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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麻烦俏新娘-第13章

小说: 麻烦俏新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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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真零蹑手蹑脚的爬到床头,跪坐在两个枕头之间,故意深锁眉头,佯装在面壁思过,以减轻她所犯的过错。
  她真的没想到像老五那般俊逸秀雅的人,竟然会是男人,而不是女人,怪只怪她一时老眼昏花,还莽撞的当众说要同他一起睡,这摆明了是要红杏出墙,让曼丘理戴绿帽子。如此大的屈辱,他要是轻易饶过她,那才有问题呢!
  所以在回房的路上,她苦思对策,终于决定采取“先发制人”的策略,先装得可怜点,充分显示她悔过认错的诚意,好激发他的恻隐之心,让他不忍狠下心来惩罚她,甚至得过且过,直接放弃这件事,不再追究。
  毕竟,她不是故意搞“内遇”这种罪大恶极的事嘛!
  过了半晌,她真的皱着眉头,苦着一张脸,双手偷偷揉着既麻又痛的脚,心里纳闷着:怪了!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她做的还不够?
  她悄悄的瞄了一眼,却见曼丘理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是在生闷气,还是在表演睁眼睡觉的绝技,情况很诡异。
  为了表现忏悔的诚心,她是该继续跪坐面壁思过,可是她有点担心,在还没有得到他原谅之前,她的双脚八成就已经先挂了,那怎么成?
  不行!她得先采取行动,临阵改换战术。
  “曼丘……啊——”她才动了一下,脚底立即传来一阵阵椎心刺骨的痛,痛得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
  还好!她付出的代价是值得的,至少把沉思中的曼丘理惊醒,并将他拉回到现实,面对她的惨状。
  “你怎么了?”他不解的看着眼歪嘴斜,身体姿势不大对劲的武真零。
  “我的脚好麻好痛喔!”她挣扎着,忍受源源不绝的麻痛感。
  曼丘理微笑着,把她的双脚放至怀里,轻而熟练的帮她搓揉着,好使她的血液侠速流通顺畅。
  “你还在生气吗?”她畏怯的问道。
  “有一点。”
  “什么?只有一点?”她气愤不平道: “你有没有搞错?你老婆我,跑去跟别的男人睡觉耶!你怎么可以只有一点生气?”
  “老五他不是别的男人,他是我弟弟。”
  “就算是你弟弟也不成。”她气呼呼道。
  这会儿,他们的身分地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似乎成为捉奸在床的受害者,他反倒成了不安于室的外遇犯案者了。
  “你认为我应该很生气?”
  “不是很,是非常,你应该非常生气。”
  她的想法变化更大,先前还希望他忘怀,现在却期盼他越生气越好,最好气得一塌胡涂,完全丧失理智。
  这才能显现出他是在乎她的,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相当重要,且无人可以比拟的。
  “只要你能把理由说给我听,我就生气给你看。”他沉声道,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好耶!他总算想生气了,她在心里喝采,兴奋的开始弼举他应该生气的理由,以便说服他采取报复行动。
  等等!这不大对吧!形势怎么会朝她蔓则最想逃避的方向行进呢?而她居然还乐在其中,太不正常了吧!
  而更加不正常的是曼丘理,他竟然正襟危坐的揉着她的脚,等待她想出理由。
  他不明白当她说出想和老五睡觉的那一句话时,为何他的心会没来由的隐隐作痛,仿佛有人拿针狠狠的戳刺它,让它有了伤口,流下的鲜血淹没过他的神智,冻结他的理性,使他有一股说不出的冲动,想狠狠揍老五一顿,以解除他心口上的疼痛感,这是为什么?
  他无法对这样的想法做出合理的解释,但他却对它感觉熟悉,似曾相识。陡地,他的心一阵不规律的狂跳。,它令他忆起最不玺息面对的过去,在那一段与考一同母异父的妹妹争夺老二的岁月里,他分分秒秒都是如此忘怎不安的心情。
  他突然发觉,他想把她独自禁锢起来,不让人接触,进而占为己有的欲望,比之当时更形强烈浓厚,这难道是……他在吃醋嫉妒?
