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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情定蒙帕拿斯-第12章

小说: 情定蒙帕拿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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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助艺术家吗?让我考虑考虑。”璩季颖眼瞳闪烁精明的光芒,揶揄说:“帮我画一张可以挂在浴室的。”
  “那有什么问题。你和凯蒂结婚了吗?”
  “没有,我们取消婚约了。”电视银幕正在播足球联赛,璩季颖瞄一眼,轻松地伸腿,大口喝着黑麦啤酒,决定不把取消婚约的内幕告诉关楠星。
  “也好,你对工作太认真,对爱情却相反地不太认真了。”关楠星说:“事实上,你的选择很轻率。”
  “我轻率?”璩季颖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揶揄道:“我该听你的吗?如果没记错,两天前你老婆还拿刀想杀你吧。你不是欺骗就是抛弃,可真是发挥婚姻美好的真谛。”
  就在昨天,颜咏青已搭乘飞机回台湾,他们互吐爱意没有成就任何事,新仇加旧恨让再多的爱也无法化解。她在巴黎看他的最后一眼充满恨意,明白告诉他:“我不会原谅你的。”她甚至不愿留宿在他的公寓,宁愿去机场附近的饭店住宿,隔天一早搭飞机飞回台湾。
  关楠星深思着,然后叹口气。“我慢了一步,我原本打算飞去台湾向她招了。”
  恐怕又是犹豫下决定惹的祸。璩季颖凝视着他,不以为然地摇头。“你躲起来不能解决事情,跟我回台湾吧,至少把你们这宰的感情处理清楚,再回巴黎。还有,妈很想你,你迟早该跟她见面的。”
  璩季颖催促他做决定,事实上也已经帮他做了决定,每次都是这样,连这次也不例外。
  一周之后,关楠星回到台北,随即收到律师徐芝璐的挂号信,里面详列各项要求,她似乎清查了他所有的资产,还帮他详列出来。重点是她的委托人颜咏青要求离婚,还要求巨额的慰抚金。(等同赡养费,台湾法律无赡养费规定。)关楠星看了只能无奈一笑,打电话给颜咏青的律师,说:“我想跟她见面谈谈。”
  “想都别想,我不建议她见你。”徐芝璐态度强硬地拒绝。
  关楠星开始思索对策。他在台北除了陪母亲也没什么事做。他暗中偷偷跟踪颜咏青几次,发现她过得很糟,真的很糟,糟到他的心都痛了起来。
  上一秒她还在享受音乐,下一秒就濒临崩溃的边缘。
  和大学同学聚会,聊天中颜咏青喝下第三杯长岛冰茶,在Loungebar播放的悠扬低沉的嗓音中迷醉。是LeonardCohen,他的歌声勾起她在巴黎的美好时光的回忆。
  白天还好,颜咏青比较能够把持自己的情绪。白天她和母亲相伴,自从癌证病情稳定控制之后,她母亲心情也渐渐开朗起来,这几天她们一起去狂街购物,体力好的时候,她们会到俱乐部的室内游泳池游泳。
  颜咏青没有告诉母亲两周前她搭乘专机去了巴黎一趟。扣掉坐飞机来往的时间,她在巴黎的时间并没有多久。
  这几天,对于侯歇就是关楠星这个事实,她渐渐从震惊、不相信、遭受欺骗、屈辱的状态转变成哀伤、失落,且感到一阵苦涩。
  仿佛有人在她双眼蒙上一块黑布,太多在之前感到疑惑不解的小事,现在完全得到解答。从一开始,她和侯歇第一次在巴班十字路口意外邂逅,她对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似曾相识。只是,她没料到他曾出过这么严重的车祸,还有他竟然骗她骗得这么彻底。
  到底他们两个是谁比较疯狂?
