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安康-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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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偿金的问题了。”
苏文清讶然地望着岑思惠,只觉一股暖流淌过心扉:“小惠,多谢你……。”
“不用多谢我。”岑思惠笑道,一双颇有神采的大眼睛盛满笑意,“小清,是你的运气好。不过,”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狤,“要说感谢,你真的要谢谢一个人呢,如果没有他,公主也没这么好糊弄。”
苏文清笑笑,岑思惠真会开玩笑,她是有些运气,可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连堂堂的昭平公主也敢糊弄?
“小清,只有五天时间,你可要抓紧点。”岑思惠神色严肃起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好了。”
苏文清含笑摇摇头。这个岑姑娘都帮了她这么大的忙了,怎么可以再劳烦人家呢。五天时间虽然紧了点,但是,大家齐心协力,一定可以办到的。
岑思惠也没再坚持,笑道:“小清,我要走了,这些花果茶,我要带回去让公主也尝尝。还有这套新奇的杯子,一并送了我,公主对这个十分感兴趣呢。”
“这有何难,只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公主不嫌弃的话我们就谢天谢地了。”苏文清也笑道,拿过一个罐子,盛好花果茶,连那套夜光杯也一并包好,递到岑思惠手里。
岑思惠嘻嘻笑着,朝她挥挥手,坐着马车走了。
望着马车越驶越远,苏文清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她知道,岑思惠拿了这些东西去给昭平公主,说到底也是为了给她办事,替她说话。想不到这个才见过几次面的姑娘,意与她有一种相见如故的感觉。至于那个岑姑娘口中所说的能糊弄公主的人,又是谁呢?
第七十九章重新制做公主礼服
当晚;苏氏蘑菇园的灯火一直亮到天明。
烛火辉映下,苏文清神色冷峻,环视了众人一圈。
偌大的正厅,苏文清坐在首位上,下面各两溜的椅子,全部坐满了人。有刘小惠,李五娘,李大叔,秋英,“衣锦阁”的几名伙计,还有李大叔家里的一些姑嫂妯娌。李元斌柱着拐杖,撑着瘦弱的身子由自己的媳妇扶着赶了过来。就连卧床休息的张二花也躺不住,非得要过来旁听一下。
“各位,我们现在只有五天时间。”苏文清看着众人,沉声道,“这五天里,大家一定要齐心协力。只要大家一条心,衣锦阁就能在我们手里活过来。”
“苏姑娘,你,究竟要我们怎么做。”李大叔大声道。遭此变故,李大叔心中早就憋了一股气,立誓要干出一番样子出来,让那些故意陷害他们的人的诡计无法得逞。
苏文清点点头,转向李元斌,关切问道:“李大哥,身体怎么样?”
两天的不吃不喝,李元斌已经瘦骨峋嶙,昔日丰润的脸庞如刀削一般,脸色青白,摇摇坠。从母亲李五娘的口中得知“衣锦阁”要重建,他才有了一些胃口,喝了一碗粥,就赶过来了。
“我没事,好得很,苏姑娘请放心。”李元斌喘了口气,心疼得他的娘子忙叫他说慢点。
李元斌摇摇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一定把昭平公主所要的衣裳样子全部,全部画出来。”他的声音断续停顿,但其中显露的是无比坚定的决心。
苏文清有些感动地点头,做为一个管理者,她要的就是这种干劲,这种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的冲劲。
“苏姑娘,你说句话,我们该怎么做。”众人开始沉不住气了。
“好,现在大家听我说。”苏文清摆一下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转向坐得最近的一个长得极其妩媚的姑娘,“小惠姐,我这里有一张清单,明天一早你马上派人到各地采购这些布料,务必要快,花多少银子都无所谓。”
刘小惠点点头,起身上前接过布料清单。
“李大叔。”苏文清叫道。
