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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锦医卫-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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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奴仆……”
    秦林笑笑,先问王世贞:“应天府这边?”
    王世贞摇了摇头,他只要置身事外,可管不了后面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秦林就叫白浩带的衙役先把阖府上下人等看住,再让人去叫自己的锦衣卫弟兄过来。
    达官显贵犯了事儿,管家奴仆们往往卷堂大散,席卷了钱财悄悄跑路,家生奴才还好一点,那些自投为奴的几乎必跑无疑,主家既已失势,哪里禁止得了?
    王家就有不少奴仆准备偷了钱财再脚底板抹油,听到秦林这么说,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
    张紫萱从秦林府邸回到住处,就怔怔的坐在chuáng上发呆,清泪从凝脂般细腻的脸蛋儿上滑过,心中实是委屈得不行:秦林,你干嘛这么执拗?简直和爹爹一个样儿,又臭又硬!你就不能暂时放王本固一马,咱们今后慢慢想办法对付他吗?
    想到爹爹在给秦林信上的暗示,和三哥张懋修几乎是直接提亲的点明,依然遭到了的秦林拒绝,张紫萱就更是柔肠寸断。
    她是相府千金,从xiǎo就没有受过这么大委屈,心中已把秦林翻过来覆过去的埋怨了百十遍:呆子啊呆子,便是你必要置王本固于死地,岂不闻疏不间亲,要是咱们成亲,夫妻同心来对付他,难道爹爹不帮自己nv儿nv婿,偏要助一个外人?
    “呀,怎么还想和他成亲的事情?”张紫萱脸蛋儿就红了,暗骂自己不争气,本想发誓永远不和秦林见面,可回忆月夜泛舟、燕子矶诗会、甘lù寺焚香拜天地的林林种种,却又硬不下心肠,一时痴了。
    两位兄长见妹妹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红着脸如痴如醉,两个都白愣着眼睛不知所措。
    这个妹妹向来聪明多智,父亲都评价她不输男儿,焉知这次竟会闹到如此田地?
    “三弟,你也忒心急了,哪有兄长替妹妹提亲的?”张敬修埋怨弟弟,nv方提亲而被男方拒绝,天底下的nv子还没几个能坦然承受的。
    张懋修愁眉苦脸的:“我看秦兄弟对妹妹也很有点意思啊,谁想到这家伙太过执拗……再说,我也没直说啊,也就隐晦的点了下。”
    张敬修把弟弟瞪了一眼,心道你那还不叫直说,难道非得像媒婆那样说“舍妹芳龄二八体貌端方贞静贤淑愿择君为佳婿”才叫提亲?
    呼——长出一口气,张敬修苦笑道:“三弟,看来父亲大人和咱们都xiǎo瞧了秦林啊。”
    张懋修睁大了眼睛,张紫萱也抬起头,颇为诧异的看着哥哥。
    “你们毕竟年纪轻,大哥是过来人,有的事情比你们看得清楚,”张敬修看了看妹妹,又摇头苦笑:“恐怕咱们直接提亲,不谈别的事情,秦林早已应承下来了!”
    张紫萱脸蛋越发红了,眼睛里的mí惘却消失了不少,斜飞入鬓的修眉微微挑起:“大哥的意思是?”
    “xiǎo妹不觉得我们这样做,看起来像是拿婚事和他做jiāo易吗?此人外圆内方,心xìng非同凡俗,自然不肯接受,但你们快步走了,愚兄稍慢了一步,看见他望着xiǎo妹的背影颇有不舍之sè呢!”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卿如何不丈夫,张紫萱伤心而去时,秦林何尝不知道这位相府千金的情意?
    听大哥如是说,张紫萱的气sè立刻好了不少,灵动的眼睛里闪着光晕。
    “嗨、我真是个笨蛋!”张懋修扯着头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实际上张居正本人并没有拿nv儿婚事和秦林做jiāo易的想法,他身居首辅帝师之位,完全没必要拿独生nv儿和一个锦衣卫副千户做什么jiāo易,以他看来,保下王本固为己所用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提拔秦林一则是酬功、二则是种补偿。
    而书信中隐晦提到亲事,则是张居正实有意替心爱的nv儿择婿,前次有点中意的刘戡之竟如此不堪,张居正也闷闷不乐,因这次是nv儿自己中意的,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就顺水推舟,想把秦林调到京师任职,亲自考察考察此人到底配不配得上自己的宝贝nv儿。
    哪知秦林拒绝了官职、一心要诛戮祸国殃民的王本固,张懋修生怕他就此和父亲闹翻,急切之下点明择婿一事,倒好像拿张紫萱的婚事来做jiāo易一样,反而nòng巧成拙,jī得却秦林当场回绝。
    瘪着嘴、皱着眉、低着头,张懋修赔笑道:“我有罪,我悔过,我对不起xiǎo妹!”
