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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欲霸不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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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宏,不是他。
  算了!反正这阵子不合理的事也够多了,再多一件也不奇怪。
  杨沛浠的父亲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短期内她也不能回香港,但他不一样,他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不过难得见到她这副脆弱的模样,他实在舍不得离开。
  反正天龙集团有天宏和君宇他们坐镇,就让他偶尔放个假吧!
  上次休假是什么时候呢?他也忘记了。
  不用再担心父亲的病情,杨沛浠终于可以松口气。
  这一次全赖他的帮忙,由订机位、看护的挑选到康复疗养,他都细心周到地安排了,她真想不到在她最惶惶然的时候身边支持她的,会是她曾经最讨厌的龙天承。
  为了答谢他,她请他到家中作客,一尝她的厨艺。
  她在美国住了一段不短的日子,没有虐待自己习惯的她,在这里准备了一个安乐窝。
  地方不大,和龙家在寸金寸土的香港那栋三层楼高的豪华别墅相比,用小字来形容也绝不过分,可屋内的陈设却充满家的味道,他想,她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去置。
  知道他对这种小屋不会太有兴趣,简单介绍后,她便留下他在客厅,独自在厨房里忙。
  看她忙碌的背影,听她切菜的声音,一股幸福的暖流不知不觉地绕在龙天承的心头。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家里剩下清一色的男人,以前天宏、天浚年纪小,需要人照料,家里曾雇用外籍佣人和专职保母,到他们长大了,想有更多的私人空间,龙家就只聘钟点工人负责打扫、烧饭,不知已有多少年他不曾看着人做菜了。
  从前,他会抱着天宏站在厨房门外,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妈妈忙碌地做菜,这个情境令他十分怀念。
  一直都有不少女人缠上他,偶尔会有一两个为博取他的欢心特地为他下厨,他却从不曾受感动。
  菜香扑鼻,不过他可不敢有太大的期望,毕竟她是职业女性,手艺大概好不到哪去,只要吃得下,他也不会太挑剔。
  然而在尝了第一口后,龙天承就完全改观了。
  她烧的菜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用料也十分简单,妙在她能把各种材料原有的味道恰到好处地配合,保留食物原有的鲜味。
  “对你的胃口吗?”见他近乎狼吞虎咽的横扫桌上的食物,杨沛浠心里已有答案,她对自己的厨艺绝对信心十足,没有一个人尝过她的菜后不赞不绝口的。
  “嗯!”没有抬起头,未完全解决桌上的食物之前,他不打算分心。
  一向不挑食并不代表他没味觉,只是他没有杜逸凡的闲情逸致,不会刻意为享受人生而奔波。
  一定不可以让自称美食家的逸凡知道她的好厨艺,不然他一定卯足劲和天宏竞争。
  “要加饭吗?”开饭到现在才十分钟,他的碗已见底,看来他真不是普通的喜欢她做的菜。
  “不了!我喜欢吃菜,是你妈教你这样高超的厨艺吗?”他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她原本挂着温煦微笑的脸霎时僵住了。
  “是我自己看食谱学的,我不知道她会不会下厨。”她的声音很冷,像在谈和自己不相关的人。
  静默又在两人之间弥漫,不知该说什么,龙天承好几次试图打破沉默尴尬的气氛,可每每言到唇边又开不了口。
  过了一会,她叹了口气,幽幽地开口,“八岁那年,我爸爸和妈妈分开了,他们要我自己选择以后要和谁一起,我没有多想就决定和爸爸一起,可能因为他的眼神很寂寞。我妈是一个要沐浴在爱中才能生存的女人,她觉得爸爸爱他的工作多过爱她,所以她决定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多年来,妈妈定期和她联络,母女之间的感情不浓不淡,她知道感情的事没有对错,也不认为妈妈该牺牲她的幸福来换一个看似完整的家给她。
  她的继父真的很爱她妈妈,知道她过得开心,她也没什么好怨的。
  “有时候,我会怪他们没有顾及我的感受,但后来长大了反而喜欢上这样的自由。我爸爸真的很忙,一个月我和他见不了几面,那时候要不是冬儿和雪姨常常到我家串门子,我可能也会觉得寂寞。”最难过的日子,若非冬儿和雪姨在她身边开导她,她可能会变成一个极度偏激的人,还真感谢她们。
  “雪姨?”一个陌生的名字,他从未听她或天宏提过。
  “就是冬儿的妈妈嘛!我也是她的弟子,论造诣当然不能和冬儿相比,但我钢琴也弹得不错的。”冬儿的妈妈凌雪是有名的钢琴家,向来不收学生,会收她绝对是例外。
  “知道她为什么肯破例收我为徒吗?”她噙住笑,看向满脸疑云的他。
  “她迷上了我的手艺,常常吃我做的点心,却想不到要送些什么给我,最后,她索性教我弹钢琴,她说这样就能天天吃我做的菜了。其实当初我是为了让辛苦工作的爸爸回家后能尝到家的味道,才拿起食谱钻研,要不然也不知道自己挺多才多艺的。”她口里满是自吹自捧,眼中却是落寞。
  “你的童年都是这样寂寞吗?”
