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丫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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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风云别开脸。她一定是存心的,有预谋!
朵儿不让他躲避,她撑起身逼迫道:“你不能不认帐,我的清白被你玷污了。”
“我的清白才让你糟蹋了!”风云下了床。
朵儿机敏的从他身后抱住他。“我不管!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今后我只能跟着你了。”朵儿说着,甚感委屈。“呜……我怎么那么命苦,我的美好未来就毁在你手里了!呜呜……”
“究竟是谁在毁灭谁啊?”风云大感痛苦,又忍不住因她的反应而失笑。“说话就说话,别拿你的胸摩擦我的背!”
“我的胸怎么了?”朵儿看了看自己大小适中的胸脯,没问题呀!“我的胸完好无缺呀!”
“穿好衣服。”风云没有回过眼,忍着气命令。
“不,你会趁我松手时溜走。”朵儿再度欺身上向,与他黏得密不可分。
他再也按捺不住了,猛然回头托住她的后脑,攫住她的双唇嚼咬吸吮。
“呜呜……”朵儿无助的低呜。
“今晚若不好好教训你,我就跟你姓!”
“我只要你娶我,没让你入赘,你不必跟我姓……啊!你做什么?”
须臾,她惨痛的哀叫吓醒了全家人。
整片院落都亮了起来,朵儿的爹带着一群孩子聚集在朵儿的寝房门口,不断的拍门询问,奈何朵儿事先在门内加了锁,他们怎么也打不开门。
一个时辰后,正当朵儿的爹痛下决心,打算找来斧头劈开铁门时,门却轻缓的开启了。
第八章
风云穿著朵儿的衣裙,袖只及肘,裙襬只到膝盖的长度,虽然怪异却不失美丽,在清晨的蒙胧天色中一站,仍是教门外的老老小小看得目眩神迷。
“呃,发生什么事了?”老汉盯住风云平板的胸膛,不好意思瞧他的美颜。
“前辈。”风云一手掩住脸,语调哀伤道:“您要替我做主!”
“怎么了?”老汉听得心都酥了。“朵儿呢?”
“她在床上享受满足后的快慰。”风云让开身,让老汉踏进房里。
老汉牵挂的冲向床边。“朵儿呀!”
“弟弟妹妹先去用膳,”风云挡住孩子们,轻快的阖上门,把他们关在门外。“我待会再陪你们玩。”
“朵儿你……”老汉推了推床上的一团棉被,只见棉被高耸着,躲藏其中的人儿没有出声。“你蒙着被子做什么?”
风云走近,叹息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作贼心虚吧!”
朵儿在棉被中听见风云的嘲笑,愤然露出半张脸。“爹!”她满面艳红,委屈的瞪住风云,“他他他……”
“他”了半天,不知该编派什么罪状。她全身酸疼的在棉被中缩成了虾状。
“朵儿,你们这是?”老汉眼尖的瞟见朵儿裸露的肩头,推测她在棉被中的身躯定是一丝不挂。
“前辈……”风云幽怨的唤回老汉的注意。
老汉见他欲哭无泪的表情,忙问:“啊!你有何冤情?”
风云指着朵儿,控诉道:“她非礼我、强占我,不顾我的强烈挣扎,硬是夺走我的清白!”
“什么?”老汉大惊失色。
“你胡说!”朵儿羞愤的回嘴,“是你,是你弄得我好痛!”
老汉惭愧的低下头,觉得羞赧至极,两边皆不敢看。
“前辈,您亲眼所见,她绑架我在先,后又逼迫我与她同室共寝,淫邪企图昭然若揭。”风云一改哀怨之色,正色道:“到底是谁强迫谁还需要说吗?”
“事实摆在眼前啊!”老汉认同风云的说法,谴责女儿,“朵儿,你怎能如此……唉!我们是盗贼,不是抢匪!”
风云配合无间的假装饮泣,“我的清白……”
他哪知老汉下一句话并非他期望的斥骂,而是苦心指导,听得他险些七窍生烟。
“你要偷人也得偷得神不知鬼不觉呀!只要下迷药还怕他不束手就擒?怎能强迫人家呢?霸王硬上弓是男人家做的事,女儿家该心灵手巧哪!你真是资质愚钝。”
“前辈!”风云声调尖锐的制止。有其女必有其父,遇到这家人,他认栽了。
“您似乎说岔了!”
