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不好惹-第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也喜欢结交聪明人,那样心思灵活的人,真是少见,一上来就把一个局给破——他与萧缙虽然猜测是他杀,而且内室必有暗道可寻,偏生就是找到到足够的依据,而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整个过程给证明了出来。萧缙微一笑,觉得杨固很欣赏司家兄弟,尤其那是司六,个儿小小,心眼多多,不得了:
“阿固,司六是女人!”
七个字,令杨固瞪大了眼,怀疑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呆了好一会儿,才问:
“什……什么?女人?你开玩笑!”
“没!”
天下有这么邪乎的女人,杨固摸起喉结来,喃喃道:
“一个长喉结的女人!”
“女人不长喉结。”
“可……”
“假的!”
“……”
杨固张了张嘴,明白了,易容术,好高明白的易容术,他的脑子转了过来,把上反问:
“你怎么知道的?你,认得她?”
他打量着,觉得这当中有问题。
萧缙摇头,慢悠悠的捡着棋盘上的棋放到棋碗里去:
“谈不上是认得!有两面之缘,一年前,在东越梅家!”
是了,一年前,萧缙为了梅家的宝贝,曾亲自去东越。
“梅家家主被杀一案,就是他们兄弟俩给破的。临离开时,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司靖叫司擎为贼丫头骗子,说什么遇上他,他算是上了贼船——”
他幽幽一笑,玩着手上的白棋,看着瞠然结舌的杨固,说:
“她不光是女人,而且根本就不姓司。后来那件事,我不是跟你提过么——我回来时,顺道去了隐士谷,赢了一支千年老参回来,不想,在边境之上,遇上了一个人。这人顶着一张司六的脸孔,笑眯眯的自称姓秦,名小七,帮着替我打退了几个小毛贼,就和我好一番称兄道弟,然后,把我刚刚得到的人参给盗了去。”
“啥,就那株千年老参么?就是她盗的?”
当时,萧缙可没说那个盗他参的人是谁,回来后,只淡淡说了一句参被偷,具体经过,没有说。
杨固直眼了,服了,拍案叫绝:“你先头说你中过美人计,难不成指的是她?”
这笑,笑的坏死了,能叫不近女人的某人中美人计,那得多强大。
“啧,笑那么邪气干什么?我只是喝高了!你喝高的时候,还不是抱着岳离直嚷嚷着叫:非他不娶呢!”
萧缙白他一眼。
他没说的是,那个吻,让他勾起了某些记忆,所以,才着了道——至今,他一直念念回味那个吻,太有味道了,整个人就像触电了一般,一下子就懵了。唉,那感觉,真是太怪太怪,明知道不该回味的,可就是恋恋难以忘怀。
也许,他是犯了天下男人的通病,见色起贼心,于是,大意失荆州。
“好好好,就算你喝高了。现在是在说你的事,别把我醉死时的荒唐事给扯进来……嗯,你就没去抢回来?”
他不相信怀王会这么好脾气。
“怎么抢?打那夜她落跑以后,司家这两家伙就人间蒸发。根本就无从查找。哦,对了,半年后,他们现过身,在北晋破一个怪案,三天破案,然后,再度失踪……”
萧缙脸上浮现一抹意味难辨的微笑:
“我第一时间听闻,再度派人去查,可凭着我们的暗哨,居然查无后。有人在背后将他们保护了起来,那个人的势力。同样大到可以一手遮天,阿固,你说,在这九洲大陆上,谁能有那样的本事?”
