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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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能力不够,便是被姐姐拖回家时,还扭着小脑袋不停叫着哥哥。
长孙凛无奈地望着这个火爆二娘,他不过是当三娘是个小女孩而已,即便是初长成的二娘,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小女生一个。耸了耸肩,便回去继续玩他的高尔夫球。
夜深人静,白日的喧嚣渐渐消失,夜色中只剩虫响蛩鸣。三娘絮絮叨叨地跟母亲描述自己听故事的快乐之后,也渐渐沉入梦乡,脸上还残留着笑意。杨氏坐在胡床边上,抚着女儿的头,唉声叹了口气。武家兄弟的性格她是知道的,他们绝不会轻易罢休,今日过去了,明儿个还不知该走哪一步。
武二娘捧着一本书回到母亲房内,自从崔隐凉主仆三人住进家中后,她便和母亲妹妹挤在一床上。
“二娘,来,娘有话要说与你听。”杨氏拉着二娘的手,母女二人坐在床沿边上。
“这位崔公子你觉得如何?”杨氏望着女儿天姿国色的脸蛋,内心是即骄傲又复杂。
“还不错,崔哥哥为人和善,学识渊博,是个好人。”武二娘刚从崔隐凉那得到书中自个不懂的答案,自是对他及其佩服。
“这崔家即便没有长孙家这般权贵,怕也是个大族,若是二娘你嫁到崔家,也能得到他家照应。”
二娘已经听出母亲的意思,她嫣然笑了笑,挽着母亲的手说道:“娘,你想到哪儿去了,这国子监里比崔哥哥学识更渊博,为人更和善的多的是,他们还是朝廷封赏的大员。若是这样的话,那二娘还不如到国子监里找那些先生好了。”
“呸,那些都是黄土快埋到脖子的人了,娘是想找一个配得上我闺女的,能保护到咱们娘仨的好女婿。二娘你也知道,咱家没个男人在,就等于没了个主心骨,只有遭人欺负的份。”
二娘沉思了一小会儿,她表情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娘,咱爹难道官位不大吗?地位不权贵吗?可他走了之后,咱们还不是沦到这般境地?这衙门的官甚少愿理家务之事。二娘自幼跟着爹娘东走西移,见的人不在少数,自知自个相貌乃天姿,虽不比昔日西施貂蝉,但也是倾城之姿。自古常道红颜祸水,今日来了个刘督军,明儿个若是来个将军,纳言,即便是崔家哥哥也护不得我母女周全。”
杨氏听了女儿的意思,想起早前与她的谈话,便是问道:“难道你还是想要嫁那龙凤之子?”
武二娘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今日过后,在她心底深处,那种自父亲过逝之后失却的安全感,更是愈的强烈,她甚至隐隐约约觉得,即便是那天子,也给不了她那种安全感,唯有唯有依靠?
崔隐凉在经过数日做工匠学徒的淬炼之后,虽然身心疲惫,却是懂得了不少实实在在的东西。长孙凛便给他找来了清虚子,跟随着做炼丹试验,这下可把崔隐凉给乐坏了,他正是对这些感兴趣,才想着留下来的。
“咦,你在写什么,家书吗?”崔隐凉刚才做了个试验,将两种药物放到火烧中混合一起,却现两样东西合在一起之后竟然又逐渐分开,泾渭分明,上边澄清的水变成了紫色,下边泥水依旧浑浊不清。他观察了一番之后,脑袋里灵光一闪,突然想着一种可能姓,把这种想法告知师傅,清虚子却是不明所以,他见沟通不成,便想到去找长孙凛。这些日子两人虽然平日里打打闹闹,拌嘴斗气,但在知识交流方面却从不含糊,犹如知己般相谈畅快。
长孙凛正在给家中的母亲和妻子写着家书,听到声音慢转过身子与崔隐凉正面相对,那双漂亮的眼睛在他脸上打着转,转得崔隐凉心中一阵慌乱。
“你看什么?!真是无礼!”崔隐凉手足无措,只得跺着脚骂了一声。
长孙凛没有回话,突然往对方的位置挪近了两步,一手箍住他的肩膀,另一手提起毛笔往他的眉心直逼而来。
崔隐凉“啊”的尖叫了一声,被吓傻了,被他固定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任他画着自己的眉,屏气凝神地感受到他的热气渐渐靠近自己。
76。元素周期表
崔隐凉在对方热气逼近之时心跳不知何故猛然加,等他回过神来准备阻止长孙凛,将他狠狠地骂一顿,长孙凛却停下手中毛笔,笑眯眯地望着他。Www;
“你个混蛋,你在我脸上做了什么手脚?!”崔隐凉是感觉到眉部凉凉的,怕是被他加上了几笔墨汁。
长孙凛得意地对着气急败坏的崔隐凉说道:“你这剑眉今早就已经歪了,我实在是看不惯,帮你加上这么几笔,不过本少爷画眉的手势可没有你强,剑眉画不来,你就将就这两道粗粗眉卧垂在你的柳眉上爬吧。”说完还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
“在下失陪!”崔隐凉听了之后,也顾不上欣赏对方的笑容,他惊慌失措,扭身便往外直冲出去。他虽是已离开了对方的房间,长孙凛那作怪的笑声还如影随形。崔隐凉的脚步放慢,他知道了?不可能!别慌,也许纯属巧合,可别自己先露出马脚来了!
