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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大唐纨绔公子-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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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治则是莫名其妙地睁大眼睛看着,就他的岁数而言,似乎还很难理解这其中的含义何在,只是若是能看到那个抢走自己姐姐地家伙出糗,他便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而李世民不愧是一代明君。即便是后来几年因为得意自满而显得有些骄躁,但你也不能否认唐太宗当政期间甚少迫害忠心耿耿的大臣们,无论他是不是在做表面功夫。
    听到李承乾的话之后,李世民也只是微微一怔,他也明白这两个孩子之间有矛盾,便捋了捋胡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长孙凛等待他的辩解。毕竟长孙凛前几次在他面前的辩论让他印象深刻。老皇帝的心情也正是大好之时。李承乾似乎没有挑对时候。
    若是其他人,当得知自己被他人在皇上面前说了坏话,自然会立马为自己辩护,毕竟这种无凭无据地事情也就看是谁地嘴巴厉害,行动更快。长孙凛接下来的动作出乎在场的大臣们的意料,他依然是若无其事地拿起酒杯,从曲流中捞起一觞酒,不慌不忙地仰起脖子一干而尽。急得长孙无忌想拿起桌上的酒杯往儿子身上砸去,因为他甚至能感觉到儿子闻着酒香的鼻翼耸动。
    旁若无人地兀自喝完一杯酒之后。长孙凛在大家的注视下,神情自如地走出了宴会正中,挥了挥手把正在演奏的歌女乐工都示意退下。顿时场内是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着看长孙凛的挥,或有些人在等着看他地笑话。
    此时因为酒精在血液中的流动。半醉半醒的长孙凛正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他倒也镇静自若地先向李世民行了个敬礼。毕竟穿越人士在人家的国土之下,不得不低头以示尊敬。
    “自汉朝以来。我中原一直深受被北方戎狄侵扰之苦,如今皇上能被四方夷狄尊为天可汗,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我大唐子民能得一明君,免遭北狄窥边侵略之苦,对于黎民百姓来说可谓是一大圣事,这个我是没有什么异议地。”长孙凛地言语中虽然肯定了天可汗这一名号,但他的语气中似乎还有下文,李世民便耐着性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然而我有异议地是皇上所说的自古皆贵中华;轻夷狄;朕独爱之如一。微臣认为,皇上似乎是贵夷狄而轻中华”
    此言一出,原本鸦雀无声的大厅充满了大臣们的小声议论,李世民倒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长孙凛的这一言论让大家都觉得怪异,李世民自认自己是汉人,自是不会胳膊往外拐的。
    “皇上乃一中华皇帝,怎么会贵夷狄而轻中华呢?此言真是荒谬之际,有损我父皇的圣名!”李承乾自是不放过这等机会,跳出来要狠狠地踩长孙凛一脚。
    “太子不得无礼,让长孙卿继续说下去。”李世民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帝,连魏征频频犯颜进谏他都能听得下,大度自是比李承乾好得多。
    长孙凛得到皇帝允许,自是娓娓将自己的想法道来:“臣听闻前些日子新罗遣来使向皇上进贡了两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和一些奇珍异宝、珍禽异兽?而后皇上竟然赏赐了数万匹绢和瓷器给新罗国王?”
    “朕已经让那两名新罗女子跟随新罗使节一道回家乡去了。”李世民以为长孙凛和其他大臣一样,是在进谏其不要沉溺美色之中。
    “臣还听闻凡是外籍胡人到华,每人每年只需出5文、1o文不等的丁税,甚至还可以免除一切?而这些胡人居赀殖产甚厚,信手可出千金,积蓄资产亿万计?”
    唐政府对外籍工商业在经济上给予的这种优惠待遇,实际上是对外籍工商业来唐从事各种经营活动的一种奖励。这与后来的改革开放似乎有些相似,而改革开放的种种对外资鼓励的措施,目的是为了吸纳外资促进国家建设。
    唐朝政府这一措施却是是有着一种在政治上以点缀天朝上国门面、扩大国威和政治影响,在经济上以满足最高统治对于奢侈品的需要而对外国商人给予的一种优惠政策。
    李世民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事实上中国历史上每一代封建皇帝,都是对外贸易更多当做一种朝贡和赏赐的关系,他自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而臣却知道,按照赋役之法规定,我大唐百姓每丁每年需要入租粟二石;臣还知道凡是大唐入匠籍的工匠,每年需要交纳二丈丝织品再加三两绵,或交纳二丈四尺麻布再加三斤麻?每年还需无偿服役2o日?”