杨固侧头想了想,当今世上,群雄四起,东有淮少侯,手掌兵权,称雄称霸;南有公子秦,智谋惊天下;晋国太子爷,傲行东北方……整个大陆,最最不得了的是那位九洲第一家的龙公子,据说,其才其智,世无双……这些贵侯奇士的眼线皆遍布五湖四海,除却他们,更多其他隐形的势力在这几年迅速的强大起来。
这事,还真不好猜。
**
夜色淡淡,星月闪闪,这一夜,云沁落宿在一别馆。
这别馆小小的,隐于市井之间,并不起眼,没有明着配随从,只配了一个会武的老婆子帮忙烧饭做菜。
晚饭后,她坐在园子内,盯着月亮看,天上,月光淡淡,星光点点,她想到了一年前,那一张笑盈盈的年轻脸孔,带着一个随从,出现在隐士谷,只为了那一支千年老参。
那是一次盛会,隐士谷谷主闲来无事,以千年老参,邀天下文人异士集聚,比书法赛文章,弄乐器,一枝丹青画天下,谁若能在其中得胜,便赐以一支千年老参,据说,那老参有妙手回春之奇用。
正巧,那时,她救下了子渊不久,那孩子身受重伤,需要有老参来续根培元,她在解决了梅家一案后,马不停蹄的寻去,只是迟了,赶到的时候,大会已散。
在这场盛会上,有一个笑容痞痞的俊美少年脱颖而出,在琴棋书画上令谷主赞叹不已,末了,力拔头筹,赢得那支千年老参。后来,谷主还亲手为少年将人参切片装盒。
那少年自称“阿刘”,能言擅辩,容貌俊俏……
据说,此人得了那支参就离开了山谷。
她凭着旁人所描绘的音容笑貌,尾随而去,想着要从他手上将东西弄来。
当时,有这种想法的人可不止她一个,有人比她还要心急,自恃武艺高强,人多势众,没把势单力薄的阿刘两兄弟放眼里,一径将他俩围住,大言不馋的索要老参。
面对虎视耽耽的强敌环伺,这个看似纯良的少年“阿刘”斜眼微笑,硬着凭着手上一根马鞭,轻轻松松就把七八个武林高手给撂倒了。
隐在暗处,原想坐收渔人之利的云沁,在看到这一幕以后,傻眼,心下马上知道这番,她遇上的是一位深藏不露的行家里手,想在从这种人手上,拿到自己想用的东西,不能与他硬碰硬。
她想了想,不知如何是好。
跟了一天,那少年遇围截数次,皆被他轻轻松松搞定。
一天后,在边境之上,她终想到了法子,略作布置后,在再次看到他遇上打劫时,当机立断跳出去,喊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口号,去帮他打架,刻意去结识。两个人就此认得。
后,她像牛皮糖似的黏上了人家,先问人家要去哪里,假装是同路的,他笑着邀她一起同行。于是,两个人开始一道赶路,一起吃酒,一同投栈住宿。
这人很健谈的,天南地北,笑起来又特别的明快,一派纯朴爽朗,倒是挺投她脾性。
就这一天夜宿时,她极度无耻的将那老参给偷了去。
偷盗的过程都没什么惊心动魄,唯一叫她印象深刻的就是:用嘴那一堵——堵的她至今都不敢回想当时自己是怎么一个心态。
实在是想不到啊,阿刘竟然就是堂堂怀王殿下,他居然会扮成一个不起眼的小厮,亲自去求参,而她居然就撞了上去,骗了人家的参,逃之夭夭也就罢了,一年后,还这么倒霉的来“投案”。
哪有比她还倒霉的小偷。
她要抓狂了。
更抓狂的是这家伙,居然设计害她:什么生是他人,死是他魂。
美了他了。
小人。
怀王是不折不扣一小人。
最是叫人抓狂的是:现在这案情,扑朔迷离的,无数疑惑在心头乱蹿。
死的是假国师。
那么,入住在太极洞府的人是真国师吗?
要真的,人家为何不跑出来加上证实,反而费尽心机的将四个道士给弄成假死,又勾结了陈令史,将道士们的死说成是自杀,待所有谎言穿梆以后,又自裁?
什么意思啊?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哪部分真相叫人刻意隐瞒了?
她平静的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烦躁。
“在想什么?”
司靖洗完澡,从房里出来去她房里找,不见人,满院子那么一找,才发现沐浴完的她在这棵老树下发呆,面前,挂了一盏小小红灯笼,红红的灯光照在她脸上,照亮了她脸上的困惑。
“没什么!只觉一团乱。”
她双手托着下巴,靠在石桌上想啊想的,思绪乱糟糟的,七上八下的,一会儿想怎么去对付怀王,一会儿想到这西楚国内发生的事,与她会有会有什么关系?要不然,这不好的直觉,是从何而来的?
