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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福气安康-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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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何必这么客气?”范明霞也回了一礼,低声道,“这事说起来,姐姐还要向妹妹致谢呢。”

“不客气。”龚燕如摆摆手,心里却想着,等这个范姐姐的喜事一办完,就快轮到她了吧。看来,自己家里的喜事,可不止一件呢。

一连几天,龚府里上至主子,下至丫头婆子仆役们,个个面带笑容,因为,龚府要办喜事了。

扬州的粮商范可铭携同夫人、曾姨娘也赶来了京师。范可铭的正室还抱怨着怎么不在扬州城里办喜事呢。曾姨娘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不便长途奔波劳累,便笑道:“这皇上赐的婚,说不定皇上还要来观礼呢。再说,林状元在京城供职,这成亲大事当然要在京城里办才好。”

范可铭也数落范夫人:“林状元在朝中供职,到时定会宴请朝中各路官员,你让林状元到扬州去办喜事,让那些官员们怎么去扬州?真是妇人之见”

范夫人便恨恨地瞪了曾姨娘一眼,不敢再说什么。

成亲的日子订在了这个月的二十,距皇上指婚的日子也不过十天的时间。据素绫私下说,为了订个好日子,曾姨娘天天把林状元的生辰八字要了来,和自己女儿的生辰八字一起,拿去给京城最有名的算命先生合对,千算万算,几乎把所有的皇历都翻烂了,才挑了这么个好日子。

成亲的日子是急了点,底下的人只道曾姨娘怕夜长梦多,才火急火燎地挑了这么个最近的日子。殊不知,曾姨娘是怕再这么拖下去的话,自己女儿的肚子就要露馅了。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人们穿在身上的衣衫日渐单薄,到那个时候,是想掩饰也掩饰不了的。

对于女儿能为自己挣这么一个光明的前程,曾姨娘还是相当满意的。当时她在扬州,一看到龚夫人的道喜信时,顿时喜出望外,病马上就好了,立马就从床上起来,让底下的丫头们扶着去见范老爷,几乎是献宝似的把信呈给了范老爷。范老爷一看,眼睛都瞪大了,他们范家祖祖辈辈,还没有一个状元的女婿呢。

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态,范老爷马上写了封书信,让两名小厮星夜兼程奔往京城,投递到龚大学士手里,打探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当两名小厮风尘仆仆地奔回来,把龚大学士的亲笔书信交到他手里时,他才确信了这回事。马上招呼了夫人与曾姨娘,雇了几辆马车,带上足够的银票,快马加鞭地赶往京城操办婚事。

在整个喜气洋洋的龚府里,有一个人非但没有一丝笑容,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个人,就是林志海的跟班小厮,乐小桃的哥哥,乐天明。

总的来说,乐天明还是很尽职的,除了近来盯着林公子盯得松了些,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在林公子屁股后面跑的。他看到林公子与范家小姐两厢含情脉脉对望时,心里就直犯嘀咕:这林大哥,也没见他往莺莺燕燕的地方跑呀,也没有见他去后院那些小姐们住的绣楼去,怎么无缘无故就跟范小姐好上了呢?

而且,这赐婚的圣旨下得也飞快,这成亲的日子也来得飞快,这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他想起来京城的前一晚,苏文清的嘱咐,还有自己老爹虎着脸对自己说的,如果没有把林公子看好,就扒了他的皮。为了避免回去以后遭受皮肉之苦,他匆匆忙忙找人代写了一封书信快马加鞭送回扬州,告知苏文清这件事情。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就是他的这封信送回扬州城的途中,苏文清母女和林氏已经动了身,怀着给林志海一个惊喜的美好愿望,正奔赴在前往京城的路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郊外客栈的夜晚

上京这档事本是在计划之中的,恰好又赶上长风镖局的李长修李镖头护送妹妹和妹夫回京,想有一个武艺高强的李镖头照应着,苏文清她们一行三个女人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于是便与李镖头约好,十五那天两家人一起动身前往京城。

李镖头的妹妹,是个柔弱身子,平日里也是走多几步路就会气喘吁吁的小美人,而他的妹夫,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于是,李镖头便雇了两辆马车,一辆给自己的妹妹与妹夫乘坐,另一辆是替苏文清三人雇的,自己则骑马在前头带路。