“呃!”老汉在风云显而易见的怒火中,不得不整肃面容。“楚公子有何打算?”
什么打算?终归是死路一条!风云假意矜持道:“这得请前辈指点了。”
朵儿担心风云翻脸不认帐,急忙插话,“他必须娶我!”
老汉诚惶诚恐的问:“楚公子意下如何?”
“我还有选择吗?”风云掩面哀叹。朵儿的提议他并不反对,但是,他心底仍有不甘,好象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输得太惨。“只能认命,从此日日遭人轻薄,夜夜受人蹂躏。”
这段凄惨的话,风云说得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老汉动容的保证,“女婿,别难过。我一定会严加管教朵儿,让她痛改前非,从新做人。”
风云马上挥开袖子,表情立即恢复正常,交代道:“那就有劳前辈,请顺便借我一套干净的衣裳。”
变脸变得好快!老汉吶吶地问:“女装?”
“男装!”风云蹙眉。
老汉看了看朵儿,又瞧了瞧风云,似有难言之隐,支吾道:“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讲?”
“请直说无妨。”风云正视他。
老汉腼眺一笑。“你还是穿女装漂亮,呵呵!”
风云美颜僵住。“请、出、去!”
这一家子!遇到这一家子他只能认了!
朵儿两手抓着棉被覆在脸上,全身只有眼睛以上的部位显露在外。
“你骗人!你欺负人!”她等爹一离开,即刻对着风云指控。一身的湿热留住了片刻前极度狂欢的余韵,她看着他的双眼仍是迷茫如醉。
“让你欺负久了,不能平反吗?”风云掀开棉被的一角,也钻入被窝中。
朵儿退缩了下,立即又倚近他。“你不会溜走吧?”
“我走得了?”他无奈的问她,也问自己。离开一个贪得无厌的爹,再把自己送给另一个贪得无厌的妻,他这一生算是栽得彻底。
“你要娶我?”朵儿追问,藏不住的喜悦在眉眼间渲染开来。
“一失足成千古恨哪!”他伸出手指逗弄她的香唇,留恋的摩挲她的柔嫩。有这么个好玩的东西陪自己一辈子,也不算坏事。
“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娶了她是他的福气呢!
“我哪能不高兴?”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若怪她的香甜让他迷失了理智,也是因为他不够自持。
他揉着她的头、抚着她的脸,低唇吮着她的嘴儿。他喜欢她,喜欢到即使明知她另有图谋,他也无法收回自己的感情了。
曾经,他以为自己成功的掌握住她了,可再回神,竟发现自己被她牢牢的掌握在手里。唉!难道世间真有所谓的一物克一物?
“风云……”朵儿的心剧烈的跳动,浑身发热,酸疼从腿间蔓延至全身。
“有什么不高兴?我能够随心所欲的摸你、亲你、疼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风云淡漠的问,眼中显露出淡淡的忧郁。
她得手了,他会成为她的夫婿;可她呢?除了他的命格,她有一点点的在乎他这个人吗?
“可你看起来不快乐。”朵儿揪心的观察,有些受伤。“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一点都不想娶我?”
她可怜兮兮的问他,每一个字都教他心碎断肠。
“我喜欢你,朵儿。”风云招认,无法再隐藏真心。“我没有不想娶你,尽管你是那么糟糕的姑娘。”
朵儿心花怒放的笑脸在听到他的下一句话时敛下。“你真讨厌,喜欢就喜欢,干嘛偏要挑剔人家!”
“我说的是实情。”他简直是被她下蛊了!
“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了。”朵儿依偎着风云的胸膛,唇上挂满愉悦的笑。
他疑道:“因为我有旺妻的命?”
朵儿连忙摇头,可她还没来得及解释,便听见风云叹息一声。
“即使如此,我依然喜欢你。”他握住她的手,认栽了。
朵儿满心激动,眼底有幸福的水光。
没有通知楚盟主,风云与朵儿在她双亲的打点下,于吉日简单的成了亲。
洞房花烛夜,他寻着她的温暖,索求她能平息他忧郁与猜忌的柔暖芬芳。朵儿身上的衣裳都被褪下了,浑身一阵凉,她闭起眼,双手柔顺的抱住风云,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他。
姻缘从此结合了,他俩却不晓得,彼此的结合是错。
隔天清晨,太阳未露面,老汉已急急忙忙的敲打他们的房门。
“风云、风云……”
“爹。”风云长发披散,美颜迷蒙,单衣未系好便前去应门,悄声道:“小声点,朵儿还在睡。”
老汉理解风云的体贴,笑道:“呵呵!你托我帮你联络东方非命,已经有消息了。我正欲外出一趟,你是否另有交代?”
