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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抓错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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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跟他走吗?
  “……”堂玄辰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刮子!才刚觉得自己够聪明机灵,他马上就找出她的语病来,她真的是笨死了!下次要说谎前,得先三思,说个完全不露破绽的谎言来骗得他团团转才行。
  “贯霄,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啧啧,差点就被这小丫头给唬过了。原来『唐门』的人除了老爱莫名其妙对人下毒外,也喜欢撒谎啊!”经一事,长一智,易守信自认对“唐门”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堂玄辰可以确定易守信话中指称“堂门”爱莫名其妙对人下毒是对“堂门”的恭维,至于喜欢撒谎这一句,她还在考虑是否该将它列入为恭维。但可以确定的是,明明该是身为“堂门”人的她来作恶多端、吓得他们胆颤心惊,如此才不会辱没“堂门”名声的,为何双方立场会相反,反倒是她怕得心惊肉跳,差点没跪地求饶呢?实在有够窝囊!
  “唐姑娘,我对你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这次就算了,下次你若再耍花招,可不会这么简单就了事。”冷贯霄正色警告,她最好别再轻易挑战他的威信,那后果绝不是她所能承担的。
  “哼!”堂玄辰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可发,但受囿于被点了穴,无法出手赏他一大把毒粉,吓得他鸡飞狗跳,让他再也不敢对她撂狠话,因此仅能冷冷哼一声,佯装从未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走!”冷贯霄以马鞭拍打堂玄辰所骑乘的马儿臀部,让马儿扬蹄狂奔,继续赶路。
  “唉,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易守信说着风凉话。
  堂玄辰一再要自己忍气吞声,才有办法忍受他们两个,他们一个是比女人还要罗嗦,一个则是嘴巴像是随时可以吐出一大块冰来冻死人。说实话,她挺佩服他在说要将她剥光时,居然能无动于衷,彷佛他成天都在做着剥光姑娘家的事。
  她对两人不以为然,想趁他们不注意时做个怪表情,却猛然忆起她已经被点了穴道,不禁感到气闷。她不能老是处于挨打的状态,总得想办法挽回颓势,就算会惹人笑话,但至少她努力过了。
  “咳……我说……刚刚是我太过冲动,是我不对……”她得拚命说服自己,才有办法这般低声下气。
  “本来就是你不对。”易守信对她的低姿态,还算满意。
  冷贯霄则没被她的好声好气所欺骗,料想她定另怀目的,但他并不点破,等着看她接下来想玩什么花招。
  “是,你说得极是。”老天爷,她快吐血了!忍!一定要忍!“我已经深刻反省,对于先前出尔反尔一事深感抱歉,我应该要秉持着对你们的承诺,与你们一道前去救治你们那位中了本门毒物的朋友才是。”如何?她话说得够漂亮了吧?
  “然后?”冷贯霄挑了挑眉。
  “还有然后?不是道完歉就好了?”易守信想得不如冷贯霄多。
  “咳,既然我已经诚心忏悔了,是不是可以解开我的穴道?”她清清喉咙,可怜兮兮地恳求。
  “不行。”冷贯霄与易守信想都没多想,直接拒绝了她的要求。
  “为何不行?”她都已经低声下气求他们了,他们却断然拒绝她,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老话一句,因为你不值得信任。”冷贯霄冷淡地回应。
  易守信对她耸耸肩,要她别怨天尤人,真要怪就怪她自己。
  “可是我们一路策马狂奔,你点了我的穴道,我没办法掌控缰绳,如果不小心摔下马背,被马踩死怎么办?”她坐在马背上,却什么都不能做,已经够她胆颤心惊的了。
