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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驯服大少爷-第10章

小说: 驯服大少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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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在了,不在厨房,不在客厅,也不在她最爱的露台,她总是轻巧地在这屋内来回走动,踩著细碎好听的跫音,偶尔她很开心的时候,他还能偷听见她轻轻地哼著歌。
  但现在,她不在了,人不在,声音也消失,把他一个人孤伶伶地抛在这黑暗的世界。
  “白恩彤!”他愤慨地咆哮。
  难道就因为他昨夜对她说了那些重话,所以她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你忘了自己是看护吗?!”他对著空气抗议,原本嚣张高亢的嗓音,逐渐嘶哑。
  “好,你走了就算了,走了最好,你以为我希罕吗?”他倔强地呢喃,也不知道说给谁听,高大的身躯颓丧地倒在沙发上,右手犹豫地摸索电话。
  但她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他愣愣地想,这才惊觉他完全不晓得她的联络方式,他找不到她。
  胸口慢慢地蚀出一个洞,原来当想见一个人的时候,却见不到,是这种感觉,如此空虚,如此落寞。
  这感觉和他当年百般讨好父亲,得到的却总是冷淡的回应、严厉的责备,很像;也跟母亲每回抓著他哀哀诉苦,他却无能为力的无助,很相似。
  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那个令自己落入这种境地的女人……
  玄关处蓦地传来一阵声响,钟雅伦一震,蓦然扬首。
  “是恩彤吗?”
  “嗯。”她淡淡地应,走进屋里。“怎么今天这么早就醒了?”
  她还问他?怎还能用那种淡漠的口气问?
  他一窒,灭去的怒火又重新在胸口燃起,霍然起身,咄咄逼人地质问:“你去哪里了?”
  “冰箱空了,我去买早餐。”
  原来她是去买早餐,只是买早餐……
  钟雅伦脑海轰然作响,想起方才自己紧张得仿佛再也见不到她,又气又恼。“你出门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以为——”
  “以为怎样?”
  以为她走了,离开了,不要他了。
  “白恩彤,你给我过来!”他乖戾地命令。
  她默默地走向他,在他面前停住,一声不吭。
  “你怎么不说话?”他气急败坏地握住她的肩膀。
  “有话说的,不是你吗?”
  “你!”他僵在原地。是他的错觉吗?还是她今天的态度真的特别冷?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问。
  他却惘然无语,他其实……只是想确定她人在这里,如此而已。
  “如果没话说的话,可以吃早餐了,你先去刷牙洗脸吧。”她轻轻扯下他双手。
  他悄悄收握拳头。“你过来帮我!”
  “什么?”她似乎很意外。
  “过来帮我刮胡子。”
  “……”
  “怎么又不说话?”
  “你应该可以自己刮吧。”她总算开口,说的却是他不想听的话。“我会帮你把电动刮胡刀准备好。”
  “你……”他愕然拧眉,不敢相信她居然拒绝他的要求。
  “我虽然是你的看护,但有很多事情,你已经可以自己做了,所以我不会再帮你。”
  钟雅伦倒抽一口气。
  她这是……什么意思?当初他不肯让她帮忙,她非缠著他不可,现在他要她帮了,她反而推拒著不肯。
  “白恩彤,你在跟我赌气吗?”
  她静默片刻,轻声低语:“我哪里敢?我不过是个小小看护而已。”
  他懂了,她的确在赌气,为他昨夜说的那些气话。
  很好、非常好!她以为他会在乎吗?
  “随便你!”他气冲冲地转身回房。
  接下来几天,两人陷入冷战状态,钟雅伦硬气地不肯示弱,凡事自己来,恩彤也狠下心来,除了烧饭洗衣、整理家务外,其他一概不管。
  他不要求她念书,她便不念,也不像之前会主动拉他到户外散步,或在露台喝下午茶,形容眼前的风光给他听。
  她将自己定位为看护,只是个看护,所以凡是逾越一个看护应尽的义务,她都不做。
  不关心、不过问、不陪他聊天、不逗他开心,那是朋友才能做的事,她只是看护。
  钟雅伦很清楚她是刻意厘清两人的关系,划下界线,就因为他说错一句话——不!他没说错,错的是她,不该对他有期盼。
  他没有错。
  但为什么他会如此心慌,如此六神无主,在她冷淡以对的时候,会感到胸口窒痛著,难以呼吸?
