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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恶劣情郎-第14章

小说: 恶劣情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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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封俊麒,你真的要杀我?”猪啊她!为什么讲出那么恐怖的话,现在情杀的案子这么多,难道她会是另一件情杀案中的主角?不会吧?!
  “杀人很简单,难道你不知道吗?”有力的拇指按在她咽喉两边气穴,封俊麒压低的嗓音犹似恶魔的颤音。“只要按住这两个部位轻轻加压个三分钟,你就会窒息而亡,你知道吗?”
  “咳、咳咳……”
  “放心好了,我会跟着你一起去的,嗯。”
  大掌中的螓首开始奋力扭动挣扎,“不,咳咳咳……”他真的要杀她吗?真的这样就发疯到要杀了她?“封、咳咳……”
  呼救的小嘴忽而被温暖的唇舌全数吞没,咕哝的低吟被吻进咽喉里,化成昏眩与燥热。
  颈间的重压也因为令人脸红的热吻而消失,变成柔情的来回抚触,沿着邵星凡美好的锁骨弹奏煽情的音符。
  他到底──“虽然你装模作样、爱慕虚荣、表里不一、自私自利的个性变本加厉,但我还是喜欢你,不,也许早就不该说我还是喜欢你这句话,过了十年这么漫长的时间,当初的感情就算再怎么真挚也会因为时间而变质。”
  他的意思是──邵星凡起了波澜无法立刻稳定的气息微喘着,“你其实早就不喜欢我了,对不对?”
  俊逸的脸勾起浅不可见的笑纹,咬了被自己轻薄而红肿的艳唇一记。“是的,我是不再喜欢你。”
  果然。“什么情啊,爱的,最后都不会有永远,也不会有什么不变的,呵呵,那种看不见的东西果然一点保存期限都没有。”她就知道。邵星凡刻意不理会心头像被人狠狠刺上一针的痛楚,表面上装得毫不在乎地拍开他在自己身上的手。“哼,刚才还说得信誓旦旦,好象对感情坚贞的样子,原来只是在捉弄我,还好我没上你的当,否则──”再度袭上自己脖子的手掌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语。
  难道他又想──“你还想杀我?”
  “你这么怕死,为何要用那种话来激怒我?”封俊麒为她的表里不一叹息。“为什么要掩饰真实的一面?对你根本没有好处。”
  “没有人会喜欢我真实的一面的。”恶劣、自私的性格谁会喜欢。“问问你自己,一开始说什么就连我真实的一面都喜欢,最后还不是──”
  “那是因为我爱你。”他打断她的话解释道:“这份感情早超过喜欢的界限,要我如何再说喜欢你。”
  “你……你……”
  “我爱你。”封俊麒重申,十年前曾说过的话,十年后只改了动词。“爱恶劣的你,就连你的?装和你肩上快三十岁的老实猫都爱。”
  爱……爱她?“封──”欲出口的话被锁骨上的麻吻吓回口中,成了柔腻的低吟。
  “祝你幸福。”从她胸前?头,封俊麒为她调整好丝巾,在胸前打了个还算能看的蝴蝶结。“别解开丝巾,你的锁骨上有我送的纪念品。”他笑着叮咛,在她的讶然注视下转身离开。
  纪念品?邵星凡整个嗡嗡作响的脑子难得还装得下他的叮咛,素手愣愣地滑进丝巾下,触摸锁骨上频频发热的部位,有点肿又带点痛。
  她知道他留了什么给她。
  一记吻痕,红艳如火地在美好的锁骨上绽放,犹如盛夏的蔷薇。
  第九章
  过去,一直空白什么装饰物都没有的手指!如今,多了一环与“束缚”同名的戒指,就这么套住她未来的人生。
  价格不菲的蓝钻镶着一圈碎钻,总价值五十万元。而这……只不过是她的订婚戒指而已。
  坐在自家花圃草地上,在冬季暖阳下,透着黄澄的日光,蓝钻发出如同北风一般的寒光,让盯着这只戒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寒颤。
  邵星凡瞪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神情茫然,不自觉地陷入迷思,一个月前的订婚宴好像只是昨天做的梦一样,她完完全全感觉不到任何真实,被套住的手指传达不出让人安定下来的感觉,反而有种肩上背了五十万元的铜板般的沉重感,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这种情形以前也有过,回忆像开了闸的水库,就算再怎么不愿意想起,还是会哗啦哗啦一古脑儿地全涌了出来,要想不去看都难。