“苏姑娘,你甭跟我客气,有什么吩咐你就,只要我能办到的,大叔我无论如何也给你办好。”李大叔果然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听到有他的份眼睛马上亮了起来。
“大叔不用着急,要你帮忙的地方多着呢。”苏文清笑道,“大叔你到扬州城里找一个地方,临时租用一下,充作衣锦阁的店面,挂上衣锦阁的牌子,作为我们的临时落脚点。然后,你带几个伙计,把那里打扫一下,该置的东西就去置,回来后再跟我兑银子。”
李大叔连连点头:“好好好,天一亮我就去办。”
苏文清再转身看向李五娘……
一大通事情吩咐下来,然后大家再细细商议了一下五天的进程。直至天际发白,众人才散去,分头行事。
苏文清深深吐出一口气,才感到浑身困倦。过了睡觉的时间,反而睡意全无。她站起身子,走到哥哥苏辰宇的牌位前,给哥哥上了柱香,握住案桌前的一串保命锁,默默道:“哥,你要保佑我,你一定要保佑我,这件事只可成功,不能失败。”
心慢慢平静下来,纷纷扰扰的思绪如退潮的海水般退却,渐渐沉淀下来,脑海中一片清明,那日断墙边的一个匆匆闪过的黑影便日益清晰起来。
熟悉的身影,应该在那里见过。苏文清极力想着,不知为何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难道是我的幻觉?”苏文清失笑,可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精神有些恍惚。
苏文清微微摇头,站起身来。就在这时,脑海中一道闪光。她记起来了,就在不久前,在美食城的湖畔曲栏边,她转头一瞥之下,曾看见一个面覆黄金面具的挺拔男子,手持玄铁宝剑,从美食城内走了出去。而在他的身后,一个矮矮胖胖的人,那人步步紧跟,对那个持剑男子很是恭敬。
现在,回想起来,她明白为什么会对断墙边匆匆闪过的身影有熟悉的感觉了,因为,她的的确确见到过那个人。她听张德祥说起过,那个人,就是扬州商业协会总舵的管家,李福。
李福居然出现在火灾现场,明显着就是大当家的授意。苏文清猛地一手撑在案几上,咬紧双唇,目光中怒意汹涌。
难道,那个如鬼魅般的扬州总舵大当家,还是不肯放过她呢?上一次没成功,还要继续迫害她?
可惜的是,现在的苏文清已经不是昨天那个苏文清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氏蘑菇园发生了一件怪事。
几匹疲惫不堪的骏马,还有几个风尘仆仆的人齐齐站在蘑菇园的前院里,齐声说道他们是来送货的,要求见苏姑娘。
苏文清莫名其妙地奔了出来,这些人都是陌生面孔,她一个都不认识。
苏文清维持着礼貌的笑容,把他们迎进正厅,上了茶水和点心。
那些人显然经过长途跋涉,饥渴难耐,连连灌了好几壶茶,吃了几碟桂花糕才停下手来。
苏文清冷眼旁观。听口语,这些人都不是本地人氏,一群外地人,走到扬州城来,指名道姓要找她,居然还不是来购货的,这真奇了。不过,这段时间发生的怪事也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待他们吃饱喝足,苏文清才慢启朱唇,含笑问道:“请问各位,千里迢迢来到扬州城,所为何事?”
“我们就是来找苏姑娘你的。”其中一个粗壮的男子翁声翁气道。见苏文清一脸诧异,忙道,“苏姑娘你别误会,我们这次来,是我们东家让我们送货来的。”
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的信函,递到苏文清手上:“苏姑娘请过目,我们东家说了,你看了信,就明白了。”
苏文清疑惑地拆了信。不看还好,一看更是糊涂。信上说,说苏姑娘所托之人已经把急需货物的清单带来了,他已经专程派人送了过来,望苏姑娘验完货后也给个回信,让来人带回。还说,货物的钱他已经收妥,不胜感激。
苏文清终于忍不住道:“不知各位带来的是什么货物,可否拿出来观看?”
“好,我们就去取来。”粗壮男子以为苏文清要验货,嘴一呶,旁边站着的几个人马上走了出去,把马上捆着的几样东西取了下来。
“苏姑娘,您看看,这些是不是你急需的东西?”粗壮男子示意那几个人把东西放在地上,然后掀开包在外面的油布,让苏文清亲自察看。
苏文清走了过去,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这些油布里包着的,竟是她急需的布料:单州的云霞缣和越州的茜绯纱。
苏文清惊喜之余疑惑顿生,微蹙了细细的柳眉问道:“各位,真是及时,送来的果然是我最急需的东西。不过,我想请问一下,不知这几匹布值多少两银子?”