因为有了李镖头的护卫,大家放心了不少,两家人一路上日出而行,日暮而宿,相互照应着,走走停停,也不觉得寂寞。

又由于苏氏母女都是会医理的,平日里一些伤风头痛的普通病症甚是拿手,要是谁受了凉,感染了风寒,去野地摘些草药,熬了药汗发发汗,一天的功夫也就好了,所以,这一路上也没有发生多大的事情。

还有一天,还有一天就到京城了,这天晚上,大家就近找了间简陋的客栈,住了下来。

不知为何,越接近京城,苏文清心中的不安就越发强烈起来。是因为近情情怯吗?初初恨不得马上见到林志海的心情,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患得患失起来。

苏文清暗笑自己多心,深呼吸了一下,借以平复自己突然涌上来的不安情绪。转头,却见倚在窗边的林氏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襟前的衣衫。

“林大娘”苏文清赶忙奔过去,快速地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递到林氏的嘴边,喂了下去,再倒来一杯水,让林氏合着水吞服下去。再把林氏扶到床上,让她静静地躺一会。

这药丸是苏氏在临行前,专为林氏特别配制的,苏文清给取个名字,叫做“救心丸”。暗地里苏氏对苏文清说,这林氏的病,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治,药丸的作用不过是暂时延缓她的病情而已,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东西。

听到这,苏文清的眼中便蓄了泪。她知道林氏一向对她好,就好比这一次上京,本来林氏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宜远行,可她说什么也要跟着来,说是自己的儿子娶媳妇,自己这个做母亲和做婆婆的怎么可以缺席呢?

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也颇为辛苦,扬州离京城路途遥远,这一路上一大片一大片的荒芜之地,有时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找不到,只能靠着车厢大家轮流小憩一会。这正常人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是林氏这样拖着病体的?所以,苏文清知道,这林氏表面上温和地笑着说没事,其实都是硬撑着在坚持着,想必她也是知道自己的病情,想着能见上自己的儿子一面是一面,若能看到自己的儿子成亲,那她此生就没有遗憾了。

“小清,过来。”林氏忽然从床上强自侧起身子,朝苏文清招手。

“林大娘,你好好休息,怎么起来了呢?”苏文清赶忙走过去,扶着林氏,随手拿了个软枕,垫在她的身后,好让她靠得舒服一点。

“小清,我没事,大娘不想睡,你陪大娘说说话。”林氏拉着苏文清,让她坐在床边。

一触碰到林氏的手,苏文清的心不由紧了一下。林氏的手很瘦弱,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昏黄的烛光下,她的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从几乎透明的皮肤看去,甚至可以看到血管里血液的流动。

“林大娘,这一路太辛苦,你都瘦多了。”苏文清心疼道,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

“好孩子。”林氏慈祥地望着苏文清,拍了拍她的手,声音突然黯淡了下来,“大娘的病大娘自己心里清楚,大娘只是担心,只怕捱不到京城了。”

“大娘,你快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娘不是给你配了特效药吗?只要你服了药,安心休养,就一定会康复的。真的,不骗你,我娘就是这么说的。”苏文清几乎是哽咽着说道。

“好孩子,”林氏慈祥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药……”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即使她不说,苏文清也看得出来,都服药半个时辰了,林氏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虚汗浸湿了鬓发,时不时用手去抓胸口。显然,这特效药,已经慢慢对林氏失去效用。

林大娘喘息了一阵,觉得没有那么辛苦了,方道:“小清,不要伤心,其实一个人活多少年,活得多久,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谁也不能勉强,谁也不能逆天行事。”林氏的脸上又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次笑得很淡然,“大娘这一生,大富大贵经历过了,穷困潦倒经历过了,山珍海味吃过,树皮草根也吃过,如今儿子也长大成人,并高中状元,功名利碌全有了,大娘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大娘”苏文清望着林氏,说不出话来。

“现在大娘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看到海儿跟你成亲。”林大娘伸出手来,轻轻抚着苏文清手腕上套着的血玉镯。这是林家祖传之物,玉质温润细滑,通体碧透,中间一条血线,更是弥足珍贵。很久以前,她把这个赠给了苏文清,也就认定了苏文清是林家儿媳的身份。

“大娘,你会看到的,咱们不是快到京城了吗?一到京城,我跟海哥哥马上成亲,让你看个够,好不好?”苏文清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今晚的林大娘,怎么尽说一些不吉利的话呢?