  在一旁苦思,绞尽脑汁找理由的武真零,越想越不对劲,当下把她前面的想法,整个推翻了。
  “不对!错的是你,不是我,应该生气的是我,而不是你,你要跟我道歉。”她满面怒容的瞪着他: “如果你要理由,我可以给你,但你一定要向我认错。”
  曼丘理错愣住,没有任何反应的静待她说下去。
  “你明知道我有黑夜恐惧症,不敢一个人睡,你却丢下我不管;老八又不知跑哪边去了,不能回来陪我睡。我只好千辛万苦的去找你,偏你神龙见首不见尾,躲得让我找不着。还好我阴错阳差的遇上老五,为了赌气,我才说我要跟他睡觉,这有错吗?我一点错都没有。”
  “当然有!错在他是男人,而你不能跟我以外的男人睡。”他的心里有点闷。
  “这不能怪我,那时我根本不知道他是男的,我以为他是女的,不知者无罪。因此,你要认错道歉。”
  “原来如此。”他总算释怀了。“抱歉!我并不知道你有黑夜恐惧症。”
  “真的?”她半信半疑道。
  “嗯!”他诚实的点着头。“以后我会谨记在心,虽然我不能陪你睡,但我会要求老八或老六来陪你。”
  “不!我不要她们,我只要你,你是我丈夫,应该履行夫妻义务的。”说着,她不禁脸红了起来。
  哪有女人主动叫男人陪她睡觉的,这好像不大矜持。
  “我不能跟你睡。”他拒绝她的要求。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她哪还顾得什么矜持。
  “我不能碰你,因为……”因为他总是想起老四所说的“这是假的”那句话,他不愿意在名分未定前,任由情欲冲昏了头,草率而不负责任的碰她,让她在日后背负“不知检点、失品失德”的骂名,他得保护她,免得她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武真零见他有口难言的模样,直接连想到他的病情:
  唉!她怎么忘了这个要命的阻碍呢?
  肯定是他察觉身体微恙,虽不晓得自己病了,却怕她发现;因而牵肠挂肚为他担忧,所以才打算不和她睡。以便隐瞒病情。
  没想到,都裂这个节骨眼儿,他仍然医认的使她大受感动。既然他有义,她就绝不能妞情,无论要付出多大代价,她都决定不择手段的陪在他身边,全心全意守护他:
  “如果你真有心为你造成的错道歉,那你就陪我睡。”她满脸通红的凝望着他。
  什么矜持,滚回上古迫害女人的时代里去!
  曼丘理犹疑不定。他考虑叫老六或老八赶回来,但她们两姐妹难得相聚,为了避免被他打扰,百分之百是藏到了他一时联络不上的地方。想另外找人,临时又没有适合的人选,真令他为难哪!
  瞧着武真零瘦弱娇小、极需要人保护的模样,他心软芝围息她的要求,却又忍不住自问,他能把持得住吗?
  “刚才你是跑哪里去了?”
  武真零边用类似妻子怀疑丈夫去向不明可能有外遇的口吻询问曼丘理,还跪坐在床铺中央,向前微倾着身子,努力抚平紊乱不整的床单。
  淋浴完毕,甫自浴室出来的曼丘理,顺手把额前半湿半乾的发丝向后梳理,他视线不经意的扫过面对着他的武真零,瞥见她过宽的领口下细致雪白的酥胸,和若隐若现的乳沟,顿时感到口乾舌燥,呼吸急促。
  他连忙把视线移往他处,故意避免和她正面接触,以免平静无波,被他禁锢在心海深处的情欲,轻易的冲过防线,一发不可收拾。
  对于她的问题,他只避重就轻的回了一句:
  “我待在东园,想些事情。”
  “想什么?”她随口问道。
  “老七,我很挂心他今晚的状况。”
  武真零停下手边的工作,眼神复杂的望着他:
  “你是恐怕他情绪不稳,控制不住自己,会藉故发泄怨气,因而伤及无辜,闹出人命来?”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她自己也未察觉到的酸意。
  曼丘理微微一笑,看来福平尔对她的影响不浅,随口胡诌,一堆小题大作、过度夸张的话,她竞都照单全收了。
  不错!吸收力很强,只是用错了地方。
  “你别把平尔的话当真,老七绝不是平尔所形容的那样,他虽然脾气急躁、缺乏耐性,但他行事有分寸,绝不会因逞一时之快,而冲动的闯下祸事。”
  “既然这样,你还担心什么?”她拿着枕头,轻轻拍去沾染在表面的灰尘。
  “今晚,他必须和未婚妻的父亲碰面,那是他极度厌恶的事。”他沉声道。
  “什么?未婚妻?这怎么可能?老七不是讨厌女人吗?”她诧异的失声叫道,差点没把手中的枕头给吞了下 去。
  “你听谁说的?”他在心里已有了底案。
  “平尔啊!”她随即下了个草率的结论,神经兮兮的 问曼丘理: “老七他讨厌女人,难道他喜欢的是男人?”