崔隐凉安慰了自己之后,抬手掩住眉上半干的墨汁,一路直往井口奔去,汲了一桶水后,彻彻底底地把脸洗个干净,然后躲在树林间,将腰间的眉染眉笔和小铜镜掏了出来,一笔一笔地将自己的柳眉描粗。
再次回到长孙凛的房中,崔隐凉一本正经地对长孙凛解释,说什么曾有算命先生给他算过一卦,说男人要有剑眉才能大富大贵,而他的眉毛太细,所以才会跟女儿家一样画眉,总之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理由。
长孙凛倒是没有就此事追问下去,只是他那恶作剧般暧昧的笑容让崔隐凉恨不得一个巴掌甩过去。
“隐凉刚才找我何事?”长孙凛也不让对方执着在此事之上,主动为他岔开话题。之前崔隐凉以两人不熟为由,拒绝长孙凛如此亲密的称呼,只是这家伙脸皮比牛皮还厚,他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
经过一阵折腾之后,崔隐凉现在才记起找长孙凛的目的,便说道:
“早间我按你的说法,将那石胆在火上烤热后,便是闻到一种怪怪的气味,和硫磺的气味相近,那石胆也由原来的墨绿色变成了黑色,我再将烧过石胆放入硫磺液中,这石胆又变回原来的颜色。”
长孙凛笑嘻嘻地点头望着对方兴奋的脸,连连点头,不禁佩服自己的眼光,要想成为一个优秀的化学家,就必须学会观察。只是崔隐凉接下来的说法更是大大乎长孙凛的意料。
“你说这石胆是否由两种物质所组成,其中一种跟硫磺很相似,另外一种则是那被烧过的黑色药石?就像女孩家使用胭脂,若是两种颜色不同的胭脂混在一块,便会有另一种色泽?”崔隐凉一脸严肃地说道,双眸还期待着长孙凛的答复,毕竟这些天对方从未让自己失望过。
长孙凛这下可是被对方的言论吓了一跳,这近代原子论要在十九世纪才能出现,而我国古代即便有过物质有限可分观念;但那不是原子论,中国古代是否存在过原子论一直是现代科学家争论的话题。我国炼丹术最大的贡献是研究出各种物质之间的相互反应,却没有去深究一种物质到底是用什么组成。崔隐凉这个半路出家的学徒,比起那些墨守成规的炼丹师来,倒是有他自己独到的观点。不过按照此时的科学理论和技术,能够有如此想法确实已经很了不起了。
“看来隐凉对胭脂水粉还颇有研究。”长孙凛心中虽然佩服,但还不忘了调侃对方的一下。
“我我只是平日里画眉的时候常看姐姐们在脸上涂妆,所以才恩?你在写什么?”崔隐凉先是慌忙解释,可他见长孙凛没有理睬自己,而是自个拿起毛笔在纸上画着奇怪的符号,便好奇地凑过头去看。
“怎么像是道爷们平日里驱鬼用的鬼画符?”崔隐凉好奇极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长孙凛知道他停下手中的笔。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一位叫门子的先生所创的,叫做元素周期表。”长孙凛只是画了张简单的元素周期表,将唐朝此时已经现并且常用的物质都写在上面。其实他早先也曾想将此物传授给炼丹师们,只是唐人的思想还没先进到那个地步,他们认为万物是由金、木、水、火、土五种基本物质组合而成的。这些炼丹师一听长孙凛要打破他们一直信仰的阴阳五行学说,便是连连摆手摇头。虽然在现代这是十三四岁娃儿都能学会的东西,但终是不能揠苗助长,所以长孙凛也就将此事搁置一旁。
崔隐凉也是一个奇人,他倒是不排斥长孙凛的这番言论,反而饶有兴趣地似懂非懂地听得入了迷,还不断提出一些弱智的问题。
“为何石胆又叫硫酸铜,为何太阴玄精又叫氧化镁呢?”
