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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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径还是含笑的低低说话,他凑的很近,那温温的气息拂过脸孔,带着一股特有的檀香的气息。
云沁眨眨眼,发现那气息有点怪,自己会中招,全是这香,搞的鬼:
“在龙大公子面前,搬弄小聪明,那无疑是班门弄斧。但带你们绩业楼,不好意思,公子可能得失望了,今天是我来云家堡的第二天,对云家堡并不熟悉。可能帮不了你们什么忙……”
“哦!”
龙隽挑了挑眉,上下审视了一番,笑容越发深:
“你该不会是云家那位七小姐吧!听说那位云七小姐昨儿个才回云家堡。除此之外,云家堡内可没很特别的人进出……”
云沁立即闭了嘴,有点心惊肉跳。
从这句话可以看得出两件事。
第一,龙隽之对于云家堡上下一举一动皆了如直掌,这说明,云家堡内部肯定有龙隽之布下的棋子。
第二,龙隽之的推理能力实在强悍,看来,她真不能随随便便在他面前说话。
“哈,看样子,你果然是。有趣有趣,呵,怪不得秦逍多年未婚未纳,他的未婚妻,果然不同凡响!”
龙隽之低低一笑,诡异之极。
云沁则有点郁闷。
也不知他怀了怎样的想法,先点了她的哑穴,而后,一把拎她的后襟,低声叫上青衣侍卫,轻盈一纵,就从二楼上唰的跳了下去。
他的速度很快,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这龙隽之不好像随手抓着一件小物件般,将她稳稳提着,着了地,往北而去,再往东去。
唉,倒霉起来真倒霉,这龙隽之的作风又极为的古怪,天不怕地不怕,之前,她答应三哥不惹祸的,如今看来,这祸可闹大了。
屋外,很黑,夜空起云,云盖星月,天地变成黑压压一片,真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这种日子,是最最适宜做案的,云隽之办事,还真能挑时候。
东边,理事园处,戒备一向森严,可他们这行人,就是有本事,能错开和堡卫的巡夜的时辰,没有惊动一兵一卒,在防卫森严的云家堡内,来去自如,似入无人之境。
他们来到绩业楼边上的一间偏楼,云沁被带进了里间,龙隽之让她坐在一张椅子上,太黑,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下一刻,他转身出去,外间,有轻微的开门声响起,龙隽之低低吩咐了一声:
“行动!”
便另有一阵微乎其乎的脚步声往而去,龙隽之亲身加入了这样一次行动。
身为一方少主,亲自动手,他所要做的事情,影响必定是广泛的——那几座矿石山,将成为一个导火索,引发一场不可思议的家族之战——云家堡,南宫世家,司马世家,皆会被卷在其中。
以云沁估计,龙隽之在劫持南宫志之初,就没打算让他活着离开,南宫志必须死在云家堡,只有死了,才能引出纷争,而查找凶手最后可能得出的结果是,司马家的人干的,将万剑庄地图失窃案归结到司马家头上,如此,龙隽之的嫌疑,就能被洗唰的干干净净。
虽然她一时无法猜想到,日后他得如何靠那地图去寻找到那一直存在,却无人知道具本位置所在的万剑庄,但她相信,龙隽之既然这么做了,必然是早早有了万全之策。
有可能,他最终想要结果是:找到那一批铸剑奴,以解救他们的方式,将他们引入龙州,给他们自由的同时,得他们相助,去打造属于龙州所特有的特种兵器。
第一家族会接纳萧缙的十万人马为他们所用,便说明龙氏有问鼎天下的野心,当他在本国土地上发现了那几座矿铁山,他自会想到要打兵器,以护充国防实力。
或者是因为他国内的冶炼师不足,或是不够专业,他便有了向擅作冶造兵器的其他人合作的打算,
是的,他需要冶炼那种特种矿铁石的冶炼师,以及那冶炼技术。
但,他想打造兵器,就不得不付给商人一定的利益。
商人是唯利是图的,有利得,便有交易。而各国冶炼集团能替各国打造兵器,以赚金银,这个行业的存在,本身就带有一定的不保密性:如此情况下制造的兵器,不仅要付出大量的报酬,而且还有可能泄露某些军事机密。
一个有野心的霸主,喜欢将一切掌控在手上。
龙隽之便是这样一个人,他不喜欢将利益与商人他享。
所以,才有了这一番精心设计的圈套,所以才有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和谈地点的真正目所在。
如果,这一切,便如她所猜想的,这个龙隽之,绝对比秦逍更为的难缠。
如今,他劫持了她,可能会拿她去和秦逍做交易!