她的直觉一直灵验,每番遇上不好的事,都有一种不踏实感。
司靖坐在她对面,盯着她看:
“这件事,现在没法突破了,陈四一死,将一切有用的信息都给掐断了。他服用的齿毒,又是极为普遍的,一时没什么可查。最近这段日子,他又有没有异样的举动。作息正常,也没见过任何可疑的人。
他吁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
“我在想陈四到底受了怎样的胁迫才办了这个事儿?他妻子早逝,只有一个儿子,还未成年,他怎么就舍得把儿子丢下,令他就此成为孤儿。从此没有依靠。谁许了他天大的利益,能令他不顾生死,不顾儿子。还有,他的舅兄,是被人灭了口,还是跑了?真是一个迷团套着一个迷团……”
司靖想不通。
“阿司,你去见过你那个小师侄了?”
云沁转头问他。
离开太极观时,司靖曾去陈家,她则直接来了这里,因为心情极度败坏,想寻个清静的地方,好好的思考一些东西。
“没见着。根本不在京城他的宅子内养着。这越发奇怪!”
他皱眉:“我听门房上说,早一个多月,小公子就被送出京去,说是拜了一处名师,求学去了。我已经让人去查!但估计是查不到的。若不是被拿为了人质,就是被陈四刻意藏身起来。根本没办法找着到。”
“一个多月以前?”
云沁喃喃将他话里她认为的某个重点给抠了出来,同时,一道灵光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想抓住了一些,却被打断:
“阿云,你打算继续留下来查,还是回去办你的事?”
她不说话,懊怅那种异样的悸动,失消了,不由得拍了拍脑袋瓜子:
“唔,等等,你别说话。让我想想,必须想想……”
司靖只得闭嘴。
云沁自言自语起来:
“是得查,可该怎么查?
“还有,你师兄在一个多月前就有了这样的安排?
“这仅仅是巧合么?
“如果他一个月多前就已经开始在计划这事,如果,那个时候,就有人在撒网,那样联系起来的话,就实在太可怕了点……
“嗯,好吧,我们现在先设想一下:倘若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那他们最终想要捕获的又是什么?
“你说,会什么?我们假设一下!”
她说到最后,盯住了他。
“这个,没法猜!完全没有方向。”
司靖静静的看着她动脑筋时的模样,双眼亮闪闪,又因为解不出其中的迷,而露出几丝迷惑,在红红的灯笼光里,显得很迷人。
“别想了!放轻松一点,我们一个劲儿的钻在里面,也未见得寻出什么线索来。先放一下吧!换一种思路,也许可以寻到我们想要得到的结果。你现在该面对的事是:回不回去?”
他拍拍她的肩,试图令她轻松下来。
“嗯!”
云沁点头,就这时,她的脑子里,很突然的跳出一个强烈的火花,噌的一下,将她整个儿全点着,她惊跳起来,低呼了一声:
“可能吗?”
“嗯?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司靖好奇的问。
云沁摸了摸头,想到心头那个想法是那么的不成熟,一笑:
“哦,没什么!”
顿了顿,又忍不住说:“阿司,我觉得我得进宫一趟!”
“进宫?”
司靖眉头又一皱。
“嗯!”
她点头。
“做什么?”
他侧头看。
脸上戴着人皮,她现在并不很好看,但那眼底闪烁的神彩,是亮亮的,熠熠的,那是智慧的光芒,璀璨的叫人引不开眼。同时,他的话,叫他心生惊警之心,这丫头啊,做事,叫人跟不上那个节拍,他又想有什么动作?
“想见见太上皇!”
果真没好事呢!感觉得有问题!你说太上皇为何把皇位传给一个没有能力的皇子?因为受制与人,故而不得不这么做?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她低低说,越想越觉得这事情,绝对不像表面所看到那么简单。
“姑奶奶,悠着点吧!皇宫大院,不是你想进就能进,你想出便能出的。那太上皇终日睡着,周边全是看守的人,又都全是太后的人,没得在后允许你休想接近。找死是不是?皇族里里,若是被刻意藏起来的,必是一些见不光的事,你要是去挖一些什么来,那重重宫阙中,成千上万的禁卫军一人踩一脚,就能把你给踩烂。到时,你是怎么死的,外人的人都不知道。谁能救得了你。为了你女儿着想,请做事三思而行!”
司靖面色凝重的劝了一句:皇宫,那不是等闲之地,皇家的权威,是至高无尚的,谁都不可亵渎,这个丫头,本事再好,再如何巧舌如簧,当皇家的利益遭受损害后,谁能逃得过一死。
高高的宫墙围起的权利中心,以权者之命而从——权者,是不容外人探其隐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