“隐凉的小名叫什么?”
崔隐凉疑惑地望了长孙凛一眼,他以为对方想称呼自己的小名,突然红着脸蛋低下头低低地说了一声:“麻雀。”声音几乎小不可闻。
长孙凛刚往嘴里含着的一口茶水不免要笑喷,这唐人怎么爱用鸟来做小名呢。只是崔隐凉此时面红耳赤地低着头,没有看到对方那张惹人生气的怪笑的脸。
“那就对嘛,不要再问这些无聊的问题,下次要问,你得先问问自己崔隐凉为何叫麻雀。”
在长孙凛的金针度人之下,加上自己孜孜不倦地学习态度和天资聪颖,崔隐凉很快就理解了所谓的万物原子论,并且熟悉了门子的周期元素表。他也是一个工作狂,学到一些东西之后又下手进行实验,在实验中遇到问题,他便找到长孙凛问七问八解决问题。长孙凛每次不让他失望的解答已经让崔隐凉每次都想五体投地,只是每次长孙凛都会嘀咕他这中学化学老师什么时候才能功成身退。
是日早上,崔隐凉骑着马儿慢吞吞地往火药坊前行。长孙凛这个老大自是有他的特权,不必按照更点到火药坊,他每次去那不是日上三竿或是大清早,崔隐凉等了几次之后便是不再想着与他一并前往。
只是今天早上与丫鬟春花的对话让崔隐凉心中便是一惊,春花还在催问他何时归家,而他最近却是沉迷于炼丹试验和与长孙凛的知识交流中,即便有时被那混蛋捉弄他也是相当快活,完全没有考虑过要回家之事。出来之前所想好的一切计划都全被打乱了,自己似乎也许久没想起梦中那人了。
崔隐凉任由老马识途般带着自己慢慢走着,不一会便来到了那个桃花沟,他不禁暗笑当日自己如此愚蠢竟被那混蛋给骗得团团转。这时却听见有小孩的哭声,他循声走去,见到是那日给自己指明路向的小牧童,便是好心地问他为何自己一人在此哭泣。
“俺爹俺娘深夜赶回老家,让我和姐看好家中的鸡,可今儿个数数现少了一只。俺爹回来非打死俺不可。”小牧童一边哭着一边说道。
“会不会是有只鸡走丢了?在四处找找,说不定在哪便照着了。”崔隐凉安慰地说道。
小牧童手中拿出一个被啃得只剩下骨头的鸡架子,哭得更凶了。他大清早就和姐姐四处找鸡,没想到却现了这东西。
“是不是家中昨夜遭贼了?”
“家里有狗,爹走之后也托李大伯大婶看着的。”小牧童摇摇头,他看了崔隐凉一眼,继续说道:“上回孙土家也有鸡给人偷着吃了,是你们火药坊的军爷做的,后来有个哥哥还特地赔了钱过来。”
崔隐凉一听可是极为尴尬了,他虽然不是士兵,但也火药坊中的人,这偷吃村民辛辛苦苦养来度年的鸡实在是太没谱了。崔隐凉便从怀里掏出碎银递给小牧童,让他别担心,就说有人买了他家的鸡,小牧童拿了银子之后便转忧为喜地离开了。
而崔隐凉心中可是极其的不爽,并不是几两银子的问题,这军队驻扎在此处,长孙凛作为一营的校尉,却不能管束手下的士兵,反而纵容他们一次两次扰乱百姓,还好意思说什么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如此言行不一真是可恶。关键是,前些日子一直被那混蛋欺负,这时他总算找到机会报仇了。
77。偷鸡贼?
崔隐凉转神又想,仅仅凭借小牧童的一面之词怎能就这么判定是士兵们干的。wwW、他又在火药坊四周,包括军营营房四周都查找了边。唐朝军队扎营的时候也是如此,会在营帐的周围和营区之间要挖排水沟。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崔隐凉终于在炊事营附近的排水沟,找到了一滩被泥土半掩埋着的带血白色鸡毛。
崔隐凉又找到厨子,得知最近这些天都没有杀过鸡。他便抓着一堆鸡毛急冲冲地跑去找长孙凛。
在炉火熊熊的打铁炉前,红色的光芒在其间闪烁,四周工匠学徒的身影在忙忙碌碌,到处都是刺耳的敲打声。墙上挂着的各种铁具被火光投射出来的影子,焦炭味、铁烧味、汗臭味夹杂在空气当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