“他到了荆州?”风云彻底清醒过来。“您能帮我带他回来一叙吗?我有要事找他帮忙。”
“这没问题。另外啊!听说你爹带领一帮人入荆州到处找你,你不打算见他一面吗?”老汉一直对风云成婚没知会父亲的行为感到介怀。“连自己的终身大事也不通知他,好歹是自己的亲人呀!”
“以我爹的为人,他绝不肯让我娶朵儿为妻。”若事先征求他爹的同意,恐怕司空家会被他爹嫌弃到死,他是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晓得我们家高攀不上……”
“我绝无此意,但是我爹不同。”风云苦笑,只得将父亲贪财的事迹告诉岳父,包括父亲让他男扮女装的原因也一并交代清楚。
“啊!这就是你爹的不对了,他怎能如此胡涂呢?”老汉听了原由,不胜感叹。“但是,你打算一生都不原谅他吗?”
“不,其实当初假扮女儿身,我完全是为了……自己觉得有趣。而且,并非风云自傲,因为我确实长得美,以男装示人怕会招致姑娘们的骚扰。我有些友人俊美非凡,时常被一些只注重皮相的女子纠缠,很麻烦。”风云笑着解释。“等一段时日,我会带朵儿回家见我爹,您放心吧!米已成炊,没人能反对我和朵儿的婚事了。”
只有他自己仍不太甘心,仍在计较,朵儿对他的用情不够深;但他只能给自己信心,长久与她抗战,总有一天会彻彻底底的收服她。
“啊——”室内忽然传出朵儿的尖叫。
“朵儿!”风云着急的转身奔近房里。
“呜!风云……”朵儿连人带被的趴在地上,一脸悲惨的向他诉苦。
风云轻柔的抱起她,坐回床榻,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你怎么跌在地上了?”
“我作噩梦,一翻身就掉下床了!”朵儿噘了噘嘴,小手伸进棉被里揉着撞疼的腿。“痛!”
“说你是小迷糊你还不承认。”他爱怜的伸手探往她身上的暖被。“哪儿痛?”
“腿。”朵儿侧脸贴住他的胸口。“还有腰,还有手也痛。”
他的手指温柔的抚慰着她疼痛之处,她心满意足的发出舒适的喟叹。
一睁开眼,即可看见心爱的人,一张嘴呼唤,即可得到他急切的响应。朵儿依偎着夫君,在他怀中享受无尽的宠爱,她不禁偷偷地笑了。只要有他,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了。
室外,老汉悄悄的为新婚鸳鸯阖上门,乐呵呵的离去了。
看样子女儿给自己找了个好夫婿。
东方非命一路上听着老汉叙述风云与朵儿的喜事,以及他们亲昵的情形。尽管他不太理解两个怪人如何相爱,但世上有气味相投的说法,如此想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随老汉进入司空家令人难以想象的隐蔽住所,他见到的并非和乐融融的景象,而是一屋子的愁云惨雾。
“怎么了,大伙怎么哭丧着脸呢?”老汉打量围聚在屋里屋外的孩子们,还有他的老伴。
“你出门这两天,朵儿不知是丢了脑子还是犯了什么煞,走路不是滑倒便是踩到利器受伤,连喝个水也被呛到。”素雅的妇人是朵儿的娘,忧心忡忡道:“连孩子们玩要丢出去的鞋子也能砸中她,更惨的是,我方才做饭,她碰巧进厨房,我菜刀一挥,她也硬是中了招。”
“这真不是普通的倒霉。”东方非命听得啧啧称奇,怪人果然多怪事。
朵儿的爹担心的问:“那她人呢?”
“躺在床上哀号,风云正照料着,”妇人声声叹息,却又一脸欣慰。“你没瞧见女婿那脸色,活像我伤了他的心肝宝贝似的。”
东方非命心念一动,询问老汉,“请问前辈,令嫒是否出生于阳春三月?”
“不,她是夏季出生的,是七月中旬。”
“这……不是说笑吧?”东方非命脸色大变。
“有何不妥?”老汉紧张了。对方可是神算家的人哪!
“恕晚辈直言,我双亲曾为风云卜过一生的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