  白天她比较不会胡思乱想,而且还能保持理智,请最好的律师帮她打离婚的官司,夜晚独处她就开始变得不好过,任爱与恨的回忆侵袭,时光仿佛没有前进,感情仍无可救药停留在原点。
  有些时候,她甚至记不清楚这些夜晚她是怎么度过的了,她害怕自己又开始胡乱服药的坏习惯。
  喝了三杯长岛冰茶,颜咏青头痛欲裂,她在皮包里翻找止痛药。该死!LeonardCohen在唱“我是你的男人”,这首歌是她的致命伤。夏天,她在巴黎和侯歇去看过这部电影,然后在他们发生关系的隔天早上,他就是哼着这首歌帮她洗头发的。
  狗屎!她的药到底放哪里去了?颜咏青整颗头快痛得炸开了,LeonardCohen竟然还在唱:“如果你需要恋人,我会做任何你要我做的事,如果你需要另一种的爱情,我会为你带上面具,如果你需要陪伴,握住我的手,如果你气到想揍我,我就站在你面前,我是你的男人。”
  颜咏青打开皮包继续翻找。坐在她身边的大学同学蓝婕希,对面则是施晴婉和徐玲蓁,三个人聊得正高兴,忽然停下来看着不对劲的颜咏青一眼。
  “怎么了?”徐玲蓁问。
  “在找什么吗?”蓝婕希也问。
  颜咏青痛苦地拧眉,匆匆看了她们一眼,拎着皮包冲进女生化妆室。其他三个女人面面相觑,怪异地看着彼此。
  “要不要跟过去?”施晴婉担心地问。
  “好。”蓝婕希和徐玲蓁异口同声说道,三个人随即跟在颜咏青的身后进入化妆室。
  颜咏青把皮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化妆间的磁砖地板上,她跌坐在地上,在一堆杂物中狂乱地寻找止痛药,找到之后,也不管倒出了几颗全塞进嘴巴里,然后和着矿泉水吞下那些药。
  “咏青,你还好吧?”蓝婕希蹲在她身边,关心地问。
  颜咏青听见LeonardCohen的歌声,痛苦地拧眉,挥开蓝婕希说:“你可以马门关紧一点吗?”
  施晴婉走过去把没完全关紧的门关上,望着徐玲蓁小声问:“她又喝醉了?”
  “看来应该是。”徐玲蓁感到无奈。这已经是她们第五次和颜咏青在Loungebar喝酒,每一次颜咏青不是喝得太醉,就是喝到痛哭流涕,再这样下去,颜咏青迟早会出事。
  “怎么了?她感情不顺利吗?”施睛婉问蓝婕希。
  蓝婕希耸了耸肩,完全没听颜咏青提起。她想把坐在地上的颜咏青拉起来,却完全使不上力气。颜咏青挥开她,无法控制情绪地叫道:“让我静一静,你们别管我!”
  她们想起颜咏青曾提过在巴黎遇到一个画家,她们都以为两人发展得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远距离感情难以维系下去。
  “难道是她和法国画家分手了?”施晴婉疑惑地看着她们问。
  “我想不是,是关楠星回来了。”蓝婕希斩钉截铁地说。
  “啊?”她们面面相觑,惊讶不已。“他没死吗?”
  “没有,他活得好好的,听说他从巴黎回来了。上周我们总编还约了DEAR的高级主管吃饭,消息非常确实,而且他还亲自打电话给我,要我好好照顾咏青。”蓝婕希说。
  “他认识你?”施晴婉好奇地问。
  “你忘了三年前他还是DEAR首席设计师的时候,我采访过他。”蓝婕希提醒她们,话锋一转猜测道:“我猜会不会是离婚官司办得不顺利?”徐玲蓁蹙起眉宇,认真思考了一下。“那这样要问我姐喽,不过我姐不喜欢透露委托人的隐私,我问她不一定能问出结果。”
  “偏偏咏青什么都不跟我们讲,我们怎么会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蓝婕希焦急地说。
  三个人话才刚说完,竟看到颜咏青躺在地板上好像昏了过去。
  “天呀,她刚才到底吃了什么?”蓝婕希冲过去拍打颜咏青的脸,拍了好几下仍不见她清醒。
  “我的天呀,她到底怎么了?”徐玲蓁捡起地上的药罐。“是止痛药。她吞了几颗?不会是好几十颗吧?我们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不用啦,我刚看到她吞了三四颗,应该是喝醉了。”施晴婉蹲下来查看颜咏青,她的鼻息还算正常。
  “好吧,我们送她回家吧。今晚这样还不算太糟,上次她喝醉才可怕,竟然到处乱抱人乱吻人,害我们在酒吧里尴尬死了。”徐玲蓁边说边帮蓝婕希把颜咏青扶起来。
  忽然想到什么,蓝婕希一手扶着颜咏青,一手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叫关楠星过来。”
  “他会来吗?”施晴婉很讶异地看着蓝婕希。
  “他说出事就通知他一声。”蓝婕希说。
  “不好吧?咏青不想和他联络,她想离婚,你忘了吗?”徐玲蓁提醒她一声。
  “可是,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不要再陪颜咏青出来喝酒了,每次都要这样闹,迟早会出事的。”蓝婕希管不了这么多,她总觉得颜咏青会变这样,关楠星要负很大的责任,怎么说他都应该要出面处理才对。
  “好吧,我赞成打电话。”施晴婉也同意。
  两票对一票。于是蓝婕希打了一通电话叫关楠星过来。
  将沉睡的颜咏青抱上休旅车的前座,关楠星低头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关上车门,正准备要绕到驾驶座,发现颜咏青的大学同学们站在他背后,以怪异的眼神紧盯着他。
  “你是关楠星的朋友吗?”蓝婕希好奇地问。她三年前曾采访过关楠星,这个男的不可能是他。
  就连徐玲蓁和施晴婉没亲眼见过关楠星,她曾在时尚杂志看过他的照片,绝对和眼前这个男的长和不一样。
  “他不能亲自过来吗?”徐玲蓁脸上出现鄙夷的表情。“我没遇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不会是他拜托你来的吧?”
