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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前夫逾期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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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们堂兄弟感情很好的话,共同经营岩园集团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此一来,她的犁风堂怎么办?!
  希望阎奎继承的计画不就落空了吗?
  毕竟跟岩园集团相比,犁风堂的规模根本无法与之比拟。
  假如自己真的为阎奎着想,应该是要替他高兴吧?以他的能力,留在岩园更有发挥的空间……
  “你说爷爷知道我和以若结婚的事?!”
  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及,司以若眨眨眼回过神,转头凝视他们两人。
  “嗯,后来我到国外留学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你,你的消息都是爷爷告诉我的。也因为如此,所以当我见到司以若的时候没有办法马上联想到你们两人的关系。”阎诺忽然深意地瞥了堂弟与他身旁的司以若一眼。
  阎奎倏地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在某个差点害我长针眼的早晨,被我撞见了某一幕……我边走边逃之余顺便回想,就把你们两个的关系给串起来了。”
  阎奎怒瞪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偏不要!
  司以若望了望他们堂兄弟,伸手轻扯阎奎的衣袖,“阎诺说的是哪个早晨?”好像跟她有关系,可是她怎么都听不懂啊?
  阎诺立刻兴高采烈的抢着讲,“弟妹我跟你说,就是——”
  “你别听他瞎掰!”
  阎奎牵起司以若的手,眼神扫了堂哥一记。
  “既然你对我们两个的关系心里有数,那就好办了。亲爱的堂哥,我准备再办一次婚礼,你就送几栋房子来当贺礼吧!”
  这一回换阎诺嘴角抽搐。
  “我跟你很熟吗?”
  “我们是亲戚啊,堂哥。”
  “我们是熟到值得为对方脱裤子当家产的亲戚吗?”
  阎奎冷淡地睇了他一眼,“看你诚意喽!”
  诚意?
  来人啊,拿个两百块的红包过来!
  “好了,废话少说,爷爷给我的留言到底是什么?”
  阎诺撇撇嘴,“爷爷说直到他病倒之前都没有机会亲自和你接触,当然也无法知道你的能力究竟到哪里,是不是有本事可以经营岩园集团,所以他把我从国外叫回来,要我代替他测试你。”
  阎奎默默聆听,目光却不自觉地瞥向墙壁上那一帧祖父的遗照。
  照片里的面孔,他始终觉得好陌生。
  蒋公遗照都比这张照片来得亲切。
  可是这样陌生的人,每个星期里总有几天,忙碌的他会抛开工作躲在车子里吃着零食,把他当猩猩观看的老人家——
  是他的爷爷!
  阎奎眨着眼,轻声嗤笑。
  臭爷爷,你怎么把自己的孙子当动物在观赏啊?!
  “阎奎,爷爷的遗言就是如果你达不到我的标准,就在公司帮你找个肥缺让你衣食无虞就行了。”
  程方茵指着自己的儿子,气得全身发抖。“你这个蠢材!你为什么不照爸爸的意思,给他一个可有可无的职务就好?”
  “母亲,我认为阎奎是个人才,他也向我证明了这一点。”
  “那又如何?!难道你真的要把财产分他一半吗?”
  面对盛怒的程方茵,阎诺的脸上有着难得的成熟与严肃。
  “爷爷很信任我,他认为整个岩园集团,只有我会公平的给阎奎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所以他才将这个重责大任交给我。”
  他转头,与阎奎对望。
  “我在爷爷的牌位前发过誓,绝不能让他失望!”
  “……”
  司以若听了大为感动,转头凝望阎奎。“你不说句话吗?”
  要他说什么?
  停顿几秒,他仰头凝视堂哥。
  “你想要我冲上去抱你吗?”
  阎诺的神情倏地变得严肃。“我只不过是偶尔想营造一下兄友弟恭的感觉,你有必要演得这么卖力吗?”
  “我也觉得自己不需要如此牺牲。”
  阎奎无所谓的耸耸肩,拉着身旁的司以若并肩站起来。
  “肚子好饿,是不是该去吃点东西了?”
  “咦……嗄?!”
  她错愕地望着这对堂兄弟,然后被动的任由阎奎牵着自己走出程方茵的办公室。
  迎面而来的是在外等候的范静章。
  “静章,一起去吃饭?”