  那时候是因为和封俊麒吵架,三天没说过话,才会有这种沉甸甸、几乎快窒息的感觉,害她不得不请假,在自己完美的全勤记录上留下一个污点,为了这件事她还冲到他面前,命令他请她吃大餐作?惩罚。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她的?嗯……扯开?难的一笑以后还是认命地点了头;最后,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去打工存钱,然后带她到垦丁度假。
  她只是要他请吃一顿饭,他却带她到垦丁玩了一个礼拜,真是笨蛋!把她的气话当真,还半买半送,做出她没要求他的事。
  “想到什么事这么好笑?”低沉的声音将她拉出回忆,?头一看,封俊麒正背着光向自己走来。
  高颀的身影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稍嫌瘦长的身材,斜阳被他遮住只剩一轮光晕,徒然增加他给人的威严印象。
  从小就是一板一眼的,像个小大人一样,什么事都习惯先定好计划,把一切掌控在手上,绝不容许任何意外,这就是她知道的封俊麒。
  所以,一直很讨厌他、想欺负他、破坏他全盘计划,因为,她看不惯把自己的人生安排得像盘早知道结果的棋局,单调乏味;除此之外,无可否认的,是他那样对自己人生有目标的安排,会让她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无用,体悟自己徒有一具美丽的空壳,壳里其实什么都没有的事实。
  看到他,她总有一种什么都比不上他的挫败感;而她,十分厌恶承认自己的挫败。直到现在,还是一样。
  “你到我家有什么事?”
  “没事,只是经过这里时,看见洋溢着像白痴般幸福表情的未来新娘子,就忍不住转进来欣赏欣赏这样幸福的表情。”
  嘲讽脱口而出,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我讨厌你。”邵星凡站起身,转身想进屋却被身后的人扣住手腕,不得已停下脚步。
  “好姐姐的面具不戴了吗?”明明坐在这里盯着订婚戒指发呆还死不承认,这种不认错的个性到底是承袭她父母亲中的哪一个?还是根本就是基因突变的结果?否则那么好的叔叔阿姨怎会生下这样一头黑羊。“真让做弟弟的我伤心。”
  “少说得那么好听,你根本没把我当姐姐看。”
  “真是冤枉,我这么听姐姐的话,怎么会不把你当做姐姐看呢?”
  “以前的你说话虽然带刺,但不会伤人;但现在的你,只是混蛋一个。”贝齿咬住樱唇,邵星凡毫不客气的放话。“让人讨厌的大混蛋。”
  “这就叫进步。”说他混蛋,她也不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他的混蛋到她面前根本就是班门弄斧。“总比一辈子戴假面具,却没长进的?善者好。”
  没长进的?善者?!邵星凡深吸一口气忍住勃然怒意。“我不想和你吵,给我滚。”
  吵?封俊麒无辜地笑了笑,只差没喊“大人冤枉”。“我只是想来沾沾未来新娘子的喜气,看能不能也找到一个像姐姐你这么好的贤内助。你真是厉害,让田家人对你赞不绝口,看样子你身上的这层?装已经不叫糖衣,该改名?金钟罩或铁布衫了。”双手抱拳,分明故意激怒她地直呼佩服。
  “我不想理你这些好比是败犬的吠叫一样的讽刺,给我滚回去。”
  “谁是败犬?”封俊麒说变脸就变脸,毫无预警地捏住她下颚。“谁失败了?”
  “你。”
  “我?我败了什么?”凌厉的视线炯炯地锁住企图逃开的游移眸子,会让她继续逃避下去他就不叫封俊麒。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放开我。”要是被经过的人看见会有多少闲言闲语。“放手!”
  “说清楚,我败了什么。”
  一定要这么逼她吗?被激怒的性子和因为他的出现不断累积出的沉窒感压得她无力撑起一身为装;开了口,就再也压抑不住咆哮的冲动。
  “你败的可多了──妄自尊大、目空一切,以为自己能掌控所有事物,结果呢?你连我都追不到,偏偏又不接受这个事实,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话讽刺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做的事又全都是对的吗?如果我是为善者,那你也差不了多少!