林氏再度微笑,拍拍苏文清的手:“好孩子。”

“大娘,快别说这些丧气的话。”苏文清悄悄拭去脸上的泪水,努力笑着故做轻松道,“这不还有一天的时间就到京城了吗?到时海哥哥突然间看到您来了,别提有多高兴了。然后,我与海哥哥什么事也不做,专门上街订做嫁衣去。说不定啊,我做新娘子的样子,比大娘当年还漂亮呢。”

“好好,小清漂亮,小清一定比我当年还漂亮。”一想到未来的事情,林氏果然开心起来,“到时你们两个给我奉茶,我喝了你奉的茶,就认定你这个媳妇了。不对,我就算不喝你的茶,我也认定你这个媳妇,别的我一概不认。”

林氏的最后一句近乎孩子气的话语倒是把苏文清给逗笑了。她展开了笑颜,嘻嘻笑道:“好好好,我就把自己当成是大娘的媳妇了,海哥哥只能娶我一个,别的都不许娶。”

林大娘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重新躺回到床上去,苏文清给她掖好了被子,看着她睡了过去,才吹熄了烛火,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外面,月华如水,寂寂暗夜,天空中没有月亮,只有一两粒星子在闪耀着微弱的光。四周半人高的杂草随风吹动,夹着些许虫鸣,竟带了几分凄凉。

客栈里的人全睡了吧,灯火已经熄了,只有走廊前一盏“气死风”的白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发着惨白的光。

苏文清打了一个呵欠,走回房里,反锁了房门。房里,林大娘已经进入了梦乡,呼吸均匀。自林大娘病倒以后,她与苏氏便担负起夜里轮流看值的任务,生怕林氏有一丁点的闪失。

忽然间,狂风大作,桌上的烛火“嗤”的一声灭了,没有关严实的窗子被风吹得“辟辟啪啪”地响个不停。

苏文清赶忙起身去关窗,窗子的响声太大,她怕惊醒了林大娘。

而她的手,却在拉上窗子的瞬间滞住了。窗外,客栈的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起了一层薄雾,飘飘渺渺,有些像人间仙境,一点也不真实。

就在苏文清诧异的时候,院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匹白马驶了进来。

那是一匹通体雪白的良种白马,额头上却是一圈黑色的毛发,形成一个弯月形的标志,甚是奇特。

马上端坐着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郎,眉清目秀,一身喜服,腰间还佩挂着一枚宝剑,金黄的穗子随风飘荡。

苏文清掩住嘴,生生把惊呼声吞到肚子里去,那马上端坐的少年,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除了林志海还有谁?

“海哥哥”苏文清轻呼一声,开了门,奔了出去。

院子里的雾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了开去,沉沉的夜色中,走廊处的灯笼的火光照到了院子里,朦胧一片。

奇怪的是,院子的门被推开的声响,还有马匹驶进来的“哒哒”声,似乎并没有惊醒客栈里沉睡中的人们。这个郊外的客栈,依然寂静一片,听不到什么的声响。

她向他奔了过去,而他,也下了马,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她的眼中闪着惊喜的泪花,她轻声呼唤:“海哥哥”同时,她也听到他在回应道:“小清,是我,我是海哥哥。”

她用力抱住他。他的身上有种她熟悉的气息,这令她很安心。仿佛连日来的紧张疲惫全部消失无踪,她伏在他的肩头,轻声问道:“海哥哥,你怎么来了,怎么知道我们来了京城?”

他轻轻地推开她,声音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他说:“我猜的,我有预感,你们要来了。”

她怔怔地望住他,看着他的眸色忽然变冷,冷得如结了冰霜,冷得她心里发寒,然后,她听到利刃出鞘的声音,再然后,她惊骇地看到,林志海手持了利刃直直地朝她刺了过来。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耳边真切地听到利剑洞穿心脏的声音,沉闷而刺耳。没有疼痛,她就这样震惊地看着他,看着殷红的鲜血从心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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