    “好了啦,就三哥多嘴!”张紫萱破涕为笑,抿着嘴儿双眼弯弯,脸庞虽挂着泪痕,却已chūn回大地百huā盛开。
    心情顿时暴雨转晴,相府千金恢复了自信,双眸重新变得深邃而明亮。
    忽然她神sè一滞,以手加额:“糟糕,咱们耽搁这么久,还没把和秦林谈崩的事情告诉王老贼!”
    张懋修、张敬修两弟兄顿时张大了嘴巴:从秦林家回来就只想着怎么劝伤心yù绝的xiǎo妹回心转意,却下意识的忘了王本固那茬事儿。
    “哎哟不好,秦林那家伙,从来都是说干就干的xìng子啊!”张懋修一拍大tuǐ,急匆匆的就往外走,张敬修和张紫萱也紧随其后。
    他们乘着马车走到王本固府邸所在的大街上,老远就看见大mén口站着不少人,街坊邻居围着议论纷纷,立刻就知道不妙,下车一问,就知道王都堂已经自尽身亡了。
    走进府内,有人正抬着棺材往里走,王本固则陈尸大厅之上,应天府尹王世贞和许多捕快衙役都在旁边,秦林则没事人儿似的指挥校尉替王家封存财产。
    两兄弟瞪了秦林一眼,情知和他脱不了关系,先去问王世贞事情的缘由,看明面上秦林有没有牵扯其中。
    丽质天成的张紫萱,即便面若寒霜也美得众人不敢仰视,她走到秦林身边,也不搭话,抓着他胳膊就拉到一旁。
    惹得王世贞、白浩等人肚子里好笑:秦长官不晓得欠了多少风流债,徐大xiǎo姐是不用说了,连这位相府千金也和他不清不楚的。
    张紫萱娇嫩若凝脂的脸蛋儿上泪痕虽已擦掉,双眼尚留着红肿的痕迹,秦林见了心头免不得一痛,目光中多了几分怜惜之意。
    张紫萱心头一喜:哼,原来你心中毕竟还是有我,还以为……
    她不动声sè,仍然板着脸,冷冰冰的道:“王老儿是你杀的?”
    秦林点点头:“没错。”
    幸好你没骗我!张紫萱瞥了他一眼,倒是不介意秦林杀掉王本固,她父亲张居正身居首辅帝师之位,早知为政者无sī德,很多时候朝堂之上一句话就能决定千千万万人的生死,秦林杀个把人又算得什么?
    所以她只是没好气的问道:“手脚干不干净?”
    这话问得不像相府千金,倒和绿林瓢把子差不多,秦林坏笑着点点头。
    抿着嘴,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张紫萱抬起头,目光mí离的瞧着秦林的眼睛,“不准撒谎,老实告诉我,刚才如果没提王本固的事情,只提家父要‘考察’,你去不去京师?”
    “求之不得。”秦林实话实说。
    “傻子!”张紫萱撇了撇嘴,眉宇间已有盈盈的笑意,也不告辞,回头就走。
荆湖卷 265章 神鬼冥冥自有报
    265章  神鬼冥冥自有报
    张敬修、张懋修向应天府尹王世贞询问案情,王世贞有心攀附张居正,对两位公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本章节孤独免费小说 。N/e/T@(http://w/w/w。m/f/x/s。net…)
    得知王本固是“畏罪自尽”,两兄弟同时微笑起来,却又担心在父亲那里怎么jiāo待——秦林瞒得过天下人,但绝对糊nòng不了张居正,如果首辅帝师铁了心要整治谁,还需要证据吗?
    忽然看见妹妹已走出大mén,他俩赶紧告辞追了上去。
    刚才在秦林面前笑容如huā的相府千金,这时候绝美的脸庞已罩上了一层冰霜,眉宇间尽是忧愁之sè。
    “是秦林做的?”张敬修压低了声音。
    张紫萱轻轻点了点头。
    张懋修回头看了看台阶上的秦林,心头五味陈杂:“他倒是敢作敢当,可父亲大人那边,咱们怎么jiāo待?”
    张敬修也眉头大皱,多年不见,此次进京会面感觉父亲的脾气越发大了,坊间也讥评他自从丁忧夺情之议与众多官员jiāo恶以后,xìng情越来越偏恣,提拔贬斥朝廷一二品大员也多由个人爱憎出发,以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一次秦林忤逆他的意思,会不会触发老人家的雷霆之怒?