正思量着,外头那门,轻轻的被人推动起来,有人翼手翼脚了起来,辨那声间,一共有两人,且应该全为男子,他们没有进来,只在外间窃窃私语起来——
“七小姐回来了!”
有男人低低陈述。
“知道!”
有男人恨恨应两字。
“想报仇吗?”
“我恨不能将其大卸八块,可他身边,可恨我进了不内院,更恨有八大侍卫守着她……”
“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爽一下!”
“真的假的?你逗我的?”
“要是逗你,我这么黑灯瞎火的跑这时做什么?
“说说看!”
“明天晚上,你带上几个兄弟,一起去爽,你可以这么做……但是,你得先找到一只替罪羔羊……那个名叫小刘的,以前不是和云沁走的挺近的。把他也带上,下了药……放心,那贱人如今声名狼藉了……九小姐的意思就是要把这事闹大,让秦逍鄙弃她,激堡主把人赶出去。只要,她被赶出去,你再暗中把人抓起来,以后,就任由你捏扁搓圆,好好解恨作贱她一阵子,再卖进春香楼,做最最卑贱的鸡。大夫人也乐见其成……”
云沁听着,差点眼冒火光,最后,忍了,咽下了那口气,用力冲穴道,要是被他们撞见自己在这里,只怕马上就遭了毒手——
她是听出来了,那个恨她入骨的男人,是六年前她被关在黑室内,那个意图趁她身体虚弱,想轻薄她,彻底作贱她的牢房侍卫长——那时,她虽然病着,却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那人最终的下场是被她戳瞎了左眼,挑断一根脚筋;如今,又想来作乱。
还好,那散功的迷~药在渐渐失去效果,内力已经渐渐恢复过来,她凝神一冲,穴道解了。
等回过神来,外头的人,已经走掉。
她吁了一口气,还好,他们没走进来。
正想往外去,才走到外屋,门突然开了,她一凛,往窗边退。
这回进来的是龙隽之,他在看到她已能行动自如以后,嘴角的笑意一收,一掌扑来,云沁不接,而退,在乍起的掌风底下一弯腰,他抓了一个空,指尖在她脖颈间滑过,似有什么被狠狠拽下,但听得叮的一声作响,有什么落地。
她没细想那是什么东西,来了一个滚地翻,自那半开的窗子蹿了出去,窗外,守着一人,正是那青衣侍卫,听得破窗声,长剑出鞘,白光动,直线刺来,云沁侧翻,借力在廊柱上一点,人,飞了出去,几个轻点,就消失的夜色里。
“别追了!点把火,撤。这个丫头,绝对不会去告密……”
龙隽之自屋内走出来人,低声叫住要追过去的丘明。
“公子为何这么肯定?”
黑沉沉的夜幕里,龙隽之轻轻的摩挲着刚刚自地上捡起的指环,紧紧的捏篡在手心,唇角勾起一抹笑弧,却什么也没有说。
丘明没有再问,马上放信号。
没一会儿,整座雄壮的绩业楼,被大火所吞没,后知后觉的堡卫终于发现了异样,一个个疾呼走水,喊救火,整个云家堡乱起来!
***
云沁回到燕楼,脱下那一身婢女衣裳回房时,囡囡已经睡下,燕娘陪在边上,听得声音,睁眼问:
“去哪了?”
“哦,随意走走!”
她摸着胸口,才发现颈子的挂着“婚戒”的链子不见了,必是刚刚被那龙隽之那一抓抓掉在地上——那是萧缙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是定情信物,怎么能丢了去。
她心里急。
“怎么了?”
燕娘又问,看到云沁的脸色有点难看,手,紧紧的揪着胸口。
“娘,您先睡,我掉东西了,去找找!”
云沁头也不回,再次出门。
走到回廊,却看到东南方向火光冲天,一阵阵隐约的喧哗声被夜风吹拂过来,起火了,而且很大,自然是龙隽之干的,这个人办事,真是不走寻常路。
她站了一会儿,往正门而去,门口有人说话。
“怎么回事?”
来的是三哥的心腹华子,看到她出来,松了一口气,迎过来,行礼,道:“七小姐,三爷让我过来看看,再递个话,前院出了事,您没事别乱走……”
“前头怎么了?”