“苏姑娘,如果平日里的买卖价钱,每匹一百两银子。由于现在是紧急送货,又长途跋涉,价格自然要贵好多,每匹布料五百两银子。不过,苏姑娘请放心,听我们东家说,银子早已经付清,苏姑娘只管验货收货即可。”
苏文清轻轻“啊”了一声。每匹五百两银子,真是天价啊。想想也合理,那么远的路程,要那边的卖主一天内赶到,也的确太辛苦了。
有了这些布料,大家的心都安定了好多。
刘小惠笑道:“这些人真是及时雨啊,我们这边的人刚刚派出,不想倒有人把布料送上门了。小清,你的运气真好。”
苏文清也不由暗暗归结于自己的运气好了,就在自己一筹莫展之际,居然有人雪中送炭,而且还不留姓名,真是一个神秘人物。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喧哗,夹着几匹马匹的长嘶。苏文清笑着摇头:“看来,又有人给我们送布料来了。小惠姐,我们出去看看。”
果然,送来的是蜀中的“锦鲤背”、江宁的云锦。
李大叔匆匆走了过来,他花了一天的时间,赁了一个城东临街的铺子,打扫了卫生,买了必须的用品,并挂上了“衣锦阁”的牌子。等着众人把衣料搬过去,就可以开工了。
而李元斌,硬是强撑着一夜不睡,把脑海中熟记的昭平公主所要的衣料样式一件不漏地,全部画了出来。此刻的他,双眼布满血丝,一味地望着图纸傻笑着。
一切准备就绪,“衣锦阁”正式开工了。
由了失火的教训,苏文清也留了心。把各地的资产全部骋请了长风镖局的人来值守。这个相当于现代的“保安”。而“衣锦阁”,更是安排了人员日夜值守,容不得一丝的疏忽。
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衣锦阁”总算平平安安地渡过了这五天。至第三天,昭平公主的礼服已全部完工,再花上两天的时间精雕细琢,就连林大娘也带了绣庄的绣娘过来帮忙。林氏绣庄的手艺也越有越有名气,绣在礼服上的凤凰、花草真是美仑美焕,一派鸟语花香的勃勃生机。
公主派了人过来取礼服回去。后来听岑思惠传来的消息,昭平公主对于订制的礼服非常满意,尤其是那些凤凰刺绣,简直爱不释手,直夸绣得漂亮,与宫里的刺绣相比较,是另一种独特的风格。
又过了一两天,苏府又办了一场喜事,这次出嫁的姑娘,是苏府的二姑娘苏月娥。
第八十章呼延二公子你找错人了吧
由于要操办喜事,吏部尚书岳行文一早就向朝廷告了假,携了夫人带着儿子,回到故里迎娶儿媳妇过门。
初八这天,天气格外晴朗,苏府与岳府门前,红灯笼高悬,红绸随风飘飞,门前的红地毡铺出老远。大喜的轿子便在这响彻扬州城的鞭炮声中,锁呐声,锣鼓声中姗姗而来。
嫁出的小姐是扬州数一数二的富贵珠宝行的二姑娘,迎娶的公子是京城吏部尚书的大公子,于是,这场婚事在全扬州城老百姓看来,是一场有着足够份量的门当户对的亲事。
一脸精致妆容的苏梁氏看着大红的喜轿风风光光地抬出了苏府,脸上掠过些许的不甘与无可奈何。枉她精明一世,却在两个亲生女儿的婚事上连栽了两个大跟头,如今看着的却是别家的女儿嫁得如此风光体面,这或许是命。
“新娘子进府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喜婆一声清脆的大喊,喜轿的门帘子被掀开。喜婆忙走上前,把一个头覆喜帕、一身大红喜服的的窕窈女子扶了出来。
立即有一名丫环及时撑起了红油纸伞,遮在了新娘子的头顶上,喜婆蹲下身子,把新娘子背进了府里。
按惯例,要过马鞍、过火盆。红色的喜服袍子拂过地面,迤逦了一路火红灿烂的风景。
苏月娥轻移莲步,由丫环扶着一步一步走向正厅。她什么也看不见,喜帕覆住了她的视线,她只看见四周一片喜庆的红色,只看见光洁的地面,大红的地毡,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
她没有理由不紧张。她的婚礼,一生只有一次,就像赌博,是赢是输都要承受,没有退路。而那个迎娶她的人,她争取来的夫君,还是十多年前那个淘气顽皮的小男孩吗?
她记得十多年前,那个男孩子曾说过一句话:“我一定会一生一世保护你。”
这句话,被她珍藏了多年,如今,成为她争取来的这场婚姻的筹码。
忽然,她的脚步微微跄了一下,不由脸上一红,忙稳住脚步。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