  关楠星这才知道颜咏青什么也没对她们说,要向她们解释清楚对他来说非常困难,他只好简短地说:“我是关楠星,我出过车祸毁容之后,接受整形。”
  “啊?”
  “少来了,你骗谁呀!”
  “这怎么可能!”
  她们三个人三种不同的反应,一直瞪着他猛瞧,好像他是什么怪物。关楠星无奈地摊手,嘴角扬起自嘲的笑意。
  “信不信随便你们,我先失陪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们不用太担心。”他绕到驾驶座,随即把车子开走,留下三个女人站在街道旁严肃地低头窃窃私语。
  秋季的天气开始转凉了,窗外的霓虹拖成长条的线形,在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全部晕开。颜咏青醒了过来,咒骂了好几声shit,急着要打开车门,但车门被锁上了,关楠星用一只手拉住她,不让她乱动。
  “我想吐,我要吐了。”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颜咏青手捂着嘴难过地说。
  第8章(2)
  关楠星把车开到路边,迅速帮她解开安全带,她拉开车门跌冲向路边,狼狈地吐出一堆酸水和还没来得及消化的药丸。头还是痛得快炸开了,她真想用头撞路边的电线杆,妄想这样能减轻疼痛。可是她连站都站不起来,她握着拳头用力打在柏油路上,手的痛感袭来,还是没有转移任何痛楚。
  关楠星拉她站起来,拿手帕擦掉她嘴边的酸液,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粗鲁推着他的胸膛,大叫:“走开!”然后到处找她的皮包。
  关楠星推她回车里,她回头对他咆哮:“把该死的止痛药拿给我!”
  关楠星不理她,回到车里之后,看见她在翻找皮包,,他一把抢过来,把皮包里的药全丢到窗外,她急着要抢,他拉住她,帮她系好安全带,她想把安全带解开,可是连按钮在哪里都找不到。不久,关楠星便把车开回家里。
  整个晚上,颜咏青只要醒过来就一直喊痛。
  她身上穿着一袭无袖的亮灰色连身洋装,胸口的地方被她吐得又脏又湿。关楠星帮她脱衣服,甚至还帮她解开胸罩,拿湿毛巾擦她的身体,整个过程她都没挣扎,身上只穿薄薄的丝质内裤就裹在薄棉被里睡着了。
  她睡得不太安稳,断断续续梦呓不完整的句字。关楠星大概猜到她梦到了过去宫外孕的画面,她一直喊着自己流了很多血,很痛很痛。
  关楠星抱她的时候,她泪流满面,拉着他的手摸她的头。
  “我快受不了了。”她说。
  他只能温柔地安抚她,紧紧地拥着她说:“没事了。”
  她把他的手按在胸口,不停地说:“我这里好痛。”
  关楠星忽然想到颜咏青在巴黎揭穿他的时候一直说她要报复,她要把受到的痛苦全部加诸在他的身上。可是她根本不擅长做那些伤害他的中,她能做的只是自我伤害和自我毁灭而已。
  关楠星眼眸深处浮现痛苦,温热的肌肤紧紧贴着她,仿佛想给她一些力量,然后他把唇印在她被泪沾湿的太阳穴上。“我会陪着你,别哭。”
  她把脸贴在他的颈窝,她根本醉得不知道他是谁,只感觉有他抱着很温暖,他的声音也很好听,然后她几乎是眼泪还没干就睡着了。
  早晨,颜咏青被不断地敲门声吵醒。她头痛欲裂,第一个念头是母亲在叫她起床吃早点,她要装作没事的样子,不能让母亲发现她又跑到夜店喝酒了。
  第二个念头是她到底被什么东西压住,动弹不得?直到她感觉男的人气息均匀吐在她的耳际,她整个人附卧在订单上,双腿还被压住动弹不得,而这男人的手正不客气地放在她的臀部上。
  天呀,她竟然笨到带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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