  不知何时,阎奎和他已经成了感情颇佳的好哥儿们。
  “吃饭的事先等等。”范静章停顿了一下,颇具深意地瞥了司以若一眼。
  一看见好友这样的眼神,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紧张。
  “我刚刚接到我老板的电话,她满欣赏你的才华,所以想和你们岩园集团做生意并且指定由你负责,你的意思如何?”
  什么?奶奶想找阎奎谈生意?!
  司以若望着范静章,努力想从他那里得到些许讯息。然而也不知道他是故意回避她的视线还是怎么的,眼神就是不看她!
  “当然没问题。你准备什么时候谈,打一通电话给我,我绝对奉陪!”
  “谢谢你这么爽快,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因为业务范围不同,再怎么说不是由我跟你谈,而是我的上司。”
  阎奎拍了拍他的肩,“不管找谁来,我绝对卖你的面子!OK?”
  “那我就先代替我的上司跟你说声谢谢了。”
  直到此刻,范静章的视线才与司以若的眼眸交会。
  上司,该你出马喽!
  怎么会是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阎二少爷你好,这是我的名片。”
  错愕失神的阎奎如梦初醒般的眨眼回神,将怔仲的视线调回眼前这个笑嘻嘻的中年男子身上。
  他自称是犁风堂的资讯部长。
  “阎二少爷,我是犁风堂的业务部长陈明,请多多指教。”
  阎奎被动地点点头。
  自我介绍后的气氛彷佛就僵住了。
  主人像是要求大家罚站似的迟迟不请他们就坐,犁风堂的人尴尬互望一眼,只好自己开口。
  “阎二少爷、副总,我们是不是坐着谈比较好?”
  副总……
  阎奎的目光瞟向站在自己正对面的司以若。
  没错,她刚刚就是这么介绍自己的职称,犁风堂的副总!
  现在演的又是哪一出肥皂剧?
  一身俐落套装的司以若迅速瞥了阎奎一眼,抿笑得体。“我们坐下来谈吧,阎先生?”
  他的反应是铁青着俊脸砰然坐下。
  司以若悄然叹息。
  看来阎奎非常生气。
  空气好像又僵住了,犁风堂的两位部长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互相交换一抹眼神。
  “怎么都没看到阎二少爷的秘书呢?”
  翻译过来的意思是:我们来这里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人奉茶?
  “秘书?”
  阎奎冷冷地瞟了司以若一眼。
  感觉他针扎似的目光,她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的秘书早上跟我说要请假。”
  “哦,这样啊?”
  “可是我还是看到她了!”
  凌厉的视线又难掩忿忿地瞪了她一记。
  “咦,难道是秘书跷班摸鱼被您发现了吗?”
  “比这个还严重几百倍。”
  “这样啊,那真是糟糕!”
  “如果是不适任的秘书,二少爷恐怕要考虑换人才好。”
  他的口吻依旧冷冷的,“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司以若几乎没有勇气看他。
  她不是刻意隐瞒,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说啊!
  “阎奎,其实我——”
  他忽然无预警地站起来。
  话都还没说到一半的司以若抬头怔怔凝望他。
  “不好意思,我好像有些不舒服,请你们今天先回去好吗?我们改天再谈。”
  阎奎!
  凝视他冷漠离去的背影,司以若无心理会身旁两位干部的闲聊反应,懊恼地猛叹气。
  他们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现在又回到原点了吗?
  “让您久等了,阎先生,我们总裁请您进去。”
  他是久等了。
  在这儿枯坐了三个小时,真皮沙发都被他的体温煨成暖炉了!
  只见贵宾等候室里的阎奎峻着脸色站起身,在年轻秘书的指引下踏进那扇雕花大门。
  “奶奶。”
  办公桌前的邵侬用眼角扫了他一眼,继续批阅手边的文件直到结束后,才悠哉地取下鼻梁上的厚重老花眼镜。
  “阎二少爷,你习惯半路认亲戚吗?”
  难搞的老太婆!“奶奶,我为了见你一面,任由你的秘书安排了四天的时间才能够踏进这里,我们直接说重点好不好?”
  “阎二少爷,你这是在跟我抱怨我这个小公司让你等太久了吗?”
  “奶奶!”