    “两位兄长,”张紫萱突然深深一揖:“为xiǎo妹之事,又要劳你们受千里奔bō之苦了。”
    “这是又何必?”两弟兄赶紧把妹妹扶起来。
    张懋修正sè道:“妹妹说差了,秦林也是三哥我的朋友嘛。”
    “套车回去,”张敬修直接吩咐车夫:“准备好,咱们再上京师!”
    ………………………
    徐文长得知张居正要保王本固之后,立刻发了失心疯,被李时珍救醒之后,心头仍堵得难受,于是袖子里笼了几块碎银子,独自前往酒楼买醉。
    举杯浇愁愁更愁,最醇厚的绍兴nv儿红也浇不化心中的块垒。
    曾几何时,他也曾才华横溢年少轻狂,也曾独上高楼把栏杆拍遍,做着一剑光寒十四州、一身可当百万兵的绮梦,文要学文丞相于阁部,武要学李卫公岳武穆。
    自负经天纬地之才,xiōng怀定国安邦之志,投入总督浙直福建军务胡宗宪幕府,年纪轻轻便身居总文案之职,多少总兵、都指挥使见了面都恭恭敬敬道一声徐先生,拿他做军师看待。
    他也不负众望,设计招抚五峰船主汪直,一举可平定东海,再借五峰船商之势压制真倭和佛郎机人,岂不像北方的辽东三卫、湘西的众多土司一样,为大明再添一道海上长城?
    孰料素有清官之名的监察御史王本固为了沽名卖直,为了成就一己功名,竟罔顾事实上本必要斩杀汪直,并污蔑胡宗宪收受贿赂通倭卖国,一时间风云突变,清流言官像疯狗似的群起而攻之……
    毕生大计,毁于一旦,不但其后胡宗宪又被栽上“严党”的帽子含冤入狱最终死于狱中,他徐文长也从江南第一才子、神机妙算的总督幕府军师,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通倭卖国”、“劣幕”、“严党”的帽子一顶接一顶的扣到头上。
    一身潦倒的回到绍兴家乡,汪直被杀之后的东南十年倭luàn、无数百姓死亡的消息,仍像重锤一样敲打着徐文长的神经,每次听到哪里被倭寇进犯、军民百姓死伤的消息,他的心脏就为之一颤。
    最终,嘉靖四十年倭寇大举进犯浙江,徐文长家乡二十里外的一座渔村也遭到了袭击,当他在那里看到无数身首异处的尸体,尤其是一具孕fù尸身xiōng腹处被剖开,鲜血淋淋的惨状终于压垮了他紧绷着的神经,对着天空一声惨叫,江南才子徐文长,从此变成了如痴如狂的老疯子。
    二十年过去了,踩着百姓尸骨往上爬、用无辜者的生命来沽名卖直的王本固,依然享受着“清廉刚正”的美名,即便是徐文长心目中的偶像,替胡宗宪平反、并按当年招抚汪直的套路完成俺答封贡的当朝首辅张居正,也不得不保住王本固,利用他在清流中的号召力,替改革新政摇旗呐喊保驾护航。
    “为政者无sī德,慈不掌兵,大道之下众皆蝼蚁,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酒楼之上,徐文长喝醉了胡言luàn语,一杯接一杯的将最烈的酒灌下喉咙,声音虽低,却是泣血的呢喃:“严嵩、徐阶、高拱、张居正,你们都看透了,我徐文长看不透,所以我是老疯子!王本固,老王八,你比老疯子聪明,你清正廉洁,你流芳百世!”
    酒楼上的酒客都远远的躲着老疯子,众人都知道最近金陵城中风头最盛的秦长官,已将徐老疯子请去做了幕宾,酒保倒也不敢赶他走,可听得他骂jiān相严嵩也罢了,似乎连当朝首辅张江陵也含在其中,不禁人人脸上变sè,唯恐避之不及。
    “怎么他连王都堂都骂起来了?王老先生清名享誉二十余载,可是位大大的清官哪!”一位青衫书生xiǎo声问着旁边的中年文士。
    那中年文士撇撇嘴,不屑一顾的瞥了眼徐文长:“失心疯的人,谁知道他骂的什么?哼,当年他和胡宗宪受贿通倭,王老先生忠心耿耿,自然上本弹劾,所以他才记恨到现在!”
    胡宗宪虽然由张居正平反昭雪,但汪直和徐文长乃至更多抗倭将领至今含冤莫白,王本固则人前人后装出清正廉洁的模样,是以人们口中所说的,距离事实真相怕不有十万八千里。
    徐文长虽疯,耳朵并没有聋,听到别人的对话,他心头像刀扎一样的疼,就算最浓烈的酒,也无法麻醉内心深处的痛苦。
    “徐先生、徐先生,”伴随着咚咚的脚步声,韩飞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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