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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流二少V.S妙管家-第7章

小说: 风流二少V.S妙管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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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等一下陪你休息好不好?”聂修炜柔声驱逐妻子睡意,“快告诉我,你是如何发现伍先生是女子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伍自行入府半载,人人都是伍先生伍先生地喊,难不成大伙儿全栽了?
  可阿涛这个小迟钝又是怎么发现的?
  “因为伍先生没有你们男人的喉结,却有我们女人家的胸部啊!”
  尽管伍先生将胸部缠得很平,但那次她不小心碰到,还是觉得软软的。
  “还有,伍先生没有你和箸文的阳刚气息。”反而如她一般,有一股女子特有的淡淡清香。
  她因雕玉像的关系,对人观察极细,当初有了雕一尊伍先生玉像的念头时,自然悄悄将伍自行从头观察到脚,对“他”不同于男子的异样,自然也看进了眼里。
  但说穿了,还是猜……的成分居多!
  “就这样?”他愕然地看着阿涛将头埋进他怀里,眯起吝眸沉沉睡去,不知该哭该笑,忽又忆起今日在石头阁,伍自行望着玉像呆愣的奇异神色。
  他忍不住将头倚到妻子肩窝,低低沉笑起来。
  伍自行哪……你好聪明!
  照这情形看来,伍自行还不想表露身分,那么,可怜的箸文何时才会发现呢?
  可怜的小弟!注定情路坎坷哪……
  他怜惜地望着怀中至今仍有实无名的小女人,无奈地叹息复叹息。
  聂家兄弟,命都苦哦……
  青草依依,飞莺娇啼,正是踏春的好时机,可谁都能在这春阳灿烂的天气里出门踏青,就是她伍先生不能啊!
  “伍先生,你今日真要去香山游春呀?箸文今日就要服食解药、重见光明耶!你干嘛不陪着他?也好让他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伍先生你啊!”
  坐在马车上,阿涛犹不死心,力劝一旁一脸游兴的伍自行回头是岸。
  今早,她兴匆匆想跑到美人坞看聂二少解毒,可是……她又迷路了,绕来绕去,却绕到了聂府侧门,正好逮住想偷溜出府的伍先生。
  她本想劝回她,同去美人坞,没想到却反过来被她说动,也跨上了这辆出城踏青的马车。
  “那样有什么意义?”伍自行挑挑眉,淡淡反问。
  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她又怎样?
  聂箸文会从此大改心性,不再到处寻访绝色之女?
  只怕他见了她平凡的面容,便再无爱意。
  就算聂箸文曾誓言旦旦,这一辈子要定了她伍自行;就算她也敞开心胸,愿意接纳这份爱;就算两人已互许了终身……
  但,那也是在聂箸文失明之时。
  一个人在无法用眼去观察世界时,感觉对他来讲是接触世界的唯一管道,聂箸文用心来触摸她,认定她是今生的挚爱。可,若用的是眼呢?他可还会对她伍自行动心?
  别忘了,聂箸文过去的二十七年里,在他熠熠乌眸里所看到的是什么?非俊美之物,绝不入眼;凡貌平之人,从不与之往来。
  如今,他重返了光明世界,会怎样来看他?
  只有心的保证,远远不够。他要知道,聂箸文是否真的不在意她的平凡。
  所以,她决定出府,在聂箸文重返光明的时刻。
  “好象是没有什么意义!”阿涛困惑地摸摸头,甚尢佩服这位伍先生独特的行事风格。
  天下,怕再也找不出如伍先生一般的奇女子了!
  阿涛灿灿杏瞳悄悄一眯,暗暗决定以后有机会,也要扮男装试试。
  “那我们去香山哪一处玩?”既然出来了,玩个痛快也好。
  “哪里人多,咱们便去哪里。”伍自行轻轻一笑。
  “哦。”阿涛也点点头,不再问些什么,偏头望向车外的风景,开始一心欣赏。
  马车飞驰,似一阵轻烟,消失在如画的风景里。
  “出门踏青了?!”
  重见光明的利眸狠狠瞪住前来报信的侍从,聂箸文青筋暴突。
  好!好一个伍自行!
  “是,阿涛姑娘也跟了去,去之前偷偷让我前来跟两位爷说一声。”侍从说得有些心惊胆颤。
  怎么复明后的二少脾气也改了?模样有些像发火时的大公子,好似……好似一头被踩住尾巴的狮王。
  “大哥!”他气恼地转向一旁怡然品茶的老大,“你怎么管教你的小女人的?”非但不帮他拦住自行,反而也跟去凑热闹!