    在贞观时期,李世民实行的是轻徭薄赋,农民的赋税实际上也不是很重。但唐王朝将歧视压制民间工商业作为一项基本国策,手工匠们的赋税却是相对来说不甚公平。长孙凛与火药坊的工匠们混熟了,他自是想为这些工匠们抱不平。
    尽管长孙凛没有说出任何评论之言,只是如实描述事实,但外籍胡人和大唐百姓两种差别巨大的待遇,也足以让在场的官员听出了所谓的“贵夷狄,轻中华”的意思。
    这时候,李承乾资历太浅,自是无法再跳出来辩驳。而思想保守的萧却是站了出来,撅着两片小胡子呵斥道:“这胡人来话朝贡,给皇上献上当地最珍贵的稀世之物,那是显示他们对我大唐皇上的忠心和敬仰,怎可与百姓纳税相提并论,怎能用钱帛之物来衡量呢?!”
    “若是没有百姓们出的这一石一石的赋税,若是没有工匠们出的一匹一匹的布绢,那这国家何来?大唐的军士们怎能吃上军粮?没有军士保卫边疆安全,没有国家,又怎会有四方来朝膜拜献供?臣记得皇上曾经说过: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皇上再对朝贡之人赏赐之时,在对外籍胡人纳税之时,望能不仅算政治帐而且也要算一算经济帐,否则这必是劳民伤财之举。”
    尽管长孙凛此时白皙的玉面已是面红耳赤,但在俊美的五官衬托下,倒是显得颇为耐看。加上他在举止上行为得体,不卑不亢,让在场的大臣们即便是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心底却对这个年轻人颇为行赏。
    要知道在场的都是朝廷上品阶最高的官员,或是其他蛮夷各族的领和各国使节。想想大唐在这个年代世界上的地位,更不要小看那些蛮夷领,想想中世纪称霸欧洲的古罗马帝国却被东方这些蛮族给一点一点侵蚀,最后只剩下了君士坦丁堡这么一小片国土。把这些领都聚在一起,加上世界第一强国唐朝的皇帝和大臣,这就足足堪称是中世纪的g8峰会。而长孙凛,则是在这场“g8”峰会上侃侃而谈,表达着自己前的思想和观念。
115。紧急奏折
    单单是唐政府外交部的鸿胪寺每年仅以“朝贡使”名义为其放的钱币就高达5o万缗,仅仅只是招待他们的粮食一项费用,政府每年就得支出13ooo斛之多。Www!可见,外商在唐版图内得到的待遇是何等优厚,然而这无疑成为唐代工商业的沉重负担之一。
    允许外籍商人在边境地区进行民间自由贸易,这对于经济的展和商品的流通是非常有意义的,当地居民会因此而获得实惠。相反,如果包括商人在内的外籍使节前来“进贡”时,唐政府先考虑的是如何支撑帝国的门面,送往迎来,安全保障,赏赐丰厚。于唐王朝来说满足了其对“天朝上国”虚荣心的追求,一旦这种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对于外籍工商业的优惠往往会到不顾及国力及百姓的承受能力的地步,而不再只是商贸活动中的锱铢必较的商业利润追求。
    尽管有些大臣们顾及朝廷的面子,拿前朝的多种例子来与长孙凛争辩,无非就是要以国体为尊,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份。但这是不够的,并非前人做的事情都是对的,所以他们的论点也根本站不住脚,无论怎么理论都绕不出为了面子而牺牲百姓利益这个。
    长孙凛则按以民为本这一论据,加上他越上千年的世界观和知识,条条道理说得是鞭辟入里,入木三分。再加上有皇帝认可的“水舟”之论为基础,大臣们即便是人多势众。有多张嘴巴,他们也难以说得过这个吃地米走的路比他们少得甚多的小子。
    萧、孔颖达等人在嘴仗上吃了亏,满腔郁闷无处泄,只得坐下来哼哼不语。两腮却是鼓得微微地哆嗦。
    所谓辩论并非吵架,并不是非得争出个胜负来。大家都摆出自己所在立场的观点,然后以各种论点例子加以补充说明。当时对方未免会承认你是对地,若是你所说的论点例子一针见血,合情合理,那么至少能让对方的心理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你所说的也许是对的。
    刚开始时,李世民还觉得那殿中站着的威风凛凛的小子,似乎是故意在自己大喜之日找场子。只是到最后。他却是被长孙凛的一些新颖地理论给吸引住了,什么“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宁过于予民,不可过于取民。
