于是这十几日,李诵和李愬沟通之后,就开始让苟胜慢慢熟悉飞鹰卫,熟悉的结果让李诵不得不感慨为什么明朝用宦官掌握东西厂,在他看来,苟胜在宦官里算是郑和、怀恩一类人物了,可是一接触飞鹰卫,就发现了其中在运作体系上的许多问题,和李愬商量后禀报李诵作出了改进。
苟胜对侦查的天赋,让李愬一阵轻松后又感到有些恐惧,有疑惑而不说出,对李愬而言不是人臣的行为,于是找个机会对李诵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毕竟,武则天时期的天罗地网离此才不过百年。李诵大大夸奖了李愬一番,对李愬讲明了自己对飞鹰未来的规划,李愬这才放心。
也正是因为苟胜熟悉了飞鹰的运作,才让李诵放心地交付了李愬一件差事,在范希朝军中给他安排了一个职务,让他独挡一面。本来李愬昨日就应当随范希朝前往奉天京西节度使行营,不过李诵因为许多计划还要最后一步完善,于是找个借口留下了李愬。
果然李愿李愬兄弟刚到得明德门,就见到一名金吾卫军官在城门口守候,传达了李诵的口谕,兄弟二人当即分道扬镳,各往自己去处。
此次演武被李诵安排在北苑,在《贞观长歌》上看到北苑足够空旷,居然能藏万余兵士,李诵心向往之,在商议检阅诸军时就动了北苑的心思,果然兵部报上来的方案也是将此次演武检阅安排在北苑,李诵当时就龙颜大悦,说了个“准”字,杜黄裳微微觉得不妥,却不知不妥在何处,众人面前也不好说话,此事就这么通过了。
今日是演武之期,李愬到达太极宫之后正赶上李诵的车驾要出发去大明宫,由于各卫都要参与演武,演武将持续两日,之后检阅诸军,在大明宫给五品以上军官赐宴,因为北苑紧靠大明宫,这几日,李诵都将住在大明宫。赐宴之时,就是起大事之时。此次因是盛世,故而依照礼制,随行人等颇多,王皇后,太子李纯,郯王李经、舒王李谊等宗室亲王,杜黄裳等朝廷大臣将悉数前往。大明宫本就是各衙署办公之地,因为李诵穿越之后暂住太极宫,一些重要机构比如政事堂才暂迁到太极宫,如今再迁回去倒也不会影响国事。
见李愬赶来,李诵当即命令李愬跟随车驾,前往大明宫。李忠言已经先行前往大明宫安排,将太极宫里亲信宦官悉数带往大明宫。
沿着春明大街,过玄武门到得大明宫,因为事先早已安排妥当,并未花费太长时间各人就各就各位。李诵处理了一些政务,就召来李愬、苟胜等,又商议了一番。
伴随着冲天的鼓声,演武正式开始了。演武开始的时候,李愬正在出宫,走到玄武门时,就听到鼓声响起,李愬心猛地一紧,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回头往北苑跑去。
待李愬到达北苑时,演武已经开始,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好在李愬随身带有腰牌,守门军官也是官宦子弟,平时就跟在李愬后面混的,当下客客气气,连腰牌都没有验,就放李愬进去了。
李愬到得演武场,就看到旌旗招展,黑压压的士兵全部席地而坐,万人的演武场,居然不闻人声,只看到几位军官正在比试箭术,偶尔听得破空箭声和不时响起的“中红”声。
古时军队演武,不外乎军官的个人武力表演和士兵的阵型变换。今日只有半日,所以依照惯例,先进行的是军官比武,现在进行的是第一轮,各军各出一名军官比试箭术,十六卫和左右神策军一共十八名军官出场,至于早年的东宫六率早已名存实亡,只能作壁上观。
射术分成立射和骑射,只听得演武场嗖嗖声不绝,马蹄声哒哒,听得李愬心里痒痒,他最擅骑射,恨不得自己也上去射上两箭。
不多时只得最后两名军官,其中一个豹眼环眉,却是个胡将,李愬认得正是昨日大放异彩的右神策军突厥将军阿跌光颜,而另一个却也是自己认得的,左忠武卫的郎将王大海。
此时诸军都知道已是最后时刻,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全部站起摇旗呐喊,端的威武雄壮,尤其是神策军和忠武卫士兵,都希望自己的将军获胜,喊得尤其狂热。看得李愬一阵出神,心想有朝一日,要是能率十万兵驰骋疆场,了却平生所愿,该是何等惬意!
回过神来,李愬摇摇头,顾不得看二位将军的比试,急匆匆往皇帝的看台走去,正寻思要找个认得可靠的侍卫去找苟胜来,就看到面前一个侍卫,投伸得老长,正在看二将比试,有不敢大声喝彩,表情很是滑稽。
这个人最是合适了,李愬一见此人就想到。原来这侍卫正是李吉甫的幼子李德裕。当即上去一巴掌拍在李德裕肩上,把李德裕吓了一跳,以为长官查岗,见是李愬,知他是皇帝身边红人,却更加紧张。李愬却没有说他,只是叫他如何如何,李德裕应了一声忙一溜烟去了。
不多时,苟胜急匆匆赶来,把李愬带到一处密室,听得李愬说了几句,大惊失色,忙让李愬暂侯,自己出去了。
到得看台上,二位将军的比试已经结束,结果阿跌光颜技高一筹,力压王大海箭术夺魁。阿跌光颜本非京将,从河东调入,故而诸卫将士都不乐意看到阿跌光颜胜,倒不是因为他是胡将。只有右神策军欣喜若狂,连孙荣义都开心不已,觉得面上有光。
李诵现在宛如到了古代的奥运会赛场,实在没想到竟然有如此神乎其技的表演,看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