  听他像是可怜她的语气,她不甘地反驳,“我哪来的寂寞?有冬儿陪我,还有其他朋友,我是忙不过来才对。”没有正眼看他,她不寂寞,也不可怜,她不需要怜悯。
  “我也很忙碌,爸爸要工作时,就由我来照顾两个弟弟,他们真是皮得很,尤其天浚,他最爱捣蛋。”不想令她不高兴,他立即转移话题。
  听得出她又像刺螺般把自己武装起来,他就心痛不已,见她何时何地都在自我保护,不让自己被伤害,他更想保护她。
  “你有耐心又疼他们,有你这个哥哥他们真幸运。”她就只有一个小她十岁的异父妹妹,感情比朋友还要淡,手足之间的情谊她是无缘感受了。
  “其实我很憎恨天宏的。”
  “喔?”他认真的表情令人不敢怀疑他在说笑,但……
  “不相信吗?他刚出生的时候,我的确很讨厌他,试想一个才六岁孩子不喜欢分享并不奇怪呀!尤其分享的是爸妈的爱,那时候一有机会我就会弄哭天宏,想爸妈讨厌他,把他丢了。”他一直为自己曾有这种想法懊悔不已,对两个弟弟也就更加爱护。
  “你现在那么疼他们,是因为你爸妈开导你吗?”
  “才不是!”语调不再平静无波,他的反应一反常态。
  “因为让他们发现你欺负天宏,被他们教训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了一半。”瞬即冷静下来,他蹙起眉头,甚是凝重。“是给爸爸发现了,但他不但没有教训我,还教我怎样欺负天宏才不会让人知道,他说打他的时候一定要隔着毛毯,要不然伤痕就会被发现,还说要丢了他就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最好让大老虎把他啃掉,不留一点痕迹。一个下午我爸把层出不穷的方法统统告诉我,最后还问我想好要用哪一个方法没有,要不要他的帮忙。你见过这样子的爸爸吗?”他越说越激动,惧意和愤懑从眼角透出。能把如此强势的大男人吓成这样,大概只有龙创华做得到。
  杨沛浠已尽力保持淑女的形象,可惜效果不太理想,强把笑意塞回肚子内,结果就是肚皮抽痛,泪水在眼角轻泛光芒。
  “你也不用笑得如此夸张呀!”他不满地嘀咕着。
  “没有,我哪里有笑。”笑意在微抖的声音中泄露,她再也忍不住,对着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他狂笑。
  好一会,她终于控制住嘴角,使它们不再上扬。
  “但他的方法很有效,看你这么疼他们就知道了。”
  “我给他吓得整整一个月都在作恶梦,我情愿他用比较正常的方法教我要疼爱弟弟。”想起那可怕的梦魇,他余悸犹存。
  “你爸实在太可爱了,而且也很厉害。”
  聊了一个晚上,看到手表的指针已走近午夜,龙天承不打算继续留下。
  人言可畏,虽然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但当日听到的恶毒言词依然在他脑海里盘旋,令他无法忽视他可能带给她的负面影响,这也是他坚持住酒店的原因。
  临走前,杨沛浠叫住了他。
  “如果你喜欢我做的菜,回到香港我再做给你吃。”
  “好呀!”将来她和天宏结了婚,他每天都可以尝到她的手艺了……倏地,一颗炽热的心瞬即冷却下来。
  未察觉他表情有异,她绽放着灿烂的笑靥,含情脉脉的眼神一直紧追他的身影,直到大门关上,她还傻里傻气的笑,轻哼愉悦歌谣。
  门外的人停下脚步,双脚变得很重,不单是双脚,就连那颗心也越来越沉重。
  她会嫁给天宏,她会是他的弟妹,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了……
  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以内,她和天宏的感情不就是他穿针引线的?
