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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锦医卫-第697章

小说: 锦医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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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顺领着秦林绕过储秀宫正殿,后面一进较为低矮的院落才是奴婢所居,太监住在东首,宫女住在西首,都是一长溜七间房子,坐北朝南的正屋则稍微像样些,但比郑桢母子居住的储秀宫正殿又差得多了,是宫女太监们值殿的地方,相当于衙署,配有厨房、仓库什么的
    秦林进凶案现场之前目光一扫,便将此处格局粗粗概览
    命案现场是西侧从北往南数第二间房子,有十多名锦衣卫、金吾卫的校尉守在门外
    见秦林来了,这些人就齐齐躬身:“督主奉旨办案,标下告退了”
    “且慢,”秦林摆了摆中文网之后,有没有别人进去过?”
    校尉们齐声道:“没有”
    开玩笑,内廷案件事涉宫闱隐秘,不知道要牵扯出什么,他们被派到这里来值守,早就叫苦不迭想着开溜了,所以看到秦林接手就趁机脱身,哪里还会进到屋子里去?万一被案子沾上,非但自己人头落地,恐怕全家都要株连啊
    秦林笑着挥挥手,校尉们顿时浑身轻松,千恩万谢的离开了这里
    牟顺也表示自案发之后没有宫女太监进入现场,毕竟都怕无端沾上身,这一点倒是比民间的很多案子要好,有时候衙役没及时赶到,好奇的老百姓都去现场围观,把所有的线索都给破坏掉,令办案者欲哭无泪
    秦林没急着进去,就站在门口看了看,此时太阳东升,正好从门窗照进西厢房,里头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受害者仰面朝天躺在炕上,头冲北,脚朝南,尸身已是惨白,上身衣服被剥开了,裸袒的胸腹部位被利器割出莲花图案,出血不多,原本眼睛的位置变成两个血窟窿,直愣愣的“瞪”着房梁,血液顺着眼角往正下方也即是太阳穴方向流淌,宛如血泪
    “这下手的,好狠”陆胖子咋舌不已,不但剥开衣服刻血莲花,还把两只眼睛都剜掉了,这得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哪?
    牛大力则压低了声音,在秦林耳边瓮声瓮气的问道:“恩主,陛下只给咱们一天时间……”
    “一天就够了,”秦林看着那死状凄惨的尸首,忽然冷笑起来:“弄巧成拙,欲盖弥彰,一天之内,必破此案”
    陆远志、牛大力等亲信闻言尽皆精神一振,他们无比相信秦林,只要秦林这么说了,这案子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刘三刀则皱着眉头暗自思忖,秦林的手段他也是见识过好几次了,但为什么能这么自信,确定能在短时间内侦破此案,他也有些想不明白,心说秦督主究竟是胸有成竹,还是借此勉励大伙儿?
    秦林有条不紊的安排众人分头行事,命牛大力进屋把尸身搬出来,陆远志负责检查尸身,霍重楼搜索四面围墙,刘三刀盘问宫女太监,他自己则从顺公公了解情况
    牟顺有一说一,非常详尽的介绍了吴赞女的基本情况,这个宫女来自北直隶保定府,十二岁进宫,服役了整整十年,今年已有二十二岁,生性非常机灵来事儿,算得上小心勤谨,模样儿也还周正,所以在郑桢跟前比较得宠,有独居一室的待遇
    说话时,牛大力已进入命案现场,他用布包上脚,贴着墙根儿走进去,以免损坏地面可能存在的凶手脚印,然后从背后轻轻托起尸身,将它移了出来,放在外面铺着的一张草席上面
    也亏得牛大力天生神力,摆弄这尸首非常轻松
    众位太监宫女都低呼一声,不少人都侧过了脑袋,其中有两个太监神色惨然,反应似乎比别人要稍大一些,神目如电的秦督主,将此情瞧了个分明,却不急着点破,暗暗记在心里
    然后陆远志开始检查尸身,他先抱着尸首的脑袋左按右按,检查有没有颅骨的致命伤,接着剥掉衣服,验看尸首低下部位的尸斑,活动尸首的各处关节,评价尸僵的发展程度……
    与此同时,霍重楼一记大鹏展翅,飞身跃上了墙头,一丈二尺高的墙对这位鹰爪王来说简直如履平地,他低着头,一寸一寸的检查墙头有没有攀爬过的痕迹
    刘三刀则把太监宫女们集合起来,一群人全都面对面的站着,每两个人相隔五尺远,然后令他们互相监视,但凡检举谁说话,出首者便有重赏,互相交谈者列入嫌犯
    立刻太监宫女们都紧紧闭上嘴巴,唯恐稍有不慎就被列入嫌犯,那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刘三刀这才不慌不忙的一一盘问,盘问时也把受讯人叫到旁边,不让那些太监宫女们听到盘问的内容