    “这国与国之间从来有如同丛林和草原:豺狼当道,胜为王;弱肉强食,永无改变。豺狼永远是豺狼,它永远不会因为人类示好它而改变自己的豺狼性格和吃人本性。人类对待豺狼。要么消灭它。要么远远地离开它,避免被其伤害。如果你硬要把它当人看待,硬要用人与人之间友好相处的礼仪规范、行为方式、思想观念、情感投资去对待它,永远都是一厢情愿的“割肉喂狼”,而且最终很可能如可怜的东郭在油尽灯枯之际被狼吞噬。”
    长孙凛在众多王公显贵地注视下,却是丝毫不怯场,他侃侃而谈,行云流水地述说着自己地观点。毕竟后来的一千多年里,中国人在与他国外交上因为秉持儒家之道。打肿脸充胖子上吃过太多的大亏。
    先不说现代二十世纪与法国外交上吃了大亏。在南北朝之时,五胡乱华就是一个最佳的例子;更不用说后来的安史之乱,民族之间的矛盾也是使安史之乱爆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而这个因素的起源就在于李世民这一民族大融合地思想。之前打败突厥以后,李世民设置了政策。又迁徙许多突厥人在河北北部幽州一带居住。他们的习尚与汉人不同。互相歧视,安禄山正是利用这点拉拢当时的少数民族上层。作为反唐的亲信。
    当然,这些未曾生的事情,长孙凛是不可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地,他想要做地是希望自己的观点,能改变这些掌握着此时中国最高权利地皇帝能改变儒家思想的世界观,最起码也能阻止那些不曾生的事情不再生。
    “这些话都是你自己想的?”李世民本来略微铁青的脸色稍霁,摇了摇头,笑了笑问道。
    长孙凛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嘴巴都有些干渴。他舔了舔下唇润了润,抱以一个灿烂的笑容,点点头承认。
    尽管长孙无忌在一旁使劲对他使眼色,长孙凛却是装作没有看见,来自现代社会的他,思想中被自由民主打下太多的烙印。即便是在这个封建时代,他也无法接受这种封建奴性思想。在他的脑海里,没有皇帝和贵族的影子,更没有任何旧世界的残余的枷锁。
    “此子年少有为,虽然年岁尚小,但前程不可限量。”说着话的竟然是曾经在李世民面前摆了长孙凛一道的魏征。原来他就曾经向太宗进言道:“若任其商贾来往,边人则获其利;若为宾客,中国即受其弊矣”,意思和长孙凛所论述的差不多,赞同边境自由贸易往来,反对天朝上国的外交政策。
    而这时只见一个太监匆匆行入,向皇帝李世民通报说黄门侍郎王有急事要求上奏。这黄门侍郎掌管机密文字和紧急书函,职位非常重要,李世民闻言便挥了挥手道:“招其入内觐见。”
    长孙凛见有要事便是拱了拱手,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李承乾悻悻然地坐着,他没想到竟然让长孙凛利用这次机会在宴会诸臣面前现了一回,无奈之下他也只得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太监转身离开后不久,只见一个身着紫色官袍佩戴金鱼袋的老匆匆走入宴会大厅,他身后却是跟着一个身着驿夫服装的风尘仆仆的中年汉子。
    三跪九扣之后,喘息未定的王抹抹头上的汗道:“皇上,越州刺史命人传来紧急奏函!”然后便毕恭毕敬地将一奏折双手奉上。
    李世民先前只是面带疑惑地打开奏折,唐初期财政上主要依靠北方地区,在经济并不依赖江南,小小的越州更不足以让李世民这个一国之君操心,难怪他会面露疑惑之色。
    但是在粗略看完一边后,李世民的脸色则是越来越凝重,眼神也是越来越沉重,他眉毛紧皱,环顾了大堂周围静坐的等候他话的大臣们,拍拍手上的奏折问下面的驿夫道:“这瘟疫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瘟疫?!在座的各位大臣脸色也跟着皇上一样神色凝重起来,有的已经开始低头交耳,似乎在讨论史书上记载南北朝时生在中原的那一场疫病,那场导致十五万人丧生的疫病让诸多后人都谈“疫”色变。
    那驿夫虽也是江南道越州府的人,却也只是听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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