  怎么他的心会痛?而且不是一般的痛,是椎心刺骨的痛,一点一点啃掉他的心。
  一想到天宏会牵住她的手走进礼堂,他就制止不了要把她拉回自己怀中的想法。
  可他怎可以如此卑鄙?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是亲弟弟的女朋友。
  此刻,他再也逃避不了一个他一直极力忽视,不去探求的真相——
  他,爱上了杨沛浠,爱上了弟弟的情人。
  *  *  *
  在医院等了一整天,等不到龙天承的踪影,直到傍晚时分,人应该在香港的龙天宏竟出现在杨沛浠的眼前。
  前一晚,她静心想过,冬儿的提议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妥当,龙天承不肯主动,难道她就只能一直等?
  路不转,人转,她不晓得争取吗?
  况且她是真心喜欢上他,一个不太懂得表达感情的男人,哪有什么好怨的!
  经过一晚的思考,她肯定他对她也有感觉,否则他绝对不会想也不想的丢下工作,跟她到美国的。
  *  *  *
  “你怎么来了?”她吃惊地问。
  “乘飞机再转车子,花了二十个小时由香港来到这里。”龙天宏平静无波的脸满是无邪,若她对他认识不深,一定被他骗到。
  “我是问为什么你会来?”忍住快要爆发的怒火,她皮笑向不笑的耐心问道。
  “大哥一通电话下令要我立即赶来,我怎么敢违抗!”这两口子真是有够麻烦,还好他觉得挺无聊,正想找乐子。
  “那他呢?”她瞟向他身后,试图找寻龙天承的身影。
  “在香港。”
  “在香港!昨晚他还和我吃晚餐,你说现在他在香港!”她拉高嗓子不敢相信地大叫。
  “正确来说他应该是四个小时之前回到香港。”瞄着手表的指针他悠闲地答道,未受她紧张的情绪影响。“他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就走了?”失落感盖过一切,她的好心情统统飞走了。
  “逃避嘛!发觉管不住自己的心,就只有逃了。”他的声音表情依然平静无波,听不出是否有调侃之意。
  “你在说什么?”她不是好骗的孩子,别想愚弄她。
  “你怎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狡狐终于露出撒旦的微笑,“更想知道你对我哥下了什么魔法,看来他是逃不出你的掌心了。”
  “胡说八道!”她涨红了脸,对感情事她的成熟发挥不了作用。
  “胡说?难道你喜欢的是我,不是我大哥?你不像是对自己没信心的人,为什么不能相信他为你着迷呢?”欺负人不是他的嗜好,但人家送上门不玩玩可会愧对天地。
  “他不是以为我们是一对吗?”像小媳妇一样,她小声软语地探问,和她在商场交过手的人一定不敢相信她就是他们认识的杨沛浠。
  “所以才要逃。他爱上你,却误会我们的关系,在亲情和爱情之间,他选择了亲情。”
  龙天宏的话一下子打沉了她的意志,黯然失望全写在脸上。
  “你会因为自己斗不遇我就放弃吗?”
  “我哪是斗不过你,你的大哥我要定了。”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她立即噤口不语,怒瞪着他那人畜无害的脸。
  就知道他是小人,只懂挖陷阱栽人。
  “如果能让他在不知道我们只是朋友的情况下令他选择你,就算是你赢了。”不挑衅,游戏一定就此终结,大哥若知道他们为了看戏破坏了他的幸福,不宰了他才怪!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她才不再做一次蠢材。
  “证明你的魅力不会及不上一个男人啊!”他言之成理地说服她。
  似乎是被他的说词打动了,不知道自己已掉进陷阱的杨沛浠决定放手一搏。
  “你要配合我,不能泄露我的底牌,也不能耍耍阴的。”他的微笑令她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他有阴谋。
  “别担心,你的敌手只有我一个,何况龙家的男人一遇上真心所爱,就会一生不变,发生任何事也不会动摇。”
  这是第二次杨沛浠看到龙天宏落寞的神情,眼里仿佛闪着悲痛的故事,却一瞬即逝,让人无法看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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