  我隐藏我的真实性格又怎样,你呢?你不也因为该死的自尊,从小就装出一副大人样,为了得到众人的称赞,拼了命的读书,甚至定下无聊的人生计划;然后又为了该死的自尊,放弃我逃到美国去。现在,你有什么资格像审判者一样,在我面前冷嘲热讽?又有什么资格再干涉我的人生?
  如果我虚?装乖,那么你也是!要不,你就大大方方地在众人面前拿话讽刺我、嘲笑我啊!如果你不虚?、不装乖、不故作成熟,又为何只是在私底下、在我面前,才敢说那些刺人的话!“
  “就和你为什么只在我面前原形毕露相同的道理。”
  相同的道理?“哪……哪有什么道理可言,呵呵,我只是因为看你讨厌才会百般欺负你,乘机压榨你,不看你那张装成熟的怪面具垮掉就不高兴。”邵星凡笑中的牵强连自己都听得出来。“你少胡扯,哪有什么──”结实温厚的拥抱,将她的话吸纳入听得见心跳声的胸口。
  “尽量说,尽量再扯谎骗自己。”沉稳的胸口发出哼哼笑笑的低语。“你扯的谎愈多,理由愈杂,就表示你的心动摇愈大。认识你多久了,你这点性格我还摸不透吗?十年来你一点长进都没有,连恶劣的性格都没变,太好猜了。”
  “你闭嘴!”他到底回来做什么的!“在国外念了十年书,就只学会如何破坏别人的幸福这门课吗?”
  封俊麒放开她,让她瞧见自己脸上的笑容。“我是这门课的教授。”
  “你──你这猪头!”恶劣!为什么她看不出这家伙长大后会变得如此恶劣,差劲到极点!“当年那个听话任我摆的天真小鬼到哪儿去了,该死的,你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你──你这猪头!”恶劣!为什么她看不出来这家长大后会变得如此恶劣,差劲到极点!“当年那个听话任我摆布的天真小鬼到哪儿去了,该死的,你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快二十七岁再像个天真的小鬼就可怜了。”封俊麒为她的气愤没有诚意地惋惜。“去你的记忆库找吧,或许还能找到点蛛丝马?。”
  “封俊麒!”
  “坦然面对自己的感觉对你不会有害处,这十年,我也没有因为承认爱上你而受害,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其实他心里再清楚也不过的是──爱上她姑且还不会受害,真正受害的日子是要从她也正视对他的感情,并承认后才会开始。
  邵星凡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灾难,只是他早认命地知道自己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信奉者,因而乐于接受这样的灾难罢了。
  没有因为爱上她而受害?邵星凡睨了睨他的表情,冷声冷语道:“你心里一定想,真正受苦受难的日子是在我响应你的感情之后对不对?”
  封俊麒顿时无语,她了解他的程度出乎他意料之外,连他的心里话都看出了十成十。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的没错。“你这个混蛋!”邵星凡推开他,气呼呼地转身几乎是用冲的跑进屋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封俊麒搔搔头,含笑吃下闭门羹。
  原来不是只有他懂她,她也懂他啊。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黑眸盯着邵家门口好一会儿,他满足地笑开。“这个地狱,我非入不可。”
  ???想要入地狱,自然要先把不知道自己正往奈何桥上走的笨蛋拦住,并且拖回人间才是。
  而这,就是封俊麒出现在嘉田实业的原因。
  “封先生?”从内线传来秘书的转述,田劭达皱眉想了想,终于在订婚宴的记忆中抓出这么一号人物。“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在秘书的带领下,西装笔挺的封俊麒走进田劭达的办公室,两只大掌在半空相握一晃。
  “不知道封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星凡在你心里是什么?”开门见山的话让跟着坐进沙发的田劭达为之一愣。
  是什么?田劭达颔首示意送咖啡进来的秘书离开后,一笑反问:“我不懂你的意思。”还有那声“星凡”,未免叫得太过顺口。
  “是我辞不达意。”封俊麒啜了口咖啡,换了个说法:“她在你心里占有多大的份量?”
  田劭达坐进沙发椅背,双手交叠在胸前。“是星凡托你来刺探我?”
  “是我自己要来的。”封俊麒一派自若地学他坐进椅背。
  “她并不知情。”
  “这算是你做弟弟的在关心姐姐的婚姻幸福的举动吗?”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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