  “那就算你倒霉。”冷贯霄毫不在乎。
  “你们不是要我帮忙救中毒的朋友吗?我若死了,怎么救?”她要他们顾全大局,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那正好,我们可以再抓一个不那么麻烦的『唐门』护法来顶替,我想你门中的右护法应当没你麻烦。”冷贯霄要她明白,她并非不可取代。
  “哈哈哈……”易守信仰头大笑,觉得冷贯霄所言甚是。
  一再受气的堂玄辰真想狠狠扑上,咬烂他那张坏嘴。哼,先前的什么好感全都没了,此仇不报非“堂门”人!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你们将我强行带走也好一会儿了,是时候报上你们的名号了吧?”她冷凝着脸,要知道对方的姓名,以便深深刻印在心里,相信对她日后调配新毒时会有莫大帮助。
  “冷贯霄。你想报仇,尽管来。”冷贯霄也觉得是该让她知道他们是谁了,对于她的怨恨,他一点都不担心害怕。
  “我叫易守信,我的名字有守信二字,所以我生平最讨厌别人不守信了。”易守信亦大方报上名号,顺道附注对她的不满。
  “我是堂玄辰,身为『堂门』左护法,个性有仇必报,最讨厌的是别人老是说话威胁我。”堂玄辰礼尚往来,免得日后他们栽在她手上时,不晓得是谁将他们狠狠踩在脚底板下。
  三人非基于友谊,而是基于仇怨地相互交换了姓名。
  堂玄辰暗地里将对他们的不满一笔接着一笔记上,做为日后复仇的根据,倘若日后她报不了仇也不打紧,“堂门”中人自会有人接替代她报仇的。
  机灵的她在被他们带走的路上,已留下“堂门”的特殊记号,虽然在她被点了穴后,就无法再留,仅留了一半,但右护法玄星发现她迟迟不回,出来寻找时,自会发现她已经遭人带走,将可依循线索尝试找到她的下落,她对玄星有信心。
  “很好,看来接下来的路程将会很精彩。”只要能救皇甫朔一命,冷贯霄不在意堂玄辰会如何向他复仇。
  “我可不希望会有『太精彩』的事发生。”易守信以三人都听得见的音量嘀咕。
  就在易守信的话才刚说完时,突然间,一群人自后方林中窜出,使置身于空地的三人身无屏障。
  “小心!”冷贯霄对易守信呼道。
  堂玄辰瞪着由林中窜出的十来个“唐门”弟子,由他们身上的青衫认出他们的身分位阶来。
  “唐门”素来以衣衫颜色来区分在门中的位阶高下,最下一层穿青衫,再上一层穿黄衫,最上层的左右护法则穿黑衫,门主则是白衫。
  至于“堂门”就没那样分辨,他们想穿什么颜色的衣衫就穿什么颜色,自由多了。
  她不清楚他们所为何来,不过双方积怨已久,说不定他们不晓得从何处知道了她“堂门”左护法并非省油的灯,担心已羽翼渐丰的“堂门”会夺走“唐门”的地位,所以才想悄悄将她解决掉。
  她很想出手狠狠教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唐门”弟子,无奈被点住了穴道,无法让他们自叹不如,教她心急如焚,很怕自己会死在无法反击下,这事情若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外人笑“堂门”左护法竟连“唐门”最下层的青衫弟子都打不过,以为“堂门”真不如“唐门”吗?
  “快点帮我解开穴道!”愈想愈可怕,她绝不能弄臭“堂门”的名声,忙要冷贯霄解开她的穴道,让她大展雌威。
  “你以为我会蠢得让他们将你救走?”来者不善,冷贯霄见堂玄辰一见到对方出现,情绪就变得颇为激动,再想到“唐门”一般弟子所穿的即是青衫,这正说明了他们是为她而来的。
  “唐门”是如何发现他和易守信暗中来到蜀中,并带走堂玄辰的,他并不知道,但人既已在他手中,他就不会让她轻易离开。他与易守信密切注意着“唐门”弟子的一举一动。
  “他们怎么可能会救我?”堂玄辰真不晓得冷贯霄在想什么,竟然以为“堂门”的宿敌会救她?
  冷贯霄看了她一眼,怀疑在她心里,他是否真的傻若蠢猪,否则她怎么会以为他会相信“唐门”弟子不是为救她而来的?
  “拿下他们!”在为首的“唐门”弟子一声令下,其余“唐门”弟子马上祭出五彩毒粉撒向他们。
  活动自如且早有防备的冷贯霄与易守信,在“唐门”弟子展开行动时,已身手俐落地护住自己,闪避漫天袭来的五彩毒粉。
  冷贯霄与易守信闪得轻巧,五彩毒粉全然无法沾上身,但动弹不得的堂玄辰就倒霉了,因为他们俩闪避开来,结果五彩毒粉全撒在她身上,旋即沁入体肤!