  “白恩彤,我要喝茶!”
  这天,两人几乎不曾交谈过一句,吃过晚饭后,他忍不住了,故意扬声要茶。
  “伦少爷想喝什么?”
  她又叫他少爷了,是存心气他吗?
  “就要你常泡给我喝的养生茶。”
  “嗯。”她恭谨地领命,煮好茶后,又恭谨地奉上。
  以前她递给他茶的时候,总会体贴地帮他握在手里,现在却只是搁在他面前的茶几,便沉默地退下,连一句话也不多说。
  她就这么讨厌他吗?
  他闷闷地啜了一口茶,然后重重放下。“太烫了!你想杀人吗?”
  她没吭声,默默地将整壶茶端回厨房,泡了会儿冰块,又拿回来,重新为他斟一杯。
  这回,他又嫌太凉,为难她。
  她再次换过。
  两人来来回回,拉锯几次,都是他一人独自叫嚣,她只是装聋作哑,他渐渐觉得自己像野台上耍猴戏的,困窘难堪。
  他从没想过,跟一个女人冷战竟会如此可怕又令人手足无措,从来只有他因为工作忙或心情不好,放女人鸽子,不曾有任何女人胆敢冷落他。
  他紧紧握住茶杯。“白恩彤!”
  她盈盈走过来,站在他面前,等他发话。
  如果他不说话,她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开口?
  他气闷地抿唇。“你没话想跟我说吗?”要抱怨或发飙,他都认了,只求她说说话。
  “……”
  “说话啊!”他催促,耐性濒临极限。
  她沉寂两秒。“如果伦少爷没什么事,我退下了。”语落,她翩然转身。
  “你给我站住!”一股难以言喻的慌乱霎时攫住他,他蓦地起身,不由分说地由身后抱住她。
  “你做什么?”她吓一跳。
  他用力圈住她的腰,强迫她靠在自己胸膛。“你听著,这话我从不对任何人说,我跟你道歉,行了吧?”
  “你跟我……道歉?”她呆了。
  “你最好识相点,最好别再跟我耍脾气了。”他警告,就连道歉,他也是姿熊高傲的。
  “我……耍脾气?”
  “难道不是吗?”他不耐地蹙眉,转过她身子。
  恩彤怔怔地瞧著他写满不情愿的俊颜。
  “你怎么不说话?”
  她茫然。
  “你还想继续跟我赌气?”他眼角一凛,五味杂陈的情绪在胸海翻搅,感觉到那合该柔软的娇躯却在他怀里僵硬,他恼了,俊唇低下,强悍地吻住她。
  该死的她!凭什么如此考验他?
  他深深地吻她,尝遍她唇里每一分滋味,僵凝的娇躯软化了,忽冷忽热地颤栗著。
  他更抱紧她,男与女的曲线,紧密相贴,情欲的火,烧滚了他的理智,也烧融她锁在眼底的泪水。
  “你……放开我。”她槌他胸膛,含泪控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愕然松开她。“你在哭?”
  是,她是在哭,又怎样?
  恩彤凝望眼前的男人,连日来苦苦压抑住的哀怨,因他缠绵又激情的一吻,终于关不住了。
  “你凭什么这样吻我?你把我当成你那些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朋友吗?”
  “我……”钟雅伦怅惘,连自己也不明白哪来的冲动强吻她。
  “你不是说,我只是看护吗?为什么你要对一个看护做这种事?你一点也不懂得尊重女人吗?你以为我们都是任你玩弄的花瓶?”她又羞又窘,又是嗔恼。
  “我不是这意思。”他慌了。
  “我只是关心你而已,为什么你要说那么伤人的话?我知道我厚脸皮,不该自以为是你的朋友,我算什么?只是个平庸的女人,是你花钱请来的看护——”
  “别说了。”她每说一句,他便觉神经紧绷一分,不禁开口求饶。“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你干么要跟我道歉?”她酸楚地哽咽。“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莫名其妙!”
  是她自作多情,傻傻地掏出一颗心,活该要受伤。
  “恩彤……”
  他急切地想捧起她脸颊,她却撇过头,躲开他。
  “你干么要跟我道歉?是我自己惹你生气,我本来也想辞职的——”
  “什么?!你要辞职?”这么说她真的想过离开他?钟雅伦慌了手脚。“你不能辞职!我不准!”话一出口,他便想咬下自己的舌头。
  明明是想挽留她,为何听起来像是粗鲁的命令?