  砰的一声,邵侬用拐杖敲了地板一记,发出砰然声响。
  “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推我一把。”
  “是。”
  阎奎走上前来到她的身后,握住轮椅的把手将她推到沙发旁的低矮茶儿。
  “看样子你还没忘记推轮椅的诀窍。”
  “谢谢奶奶夸奖。”
  阎奎走到沙发想坐下,却被邵侬瞪了一眼。
  “事情办完了吗?还不赶快去倒两杯茶过来!”
  他暗自叹气,“是。”
  直到热茶上了,茶点也布好了,他才坐下来吁口气。
  而始终冷眼旁观、悠哉呷茶的邵侬还不忘睨视他,“怎么,让尊贵的阎二少爷倒茶准备点心,委屈你了是吧?”
  “奶奶,你别再酸我了行下行?我只是很久没被你使唤了,需要几分钟的时间适应一下而已。”
  “呵,听你那口气叹的,还以为你是不满我这个老太婆呢!”
  “是有一点啊!”
  “臭小子,诚实是吧?!”
  “反正你都知道,我又何必说谎哄你。”
  邵侬扫他一眼,捻起桌上的茶点慢慢品尝。
  想当初这个臭小子也没啥本事,像只小蝌蚪似的为了学业相生活拚着傻劲硬干乱游。没钱没势的,却能让她颇为欣赏——
  就是因为他的率真和诚实。
  “说吧,阎二少爷,委屈你捺着性子等了四天,想跟我说什么?”
  “奶奶,你很明知故问耶!”
  阎奎也不惧怕,挺直胸膛、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
  皱眉瞪她。
  “你以为翻个白眼就能吓倒我吗?”
  他没心思跟她扯,“你快告诉我以若在哪里?”
  “真没用,你泡的茶就是没有范静章泡的香!”
  “奶奶!”
  “哎呀罗唆,烦死了!那丫头那么大个人了,我还限制得了她吗?她跑去哪里我怎么知道?你这个死小子没看见我坐轮椅吗?难道我还追得过她啊?”
  阎奎被一阵乱吼,委屈的撇下了嘴。
  这个时候的他非但没了阎二少爷的俊飒气势,就连迷死人不偿命的潇洒倜傥也不复见。
  “你快跟我说啦,臭奶奶……”他将脸埋进摊开的掌心里,懊恼的口吻透露着疲惫。
  邵侬见多识广,才不将这一点小哀小痛看在眼里。
  “你不是三不五时就吵着要跟她离婚?”
  他愣了下,既无奈又无力的瞪她一眼。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当时吵着离婚的是你,我孙女可没做错事。”
  “我那时年轻不懂事嘛!”
  邵侬眼神冷淡,“你现在就成熟了吗?”
  “我……”
  “是谁四天前叫以若不准再出现在他面前的?”
  “是……”
  阎奎一时语塞!
  邵侬目光如利刃般扫去,“是谁啊?”
  “当时我太生气了嘛。”
  “所以我问你啊,你现在成熟了吗?”
  答案太明显,阎奎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只好苦着俊脸,叹气。
  “你应该记得吧?你们两个的吵闹儿戏我一直没有开口说什么。”
  “所以你现在准备跟我从三年前的帐开始算起吗?”
  邵侬拄着拐杖用力重敲地毯。
  “别的老人可能只会回顾以往,而我才不屑做那种没意义的事!”
  “那你现在到底想干么?”
  凌厉的视线扫了阎奎一眼,“你决定不跟以若追究她隐瞒你犁风堂的事情了?”
  “还没喔!”
  他为啥下气?
  以若明明能够告诉他的机会有这么多,她却始终紧闭着嘴巴不讲,难道她喜欢看他当众震惊错愕的蠢样吗?
  她怎么能这样对他?
  “我还在生气咧!”哼!
  “那么你可以滚了,四天后再过来吧!”
  “奶奶!”
  “出去的时候记得重新跟我的秘书约时间,否则可能不只再等四天。”
  “臭奶奶,你的心可以再狠一点没关系。”
  “我就是心肠狠才能活得这么久,你不知道吗?常常看你们这种衰人相很有延年益寿的效果哩!”
  阎奎当然还是被踢出来了。
  对方是邵侬耶!铁石心肠的邪恶老巫婆,他就算再修炼个上百年也未必斗得过。
  叹口气,阎奎坐进等候已久的轿车里,默然凝视车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
  他是在生气。
  是的,此刻他觉得如此疲累,是因为他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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