    这些都是东厂的看家本领,做起来自然有条不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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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41章 啪啪啪啪
    嘶~~太监宫女们忽然叫了起来,一个个面红耳赤,面嫩的宫女都背转了身,太监当中那些年纪小些的则假装转过头,时不时的朝着验尸那边偷瞥一眼
    原来陆远志已经剥掉了尸身的衣服裤子,仔细检查尸体各处,此时已查到了下半身,将死者的两条腿分开,露出了那羞人的部位
    这也是没办法,无论明代盛行的礼教,还是秦林观念里对死者尊严的维护,都不允许将女子尸身如此暴露,但事涉宫闱机密,又限期一天破案,事情急起来,有些方面就不得不糊涂过去了
    “这个死胖子,实在猥琐得很……”太监宫女们都朝陆远志投去鄙视的目光,只不过到底敢怒不敢言,唯恐惹到这些番役
    秦林笑笑,懒得帮陆远志解释,就让胖子把猥琐的帽子一直戴下去
    事实上,陆远志做的是对女性死者的例行检查,只要是在年龄范围内,都必须这样做,不仅仅是强奸,有无性史、是否生育、有没有涉及情杀,从中找到线索的可能性很大
    牟顺看看陆远志的动作,嘴巴嗫嚅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可看看秦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终于忍住什么也没说他可以不理解陆远志,但他会从秦林的举动中得出正确的判断
    “秦、秦哥”正在检查尸身的陆远志叫了起来,回头满脸愕然的看着秦林,表情非常古怪
    秦林走过去,低声问道:“怎么样?”
    陆远志眉头大皱,小声告诉他:“处女膜破裂,嗯,看样子不是近期的”
    处女膜陈旧性裂伤
    这意味着死者吴赞女曾经有过性行为并且不是最近发生的
    难怪陆远志要小心翼翼要知道内廷宫女选进来,都经过身体检查,确保是完璧之身因为理论上她们都有可能被皇帝临幸,生下龙子,所以必须保证皇家血脉的纯正
    比如万历皇帝朱翊钧的长子朱常洛其生母王恭妃在被皇帝临幸之前,就是李太后慈宁宫的宫女
    这个死了的吴赞女,当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如果她曾经被皇帝临幸过,也不会赤条条的摆在光天化日之下,让秦林和陆远志来检查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入宫尚是完璧之身,十年之后却已有过性行为,是谁摘取了她的童贞?
    要知道内廷里面不是宫女就是宦官,那些锦衣卫金吾卫的校尉,都是隔绝在外未经奉诏不得擅入进来也是好几个人同时行动以防嫌的呀
    陆远志胖乎乎的脸就有些发僵了,脑子渐觉不大够用
    “这个破身嘛也不见得非要男人的,”秦林贼眉鼠眼的坏笑着,把胖子拍了一巴掌:“你忘了南京刘戡之案?”
    哎呀妈呀,陆远志一拍大腿,竖起大拇指:高,秦哥实在是高
    刘戡之就是个天阉,偏偏心理变态犯下好几起连环奸杀案,他是怎么做到的呢?手中一支犀角,正好做角先生之用
    无论太监还是宫女,有了类似的玩意儿,照样可以和吴赞女颠鸾倒凤,倒不必非得要真家伙
    秦林并不急着寻找“奸夫”,而是询问陆远志查明的死因和死亡时间
    “挖掉眼珠和眼眶和胸腹部位,流血都不太多,生活反应不明显,怀疑是死者在濒死状态下,凶手才制造的,”陆远志说罢,就指着伤口给秦林看,现在他对分辨生前伤和死后伤,已经很有经验了
    确实,出血量和活人相差较大,死者两只眼睛被生生挖掉,如果是生理状态正常的人,肯定会血流满面,而不是眼眶旁边的“血泪”
    陆远志又用小钢尺插进尸体胸腹部位的血莲花伤口,差不多有七八分到一寸深,这样的大伤口放在活人身上,出血会在身下形成血泊,不会像现在这样,仅仅是浸湿了被扒到两边的部分衣物
    陆远志又抖着小胖脸,得意的道:“何况,死者伤口皮肉豁开不明显,身体上除了眼睛和血莲花之外没有发现抵抗伤,这都证明她是在死后或者濒死状态下受到的伤害”
    秦林点点头:“也就是说,吴赞女之死很有可能是凶手模仿作案,凶手杀死她之后,为了掩盖罪行,想到近来白莲魔教杀害八十一名厂卫官校的传言,便在她身体上刻下血莲花,以迷惑咱们”
    话音刚落,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从外头传来:“秦督主,这么轻易就确定不是白莲魔教作案,似乎太早了点?”