  “为什么不准?”恩彤伸手抹干蒙眬泪眼。“我走了,你才能找个更专业的看护——”
  “我不准你走!”他只是这么一句。
  凭什么不准?他以为他是谁?她如果真想走,谁也拦不住她,只怪她自己优柔寡断,想辞职,又舍不得他,怕下一个看护对他不好,怕那人不够细心体贴,或者忍受不了他的坏脾气。
  她怕他一个人孤单无助,又不肯对任何人低声下气,没有谁比她更了解他的高傲与脆弱。
  可他根本不屑,不屑她的关怀,不屑她一番心意。
  好委屈。恩彤颤抖地咬唇,本来还能够假装坚强不在乎的,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潇洒地与他划清界线,不再放入多余的情感,但他这么一开口说抱歉,她反而觉得好酸、好痛、好委屈——
  好想放声大哭。
  可是她不能,会吓著他的,而且她也从不是那种会拿眼泪当武器的女人,她不会扮柔弱,虽然她从小看著妹妹哭著笑著对父亲撒娇,对男人耍赖,可是她学不来,真的学不来。
  她仓皇地推开他,怕自己在他面前崩溃,急急地转身想逃,迷蒙的视野却让她一时大意,撞上桌角。
  她痛得惊呼,他听见了,猜到她撞伤自己,心跳乍停,惊恐地将她拉回自己怀里。
  “你该不会撞到了吧?有没有哪里受伤?笨蛋!现在到底是我看不见还是你看不见?走路不会小心点吗?你是不是非让我紧张不可?”他粗声咆吼。
  她凛然震住,傻傻地望著他激动的表情。
  好奇怪,他不是正对她大吼大叫吗?为什么她听起来却像是甜言蜜语?
  他说的不是情话,明明就不是……
  “我没事。”她喃喃地应。
  “真的没事?”他仍不放心。
  “嗯。”
  他总算稍稍松弛紧绷的线条,再次捧住她的脸,要求她认真倾听。“恩彤,你要是还不高兴,我向你道歉就是了,不许你赌气离开我,你听见了吗?我不准。”
  他真的是个讨人厌的男人,说话的口气就不能温柔一些、和婉一些吗?
  “你听见了没?白恩彤。”他收拢臂膀,将她牢牢地锁在自己看管的领土,他像个霸道的王,她却感受到他的心慌意乱。
  心酸的泪水,霎时又在恩彤眼里氾滥,她垂落螓首,容颜埋进凌乱的衣襟,做著这辈子不曾做过的事——
  偎在一个男人怀里哭泣。
  “对不起。”
  痛快地哭过一场后,恩彤准备了啤酒和小菜,两人移师阵地到露台,在清风明月下对酌。
  钟雅伦一面喝,一面又向她道歉,她听了,很是扭捏不安。
  “你不要再跟我道歉了啦,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你心情好点了吗?不生气了?”他追问。
  “我没有……我才没有生气呢。”她怎么敢?他是大少爷啊!可是她也不能否认,这些天她的确是有意无意地在对他使性子。
  “总之你不生气就好。”他微微一笑,很难得地收敛少爷脾气,不与她争论。
  恩彤偷瞧他,见他总是冷凝的脸难得温软地融化,芳心狂跳,不自觉地想起自己方才的失态。
  她第一次在男人怀里痛哭流涕,而他竟也毫不介意,一直温柔地拥抱著她,温柔地安慰她,还三番四次地道歉。
  那么抗拒对任何人低头的男人,独独对她谦卑。
  她该感到高兴吗?
  还有他那个霸气又狂烈的吻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是对她心动吧?是一时情绪激动吗?她听说过,男人的生理欲望总是突如其来的,那或许……应该只是个意外。
  只是意外。
  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许自己胡思乱想,抱著不切实际的期待,那个吻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时擦枪走火。
  就是这样……
  “你在想什么?”他忽然问。
  “我?”她一震,像当场被逮到的贼,热浪羞红了脸。“没有啊,我没想什么。”
  “是不是在想我那天骂你的事?”他严肃地蹙眉。
  难道他以为她还在怪他?
  螓首如博浪鼓猛摇。“不,没有,我——”正想解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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