  “我中毒了!”倒霉中了五彩毒粉的堂玄辰欲哭无泪,倘若是平时,这雕虫小技根本就无法使她中招,可现下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要她如何不难过?幸好这五彩毒粉不够毒,并不会要人命,也幸好她平时即与毒物相处,因此寻常小毒对她影响不大,她才有办法能不颓然倒下。
  她的呼喊声引起冷贯霄异样的目光,抽空看了一脸无辜的她一眼后,虽然觉得所有的毒皆跑到她身上去让人有点同情,不过这是她门中之毒,况且这些毒全是为救她而撒下的,由她概括承受也是理所当然,再想到身中剧毒的皇甫朔,旋即,冷贯霄不再觉得她值得同情。
  “唐门”弟子见一次攻击不成,再接再厉,祭出淬有毒物的独门暗器,分别射向三人。
  “完了!”堂玄辰见状,绝望低叫,这下她要全身被插满暗器了!
  “唐门”的毒的确厉害,但正面交锋,且面对的是武林高手,就算出动十来个人,仍讨不了便宜。
  冷贯霄与易守信再次以轻功俐落地闪躲“唐门”施放的暗器,冷贯霄耳尖地听见堂玄辰的绝望低喃,回头望去,发现所有暗器皆朝她射去,也在此时赫然发现“唐门”弟子竟一视同仁,完全没有顾及堂玄辰的安危,心下立时起了疑窦。
  他马上转变方向,跃身将她拦腰抱起,以免她被刺成蜂窝。
  “哇!有没有人性啊?自己人还痛下杀手!你是不是做了啥人神共愤的事?”易守信吃惊地摇头,随即认为问题可能出在她身上,不然“唐门”弟子怎么会连点情面都不顾?
  “我什么都没做!”及时脱逃的堂玄辰气得咬牙切齿。什么自己人?谁跟“唐门”是自己人啊?易守信傻了不成?
  “那就是你在『唐门』中的人缘很差。”易守信代为下注。既没犯下错事,偏又受到如此对待,不难想像“唐门”弟子有多痛恨她,才会想藉此机会给她点教训。
  “谁说的?在『堂门』所有人都很喜欢我!”一牵涉到人缘好坏的问题,使堂玄辰抛下易守信那一句“自己人”,立即出声为自己大声喊冤。她可是人见人爱啊!
  “摆阵!”一旁的“唐门”人见无法轻易拿下他们,为首之人再次吆喝。
  “唐门”弟子摆出阵法,将他们三人困在中心,手中拿着各式淬有毒物的兵器,等候时机,一举攻上。
  第2章(2)
  “是啊!喜欢你喜欢到要拿毒粉及暗器攻击你。”冷贯霄冷冷讥嘲,要她别再自欺欺人了,并顺手解了她的穴道,让她自由活动。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们拿毒粉跟暗器攻击我了?”他是活见鬼了吗?
  刚获自由的堂玄辰松了下筋骨,瞪着接二连三攻击她的“唐门”弟子。她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才会知道“堂门”左护法并非省油的灯!
  “现下不就是?”她是睁眼说瞎话不成?这么明显的事证摆在眼前了,居然还认为可以瞒得了人?或者“唐门”所谓喜欢一个人的方式,便是以毒粉、暗器来伺候?那他得说,“唐门”果真神秘得教人摸不透,连表达喜爱的方式都与世人不同。
  “现下?……我的老天爷!说了半天,你以为我是那、个『唐门』的人?”堂玄辰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气愤地指向拦在身前的青衫人。
  “你不是说你是『唐门』的左护法吗?”莫非问题就出在这儿?但她明明说她是“唐门”的人,现下又说不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当然是『堂门』的左护法,但不是这个『唐门』的左护法,是另一个更神秘、更伟大、用毒也更专精的『堂门』!”她觉得有澄清的必要,眼前这小小的“唐门”,岂能和她那高贵、神圣不可侵犯的“堂门”相比拟?简直是云泥之别哪!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抓错人了?”从头听到尾的易守信惊呼大叫。没想到他们费了一番功夫,居然会抓错人!
  “你又骗了我们?”冷贯霄不苟同地瞪着她。什么另一个更神秘、更伟大、用毒更专精的“堂门”?听都没听过,一定是她在编造谎言。
  “我才没有说谎!不信的话,你去打听一下,我堂堂『堂门』绝对比这个『唐门』要更厉害!”堂玄辰不服气地大叫。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烂帐要清,总而言之,我劝你们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你们将无法走出蜀地!”一直受到忽略的“唐门”弟子,对于他们旁若无人的争执感到不耐烦,觉得是时候让他们认清谁才是主导者了。
  皇甫朔死都不肯说出墨蟾蜍的下落,所以他们改变方向,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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