她故作不知。
“死人了。绩业楼失火。正在查刺客。”
“哦!”
云沁抬头看着那火光冲天的地方,抿了抿嘴:
“回去吧!好生守着三爷!”
华子领命而去。
云沁没有再出去。
龙隽之变成南宫志,惨死云家堡,藏了云氏总账的绩业楼起大火,父亲得睡不着觉了,三哥也必定好一阵子忙……她折回房去,此刻去绩业楼也不可能再寻回戒指,还是回去睡觉。
才不会多管闲事去告密,云家堡即便闹翻了天,也与她无关——她只会看好戏。
云沁眯起了眼,淡淡笑:明天,这场戏,得怎么收场?
她有点期待。
***
第二天,日头照样从东方升起来,唯一不同的是,云家堡的气氛有些凝重。
听说,大清早,龙大公子带着人从大华寺赶了过来。
同来的还有南宫家的“金”三爷南宫杰。
到这一刻,云家堡的人才知道,昨儿个来赴宴的是个冒牌货。
这个冒牌货就在昨儿个晚上死在栖虎阁上,扯开一张人皮面具一验身份,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氏“金三斗”的二公子南宫志——
这事一核实,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乍呼不可思议。
关于这些传闻,云沁听得煞有兴趣,心里直叹:这个龙隽之还真能唱戏——贼喊抓贼!
两字:了得!
啧,他怎么就不怕她蹿出去揭他底呢?
不过,说真的,即便她站出去指证龙隽之是幕后真凶,也没有人信——她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哪有那个份量往龙大公子脸上抹黑。
唉,龙隽之,果然非池中之物,够胆魄,敢赌常人不敢赌,敢为常人不敢为。如此人才,他朝,必成大器,成为人上之王,受万民敬仰。
待续!
第二十一章,乌龙一抱,在下龙氏隽之
膳后,清袖进书房时,云沁正在陪囡囡练字,清袖在她耳边低低报备了一句:
“三爷在外头。想见你。”
云沁让囡囡玩去,出了园子。
燕楼园外,三哥依旧穿着昨儿夜里的衣裳,一脸的疲惫,笔直的站在那桂花树下,看到她,眼神却迥亮迥亮的,那里藏着话,藏着疑惑。
“空气很清新,走走!橼”
她对着三哥咧嘴,笑的明亮,映着太阳温暖的光。
云崇沉默了一下,点头。
两人慢慢走,待到无人处,树影丛丛,风儿轻轻,有湿润的桂花香传过来,清晨下过雨,同时,也有一些烧焦的气息,破坏了那样一份美掬。
她转过了身,对上兄长满带问号的眼,吹气如兰,道:
“三哥,我学过功夫,秦逍教的。昨夜,我差点就被人抓了去,后来,逃了出来,受了惊吓,没有再敢跑去找你……那些人的功夫很厉害。而且,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只路上拦了一个人,蒙了那人眼睛,让他给你传了一句话去!”
“原来,那侍卫嘴里所说的那位,就是你!”
他恍然。
“嗯!”
“没事就好,昨儿个,我得信,冲上去一瞅那里那情况,又不见你在那里,急的差点跳起来!”
他嘘了一口气,脸色依旧是凝重的:“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出了这么一些乱子。还好,你这丫头,做事倒是谨慎,若是让人知道你去过栖虎阁,又是一场风波。索性,你没被牵扯进来。”
那口气,带着幸庆,但他能猜到,云沁的功夫必是不凡的,那些人能在高手如云的云家堡来云自由,那必是了得无比,她能逃出来,总得有些能耐。
现在,对于云沁的了解越多,越会欣赏她:秦逍调教出来,自然是机灵的,出色的——
云沁将几缕秀发捋到耳后,轻轻的问:
“外头怎样了?”
提到这事,他面色一忧:
“很糟糕。起初,父亲以为死的是龙隽之,要是,龙隽之死在云家堡,云家堡只怕大难临头。还好,一验尸,脸上有人皮面具,再一查,才知是南宫家的人。南宫家的人死在云家堡,这事,古了怪去。父亲连夜派人去了大华寺,才知道龙大公子昨夜里一直在寺里陪方真大师下棋。昨儿个傍晚,他就派手下来报备说不来了,是有人劫持那报信之人冒名来了云家堡。我们不曾细查,这才叫他们钻了空子去。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