  “注意礼貌,我的小女人可是你未来的大嫂。”聂修炜淡然地挑挑眉。
  “你的涵养跑哪里去了?你的理智又飞到哪里去了?眼又见光了,所以不再用心想事情了?”难道男人一旦有爱,便无多少理智了?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狂暴的心,微微一惊。
  “伍先生为何不想见你?她难道不知道你今日会重见光明?可她偏出府踏青!”他冷冷一哼,“用用你的脑子吧!”
  “大哥,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放下茶杯,他淡然起身,“朝阳,备车。”他要去与阿涛会合,顺便玩一天。
  “我也去。”聂箸文忙举手报名。
  心思开朗之后,他立刻敏锐地推演出自行出府的真正原因,也明白了阿涛为何一同去凑热闹。
  “你明白了?”扬起笑,聂修炜拍拍小弟。
  “明白了。”深深吸一口蕴含着清香的春风,聂箸文懒懒地伸个腰,双眼贪婪地盯着窗外的花红柳绿,“大半年没瞧过这美景了,出去走走也不错!”
  “那咱们今日去放纵一回,如何?”将手搭上小弟的肩,聂修炜展眉一笑,似乎回到了年少轻狂的无忧岁月。
  “好啊!找到那两个偷溜的,一起去喝个痛快!”
  相视一笑,亲情,尽在不言中。
  春光明媚,山径绿草如茵,到处是面含笑意,出门踏青之人。
  “啊!你看那边,有人在放纸鸢!”阿涛兴奋地大叫,二十三岁的女人,却有着孩子似的纯真。
  “阿涛姑娘喜欢?”身旁的人欢乐开怀,伍自行不禁也兴致高昂了起来。
  “喜欢啊!”骨碌碌的吝眸到处飘过来飘过去,“修炜一向事务繁忙,根本没时间带我出府游山玩水,我自己出门,他又不放心。”
  其实她也一直醉心于雕玉,压根没想过出门玩玩,闷了,在府中逛逛也就算了,如今日这般出府踏青,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伍先生,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请讲。”
  “你别阿涛姑娘阿涛姑娘地叫我啦!那显得多生疏啊!你就唤我阿涛,好不好?”反正她们以后便是一对妯娌。
  “那……”略一沉吟,“你也喊我自行吧!”
  “好啊!自行。”她立即改了称呼,“那边有许多姑娘在玩秋千耶!怎样?咱们过去瞧瞧?”
  三月踏青,是闷在深闺高楼中的女孩儿们唯一能出来透气的时机。
  望着那灿笑的杏眸,伍自行心中一暖,摇头轻轻拒绝,“你去吧,我恐怕不太方便。”一个男子若贸然闯进女子之间,怕招人侧目。
  “哦……”失望立刻挂满了面庞。
  “我去那棵大树下等你,好不好?”她柔声笑说,不忍让她失望。
  “那……好吧!”她指一指不远处一棵巨树,“那里没有人,你在那儿等我,等一下我玩够了就去找你。”
  “好,我就在那棵树下等你。”伍自行点头应允。
  “不准偷偷跑掉哟!”
  “我不会的。”为证实所言,她慢慢踱到阿涛指定的那棵树下,含笑向阿涛挥挥手。
  阿涛也挥手示意,兴奋地跑向另一侧围满女孩儿的秋千架。
  “无忧无愁,真好。”她轻松地斜倚在树干上,望着那群兴高采烈的女儿家,不由得出了神。
  有多久没再梦到“她”、想到“她”了?
  好似在她终于寻得人间真情时,“她”的身影便渐渐在她心里愈走愈远,只能偶尔瞧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远远地朝她绽出笑容。
  “她”……也会为她高兴吧?
  因为,“她”梦中渴望的所有幸福,正一点一滴地在她的生活中出现。
  “呀——”兴奋的尖叫蓦地传来,震回了她逐渐迷离的思绪。
  她抬头循声望去,只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荡在高高的半空中,放声大笑。
  她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个看似文静的阿涛,原来也有疯狂的一面呀!
  “大公子真有眼光,能找到这么一位美丽的妻子。”她羡慕地轻笑。
  “不像另一个人,只会以人的皮相来判断美丽与否。他难道不明白,再美的红颜也有老去的一天,再绝色的佳丽最终还不是一杯黄土掩枯骨而已?唉……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也只有没脑子的孩童才会这般肤浅了!”