  他就知道,果然不出他所料。将她误导入歧途,使她 因而产生错误认知的,正是那个说话不负半点责任的多嘴福平尔。
  “你中平尔的毒太深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完全不去怀疑它的可信度,这样很容易在观念上先人为主,对 人、事物、产生偏差的。”他正色纠正她: “老七他并不 是讨厌女人,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和女人相处,因此才和纠女人保持距离,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冲突发生,徒增生 活困扰。”
  这和讨厌女人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是换了个解释和形
  容罢了。
  曼丘卫觉得女人不好相处,她还觉得他更难相处呢? 像他这么孤高傲慢的人,她就不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他, 真是谁嫁给他,谁倒楣。突然,她有点同情他的未婚妻。
  但是她的同情并未持续大久,很快的,曼丘理接下来 的一番话,彻底粉碎了她分量不太多、而且相当廉价的同 情。
  “老七他从小就和老九跟着父亲;我称呼他为晋叔, 生活在尼泊尔北边、喜马拉雅半山腰,非常偏僻的小村落 里,那地方不只是生活水准落后,而且是个阳盛阴衰、男 尊女卑的原始社会。晋叔在那里,被奉为先知神明,可想 而知,他所生活的圣地,是绝不允许女人随意接近的,老七自然是没什么机会和女人相处。到晋叔去世后,老七和老九被接回曼丘家,老九跟着小叔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老七则跟在七叔身边,终日待在北馆实验室内,除了曼丘家的女人外,他接触过的女人,寥寥可数,大约未超过十个,因此缺乏与女人相处的经验和知识。对他而言,女人是非常陌生、且莫测高深的生物。”
  “那他怎么会有未婚妻?”她疑惑的打断了他的话。
  “是双方家长促成的。女方的父亲晓明允,年轻时曾到尼泊尔攀登喜马拉雅山,后遭遇山难意外,险些丧命,是晋叔救了他。他为报答恩情,承诺要把女儿嫁给老七,晋叔和他争执了半天,在盛情难却的情况下,同意了这项婚事。并互相约定,在她女儿满十八岁的生日宴会上,正式对外发表,并择期让他们完婚。”
  拜托!这都什么年代了,竟还有如此八股的想法。为了报恩,而随意决定儿女的终身大事,完全不顾及当事人的意愿,真令人感到可笑啊!
  这如果换作是她,肯定逃婚,坚持反抗这项无聊的婚约:很不幸的,事情正朝着她所想的方向发展。
  陈述事情的曼丘理,在说到这里时,温和的神情突然显得黯淡深沉,如同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轻叹了口气,那真是一段极不愉快的过去啊!他不想提及,但为了避免武真零继续对曼丘卫误会下去,他还是将它简单的说了出来。
  “这原本是件美事,却没想到,晓明允的女儿不同意,为了和她父亲作对,她故意在宴会前一刻离家出走,恶意放话说她跟别的男人私奔了,要老七死了这条心,别 再癞哈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大过分了。”武真零气愤道。
  顿时,她对这位晓小姐的同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 开始同情起老七,并为他打抱不平。
  “起初,老七也不想赴宴的,但父亲的遗命难违,他只好勉强赶到晓家,想跟晓明允解除婚约,结果他却被晓小姐的恶意报复搞得尴尬之极,成了众人的笑柄。往后的数年间,总是有好事者故意拿这件事调侃他,开他的玩笑,在这种情况下,老七他想不讨厌女人,恐怕都很 难。”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来没碰过女人,一碰纠就是这种恶女人,难怪他会对女人产生失望和厌恶感,但 总不能因噎废食吧!”她很为老七担忧。
  “话虽如此,但不是当事人,毕竟无法完全理解他受 创的程度,好心劝告他的话,反而容易变成事不关己的风 凉话,多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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