    邢尚智踱着方步,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进来,白玉亮、郎效和、崔广微等心腹鹰犬紧随其后,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眼睛鼻子都要笑到一堆去了
    难怪他们开心,万历限令一天破案,如果秦林到时候没能找到真凶,总督东厂办事官校的职分是一定保不住的,搞不好还要追究他玩忽懈怠之罪
    霍重楼大鹏展翅,忽的一声跳下墙头,伸中文网皆张:“谁让你们进来的?秦督主办案,滚出去”
    “霍理刑,别这么见外嘛,我老邢还是东厂掌刑千户呢,”邢尚智满不在乎的拨开霍重楼手臂,得意的道:“张司礼命我来助秦督主一臂之力,怎么,不欢迎?”
    张鲸职任司礼监掌印,乃是总管紫禁城的内廷第一人,事情发生在紫禁城内,就算万历钦点秦林办案,张鲸要派人过来协助,那也是合情合理的,秦林一方没有任何理由予以阻拦
    霍重楼冷哼一声,悻悻的放下手臂
    白玉亮、郎效和、崔广微嘻嘻哈哈的冷笑:“唉,投了主子就忘了老伙计?老霍你变脸挺快的呀”
    “老白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秦督主是霍理刑的旧主子,人家这叫重情重义”
    “哈哈,好汉子,佩服佩服”
    霍重楼气得一部钢针般的络腮胡哗哗直抖,却奈不何这几个家伙
    刘三刀见搭档吃瘪,两条眉头紧皱:“邢掌刑,你也是东厂一脉,同样有防护大内的职责,说句不好听的,秦督主破不了案,难道你这掌刑千户还能落下好?只怕也是问罪开革,又何必开心成这样子”
    邢尚智嚣张的指着自己鼻尖:“我怕,我好怕呀,问罪开革,咱们一起来哈哈哈哈……”
    刘三刀哑口无言,锦衣卫追查白莲魔教,东厂防护禁中,这是秦林在朝会时,当着万历和文武百官接下来的,出了事情追查责任,自然是先倒霉,何况邢尚智官不算太大,背后还有张鲸,起复也就容易,秦林就不一样了,做到武职一品,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从东厂督主的位置摔下去,猴年马月才能东山再起啊?
    邢尚智带着心腹鹰犬一直走到秦林跟前,牛大力闷吼一声想要拦住他,这厮却并不冲撞,朝着秦林假模假样的屈了屈腿:“卑职参见秦督主”
    “起来,难得张司礼有心,替我多多拜上张司礼,”秦林不咸不淡的应付着,丝毫不为所动,既然邢尚智跪得不诚,他根本连虚扶一下都懒得做了
    邢尚智眼珠子一转,假装谦卑的拱拱手:“卑职驽钝,不知秦督主何以断言这死者的伤势是死后形成?”
    说罢,他回头悄悄使了个眼色
    白玉亮连忙道:“是啊是啊,就算出血不多,也许是这女子身体羸弱气血不足呢?”
    尼玛陆远志不忿,啐了一口:“你干脆说她来了月例,血都从下面流了……”
    “胖子,不可如此污言秽语”秦林皱皱眉,止住陆远志
    人死之后血管中照样充斥着血液,只是心脏停跳,没有血压,割伤之后的出血量减少,但绝非一滴血都不流
    郎效和则假作思忖:“咦,这里也有皮肉翻卷嘛,夜里天气凉,翻卷比平时小,也算不得什么”
    不愧为东厂高手,这郎效和也不是白吃饭的,他明白生前伤必有伤口豁开的现象,然后给出了一个虽然牵强但也有些道理的理由:天气冷,如果致伤后迅死亡,所以生活反应小
    皮肉翻卷豁开,人刚死不久,割伤之后仍然会有一些生理反应,因为肌肉和皮肤都还是有一定弹性的,也会朝两边豁开,可程度要轻得多,与生前有着显著区别
    是与非的问题,白玉亮、郎效和倒也不敢狡辩,他俩抓住这种程度轻重的问题,来和秦林胡搅蛮缠
    邢尚智冷笑不已,张鲸派他来,就是知道秦林只有一天时间,给他外缠过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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