  “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懊恼的低语从伍自行身后传来,带着数不尽的闷闷不乐。
  她一僵,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自行,我承认过去是如你说的那般……肤浅,总是自以为是地以貌取人,可我自从遇上了你,已经改变了啊!”
  轻轻的脚步声从她身靠的树后一步一步靠近,直到停在她的身前。
  她依旧低头不语,只静静望着身前的那双长靴,维持原姿。
  “我说过,这一辈子是缠定你了,才不管什么其它。你是男子之身,我都不在乎了,岂又会在乎你是否貌若潘安宋玉?所以,你根本就不用躲我!”
  她静静听着这些抱怨,竟有了想笑的冲动。
  “你还是不肯抬头看我一眼吗?”闷闷的懊恼从她头顶传出。
  “那时我身不由己地喜欢上你,即便眼不能视,不能亲眼看到你的模样,可你别忘了,我身边都不是眼盲之人啊!
  自你入主聂府布庄,射月就将你的相貌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描述给我听啦!
  那时我在脑中勾勒出的你的确是不怎么出众,甚至还想拒绝你入府,因为我那时确实是如你所言——肤浅,还是大哥狠狠斥骂了我一顿,我才点头允你入府的。“
  伍自行忆起当初入居聂府的情景,前几次同聂箸文会面,他的确是有些不甘不愿,那时她就知道是因她貌不出众的缘故。
  只是,谁也料想不到,一向眼高于顶的聂府二少,最终会喜欢上他原先最看不上眼的平凡人物。
  “呵呵……”她不由得笑了起来。但,头却依旧未抬起。
  “再告诉你一句,今日打从你和阿涛爬上香山之顶起,我便偷偷跟在你身后啦!所以,就算以前我看不到你的模样,只能凭着想象,今日我也看了你千眼万眼,你躲不掉啦,”
  有力的双臂一下子将她扯入怀,紧紧拥住,“可以抬头了吗?”
  伍自行将头埋在那温暖的怀抱里,还是不语,只轻轻摇了摇头。
  “我还要再做些什么,你才肯抬头看我?”他懊恼的低吼充满挫败,“难道让我再瞎一回,你才肯?”
  “若是呢?”她偏不如聂二少的意。
  “那好吧!看不见就看不见!”聂箸文委屈地撇撇唇,“大不了一辈子让你牵我的手,做我的手杖好了!”
  想一想这也很不错,至少,那时他就能正大光明地牵自行的手,而不用去操心那些烦人的礼教了。
  他是不在乎外界怎么说啦!可自行呢?爱他,自然要小心地呵护他、保护他不为流言所伤。
  见怀中的人还是不为所动,聂箸文只好长叹一声,“借我簪子一用。”
  “干什么?”她赶紧用手压住头顶束发的银簪,不让聂箸文抽走。
  “刺瞎我的眼啰!只是,这回可就无药可救了,你一定要牵我一辈子哦!”熠熠夺目的黑眸里,含着深深的笑意及眷恋。
  “只会耍嘴皮子!”拍开在头顶作怪的大掌,伍自行笑着,慢慢抬起了低垂的脸。
  四目静静互祝,无语的爱恋在倒映着对方身影的乌眸里盈盈流转。
  “天哪!”聂箸文低叹出声,“你和我心中所想的一模一样!刚才偷偷跟在你身后,只敢远远地看你,总觉得不太真切!这眉、这眼、这唇、这笑……天哪!都是我梦中之人所有的啊!”
  他大掌虔诚地抚上那早已烙刻心底的容颜,痴痴地抚过一遍又一遍。
  “我发现我的眼再也离不开你了,怎么办?我的心全被你霸占了,怎么办?”
  “闭上眼,不去想啦!”天外乍然飞来一句笑语。
  聂箸文一抬头,恨恨瞪向那个不识相的人。
  “你没事做呀?”接着,他转头一吼!“大哥,将你的女人拎到一边去!少在这里打扰我们!”
  她没长眼呀?看不到他和自行正在柔情蜜意、情话绵绵吗?
  “我们也不想打扰你们呀!”不识相的男子无奈地耸一耸肩,“可是,我们要是太识相的话,聂府明天怕就有麻烦了!”他轻轻地指一指不远处不断投射过来的异样眼神。
  “管他们!”聂箸文不悦地大吼一声,恶狠狠地反瞪过去
  “大公子、阿涛,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府吧!”伍自行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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